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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男版小燕子(2)-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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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我第一次梦见穿越以前的事情，我一直以为，那个世界的自己已经死了，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了，可是当我的灵魂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肯定代表着那个生命的消逝。
可是，今天的梦境如此逼真，逼真到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哭出了声音，那个在病床上没有一点生机的人，就是自己啊！医生一脸凝重的表情，心脏起搏器一次次的把我那瘦小的身躯高高的电起来，又重重的落下，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
我看见隔壁居委会奶奶又多了几根白发，慈祥的脸上是岁月留给她的沧桑，她捂着嘴巴，赐声的抽噎，也捂住了她的心痛。我看见我的班主任，只比我大了几岁的一个女孩子，刚毕业那年就分配到我虑学校，一起经历了512，带着同学们爬出了废墟，面对灾难她始终从容，留给我们的只有坚强微笑，可是，我今天看见她在哭，捂着脸颊颤抖的双肩，让我觉得很不安。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要离开了吗？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不知道作为一个医生，他会对多少个病人的家属，说出这样一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但这一句话，却终结了别人的一生，也给我十八岁的生命，画上了一个无奈的句号。
“尔康……不会的，小燕子她不会死的，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有好多好多的梦想没有实现……”画面消失以后，耳边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格格，请节哀，臣等实在惭愧，格格已经烧了整整十二个时辰了，任何一个正常人，这样迷迷糊糊烧一场，恐怕也不会再有转醒的机会了。”
“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那么傻呢？那个夹棍明明是给我用的。”紫薇激动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明明能感觉到她在摸我，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手指好像已经痛的不是自己的了，切……我又在胡思乱想，如果真的不是自己的，又怎么会感觉到痛呢？
“胡太医，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这个声音我认得，是乾隆大爷的，他怎么也在这里？他不是一点都不相信我和紫薇，要把我们交给老佛爷，以还我们清白吗？他来干什么？他是来给我送终的吗？我好像笑，却又笑不出来，也许今天我真的要死在这里，想想入宫来的这一个多月，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恍惚中有人在翻我的眼皮，我无力的翻了翻白眼，“皇上，臣等惶恐，格格这烧要是再退不去，恐怕真的是回天乏力了，瞳孔已经开始涣散，这是大限将至的前兆啊。”
“什么叫做瞳孔涣散？什么叫做大限将至？你们是在唬弄朕吗？给我治，治不好提头来见。”乾隆的声音很大，听起来好像生气的不得了，我居然有一种希望自己马上死掉的欲望，这样也好让这位皇帝好好的伤心一把。
“其实……臣有话不知道当不当说……”太医吞吞吐吐的说道。
“胡太医，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人命关天！”这回事尔康的声音，我听的真切，但是比这更真切的，是房里面的哭声，我睁不开眼睛，可是我还有感觉，我听见大家伤心欲绝的哭声，一声声的传入我的耳中，让我的心痛到了极点……
“快看……小燕子她巨了……”金锁吸着鼻子说道，“她能听见我们说话，她在流泪，小姐你看见了吗？她在流泪，尔康少爷，尔泰少爷，五阿哥，你们快看，她在哭啊！她还有眼泪……”
是吗？原来我还有眼泪，其实我明明很想笑，因为我终于可以真的去见上帝了。
“胡太医，你刚才想说什么？”
“臣只是想说，格格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与她本身也有关系。”
“什么关系？”
“格格眉头紧锁，肯定是有心结未解，所以郁郁不欢高烧不退，或许解开了格格的心结，她还会活过来。”
“紫薇……你和小燕子关系最好你一定知道她有什么心结对不对？”乾隆大爷也是真性情，把我折磨成这样，现在反而怜惜起来了吗？
“皇阿玛，小燕子个性很倔强，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心结，恐怕也只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伤她的心了……”紫薇一边哭一边说道，“也许小燕子对这个皇宫，已经彻底失望了吧。”
“你说什么？她失望了？她为什么会失望呢？她还是朕最钟爱的女儿啊，永琪不是已经把事情弄清楚了吗？永琪对小燕子一往情深，她就这样拐了朕儿子的心，拍拍屁股走人了吗？”
然后，我的身体开始不能自已的晃了起来，好像有用在用力的摇晃我，摇得我浑身都要散了架子，我想睁眼让他住手，却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有。我心里恶狠狠的咒道：如果我有机会醒来，我也一定要你尝尝这种被晃断全身白根筋的滋味。
“皇阿玛……不要再去勉强她了，她累了，不想和我们在一起了，她已经为我们付出了很多很多了。”
