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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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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让肃顺等人做顾命大臣,却不愿见自己亲弟弟最后一面。对这个直系宗室也没有任何任命,顾命八大臣明显不可能掌握好全局,在他身后奕显然不会那么老实,咸丰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智商有多高就很清楚了。
至于第二件事咸丰也很顺心,湘军在湘潭一役打败了太平军后势如破竹,咸丰不知道这是因为杨秀清猪一样的指挥,还以为是自己英明,南方的清军也开始雄起了。等湘军与湖北江西等地地经制军把太平军西征主力一直赶到安徽一线时,不仅是咸丰本人,就是北京的很多大员也都觉得太平天国的好日子是到头了,既然形式大好,在太平军西征军主力又在石达开率领下攻往湖北江西,与湘军主力交战,而拥有两万强悍军队。却呆在淮安无所事事的张华轩,就立刻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
奕被赶走了,现在咸丰所用地军机领班是汉员文渊阁大学士管理三库事物彭蕴章。接到舒城奏折之后,彭蕴章知道兹事体大,咸丰必定是要立刻召见的,当即不敢擅离,等咸丰帝知道事情首尾后。便也不出此人所料。立刻叫进当值军机递牌子请见,一同商议。
面对咆哮地咸丰。彭蕴章心里也极不舒服。当年祁藻任领班时,他只是军机上学习行走,没有什么权力,后来恭王当权,他一个汉员当然不能和亲王、宗正、都统加领班军机争权,所以当年诸事,他自认都落不到自己头上,而自从恭王去职,前朝顾命大臣文庆去后,朝中中枢以肃顺渐渐用事,最受咸丰信任恩宠,肃顺现下还没有任军机大臣,然而飞扬跋扈,权势犹在军机之上,中枢之中渐渐已经形成分裂之势。彭蕴章虽是汉员,在外头文倚皖抚福济与浙江巡抚何桂清等人,最近又在努力奔走,意欲让何桂清任两江总督取代怡良,以巩因自己权势,而武将一面,则以江南提督和春为首。
在肃顺一面,幕府中则有郭嵩焘、王运等人,武则有曾国藩等湘军一系的将领为奥援,两边秉政执掌国柄未及半年,而互相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渐成水火,后世常评,这两党人相争之势,与唐时牛李党争相当,而其实到了最后,肃顺虽然斗倒了彭蕴章的派系,自己却被慈禧与恭王联手暗算,连脑袋都被在闹市里砍了下来,严格说来,这一场争斗根本就没有胜利者。
不过在咸丰五年的这个夏天,所有人都还没有这种将来大家都会玉石俱焚的觉悟,彭蕴章觉得窝囊,不愿意为前任领班军机恭王背黑锅,而且和春与福济都是他的铁杆支持者,一下子死了两个心腹而且是响当当的满员亲贵,彭蕴章简直与咸丰一样的心疼与气愤,而且身为一个汉员他自觉在这一件事上也要表现出汉员对大清地忠诚,这一次廷议叫进了不少人,不过彭蕴章身为军机领班,还是第一个开口道:“皇上圣明息怒,张华轩如此狂逆不法,兵变就算是他所言时并不在场,此人也是难辞其咎,此人确实是带兵,不过越是如此,朝廷越是不能姑息,若是不然,将来地方上的全都有样学样,将来天下还有宁日吗?唐朝藩镇之祸至今思之仍觉惨烈,1 6 k 小 说 wWw。1 6K。cn 文字版首发请皇上圣明裁断。”
他身为军机领班,说的话自认代表了底下不少军机大臣的说话,所以说完之后,便横着眼扫瞄眼前诸人,不过在场的除了军机大臣外,还有几个大学士与各部被信任的尚书与侍郎,彭蕴章叫的嘴响,不过眼前地人没有几个笨蛋,除了他自己的两三个心腹外,居然并没有人出来支持。
就算是咸丰本人现下虽然被气的满脸通红,虽然觉得彭蕴章地话甚是解气,不过以他的头脑来判断,也是觉得彭蕴章所言太过轻率,兵凶战危,简直把国运当成赌气。
而且彭蕴章与肃顺之争他心里其实也是清楚,肃顺一党有端华这样的亲王,也有杜瀚这样的军机大臣,而在地方上,更有曾国藩这样的领兵大员受到肃顺地照顾,隐然也算是肃顺一党。肃顺与这个时代地满员不同,甚至与那些忠心护主的汉员不同,他对汉人统兵并没有什么抵触心理,更是觉得除了汉员统兵之外,朝廷拿不出更好地办法来剿灭太平军,所以在朝中与彭蕴章争执时,后者总会拿汉员统兵这种颇受忌惮的话题来打压肃顺,这一次出了张华轩这样的事情,而彭蕴章适才的话里也是用心险恶,等于是把曾国藩这样的大员也视为地方藩镇,名义上是为朝廷脸面着想,其实这种阴微心思仍然与党争一般无二,一想到这里,咸丰心里也是一阵阵的腻歪。
当下索性先不理会彭蕴章,只向着肃顺问道:“肃顺,你觉得应该如何?”
