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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位真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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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数据刚被定下来,安冬立刻把数据结构投射成图像,金光过处,竟是一把霜锋雪刃、寒气逼人的三尺长剑。那剑柄中央处,微微有青光透出,安冬一看,其中内藏着“天机”二字。

  池本理自言自语道:“天性,人也;人心,机也。天机者,天之性,藏于人之心也。”

  特斯拉转头骂道:“用大家都能听懂的语言好不好?”池本理莞尔道:“就是说宇宙的真相,藏在人的心中嘛。这是《阴符经》中的话。”

  特斯拉笑道:“这话我早就说过,只是当时的地球人不明白。”安冬摇头道:“瞎说呢,地球上那佛道两家的修行人,个个都明白这个理,只是其中微妙之处,就不是人人都能明白的了。”

  尤只虎一只手摁着那只野猪,闭着双眼,整个身子微微摇晃,像是喝醉了一般。对几人的对话似乎没有听进去。

  他专注地凝视着那天机剑,剑身内部的结构排列极是复杂,不仅有整体的功能,还有难以计量的种种相对独立却又紧密关联的分支功能。他一时看不出如此复杂的结构,到底会生发如何强大的功能或是功能体系,只是觉得深不可测处,却又欢喜无比。

  他这样专注去看的过程,也就是元婴对应天机剑结构功能化的过程。那具化过程非常之快,特斯拉看不明白,对安冬道:“把速度放慢些!”

  安冬努力压制整个过程,可那速度依然极快,好像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念头在起落,瞬间便有千万个念头已经过去,而亿万个新的念头又在刹那间升起。

  特斯拉见元婴在爆炸般的闪耀中不断被具化出剑形,忍不住摇头道:“你们这些修行人,为什么总喜欢设计一些凶器出来?我常听那些修行人说什么苍天有好生之德,那凶器可是杀生的东西啊。”

  池本理虽与他相处不久,但已体会到此老凡事认真,也就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些东西并不是凶器,是工具。修行过程随时都在和宇宙的奥秘打交道,天威难测,常常都会面临许多意想不到的自然力量,大家提前做一些工具,或者叫法宝,能极大提高应变异常境界的能力。只不过不同的人,喜欢把法宝做成不同的外在形式而已。”

  特斯拉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一旁金光闪耀,只见那元婴具化天机剑的过程场景,已被外层的光晕淹没,特斯拉根本看不清内中细节,他不知其意,转头看向池本理,池本理摇头道:“我们无法透过这个光看进去,说明这个过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同时也说明这个法宝的级别很高,如果……。”

  特斯拉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他自己笑道:“所谓级别高,一定是能量振动的频率不同,超出了你我所在的频率感知范畴,这我明白。”两人既没法继续深入研究此剑内容,只好又到一边继续其他的事。

  尤只虎仍专注在其内,不知不觉,整个心灵融进了天机剑,他在潜意识中的那个形象早已不见。安冬要负责整个身体机能的随时应变,不敢随意跟着他进入天机剑。

  尤只虎开始进入天机剑,只是想弄明白剑中复杂的数据矩阵结构。但进入不久,立刻发现不对劲。那从外面向内看时,剑身中流动运化之物,像是种种能场的光茫,可人一进去后,那一切能场立刻随着人的自身境界直接演变出种种真实的画面和感触。

  这种由数据流动而转换成画面的本质,他并不陌生,但他却被一个奇异的感触吸引,那感触就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遗忘了什么似的,虽然遥远,但就在心中,虽然陌生,却刺痛心灵。

  那感觉就好像你曾经和某个神奇而美丽的女子有过一个山盟海誓的约会,但你身为江湖侠士,身不由己地亡命天涯,越走越远,竟在不知不觉中忘了这件事。你似乎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一直以来的拼搏就是为了某一个人,你向往的成功就是为了做给她看,报答她对你的垂青与知遇……可你专注于过程而渐渐代替了目的,当你终于走上了事业的巅峰而妻妾成群时,有一天忽然想起来:“咦,我咋总觉得有一件事还没有做呢?”