我的身体骤然失去了支点，又重重的落回到了床上，然后，我终于弄明白一个事实，其实很多人之所以再快死的时候死的更快了，那都是因为他的亲人过度伤心，做出了一些加速他死亡的动作，就比如现在的乾隆爷，我开始怀疑他那样摇晃我的动机，是要把我弄醒，还是让我快点去向阎王报道。
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哭声也变成了很压抑的抽噎，大家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额头上冰冰凉的，让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真的好舒服……我已经热的好久了……胸口的那胸得容易不知道有没有被拿掉，不要让我死的那么没有尊严好不好？
我听见有陆陆续续的脚步声，然后一切趋于安静，额头上的汗巾又换了一块，丝丝缕缕的清凉，让我混沌的头脑变得清晰了起来。有人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温柔极致，指腹柔软的触觉让我沉迷。
“小猴子，你快好起来吧，等你好了，我就把你送出宫，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再被困在这淑芳斋，也不会被困在这皇宫里面。”他的声音明明很熟悉，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也许我是真的被烧糊涂了，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么温柔的语调，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我心上抽丝拨茧，那么轻柔，却让我痛的只想流泪。
“别哭了……乖，别哭了……，只要你好起来，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什么都愿意，只要你好起来。”指尖是被我眼泪烫过的温度，喉中梗着话说不出口，他探了探我的脖子，又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得帮你彻底降温才行。小桌子小凳子你们都进来帮忙，打一桶凉水进来，到内务府再去领两块冰块。”
他的动作很轻柔，身上的束缚被一层层的解开，那种被压抑的感觉，终于从胸口慢慢的散去。有人在为我擦身子，很舒服很舒服，可是，我真的快要死了吗？难道你们已经打算为我擦擦干净，然后换上寿衣？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能不能给我换上男人的衣服？我真的不想让这个身体，死了都不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格格……您就睁眼看看吧……”小凳子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沙哑？他不是一向都能言善辩，呱呱说个不停，也没见他哑过嗓子。
“格格……遭两天明月彩霞每晚都不睡觉，大家都在求老天爷保佑你快点好起来呢，您应奴才一声吧。”
“格格……昨晚晴格格在淑芳斋一直呆到了四更天，说是不等你醒来她就不会慈宁宫去，这会儿被老佛爷的人接了回趣，眼睛都哭肿了。”
“小凳子小桌子，你们出去吧，我来陪着他就好。”那个声音说道，然后我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现在好了……就我们两个了，很多话你总该告诉我是不是？告诉我，什么时候喜欢的尔泰？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他带着哭腔，可我更想哭出声音。
“其实我真的很傻，明明知道你不是她，却还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算不算是个理由？可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他哭的声音越来越大，而我的心也越来越痛，手指痛的要命，却沾到了湿漉漉的温热。
“……不……要…‖”我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憋出这样一句话，我不要他哭，不要我这样的心痛，不要这样留着眼泪死去。
“小燕子……你开口说话了吗？你开口啊……”他又用力的晃了我两下，让我机会散了架子。
为什么我会为了他流泪？他究竟是谁？他的眼泪落在我的掌心，为什么会烫伤了我的心？我咬了咬牙，痛苦的呻吟：“尔泰……尔泰……”
一直被握在掌心的手无力的滑落，那是种被抛弃的恐惧感牢牢的包围着我，让我的心跌入很深很深的低谷。
第二章
我还是没有死，确切的说，那个胡青燕真的死了，我不止一次的梦见那个场景，自己被白色的床单牢牢的罩住了，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面无表情的把我推到了走廊的尽头——太平间。
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并没有让我失望，是尔泰，他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当我眨了眨眼，企图向他撒娇的时候，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抱紧了我，三令五申，说了一长串婆婆妈妈奶奶的话之后，才肯松开我。我浑身都痛，皱着眉头任由他为我打点一切，才发现原来活着还是比死了舒服很多。
“来，先吃一点金锁做的小米粥，再把药喝了好不好？”尔泰端着碗，声音温柔的让我觉得脸红。
我摇了摇头，没有一点食欲，只是单纯的觉得疲惫，只想靠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做：“让我靠一会儿，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你已经睡得够久了，三天三夜啊，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累倒了？连皇上也在这里呆了两个晚上，你说你的面子够大吧。”他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点都听不出苛责的语气，反而有着无限的宠溺。
“那个乾隆他不是认定了我们要害他吗？怎么会跑过来看我？他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
