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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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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一笑,沈葆桢知道他说的在理,不过之前的读书人不一定包揽天下事的说法又让他觉得颇为不舒服,只是事情现成的摆在眼前,就是一个让读书人瞧不起的商人现在掏出大把的银子来搞教育,这样的现实颇具反讽的味道和喜剧效果,不过以沈葆桢的幽默水准肯定不会欣赏就是了……
等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张华轩眉宇间已经满是疲惫之色。这十几天来,从海州狂奔到舒城,然后还从舒城拐了一个大弯,到达淮北的淮军阵中安抚心,顺便下令淮北的淮军大队收兵返回淮安,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淮军打的淮北的捻子鸡飞狗跳,骑兵队伍没有成型,没有火器没有良好的甲胄与训练,甚至没有成建制的指挥,这使得淮北的捻子在淮军眼里根本就不堪一击。
当然,这也是捻军还没有流窜到河南与山东各地,还没有抢掠到大量的军马成为一支彻底的骑兵队伍,这将使得他们流窜如风,胜者勇猛进击,败者呼啸而散,最后在山东还砍死了不可一世的僧格林沁亲王,使得蒙古骑士中最后一位尊贵的武士死在了山东大地上,当年勇不可当的满蒙骑兵最后惨败在了汉人骑兵的手里,极具讽刺意味。
不过在现在,捻军在淮军这样准现代的强悍军队手下根本就走不了一个回合,不管是人海战术,游击战术,还是避而不战,有着优良的后勤补给与强悍的火器输出的淮军打起捻子来不要太轻松,在付出了成千上万的热血生命做为代价之后,不论是惨败过的蓝旗还是刚刚惨败的各旗旗主都得出了正确的结论,和淮军的这场战争是一场不对称战争,还是尽早偃旗息鼓的好。
于是张乐行等大旗主一声令下,捻军边打边退,主力先行进入了河南,而河南在胜保没有带兵赶到之前简直就是一个真空的省份,除了一些驻防的绿营兵外,一个八旗骑兵的影子也看不到,这样一来,捻子们等于是冲进了一个空虚地带,在河南左冲右突打的驻防的团练与绿营们抱头鼠窜之时,捻子们惊喜的发现了一块比淮北可爱多的新基地,这么一来,谁也不会愿意回到淮北去与淮军碰撞,哪怕是一千人打一个。这种情况之下,淮军大部驻防在淮北显然就无此必要,而如果进一步进攻河南,这就与张华轩原本的计划严重不符。所以在留下两百左右的淮军老兵训练组建团练之后,大部淮军跟着张华轩一起回到了淮安驻防。
值此多事之秋,在朝野注意的严酷局面下,收缩淮军的防线,不再那么的引人注意,这显然是最为正确的举措。淮北的主力收缩,而庐州方面因为已经解决了福济与和春两人,这一块地盘连同淮北与凤阳、潞州、宿州等地,已经被张华轩纳入了他的统治之下,暂且与太平军保持对峙的况态而不拿下庐州,也仅仅是因为张华轩不想在太平军西征军打的正得意的时候拖对方的后腿罢了。
这些军事上的举措与动作,在场的幕僚们当然都很清楚,事实上除了薛福成外,其余的幕僚当然不知道淮军在淮北战争的动作原本就局限于把捻子赶走了事,在他们看来,张华轩现在带着淮军主力匆忙赶回淮安,其最直接的原因,当然就是因为朝廷的举措与舒城事变。
把沈葆桢的事处理完后,张华轩又向着翁同书道:“祖庚,土改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官府的信用不能不维持,明日就会派人把闹事最凶的一些人抓起来,那些私底下重新签租田协约的事情也会阻止,这一段时间你做的太累,先歇息一阵子吧。”