肃顺倒是落落大方,在党争这一块,肃顺不以党争而误国事,其实论起风度来比那些子曰诗云进士出身的汉员要强的多,他当下也不避嫌,直接答道:“张华轩此人奴才原本极是赏识,想把他调进兵来,后来此人推说军情要紧,淮军离不得他,一直推诿,奴才便也罢了。后来他越打越好,官儿也越做越大,奴才反而不好交结了,免得人说闲话。”
说到这里,他不免得要横上彭蕴章一眼,然后方又接着道:“他这件事办的当然混账,不过依奴才的见识,只怕朝廷处置有些失措,福济等人办事也很不得力,太过操切激起兵变也是有的。带兵的事奴才不很懂,不过阵前捕了主将,又要关又要杀的,底下的兵丁不服,怕也是有的。”
这一番话说的咸丰却很是不舒服,虽然削夺张华轩兵权的决定是奕等人所为,不过最终拍板的却仍然是他,肃顺的说法等于是把他扫了进去,令他颜面大失。
不过说也奇怪,咸丰对别的大臣甚至是自己的亲兄弟从来不肯包容,而肃顺几次三番的顶撞他,咸丰却都忍了,甚至有时候肃顺执意杀人,咸丰原本不愿也勉强从之,此人在咸丰心中之重,也可见一斑。
当下只是忍住气向肃顺道:“纵使是福济操切,疆臣死于军中,这一条张华轩也是死罪!”
肃顺也是点头道:“确实如此,藩镇之祸就是武人不听朝廷的节制,依我看,团练不可不用,不过如曾国藩那样,还得依国家经制兵的例子来,军中要用不同派系的将领,甚至是以满人为总兵,主帅便是不在,也出不了大乱子。福济与和春之死,张华轩难辞其责,不过朝廷就是要办,断乎不能再草率从事。若是再激出乱子,让这张华轩公然反了,现下发匪石逆已经打到江西,湘军每战每战,奴才听说曾国藩差点儿跳江自杀,石逆兵马由入江西时的一万余人,猛涨到十余万人,其部下秦日纲等辈也是纵横湖北诸省,官兵皆不能敌,而北方虽有胜保与僧王各部,不过淮北的捻子刚到河南,依奴才之意,不如先剿捻子,大面上给张华轩一点斥责,等北方情形安定下来,南面再打几场胜仗,咱们把江南、江北两面的兵马集合一处,以四面合围之势逼张华轩就范,这才是正理。”
“总之,”肃顺环顾左右,满脸肃穆道:“现下不能乱了大局,对张某人非得严办不可,淮军也得解散,不过眼前还需拖上一些时日,不能太过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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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党争
肃顺这样的说法倒也算是老成谋国,既然朝廷的力量不能立刻把桀骜不驯的张华轩立刻解决,那么其实不管怎么说,暂时的妥协都是必然。
只是肃顺的说法顾全了皇帝的面子,各人看到咸丰脸上赞同的表情便知道皇帝对此事已经有了最终的定论。彭蕴章十分不悦,也非常的不服气,在这一件事上,其实他比肃顺看的清楚明白。
肃顺潜意识里就有一种对汉人的信任和对满人的藐视,特别是张华轩这种在开头就用真知灼见折服了他,然后这几年下来又做事做的风声水起的地方大员,肃顺犹其欣赏。所以今天的廷议时,肃顺顾全皇帝面子说是要严办,其实多办是要用自己的威望与诚意去打动张华轩,可能在肃顺看来,福济等人逼人太甚,使得淮军将士不服闹事,而张华轩本人,可能并不愿意如此。如果善加抚慰,没准日后淮军又可以翻然悔悟改过自新。
