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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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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黑发,每有什么动作都喜欢用手背在额前虚捋一下,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半秃了似的。

    这家伙满嘴胡菜,天南地北的侃,从中东的石油到北极爱斯基摩人狩猎北极熊,从南非的钻石到冰岛的色情业,都说得门清。这个矮胖的老货要搁古代,就应该发配去和他同乡一起卖烧饼,对着又寻了个莫须有由头举杯要干的家伙,小白憋坏的想着。

    在坐的女性有两个,一个是那个协助孕妇分娩的中年大妈,一个是作为主人来陪席的吴欣,中年人的小胰子。中年人叫郑海波,在北京做买卖,这次回家是想把临近产期的老婆送回老家让父母照顾。

    当然,酒席上的话题离不开小白救人时所施展的神乎其神的手段,但小白这方面口风紧,潦草的回答了下符纸是茅山道法,催生用的是祝由术。

    祝者,巫咒神祝,也就是用言语动作沟通引导天地间的神秘力量,由者,对症下药,有针对性的神秘力量导入的方式途径。

    以上是老头言传身教给小白的,和传世的版本有些差别。

    书上说,上古神医,以菅为席,以刍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古祝由科,此其由也。
第33章 古玩
    善恶皆有因,万物皆有缘。

    冥冥中许多事情都有定数,一饮一啄,皆有其缘。定数是无数的选择题,选择了个因,就会得到对应的果。但定数外还有一份变数,是由人自己去争取的,争取得了,就有了份计算外的机缘。

    下午的事情即便有火车站乘务人员的遮掩,临到傍晚,在这个不大的县城,虽不至家喻户晓但也差不齐了。国人爱凑热闹的性子几百年都不曾消减,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凑上去说出个六七八出来,何况是本就这般玄乎的事情,以讹传讹下,都让人怀疑是不是神仙降世妖怪报恩来了。

    吃完饭闲得无趣,于是几人相约顺着县医院宾馆前的马路溜达,没溜出多远,就觉出不对劲来,马路边许多的人不住的对他们这群人指指点点,看那架势,似特意赶来瞧看一般,小白他们回看过去,路人眼神也不回避躲闪,甚或还微笑致意。

    议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虽听不明白,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般场面,小白这种没在人情场中摔打过的菜鸟那抗的住,没走出几步,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走道连该迈那条腿都恍惚了,要不是看身旁几人谈笑自若,都要转身溜回宾馆了。

    就这般别扭的走着,约走出了1里路,小白才适应了些,这情景落在身旁几个老鸟眼中,眼神交错间都是止不住的好笑,白天的吃瘪总算缓了些。

    又走阵子,约是累了或是方便说话,大家也不讲究,就着路边花坛的边沿坐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当然有意无意中,话题总离不了神仙怪志类的,想由此引起小白的谈性,但没想到这厮话风很严,只是漫无边际的瞎扯,虽然几人没达到目的,但小白说的故事也是有趣,一些山村哩传和一些古今知名事件总能说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听得大家耳目一新。

    这些故事倒也不是小白新编撰的,他还没这本事,基本都是他家老头子小时说故事讲他听的,外带就是这方面书确实没少看,又偏重留意些山精海怪的勾连,再结合老头子的灌输和他自己对经书言咒的理解,说出来的东西对不知此道的人来说确实吸引人。

    中间有几个坦然大方的本地人也加了进来,原本抱着和孙得胜他们相同的心思,但没有结果后也不纠缠,有敷衍后就走人的,也有留下来一起神侃的。

    闲话中说起件事,说的是临近一个叫郝王庄的小镇,镇子里有个叫郝强的青年,平素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经常和一帮子狐朋狗友惹是生非。土话就是二流子,走道看见上至三十的大姑娘下至十一二的小妹子就口花花,说些不着调的下流话讨口头便宜,嘴馋了顺只鸡偷只羊的那是常事,拔人庄稼砍人树苗的缺德事没少干,偏生的五大三粗,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歹事做得多了,前些日子招了报应,莫宁奇妙的爆毙了,全身血脉爆裂七窍流血,死得那叫一个凄惨。

    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家里人原本还以为是被人使了暗杠下了毒,报案要追究,后来镇医院给了检验结果是暴毙与人无关,家人不服,抬着棺材闹到县里,可二检仍然是暴毙。家里人还不依,要闹,后来连县领导都出来说话了。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引起好一阵子谈论,也确实是透着古怪,郝弓虽。暴毙是不假,但这种死法实在稀奇,这人怎么就能全身的血管都给炸了,血液都验不出原因来。

    据到过现场的人说,收拾干净趟水晶棺里的郝强,面色红润肌肤饱满,要不是趟棺材里,跟活人都没什么两样,而且他家里人说,那可是没化过妆的。

    听完小白也没往心里去,全当个故事来听。原本平常的事,在三传两转下往往就大变了样,一点也不稀奇,加上那个叫郝强的家伙确是没干好事天怒人怨,于是大家就把他的死编排得好像是上天将下惩罚一般,这种类似的事多得去了,有的没的都能牵连上。

