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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原罪 乱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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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漫天的铁屑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木兰花》晏殊

  只道是无情,却还是有缘。

  他曾经是她最为爱慕的男子,也曾经弃她而去。在这绝境中再度相遇,千不该万不该在此时此刻相遇的人。

  石室中关押着从青石城的来犯,她是唯一一个孤身前来的人。石室的前路上走来一位使者,蒙着面,巨大的身形挡住了去路,一双显露的眼神即冷酷又残忍,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几个年轻人,最后直指住她——敛暮,“你,一个人从那道黑门进去!”谁都知道黑色的入口隐喻着死亡,众人的目光投向她,即使是他——竹影,还带着怜悯。

  “谢谢!”她背上包袱,从腰间抽出柄匕首,只见寒光一闪,直刺进蒙面人的胸膛,末入刀柄,又快又狠,没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蒙面人倒在地上,血汩汩地流,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不知想要说些什么,渐渐的死了。黑门后走出一个人,黑的发,冷峻的表情,旁的几个女子有些不敢正视地探望着他一步步逼近敛暮。

  敛暮愤然转开头,“可是真不敢劳您的大驾了!”

  “我……”

  他伸出了手,“敛暮,这就和我一同走吧,我们离开这儿……这些年也这么过来了,纵使报了仇也补救不了什么。无论如何,最难的时刻也都熬过去了的,往后,往后还能比这更差么?”

  “你以为你是谁?经过这么多事后我还会相信你,相信一切还和从前一样?紫涧你怎么也开始变得天真了?……这已经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敛暮捩起半截衣袖,白手臂上是一朵妖异的黑色曼陀罗,黑中泛着紫红,娇艳、鬼魅。

  紫涧大惊,“你——你!”

  她仰起着脸,轻蔑地,“我跌落峡谷,靠泥土为生,在那个没有活人的地狱里,没有药,没有阳光,只有梅雨天,发霉的腐烂的尸体,只有怕被屠杀的恐惧……可我活下来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卷土重来……怎么,都怕了吗?这些都是当初你们赐予我的,光听着就受不了了?”敛暮提起长剑,指向竹影,冷冷的望他。他也像是认命似的一动未动,他身旁的女子吓得缩成一团。敛暮冷笑,“怎么能这么对你呢?应该是追随你,或者更应该挡在你身前,也好让我感慨一番的……你真该死,该死!”

  剑直刺而下,——“叮”的一声被削去了重力,刺偏在石地上,剑锋划破了他手臂,血缓缓滴下。敛暮瞪视着紫涧,“想死么?下一个会轮到你的!”

  “杀了我就能赎罪了么?那你动手吧,可别再造杀孽了,为了这场恩怨死的人还少吗?”

  她耻笑他的愚昧,“曾几何时,连你也开始慈悲了,莫非是那位宛漾公主教你的?既然私定好了终身,就赶紧的去吧,来这讨什么嫌呢?没的还搭上了一条命!”

  “这如何说呢,我今天来此就为了和你说这事,并非如此,并非那天你听到的那样。”

  她大笑,像是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天大的笑话,“这会倒都成了误会了,这会也都是我的错处了,我就该这个命,派给我的罪申辩不得,一伙一伙的来揭我!”她笑弯了腰,连眼泪都不及去擦,甩手就是一鞭,“啪”一条鲜红的印记嵌入他那张俊脸上,一旁的人俱都为之动容。竹影忍着痛看着这一变故。“——你该死!你是所有人中最该死的!”她丢下鞭子冲出了石室,门上的铁链在她的剑气之下轰然炸开,人在漫天的铁屑中消逝。

第一章 还魂教
红叶城有个还魂教,据说是个魔教。江湖中传闻已久,活着的人都没见过魔教中人,传言便越传越神了起来。

  细雨,春晚。

  紫涧落座在红叶城最出名的潇湘酒楼上,上等的竹叶青斟了半天仍然一动未动。他很焦急,像是在等什么人,而那个人显然是迟到多时了。店小二很机灵的上来讨好,“客官,天冷,可要再去沽酒?”他点点头,丢了一个碎银子给酒保。