  尤只虎一时沉迷在这难以描述的、无法解释的遗憾中,望着眼前的场景,那是黄昏时的夕阳,落日前的困草,疲惫时的柳絮,走失群的孤鸟……他仿佛失去了什么,但却再也想不起所失去的内容,只记得那失落的感受,无所依的彷徨。

  可不管他如何陷入,那元婴却依然近乎疯狂地具化着天机剑。

  古墨余等人看着他长时间不动,正在疑惑处,忽见他空着的一只手上,隐约闪过一把剑的光影。正待细看,那剑影猛地大放异彩,众人连声后退,那剑影却是一闪即逝。

  尤只虎体内的一切变化,也随着整个振动过程,由掌间传递给了那野猪,立刻把那野猪的情绪也调动起来,忍不住大哭道:“呜呜呜……偶遥远的家乡啊……。”

  那众神之车此时已被地心的演变所牵引,不知向下沉了多深,只是每一次震动都比前一次更加巨烈,向下的速度更加快了。

  古墨余见尤只虎对身外事丝毫不觉,不禁叫道:“各位,如果小猫一直这个样子醒不过来,咱们可就困在这众神之车中了!”

  杜远山皱眉道:“要不然想个办法唤醒他……。”那野猪一边哭一边骂道:“给他一个大嘴巴!褪掉他的神光!他自然就醒了。”

  厄里斯脱口笑道:“要唤醒他倒是简单……哎哟!不好!”

  她话未说完,已然闪向一侧,饶是她的速度天下无双,依然没有完全躲过身后那突然暴起的一击。来者无声无息,瞬间出现。厄里斯感知身后有异,立刻闪变,可依然被人刺伤右臂,那殷红的鲜血从上臂间淌了下来。

  杜小仙赶忙帮她止血,厄里斯不敢大意,由着杜小仙摆布自己的右臂,凝视着来人,随时准备恃机而动。

  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立刻散开,这才注意到那来者身材曼妙,白衣长裙,凝眉皓齿,肌肤胜雪。

  古墨余脱口叫道:“宁……宁法师,你啥时来的?”

  宁剑冰看了看一旁脸色苍白的厄里斯,面无表情,对众人道:“麻烦你们把尤只虎捆起来,然后跟我走……我不想亲自动手。”

  这话听起来挺自大、挺臭屁,可若是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面,这话又显得极为合理了。

  众人看着古墨余的表情极带恐惧,已略知宁剑冰的级别,绝对不是这群人联手就能抵抗的,一时人人惶急起来。

  那野猪忽听身后有人说要捆尤只虎,立刻叫道:“偶和他不是一伙的,偶是被胁迫的,偶是人质!”他接收了尤只虎传递过来的海量信息,说起话来,竟头头是道,再笨也有限了。

  宁剑冰看着尤只虎,见他依然闭着双眼,恍兮惚兮的样子,心中暗喜,摇头笑道:“尤只虎,你真不该留在这个星球的。”

  言罢,她二指一弹,那血滴子又轻轻飞了出来。这群人除了乘风和杜小仙以外,都知道此物是什么,一时间人人向后退开。

  宁剑冰好整以暇地将血滴子游到尤只虎头顶上方,正待催力,尤只虎右手忽然微动,一道剑影凭空而起,哗啦一声,竟将血滴子劈作两半。

  宁剑冰大吃一惊,正待后退,一股力道绕至她背后,把她向前一推,整个人竟扑至尤只虎身前,正好骑在那只野猪的背上。

  野猪惊道:“美女,这算啥意思?为什么要骑在偶身上?”没见宁剑冰回答,他又吼道:“不许在偶背上撒尿哦!偶这身皮,遇酸会脱毛的!”

  乘风听得好笑,乐道:“这猪小弟懂得还真不少。”

  杜远山低声道:“这野猪现在和小猫有心灵感应,不知道他都学会了些什么。”

  采微叹道:“国之有难,天降妖孽,这这这……这不是猪妖又是啥呢?”