对肃顺这种判断与想法,彭蕴章只觉得天真无比,他一步一步混到军机领班这个位置上来,当然也非寻常人可比,自从他任军机领班之后,对淮安的情形一直比较关注,张华轩建军,养士,大办工业,开挖矿山,揖让之间使得好客养士之名传遍全国,对这样一个出身上层,有钱粮有兵马有地盘有野心有手腕的一方豪强,彭蕴章算得上是熟读史书了,自然知道厉害。太明太祖当初不也是起于淮北,然后由金陵一统天下?当然明太祖英明天纵常人不能及,不过这个张华轩的起点可就比明太祖强的多了,而且只要路过淮安的官绅,无人不称道这座城市在张华轩治理下的勃勃生机,相比之下。淮军的强悍倒是另外一码事了。
不过身处党争,这些话没法说,说了也没有效果,现下他就是这么一说,皇帝会觉得他攻讦肃顺,其余大臣除了几个少数有眼光的汉臣,多半也看不出来张华轩地厉害。满人之中,桂良与文祥等人算是最为警惕的,不过这几个人与恭王交往太近。在皇帝身前并不讨喜,也根本说不上话。
他扭头四顾,只见帝师军机大臣匡源频频点头,显然是赞同肃顺的话,花沙纳根底浅,不敢说话。也不敢什么表情,杜瀚根本就是肃顺一党,这一圈看过来。彭蕴章也觉心灰意冷,暗道:“罢了,天下又不是我家的。”
咸丰当然不懂眼前这些个臣下的阴微心思,在他看来,肃顺是国士无双的大才,是满人里难得的英杰,就是脾气有些强横毛躁,不过调教一下,仍然是国之干城。当下兴致勃勃道:“肃顺说的是,现下南边打的正紧。石逆步步紧逼,湖北官军疲不能战,湘军已经被逼入江西。九江不守,怕是要守南昌,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乱。况且,那么多捻子跑到河南。还有流窜山东可能。近畿之地岂能小视?军机下去就拟旨,着令僧格林沁与胜保等人锐竟进剿。俟南方大局稍缓,河南、山东稳定,再去严办那个张华轩!”
说到底,咸丰仍然不能原谅张华轩悍然杀掉一个提督与巡抚地事,话说到这里,气愤犹自难平,胸口气的一起一伏,再三思量,终究冷笑道:“张华轩御下无能,纵兵为祸伤及封疆,着即革职留用,查明兵变原由,究查首恶与同党,查实后核报朝廷处置!”
说完,咸丰目视彭蕴章,喝道:“军机着即下去拟旨!”
彭蕴章知道圣心已定,自己虽然领班军机,在皇上眼里远不及肃顺,有心要抗辩几句,想想乾隆年间的傅恒,当年承旨时不过唯唯二字,当即在心底叹一口气,军机军机,不过参预机务襄助军国大事,算不得真宰相。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迷茫,国朝何尝有宰相,眼前就有几个中堂,个个白须浩然,不过也是唯唯伴食罢了。
当即只能下跪承旨答应,不过起伏之间,已经决意在诏旨的口吻上,更加严厉几分,要是能说得张华轩立刻扯旗造反,怕是肃顺在皇帝心里的形象就会立刻崩坏无余。咸丰议了半天的事已经疲乏,当下便让众人离去,彭蕴章与肃顺一起躬身后退时,两人四眼相对,火光溅射。
“腐儒!”
“误国小人!”