  江畔遥望闲坐,红袖摇曳柳枝,小船摇漾,采莲的少女们步上岸来,也似在相望于楼上惆怅的一男子。

  一个青衣男子由楼下上来,立时认出他来,招呼了一声,来人正是竹影。

  “可是等人?”竹影道。

  紫涧对他没有好感,那天不过念在不再多造杀孽之下才救的他。自后,有了感恩,倒同自己有交往了起来。

  “嗯。”

  竹影立刻觉得了自己受冷落,心里恨恨的,又碍于面子不能发作,脸上着实地一阵尴尬。

  紫涧看了出来,“你是为何而来?”

  “无牵无挂,这就天涯飘零了。”

  他笑了,“媛淆不是么?”

  “自那天后,她留下一封信笺就走了,我找她多时,仍旧是踪影全无。”

  两个男人都感觉无话可说了,心里却又再是明白不过。

  拜月阁的人来了之后,竹影便移桌过去,紫涧推说另有要事先行一步。

  他确凿的知道他等的人不会再来了。一个人,一口剑,直往西去峡谷关,此生或许再不回转。

  柳色遮楼暗,桐花落砌香。

  水晶帘额高卷,远处凉风阵阵袭来。

  红叶城青山红叶涧,一道银光乍现,一闪即逝。

  还魂教。

  银衣使者面呈一把匕首,通体乌光。

  “渺莽,是你么?”幔帐后飘出了一个分辨不出年龄的女子声音。顿时,满屋子都弥散开曼陀罗花粉的气息。

  “正是属下。”

  “你可是带来了斜阳刀?”

  渺莽点头,双手呈上,眉间不禁微皱。幔帐后那女子仿佛有双诡秘的眼,洞察了这屋子里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声音又飘浮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属下等无能,未能带回西支使。”

  一双似金非金的手自幔帐后伸出,轻盈地一提,末入帐内,“她可是你们随便就能带回的?她又何尝想留在这里当个区区的西支使了!能从西溪潭里爬出来的人,没有谁能留得住,当初我就已经知道了……我已时日无多,眼下还有谁能担当得起教任……”

  那使者不禁为之动容,“教主可是想把教位传给西支使?”

  幔帐后再也无了声息,显是睡去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红蕉
问,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紫涧自酒后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山涧小路上。两旁是高耸入云的苍翠群山,烟雾弥漫,疑是仙境。岸上是船家木浆的激荡声,船家儿女正忙着做饭,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男子,忙跑去与她父亲说。

  船家将小船靠了过来,试探着问:“这位客官,可要搭船?天就要黑了呀,夜晚这里恐怕会有匪人出入。”

  酒后初醒,他正自头痛欲裂,道:“叨唠您了船家。”

  那船家女儿名唤红蕉,乍一看清他的面目陡地脸就红了,去到船尾摆弄些什么,直至她老父亲唤她吃饭才过来。紫涧换下了那身绸缎玄衣,问船家借了一套平常渔家衣裳,那张俊美的脸反而更增添了亲切柔和之感。

  “公子这身打败想必是中原来的吧?我在塞外这许多年可不曾见过像公子这样的年轻人。”

  “不敢当,我到这不过几天时日。”

  红蕉不敢插话,忙着替父亲与他斟酒,每回他说多谢她就会微微的脸红。眼睛虽看着父亲说话,所有的心思是都放到了紫涧身上。此去父女俩的茅屋还有一个半夜的路程,夜晚老船夫歇息在船头。红蕉替他收拾了床铺,很有些舍不得离去。

  他笑道:“多谢姑娘了。”

  “为什么你一个中原人来这塞外,找人么?”她道。

  “并不是,中原我待得太久了。”

  “你可会走么?”

