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无边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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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来到这个小镇已经有十年，偶然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知道我败了，败给时间。那个曾经翩翩的冷傲少年已经不复存在。
　　　　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为了能买到足够的酒对抗时间，我只好发展起第二职业。这样除了喝酒还能多留点钱娶个媳妇，然后把西门的家传剑法传给他，延续自己的荣耀。
　　　　于是西门吹雪上午杀猪卖肉，下午去澡堂给人搓澡。
　　　　她叫珊瑚，是李老二的独女，也是这个小镇公认的第一美女。稀松淡黄的头发，因日晒而黝黑的皮肤。一对黄黄的龅牙，还有那身鱼腥味倾倒全镇十八个光棍的心。当然也包括西门吹雪。
　　　　李老二的酒馆座落在海边，这里能吃到新鲜便宜的海鲜，喝到烈酒烧刀子。这里是西门最喜欢去的地方，西门总在这里喝上几杯，然后带上淡淡的醉意，用绝世轻功跑到女浴池偷看珊瑚洗澡。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三年，是从西门想成家那年开始的。
　　　　珊瑚也知道每天有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偷看自己洗澡，珊瑚并没有害羞。而是很享受被这个男人用目光侵犯，偶尔竖起耳朵，还能听到这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新元七十年四月中旬，小镇不再宁静。一阵大风后，从一艘小船上下来几个倭人。带头的应该是个人物，因为周围的属下对他都十分恭敬。
　　　　德川家茂诅咒风后，激动的跑出来抓把地上的沙子。太好了，终于见到陆地。
　　　　清点属下后发现，经历暴风洗礼，存活下来的还有七人。
　　　　看了看远处的村落，德川家茂抽出腰间的菊花文正，向村子走去。
　　　　另七个武士也抽出村正妖灵，紧随主人。
　　　　第一家遭殃的是镇长，因为他的家最大。全家上下六口人都身首异处。德川家茂终于把内心的郁闷发泄，一扫丧家的颓态张狂的笑起来。
　　　　西门并没有想过出手，他们没有侵犯过自己的权益。再说镇长的小儿子还和自己争珊瑚，杀了他自己少个情敌。
　　　　就这样西门每天还是上午杀猪卖肉，下午澡堂搓澡。晚上喝到微醉去看珊瑚洗澡。
　　　　镇上的住家户逐步的减少，德川家茂在杀戮中积聚财富。幻想当自己的财富达到一定后，立刻杀回日本砍掉东条英机的脑袋。
　　　　德川家茂的生活也规律起来，早上去西门那里买肉，下午去澡堂洗澡，晚上去李老二的酒馆里喝烧刀子，喝到大醉带手下灭人门户。
　　　　就这样德川家茂成了西门的大客户，而西门知道这些人是德川杀的，却没有兴趣理会。
　　　　这是德川家茂来到小镇的第十天，还是李老二的酒馆，还是两张桌子，两个男人在喝烧刀子。
　　　　不同的是，德川下酒菜是猪肉。西门的下酒菜是海带。
　　　　一杯，两杯，三杯。今天西门喝的有点多，西门想一会借着这点酒劲把珊瑚变成女人。
　　　　一碗，两碗，三碗。德川喝的也很多，浑浊的眼睛充满杀意。今天杀这个老板，明天杀那个醉猫，就要换个小镇了。
　　　　西门感觉到杀气，但西门没有放在心上。不管他杀谁，只要不是自己就可以不过问。
　　　　西门从口袋里拿出银子喊声：“会帐。”然后把银子扔到桌上。
　　　　李老二连忙去收拾桌上的残羹，生意不好。也许应该考虑转行，棺材铺的生意应该火暴。
　　　　德川家茂拍了拍桌子。
　　　　李老二连忙跑了过来，每次这个客人会帐都会敲桌子。
　　　　李老二期待这次客人能再阔绰点，虽然他已经很阔绰，但是商人原本的贪心就像是填不满的洞穴。
　　　　德川家茂抬起头，扔出闪光的东西。不是银子，也不是金子。而是菊花文正，好大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落在地上，从脖子上喷出的血洒德川家茂一身。