几乎是在同时,两人一起在心里给对方下了极其不堪地考语。肃顺与彭蕴章之争几乎贯彻了咸丰一朝,其因为何很难追究,不过两人争来争去,最终都没有胜利者罢了。
众人出了养心殿的殿门这才又转过身来,肃顺一党人多势众,呼啸而去,而彭玉蕴还要奉命到军机处值房里拟旨,交给咸丰过目后再用印正式明发,其实以他这个领班军机的能量来说,当真是一个秘书都不如了,秘书还能在领导面前说说小话,而他这个秘书,也就只能写写文稿了。
当下摇头叹气,回到隆宗门外地军机值房附近时,却正巧遇到大学士翁心存自隆宗门外坐轿进来,入门后下轿步行,翁心存已经是七旬老翁,行走起来,甚是艰难。
彭蕴章心中一动,急步迎上前去,向着翁心存笑道:“中堂,天儿这么热,又是这么晚天了,怎么还递牌子进来。”
他这算是当面打脸了,翁心存为什么递牌子请见,他这个领班军机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翁心存宦海沉海数十年,如何不知道这个矮个长洲人在给自己个难堪?按说同为江苏苏南人出身,彭蕴章该和自己亲近,不过翁家向来在朝中以清流自诩,翁心存老狐狸一般,在彭党与肃顺两党之争中不偏不倚,再加上这一次张华轩杀了福济与和春等人,等于是砍断了彭蕴章在庙堂外的最重要的臂膀,而肃顺姑息养奸的谋略又让他受气不小,这个人也是度量极小有仇必报,远远见到翁心存进来,便索性上去让此老难堪。
翁心存老而弥辣,当下只是不咸不淡道:“琮达也太操心了,执掌领班军机操心国事,连面圣的事也要管啊?”
这么一回击,倒教彭蕴章闹了一个大红脸,他忍了再忍,终是忍耐不住,当下向着翁心存冷笑道:“老中堂想做国丈,怕是没有那么便当。”
翁心存勃然大怒,当即也是回击道:“张华轩是否论罪自有圣断,况且翁门一门清白,又岂容如此诬陷!”
倒也确实如此老所说,翁心存何等老辣狡猾,从朝廷加张华轩布政使后就看出情形不对,而为了置身事外,这么重要的消息与判断他连自己长子都不曾说起过,论起存心,当然是看出朝廷用招出手太急太狠,唯恐牵连自己,二来,他已经在清朝做到中堂大学士,富贵之极,委实也不愿意张华轩闹出什么乱子来,如果在保存翁家与张华轩之间选一个,他自然也是毫不犹豫。而最让他头疼的,自然是自己的长子与幼子翁同书与翁同和都在淮安军中效力,唯恐殃及池鱼罢了。所以此老越在此时,反而越发在意朝廷对自己忠诚的评判,预先留下退步,以备将来援助两个儿子。而几次去书,勒令翁同书与翁同和即刻离开淮安,则属于私下地小动作,不必要公诸于众。
这一番苦心已经算是极为到位,咸丰与诸多重臣对翁心存仍然极是信任,而舒城的事一出来,翁心存自然第一时间知道消息,他知道大事不妙,便立刻赶来宫中递牌子求见请罪,岂料还没有见到皇帝,倒是先被彭蕴章数落了一番。
翁心存这么一回击,彭蕴章气的脸色发白,却也无话可说。当即顿上一顿,终于恨声道:“中堂,且看来日吧。”
说罢叹息而去,此人如此做派,却让翁心存殊为不解,在他看来,张华轩怎么狂悖,总算没有公然抵抗朝令,这么说事情就有转圆地余地,哪里需要气急败坏?
其实不仅仅是彭蕴章有这种可能亡国的觉悟,便是下值后直奔恭王府的桂良,也是有着与彭蕴章一般相同的感觉。
恭王府位于北京城内什刹海西北角,乃是清朝诸王府中占地最广,修葺的最为精美地王府,这里原本是乾隆朝权臣和绅地住宅,和绅倒台后历经转手,最终被道光帝赏给爱子奕居住,此后多少年内,这里便成为中国最为显赫的王府与权力中心,扬名中外。
等桂良赶到王府地时候方知道吏部左侍郎文祥早就赶到王府之内,清朝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亲王交结大臣的那一套限制,文祥与桂良等人早就被视为恭王死党,恭王一党名声海内尽知,既然情势如此危急,虽然恭王已经被勒令重新读书,其实不便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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