  紫涧笑了,“也许吧,但现在不会走。”

  红蕉怅然若失地点点头。在月光的掩映下她看到印在他脸上的一条鞭痕,浅浅的泛红,“这里还疼吗?”

  他一怔,“不疼了。”她轻声的说:“你是为这个给你鞭痕的女子来的么?”

  突然,他抬头盯着她,“你认为呢?”

  “我希望不是,永远都不要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祖母曾告诉我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命,谁也逃不过。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个人。这塞外,走上几十里路也碰不上一个人,可你偏偏碰上了我,我偏偏碰上了你……”她伸手去触摸他脸上的红印,他躲闪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红蕉顺势倚在他胸前,探索着去亲吻他的脸颊,紫涧抱过她的娇躯,翻身压她在刚铺好的被褥上,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衣襟。

  红烛兰烬,一缕白烟消散开去。

第三章  寒枝香酒楼
万水千山之外的江南,万枝香雪,杏花稀,薄雾缭绕。

  世家的千金、公子们驾车踏青游玩,听说柏舟公主来了,那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

  柏舟看上了某位江南公子,说是来选驸马了。名门的纨绔子弟们各个跃跃欲试,早就听说这位调蛮公主倾国倾城,圣上心疼女儿,多次西域大使来朝求亲都被拒绝。再漂亮的女儿也都有要出嫁的时候,这便在文人骚客聚集之地的江南替女儿选起驸马爷来了。

  这场比试分文试、武斗,大浪淘沙,最后只留下六位。江南四大家族的公子都留在了比试场上:南宫世家的长子南宫相,次子南宫拂;壤驷世家的四公子壤驷皎;长孙世家的次子长孙兼则;夏侯世家的长子夏侯枫,么子夏侯絮,也是这六个人中最年轻的一位公子。

  世家的千金们都是座上客,她们一般是不轻易露面的。说起这几位世家子弟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愫牵系着这些名门千金们的,因此哪家的小姐也不肯错过这场比武,唯恐不及别人,又恐怕自己的心上人被选中,各种滋味着实矛盾又心痒难搔。

  那几位千金在潇湘楼上一览无余这场比试。

  比试官久已未开口说话了,眼看日落西斜,好奇的人们谁都不肯错过这最后的时刻。酒楼上的酒客们伸长了脖子,店小二也忘了招呼客人,即使连掌柜的也倚在了栏杆上岌岌地瞪视着那片空地——

  对面的那家寒枝香酒楼上,一条人影窜了出来,蹑手蹑脚遁入屋檐角下,“哗”地暗器如雨疾射,向那场上六人招呼过去。谁也不曾设想到这一变故,连那比试官也慌忙躲避起来,众人一阵惊呼。场下六人中闪避不及的或大腿上或手臂上挂了彩。

  最焦急的莫过于潇湘楼上的那几位世家小姐,没看清变故的忙询问自己那位意中人可曾受了伤。南宫黛却道:“受伤才好呢,谁让他们要去和皇帝结亲家了!”壤驷屏随声附和:“就是,该他们受些苦。”长孙瑶池却不无担心地说:“要是那暗器上喂毒,可如何是好?”壤驷屏笑道:“我四哥不会有事的,他本事大得很。”瑶池立刻“啐”了她一口,“你又来欺负我!”夏侯暮帆来打圆场,“姐妹们,我们可不能让他们笑话了去,还没想好这往下怎么惩处他们呢!黛姐姐你说是不是?”