    大家又闲聊了阵就收了兴致,回去宾馆休息。

    回来后孙得胜几人对小白白天救人的手段始终心里搁着,想闹个明白,于是又聚在他的房间胡扯了半天,但见小白总是不愿多说,留了联系方式,也就不再勉强。

    第二天因是下午的火车,大家上午没事,于是在王进喜的鼓动下,起了个早,由他带领逛起了当地的一个古玩集市。

    对于古玩集市小白不陌生,在北京时有事没事就爱往几个古玩市场扎,由开始的想着捡个大漏发笔横财,到后来想凭着老头传下的门道博场富贵,到现在纯粹就是去瞧瞧稀奇听个故事打发时间。市场里的摊主都跟他熟了,远远见他过来就收了声,他一走开,又开始天马行空的编故事糊弄新下场的菜鸟们。

    也不怪摊主们厌他,不管是一开始还是到现在,这家伙始终是看多,听多,下手少,不管是捡漏还是打眼,那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因为这厮纯粹就是一捣乱的。

    就拿一白瓷碟子说话,他先是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瞧,十分的煞有介事,里里外外一点不拉,甚至连放大镜强光手电筒都用上,冷不丁都能被给震住。然后会津津有味的听摊主对这只碟子从出窑到现在摆到这儿这一路上的荆棘坎坷颠沛流离人事更迭的恩怨情仇一通胡吹,再然后就是专业知识了,什么年代窑口色彩谁谁用过了的,双方还能说的挺合拍,好吧,等摊主说得口干舌燥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接下来就该是落地还钱一手钱一手货了,但小白这厮这时候显得特场面,不动声色的就向一旁的盘子碗什么的看去,照旧是手电放大镜的瞧,然后摊主又是奋起精神一通说道,毕竟谁也不能嫌上门的主顾买得多了不是。

    如是再三,当摊主都快要崩溃了,小白这牲口就会把先前看的几件摆在一起,十分谦虚好学的问店主“麻烦您给说道说道,撇开这年代窑口色彩历史的,这瓷跟那瓷都有些分别,我也跟您学学,免得下次给人骗了”。

    这不找抽吗,古玩不去论年代窑口色彩历史,那论什么,分子结构元素构成什么的摊主要能说出个一二,那他就跟这练摊了,直接去搞飞机导弹多省事,来钱快,还出名。

    这些都忍了,小白又会问这些东西的增价空间,俗是俗点,但好歹也算专业对口,于是小白又会将摊主估不准的东西拿下,然后兴高采烈的问“您说的这几件,真能值这价?”这当口了,老板还能说不?

    然后是讨价还价,买卖嘛,卖主肯定都是把价值往高了说,具体到古玩,就是增值空间,当然卖价得把这增值空间刨出来,要不谁能买一准赔不赚的玩意。最后,等摊主总算松口气的时候,小白又会很好奇的问“既然您都有把握这几件肯定要赚了,怎么还能拿出来卖啊,您自个捂捂,这可全都就是票子,您这么精明强干的主,我不信能干这赔钱的买卖”?

    得,是可忍孰都不可忍,搞半天还把自个给绕进去了,说自己不精明强干?那说不出口,毕竟有前面推销的场面垫着。说我赔钱我乐意?那是傻逼,谁也没有钱多得骚的。说这东西不值钱?那这半天唾沫都说干了干嘛来的,还买卖还做不做了?

    忍,要不是这几瓷器值两钱,都能抡直了胳膊拍小白这厮的脑门子上。

    “大哥您别见怪,我这是也有点糊涂,我再想想,琢磨明白我再回来找您”。

    这样的主,是个买卖人都不会欢迎,不拿扫把往外掀那是职业道德,不是气性好。

    倒不是小白故意这般,古玩这东西,就没个便宜的,随便一件什么物什,没个两三百是想都别想,真有点来头的,大几千上万那是平常,摆门面铺子里的,动辄都是十几好几十上百万的。

    俗话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一是口袋里银子少,勒裤腰带省下的点钱也就够买上一件两件的物什,这还得捡着便宜的来,二是确实看不准,这也是废话,要是小白这业余水准都能看得准的摊主也不能摆出来卖,白白把添头送人。

    到了市场门口,大家约定了汇合的时间,就分了开来。

    既然这次是抱着凑趣的想法,小白逛起来也就没什么负担压力,叮嘱跟在身边的俩小一遍,然后孜孜有味的溜达了起来。

    还别说,这小地方还真出好东西,有一件康熙年间的青花五彩龙凤纹盘,保存的十分完好,东西是不错,就是价格忒高,这价在京城都能掏到两个半了。还有一件是民国粉彩花鸟小碗,画工彩釉都是同类中的精品,器形品相也好,保存完善,就是价被要死了,要碰不上中意的买主或是没有什么大的变故,估计三年五载的别想在上面刨出喜彩来。
正文 第34章 善恶有缘
    最让小白惊喜的是还能见着一件宣德年间祭红,十打十开朝到代的好东西,色泽似初凝的鸡血,深沉安定,莹润均匀,釉中无龟裂纹理,高脚杯造型规整,胎质细腻,看得小白是爱不释手,就这么一件碎成十来片修复的物什,开口就要小白小几十年的伙食费。