“小猴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他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当时人证物证具在，他不能忤逆老佛爷，他也有他的无奈。”
我听得头昏，摇着头不想再听下去，他也只好停了口，舀了一口粥送到我嘴边，我皱了下眉头，还势低头咽了下去。
吃了几口，拣锁端来了药，我看到她就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她脸色有点憔悴，但是精神很好，看见我起来用了几口粥，端着药碗说道：“格格，您这次可是真的让我们大家伙都做了一次过山车，真是太惊险了。”她一边说还一边皱着眉头，忽然间发现自己露馅了，居然连过山车这种词语都冒了出来，简直就是要死了！
大病了液场，我的脸色本来就不好，此时恐怕是已经发绿了，她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吐了吐舌头，把药端到我床前，就要喂我。
尔泰的心思全部都在我身上，根本都没有去仔细听金锁的话，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金锁，这几天你也累坏了，让我来照顾他吧，你也回房休息休息吧。”
金锁淡淡一笑，把药碗交到了尔泰手中，“福二爷，那奴婢就先出去了，明月彩霞她们都在门外候着呢，有事直接在房里喊一声就行。”尔泰向她点了点头，目送她退出了房间。
“小猴子……该吃药了，”他低头吹了吹冒着热气的中药，开口说道：“我额娘说，中药要热着服用，才能有效果，你快趁热喝了吧。”他把药碗抬到我面前，一股浓浓的药味熏的我都要窒息了，我从来就是最怕吃药的，小时候宁可打针戳屁股，也不愿意吃药，这中药更是碰都没有碰过。
“我不要……课定苦死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撒娇还有没有用，不过试试总是好的、
“这世上还有小猴子你怕的事情吗？不是连死都不怕的吗？还怕喝一碗药，太让我失望了。”他看着我，露出鄙夷的目光。我撇撇嘴，不以为然，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激将法呢！反正，我不想喝药。
他的眉头又锁了起来，他是最知道我的，当初我就是为了他这紧锁的眉头，才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才看见他拧眉，我的心尖就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低着头没骨气的说道：“好啦好啦，我喝总可以了吧。”
他一口一口的喂我，苦到了骨子里，可心田里却像是灌了蜜一样，甜的。
“你要好好养一养了，靠在我身上都没分量了。”他这么说着，却是不看我，听得我有点伤感，才想开口安慰他，却有听他说道：“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你的手指伤的太严重了，太医说以后恐怕不能拉小提琴了，不过万幸的事，他说应该不会影响你日常生活。”
药喝在嘴里，明明那么苦我却有一瞬间品不出它的味道了，只是机械的说道：“不能拉琴了，那和知画的比试怎么办？五阿哥还巴望着小燕子回来……”
尔泰放下手中的药碗，紧紧地抱着我，又是叹息又是吸气又是摇头的，过了良久材开口道：“小猴子，忘了那三个月的比试吧，取消了，永琪说，他会娶知画，放弃你。”
“……什么？他连小燕子都不要了吗？他真的能狠的下心吗？”
尔泰直起身子，把我环在怀中，我抬头看了他一掩，眼神还是那么的忧郁：“或许他已经想通了自己想要的，我们都不要载去打扰他了，他已经很混乱了。”
“可是……乾隆不一直都想小燕子当永琪的福晋吗？”我不理解这种说法，永琪他明明还想着那只笨燕子，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决定？难道，淑芳斋的布娃娃只是一个阴谋，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永琪就范？
“是永琪自己去想皇上说的，中间缘由他没有说，我们也没有问。”
牥我是怎么从慈宁宫出来的？”我转过头问尔泰。
他起先没有回答我，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是有人发现了蛛丝马迹，才帮你们洗脱罪名的，这件事情皇上说不准再提，所以小猴子你以后也最好不要再问了。”他说的很含糊，遮遮掩掩，让我疑心顿起，可是我知道，向尔泰这样有城府的人，如果他不想告诉你愿意，就算你用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我又何苦非逼着他说谎呢！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要继续问下去的迹象，他送了口气，把碗里剩下的药一口一口喂给我。
“小猴子……你在想什么？”他问我，我低下头，才发现他舀着中药的勺子，已经在我唇边候了好久。
“我累了，想睡觉。”我简简单单一句话把他敷衍了，又觉得对他不住，勉强挤了一个笑容给他，“你这几天宫里宫外的跑，也累了吧，不如到客房休息一下吧。你看我现在没事了，好的很，睡一会儿就有事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猴子了。”
他欲言又止，看着已经见底的药碗发了会儿呆，才开口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我躺在床上，背过身去，只觉得眼泪从左眼挂到了右眼，又从右眼滴到了枕头上。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指，居然每一根都肿的和香肠一般，也许是因为过度的疼痛，我现在都已经麻木了，盯着自己的手指发愣，想着那天在大厅为大家演奏的那一曲《梁祝》，就觉得在这宫里的一个月时间，怎么滴比我在那世上活的十八年还要长远。
枕头下面露出半张纸片，我伸手去拿，痛的大汗淋漓，只能用没有被夹过的大拇指把它拨了出来，缓缓的摊开，却是那天在景阳宫捡到的那张纸条。
问燕儿，你在何方？何方是你归处。
问燕儿，你是何人？何人让我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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