“是,大人明鉴。”翁同书显然没有长篇大论或是汇报工作的打算,与丁宝桢的义愤或是沈葆桢的忧虑不同,翁同书显然受到来自北京翁心存的严令,不再介入淮军与朝廷的事务之中,所以哪怕是在他的本职工作上,翁同书都一直选择了沉默的态度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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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大清洗的开始
对方的这种态度张华轩也并不介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更遑论是一场政治婚姻所带来的亲戚关系。而且诛心来说,丁宝桢也好,沈葆桢也罢,相当部分的幕僚都正是年轻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一心想跟着张华轩做一场事业出来。
而翁同书就显然不同,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那种年轻人的热血与冲动显然已经荡然无存,张华轩现在的处境极为微妙,在京师只给他革职留任的处置后,任何明眼人心里都是清楚,朝廷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一个巡抚与提督死于舒城,而张华轩就在半天之后就进了城,说是与这一场兵变没有关系,任是谁也不会相信。
而且,舒城之变过后不久,有关于这一场兵变的小道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那些被砍下脑袋当成兵变淮军士兵的尸体其实是绿营兵的传闻早就传了开来,而与这些传闻结合到一起之后再来看张华轩的一举一动,其中的不臣之意昭然若揭,不需要再多加分析。
翁家毕竟是当时的清流世家,书香门弟,想让这样的世家轻率的参与到一场与造反有关的事业中来,显然不仅翁心存不会参与,就是翁同书也肯定敬谢不敏,事实上在张华轩回来之前,翁同书就有几次告病,不过当时由张五常控制着淮安城,当然不可能放翁同书走人。而到了此时此刻,张华轩回来理事,想来看着翁同书与自己地郎舅之亲,并不会特别的为难自己。
对翁同书的这种打算与想法张华轩当然是心知肚明,他在肚里冷笑一声,当下不再理他,只是向着众人郑重道:“风起于清萍之末啊……朝廷相信奸邪小人。以为我有异志。欲削我权,夺我兵,不过淮军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岂能任人揉捏而全无反应?舒城之变非我之愿,在场的大伙儿全是我的心腹幕僚,大伙凭心而言。舒城之前,我对朝廷可有异志,可有抗令不遵,在地方行事,可有造反的模样
张华轩自己主动提起舒城之事,一直处于微妙气氛中地众多幕僚都是精神一振,这会子看到张华轩振振有词,言说自己无辜,各人虽然明知他与朝廷虚与委蛇,淮军地行动向来都是利已主义。无利不起早的生意不做,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倒也没有必要和他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弹。各人都是连连点头称是。
丁宝桢更是粗鲁,当下瞪着眼道:“谁说大人有不臣之心,大人兴教育,办实业造工厂,岂不都是体恤百姓。难道非得和其余督抚一样盘削百姓就是好的了?我看哪。还是那些士绅们不满自己家的利益被大人削夺,这才恶言中伤。他自己因为土改的事做的太猛。早就有不少御史在京师上书弹劾于他,虽然被张华轩用办法压了下来,不过显然还记恨在心,这个时候提将起来,自然也是满腹愤慨。
张华轩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种说不出来地味道,看的众人一征,各人只听他又道:“舒城的事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诸位都是淮军效力,都有官职在身,和兄弟一处应该也只是求个升腾,舒城的事出来,朝廷日后对兄弟如何处置尚不清楚,所以若是有求去之意,但请直说,不妨事的。”