    小白只好不断的安慰自己,看过即拥有,看过即拥有,好东西太多,就是世界首富也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家里去,自个就更别提了,只是那三步一徘徊的架势,看得摊主都浑身的鸡皮疙瘩。

    溜溜达达的,一上午的时间眨个眼就过了大半,看了看手腕上花八块钱跟路边摊子上买的电子手表,小白给了张倩十元钱,让他去买两根冰棍和一瓶水回来,自己带着张强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左手的摊位是个年约二十的青年,摊子上摆的东西也普通,五花八门,除了古玩,还分门别类的摆着仿瓷、古钱币、玛瑙和酸洗的玉石指环类的物什,靠墙边还立着几个大花瓶,里面插着些个卷抽,应该是字画。这会儿没有什么顾客,闲不住,就和小白又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每讲到自己的得意处,就眉飞色舞,说到打眼,就愁眉苦色。

    青年人这行当待得时间长了,有意没意间话题就转到了摊位上摆放的物什上,这类的故事小白听着熟溜,让他都能随便指个物什就编出几个波澜起伏催人泪下的来,也就当个故事听,倒是买冰棍回来的小张倩、小张强听的津津有味,随着故事里的情节心神摇曳。

    “这三块玉尺,哥哥得来可真是不容易……”见小白目光落在摊前的玉尺上,职业毛病又发作的青年又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说是玉尺,其实叫玉简更合适些,一指宽,两指长,毫米厚薄,质地细腻光洁,色泽晶莹白皙,应介于梨花白于雪花白之间,一头距顶端5毫米处,雕这云纹,隐约间勾勒出几个篆书,似有似无,看不明晰也不认识。云纹下光洁溜溜的一片,什么装饰文字也没,瞧这让人奇怪。

    这三根玉简说起来和那个叫郝强的二流子青年还有些关联,是在他出事后,摊主从他们家收来的。听到这里小白心中一动,挪上前去将玉简拿起,细细的把玩起来。至于后面青年人说了什么,全没往心里去,此时小白心里简直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

    玉简触手的刹那,一道温良纯绵的凉气就沿着手臂窜进了身体,等要细细体味时,又没了踪影,仿佛没发生似的,小白搁下玉简,又换了一根,可那感觉再也没有。

    毕竟经事的少,脸上就露了颜色,这转瞬即逝的惊诧和凝重怎么能逃得过摊主的眼睛,摊主也闭了嘴,只是仔细的看小白的神色。

    小白又仔仔细细的三根玉简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的看了遍,篆书依稀是云中的字样,旁的再也没有其它发现。

    也不说话,只是仔细的看,既然存了买的心,这先开口问价就又会弱了几分,所以小白耐心的等着摊主接口。

    “我就说这个东西不寻常吧,不枉我费了大力气寻来,怎么,哥儿们也有点兴趣”?

    半晌,小白才接道“恩,是有点意思,就是眼拙,没看出大哥说的不寻常来,要不大哥给说说”。

    这点伎俩在摊主面前那够耍的,摊主眼中笑意一闪,不动声色的说到“呵呵,笑话哥哥不是,这云纹,这隐篆,瞧着就是有年代的物什,至少是北周以前就有的,哥哥说的对不”。

    北周、东周篆字的区别,小白哪能搞得清楚,就是摊主说是西周的,小白都没辙,不管这东西什么年代的,要收入囊中总错不了,小白也明白了跟摆古玩摊子的绕嘴皮子是瞎子化妆,谁都不好糊弄,于是直奔主题“呵呵,大哥说的总是有道理的,不知道这三根尺子,大哥想什么价出手”?

    这一句话出口,倒是打了摊主个措手不及,毕竟经常混摊的,中间针对物什总有一番分辩计较,从物品的历史文化到玉材的质地等,这也是为后面的讲价做铺垫,直噎了会儿才缓过来,但也明白对方这要么是志在必得要么是雏儿。

    看了看小白的装扮,也不像是有钱的主,倒是更多的像雏儿,这就得把握好分寸了,要价高了对方可能直接颠人,连分辨的机会都不给,要价低了又怕对方是真心想要,亏了钱。

    摊主心中自有计较,说实话,这玉尺且不论别的,料就是好料,就是太窄太薄了些,连二道加工的机会都没,雕镂成些小的挂件太亏,可论整件的,这都摆了小半月了,问的多,下手的无。

    但买主先前的神情又做不得假,像是知道这物件似的,斟酌再三,摊主报了个价,比往常的要价高了五分。

    混了些日子的古玩市场,小白也不敢多说,这功夫往往是说多错多,也不扯旁的,小白就想逛菜市场一样,和摊主你来我往的讲起了价。这又让摊主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什么初次见面是缘分了,要照顾照顾那,我一次买三个,这也算是批发吧,价格上一定要优惠,完全一副水果摊子上挑果蓝的架势,全然不管果篮里装的什么水果。

    好容易达成一致,两个人总算各自松了口气,摊主庆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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