  那宁剑冰骑在野猪的身上,动弹不得,惊恐万状。她不知道尤只虎用了什么法子,能如此强悍地摧毁自己的法宝,更使自己所有力道完全使不出来。她面对面地看着尤只虎,两人面孔相距不到半尺,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而尤只虎却依然微闭着双眼,似乎并不是很清楚眼前之事。

  先前尤只虎被剑中的境界纠缠着,无法出离,心中尽是绵绵不绝的遗憾与悔意,他此时好想立刻就找到那感觉中的柔情女子,在她面前倾诉一番,在她面前痛哭一场,仿佛他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却又在不经意间丢失了这份爱情。而这丢失的过程,竟就是一念忽略,千年已过。

  安冬忽见他的身体出现异样,转头一看,正见尤只虎的大脑情感中枢莫名巨烈反应起来,一时颇为诧异。

  那个区域对普通人而言,是生活中用得相当频繁的一个区域。对尤只虎而言,却不然,他一则没谈过恋爱,二则专注刻板的工作让他对个人的情绪看得极淡。就算偶尔有些类似的情感,也是非常快速地闪过,很快就被他对工作的专注而湮灭了。

  而此时尤只虎脑中的这个区域,动荡得极为厉害,频率超过往常数百倍。如此大的变化,已经通过神经传递到心脏,使心脏感受到一阵隐痛。

  安冬见此大惊,赶紧对池本理道:“池老大,小猫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能不能也冲到剑身里面去,拉他出来?我刚才感觉到他莫名陷进一个并不存在的感情纠缠中去了,可我又不知道如果强行拉他出来的后果是什么,我该怎么办才好?”

  池本理眉头微皱,道:“嘿嘿,没什么是不存在的,也许他陷进去的感情纠缠,本来就存在,只不过不是他今生能忆起的吧。你最好不要随便乱动,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有危险?”

  安冬焦急万分,忽然见到宁剑冰出现,立刻有了主意。

  此时尤只虎的修为已和前时大不相同,宁剑冰一出现时,安冬便感知到宁剑冰的能力已无法对付尤只虎了。她信心大起,先是支配尤只虎的身根,让他空手出剑,劈掉血滴子。再以太极神功将力道绕到宁剑冰的身后,转用磐石诀刚猛劲推,将宁剑冰拿了过来。

  这一瞬间完成的念头极多,宁剑冰根本根本不知道安冬的手段背后有着如此复杂的机巧,立刻就被陷入被动。

  安冬将宁剑冰置于尤只虎身前,再支配尤只虎的鼻根,吸入宁剑冰身上的香气,把香气在大脑中枢对应的相关数据信号极度放大,并将此数据传入剑身。

  那尤只虎正在懊恼,忽然间觉得一阵暗香扑鼻而至,与他此时的心境不谋而合,他惊道:“难道我心中所怀的那个女子,就在现实中?就在我的身边?”

  此念刚起,安冬立知,马上在脑中给他一个信号确认:“是真得!她真得就在你身边!”。

  尤只虎得此确认,那想要回归现实的愿望立刻引发心识转换,从刚才剑身的境界中出离,意识瞬间回归,睁开双眼,正见一个绝*子面带忧郁地停在自己眼前。

  宁剑冰被安冬用大力制住,前后左右全是能场巨墙,壁立万仞,恐惧之极,正在猜测尤只虎想干嘛,忽见尤只虎眼睛大睁,正含情脉脉、一脸痴迷地看着她,一时间菲红上脸,更加局促起来。

  这群人中,对男女之情最有经验的,是厄里斯和乘风。厄里斯是情场经历极丰富的人,而乘风纯粹是喜欢嫖妓。但不管真情假意,男女之间的事,无非就是眉目传情、*勾引这些游戏,情欲宣泄完之后,大家都容易回归理智状态。