  南宫黛比她们都年长些,众姐妹常以她的意见为意见。她笑道:“我看你们呐各个都坐不住了,想下去一探究竟!怎么罚他们的事我们先按下再说,不如去探探看现在情况如何,这里也看不太清楚了。”自刚才的变故后,空场上早已乱作一堆,各家公子都由随从扶了下去。现在只留了些闲人在交相转说着这场变故,无奈又没人能说清究竟原由。这件事也跟着越传越神了,以至于后来转说出是还魂教的人来了,这下都咋了舌,目瞪口呆半晌。

  壤驷屏在去的路上和南宫黛稍稍走慢了些,她低声问也是一脸疑虑的南宫黛说:“你可是想到了敛暮?”南宫黛一惊,“你也是?”壤驷屏凝重地点下了头,“我了解她,她绝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我听大哥说过,她曾从西溪潭里爬出来,那个地方只有妖怪才能出得来。”南宫黛道:“我听说过,那个地方从来没有活人出来过……屏妹,你可曾想过我们过去都太绝情了些?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是单于家的人,这是她该的,经过那些考验她还是走上歧途,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可她毕竟也是个女儿身啊!”

  壤驷屏站住了脚步,“黛姐姐,这次我就不能听你的了。这些都是早就规矩好了的,他们单于家和我们四大家族的盟约还在,那时我还小,但你应该还记得当时他们歃血为盟的情形吧?”

  南宫黛却是微笑,并不为之所动,“你是为了紫涧吧……”

  壤驷屏大惊,“——你!”羞愤而去。

  她冷冷地瞅着那背影,暗想:你打的如意算盘我会不知道?敛暮成了众矢之的对你可就大大好处了!有我在,你别想得逞!

  各个厢房里都是各家的家丁忙碌的身影,还好受的都是皮外伤,伤口也并不致命。大夫各厢看罢,开了几贴内服外用的伤药,便去了。

  南宫黛询问起了那刺客的情况,南宫相苦笑道:“说来惭愧,我们这几个世家子弟居然都没看清刺客的样子,连追也无从追起。”南宫黛道:“大哥,当时你们都专心着比武的事,这样的变故也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南宫拂道:“三妹,这只能说明我们江南世家无人了。”南宫黛笑道:“听闻说那位柏舟公主有着沉鱼落雁之容貌,我们江南的贵公子为了美貌女子而受点伤算不得什么笑话。”南宫相不禁莞儿,“你这丫头,谁娶了你才有的好受了。”

  南宫拂陪笑了几声,便道:“大哥,可听到下人都怎么传说的么?”

  “可是说还魂教?”

  “不然。”

  “二弟最喜欢卖关子了。”

  “这般身手,大哥真的想不起了么?”

  南宫相为之动容,“你是说单于敛暮?”

  “大哥可能还不知道吧,她就是还魂教出走的西支使,天碧罗衣!”

  听者无不咋舌。偏巧其他几位公子都来这边厢询问伤势,在门口就听到了,众人面面相觑。壤驷屏不动声色地笑着,放眼望去南宫黛的神情,更是得意了起来。众人都围过去,听南宫拂接道:“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过还魂教教中子弟,但有不少人知道他们的教花是黑色曼陀罗,此乃是有毒的花,据说象征着不可预知的死亡。那天在石室里,单于敛暮捩起衣袖的时候在她的手臂上赫然就印刻了那朵黑色曼陀罗,黑中泛紫,更是应验了还魂教所赋予这花的隐喻。”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半晌也无人接过话茬。

  这天,一直到深夜,都商量不出个究竟办法。天亮前,便各自散了。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风满楼
江湖上关于单于家的后人入了魔教的传闻愈渐有眉有目了,连那些善于编制谣言的人都相信起自己的话来了。现在留有最大的悬念是:单于敛暮,或者西支使——天碧罗衣究竟人在何处?四大世家的人找她不着,也没有传闻说她回了魔教。倒是有种传言说魔教教主可能不久于人世,对还魂教外的人不外是个极好的消息。

  自石室一役后天碧罗衣消失于黑白两道,还魂教派出无常使者也探不出下落。于是,有人开始猜测她回了西溪潭。第一个这么想的人不禁一身冷汗,“那是个没有活人的地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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