他说罢咧嘴一笑,一嘴白牙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刚刚那一番话说的极有诚意,就差是潸然泪下了,可惜眼前的这些个幕僚谁不知道张华轩的为人?甭看他说的极有诚意,可事实如此,估计是与他话语间表达出来地东西相差万里了。
薛福成与薛福保兄弟相视一笑,他们是幕僚中最坚定的保张派,也是怂恿张华轩造反起兵的始作俑者,舒城之变以后,等于是张华轩必须走上造反这一条路,最少也是一个割据地局面,对他们来说,自然是要算上一份首先拥戴的功劳。
阎敬铭若有所思,丁宝桢双眼看天,刚刚他表态的有些问题,现在正在后悔,沈葆桢满脸忧虑,翁同书则是板着脸不语。其余几人在亲疏关系上远不如这些人重要,诸人不语,其余人当然也是噤口不语,一时间房内便的寂静下来。
其实幕僚们的表现完全不出张华轩地所料,与那些坚定甚至是狂热地淮军将领与中层军官们相比,幕僚们的出身决定了他们地立场不可能迅速的转变过来,在清朝越是得益越大的,便越是不想改变。翁同书已经做过方面大员,其余是当朝大学士,就算是造反成功,翁家的地位又能提升多少?造成的成本过高,收益与成本不能成正比的时候,那么选择就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张华轩此时显然已经不能给这些人选择的权力,他手里的人才太少,求是学堂的的成果最少也要等上两年之后,他等不了这么久。
就在房间里沉默下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突兀的脚步声响,在张华轩议事的时候,张府的下人从来不敢打扰,而这一次在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明显很响,显然并不是一个人所能发出来的响动。
由于刚刚提到了舒城之变,面对突如其来的响动座中的诸人都很紧张,不少资历浅的幕僚甚至满脸苍白,其余诸人也是面露紧张之色。张华轩自然知道外面是出了什么事………他一笑起身,向着各人道:“想必是五常带着诸将到了。”
果然也是如此,等两个张府的下人推开房门,却正是张五常带着大票的淮军军官守在门外,一见张华轩出来,张五常行了一个军礼,然后道:“大人,今晚要处置逃兵等一干人犯,淮军哨长以上已经全部在城外候着,请大人示下。”
天早就黑的透了,此时半轮弯月悬在半空,洒下一点若有若无的月光,大票的淮军将士都打着火把等候在府中,一见张华轩出来,上千人一起行淮军的新式军礼,整个府门内外只听得啪啪作响………那是敬礼时发出来的声响,只听他们一起暴喝道:“大人安好。”
“好,诸位免礼。”
虽然要处决一大批人,张华轩的模样儿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化,信步而出,甚至有那么一点悠然自得的味道。
在张五常身后,是淮军的大票将官,王云峰、苗以德、张树声、刘铭传等管带一级的站在最前,然后便是帮统、副统、哨官、哨长,挤挤挨挨的站满了整个院子,不少低级别的军官没有资格进张府的大院,直接干脆就站在了街上。
连络到舒城之变的小道消息,街面上早就空无一人,附近的所有居民都闪电般的躲进了自己家里,关上房门用东西堵死,还有不少人家选择躲到地窖或是床底下。
就是站在张华轩身边的那些幕僚也都感受到了磅礴的压力,以当时的军队而言,没有纪律没有姿态或者什么都没有都并不出奇,可怕的是淮军什么都有,军纪与军姿形成的气场让人有很强烈的恐惧与压迫感,而崭新的军服与闪闪发光的铜军扣形成了一个漂亮的整体,可以说,今晚的军官们如果扛上火枪打上刺刀,就会使不少人的第一反应是选择落荒而逃。
对于张华轩来说,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他是这支军队的缔造者,所以这支让人看成洪水猛兽般的军队只能让他感觉骄傲与安全,淮军在手天下我有,到了这个阶段,其实在心底已经有了这样的成算与把握。
待众军官见礼之后,张华轩略一点头,然后又转身向着诸幕僚道:“今晚淮军要行军法,处置逃兵与暗中图谋不轨者,诸位仁兄,同去如何?”
到了这会子各人哪敢有什么意见,便是脾气强横如丁宝桢也是满脸惨白,各人面面相觑,不少人都心道:“杀鸡骇猴吗?”