  因此作为旁观者,两人一见尤只虎的眼神,都立刻惊讶不己。谁都知道先前这宁剑冰险些取了尤只虎的头,没想到此时尤只虎看着宁剑冰的神情,竟是那充满激情的迷恋。

  乘风暗暗急道:“这这这……我刚才还以为是猫哥大发神威,把宁姐抓住了,可现在看来,倒像宁姐使出媚功,把猫哥给迷住了……咱们完了。”

  厄里斯心细,一见尤只虎的神情,已知尤只虎有点不对劲,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双方那样对视,是谁控制着谁,情急之下,干脆“嗯”地哼了一声。

  果然,她这一哼甚是有力,尤只虎立刻被惊醒过来,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宁剑冰,更又看清楚宁剑冰是骑在一只野猪的身上,只不过这野猪身上的毛有些金黄色,略显怪异。

  他脱口道:“你……你想怎么样?”他此时浑身冷汗,暗叫惭愧:“倘若没有厄大神在旁哼了一声,我刚才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好想你’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立刻都明白了,这家伙刚才一定是在某个特殊状态下,根本不知道宁剑冰是如何出现的。但奇怪的却是,尤为只虎下一句话,却又显得清醒异常,对宁剑冰道:“宁剑冰,我对你现在在法师团的处境不是很明白,不过,我不想和你做敌人,也没兴趣和你做朋友,我不想为难你,你走吧。”

  众人本以为他此时是个糊涂鬼,谁知道他后面的话又完全不迷糊,这群人大为不解,厄里斯暗暗摇头道:“那小猫和姓宁的女子定有一腿,但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纠结,因此小猫的表情才会有那么复杂的变化。”

  乘风却在心中暗道:“猫哥定是喜欢这宁姐了,他刚睁开眼睛时的那表情,摆明了很痴情嘛,但奇怪的是,后来那脸色又变得很冷漠……是了,猫哥一定是觉得这场合不适合表达爱意,所以便收心止念了,毕竟谁会骑着一只猪谈情说爱呢?问题就出在那只猪上,太皱风景了。”

  尤只虎刚醒过来时,意识的分别判断能力尚低,但立刻就因为安冬的快速反应,使他整个人也清醒过来。说完话,他站起身,微微力振,将宁剑冰掀出十米之外。同时也放开了那只野猪。野猪一得自由,立刻闪向一侧,动作之快,疾如闪电。

  宁剑冰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看着尤只虎,表情极为复杂,似有愤怒、不解、忧郁、尴尬、难受交织在一起,好一会儿才道:“你现在真得不是从前的尤只虎了。”

  尤只虎刚才在剑身中体会到的一切,让他此时的情绪颇为低落。这种深度的消极,把他性情中所有张扬的部分立刻给代替了,转而是心事重重的黯然与落寞,一种跨越久远以来苍桑感油然而起。

  这种观念的转换,对普通人而言,最多也就是心灵上的几起几落,喝几杯酒,抽几根烟,听听蓝调,长叹几声。再严重些呢,男的可以找一个单纯的妹妹聊聊英雄的孤寂与伤感,顺便试探一下妹妹对自己的倾心程度。女的可以找一个成功男士诉说衷肠,帮助那位有贼心却没贼胆的哥们儿捅破一层纸,撩起暗藏已久的风情,郎情妾意地温存一番。

  可尤只虎不同,他那元婴对所有的观念,都有加速成相的功能。这种极度的苍桑感,代表的是岁月流逝和人生无常,这感受立刻被元婴具体化,通过他的身体外相表达出来:一会儿的功夫,他整个脸上,已是胡子拉茬了,肤色也为之灰暗了不少。

  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此时听到宁剑冰的话,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因此对宁剑冰道:“我没心思聊天,你走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众神之车巨烈晃动的轰鸣声中,却依然让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就像一把剑,平稳而轻松地从杂乱的声波中穿透出来。让在场所有的人,心中都为之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的心念给收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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