张华轩当然不至于如此浅薄,眼前的各人少说也都是进士或是举人出身,而且与那些蠹虫不同,多是脾气强横之辈,功名利碌不放在眼里,倒也不会被淮军内部杀几个人就吓倒,不过这一次行动实在是一个开始,他已经决意用铁腕加鲜血来完全的肃清淮安,使之完全的笼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而对淮军内的动摇者与异已份子的清洗,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在张五常的带领下,苗以德护卫着张华轩居中而行,其余的幕僚们与淮军军官们默然跟随在后,一起往着城外的刑场而去。
因为这是一次内部的惩戒行动,将被处死的淮军将士们并没有被捆绑起来,而只是被剥掉了上身的军服,不少人披着百姓的衣服,或是干脆只穿着衬衣,在月色与火把下,这些军官和士兵们的脸毫无例外的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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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挖坑,埋人
张华轩今天有意要把事情做绝,早就吩咐了张五常,给这些要被行刑的淮军官兵每人一把铁锹,让他们自己挖坑。
等大队人马打着火把到来的时候,一百多人刚把自己的坑挖好。初秋时分,半夜时的天气真正凉爽舒适,不过手里拿着铁锹,满身泥污的淮军官兵们望着自己刚刚挖好的大坑,一个个面色惨白,不少人身体发抖。
挖这么大坑所为何用,丁宝桢一行人当然一看即知,看看挖坑的人与围在四周的淮军行刑队的火枪与火光下闪亮的刺刀,不少人背过脸去不敢再看,丁宝桢胆大,贵州蛮子性子发起来,当然不肯掉头,不过那脸色看起来怎么都不大好。
随着众人的脚步声,行刑队带着的狼狗开始汪汪的叫起来,在这半夜时分,格外的诡异和渗人。
张华轩看着这样的场景,也大是皱眉。狼狗、刺刀,还有埋人的土坑,这场景看起来是当真别扭,他只是下令挖坑,张五常倒是一个人才,自觉自发的把这些吓人的东西都罗列了出来,按说是有效而且应当的,不过看在张华轩的眼里,总归是有点别扭就是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必多说了,张华轩环顾四周,这里全都是他的核心班底,或者说,是强迫也要必须成为自己核心班底的心腹,他习惯性的又皱一皱眉,然后大声道:“淮军为我一手所立,每个月开支的银子多少。大伙心里清楚。逢年过节,该照应地地方少了一星半点没有?大伙想必也清楚。除了这个,这年头当兵吃粮是什么光景的人家才做的,可被人瞧的起不?在我的淮军里,不但拿的银子多,在人前也抬的起头走路,大伙说是不是?”
眼前地这些军官。除上寥寥几个从安徽带过来的不是他创军时的班底外,其余九成以上都是淮安本地的土著,淮军成立三年不到,入军前是什么日子大家当然记得清楚,等张华轩话头一落,上千人一起直着嗓子叫道:“全赖大人所赐!”
张华轩冷笑一声,也不去看那些在叫声里更加灰头土脸的逃兵,又接着道:“我拿自己个家里的钱出来办团练。并没有亏待过大家。改租改息,军中人家优先,公地放领,也是军中人家先占,除了放地,耕牛种子的也没少发,所用的钱粮都是我张家地产业,朝廷地银子才几个钱。满天下看看,就是京师脚下的那些八旗兵,有没有淮军得利更多?”
到了这里,几个出身贫苦的淮军将领自觉需要表态。趁着张华轩话语一顿的功夫,苗以德带头,十几个由大头兵干起来的淮军管带一起上前,向着张华轩单膝跪下道:“标下等的身家性命,全赖大帅所赐!”
有性格粗鲁一些的。干脆便道:“当兵吃粮。标下吃的是大帅地粮,和朝廷有个鸟的关系。要是朝廷再搞那些猫的狗的,老子眼认得朝廷,手里地枪却不认得!”
这话说的粗鲁,却是得到全部淮军军官们的支持,不少人攘臂大叫:“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大帅辛苦建立的淮军,朝廷凭什么想拿就拿?凭着咱们淮军弟兄,朝廷算个鸟!”
这些话说的张华轩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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