　　　　德川家茂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然后喊了声：耀细。接着拎着菊花文正向外走去。
　　　　珊瑚今天很燥热，身上的温度总是比池水温度高。
　　　　西门早早的躲在阁楼上，透过缝隙看着珊瑚。西门在培养自信，人不是禽兽在做一些事情需要理由。西门在等待，等待理由的到来。
　　　　浴室的门被踢开。德川冲进来，斩草必须除根，当德川看到年轻女子的身体后，立刻喊起：有喜。虽然这个女子不是很美，但是作为整个镇子上唯一年轻女性，对成熟的男人还是有致命的吸引。
　　　　接着扔了菊花文正，撕开衣服向珊瑚冲去。
　　　　珊瑚惶恐的挣扎，嚎叫。打从内心恐惧讨厌这个短腿老男人。同时把眼睛看到阁楼上，期待西门能出手向救。
　　　　西门的瞳孔凝视，一双手臂紧张的向握。原本不在沸腾的热血再次燃烧。西门想冲过去，当看到另外七把村正妖灵。西门退缩了。不知道是不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西门只是呆呆的躲在阁楼上，没有出手。
　　　　珊瑚对西门绝望，也许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男人。也许自己根本不应该依靠男人。珊瑚拼命的挣扎。期待摆脱这个存在恶魔的噩梦。
　　　　德川家茂有点不耐烦，让武士过来帮忙按住了珊瑚的四肢，接着发泄自己的火焰。
　　　　一滴泪从脸颊滑落进澡堂，珊瑚在哭涕，用沙哑的声音嘶鸣。向噩梦抗争。
　　　　德川家茂的身体快速的抽搐，接着长长的出口气，把体内的是非都发泄出来。
　　　　再次拿起菊花文正的德川家茂向阁楼比画几下，他知道西门就藏在上面。
　　　　另一个武士正在重复德川家茂刚才的动作，而西门吹雪选择离开，明天是个好天气。今天西门喝多了，因为西门第一次吐了。
　　　　整个小镇只有九个活人，一大早德川家茂就到西门的肉铺去敲门。德川的身后还有七把村正妖灵。
　　　　不久铺门打开，光头的西门走出来。右手握着一尺二分的杀猪刀。
　　　　德川家茂感觉到危险，连忙后退。远远的打量这个看似窝囊，却又不凡的屠夫。
　　　　西门没有理睬德川家茂，而是从屋内搬出一坛酒。又从猪身上割下一块生肉吃起来。
　　　　离开江湖二十年，第一次吃猪肉。拍开封泥，饮起酒来。
　　　　一把村正妖灵如流光一样砍向西门吹雪，那武士嘴里还喊着：哈依，在他的眼睛里西门仿佛成了尸体。
　　　　叮的一声，地上多具尸体。不过不是西门吹雪。村正妖灵砍在桌子上，西门的杀猪刀，从武士的脖子下刀，直插心脏。
　　　　短暂的紧张，另一把村正妖灵如流光一般跳耀，带着风声呼啸，砍向西门。
　　　　西门的身体按照一定的频率摇摆，然后用手中的杀猪刀砍向村正妖灵。
　　　　一丝火花，村正妖灵呆了，想不到自己骄傲的武器居然被杀猪刀砍断。
　　　　断开的倭刀闪着光，先被西门咬在嘴里，接着用断刀划开倭寇的脖子。
　　　　八哥呀路，其余的村正妖灵愤怒，他们想不到懦弱的支那人居然敢反抗。一道道疾风砍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仿佛沉醉在自我的世界里，任由那五把村正妖灵切入自己的身体，在刀锋入体的刹那，挥动手中的刀，切下五颗头颅。
　　　　西门身上多出五刀深浅不一的伤口。西门依然在喝酒，仿佛正在流血的不是他的身体。
　　　　八哥呀路，菊花文正似夜舞妖姬，闪着妖艳丽的光芒。德川家茂在额头上扎根白头巾，双手握刀冲过来，口中还大声的喊：呀即即。
　　　　西门吹雪宛如暴雨中的蝴蝶，又似狂风中的小草。一手杀猪刀，一手酒坛。边喝边吟：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鸿图霸业谈笑中，不似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当念到回的时候，菊花文正贯穿西门的胸膛。西门手中的酒坛也落在地上，跌个粉碎。
　　　　才刚喝下的酒随血涌出。
　　　　西门吹雪在笑，笑的洒脱。
　　　　德川家茂也在笑，笑的张狂。
　　　　忽然德川家茂眼睛直了，接着整个身体向倒去。菊花文正从西门吹雪的身体内抽出，抽出来的同时也抽走西门吹雪的生命。
　　　　西门吹雪到死都是微笑的，因为他没有遗憾。虽然德川家茂还活着，但是以后德川家茂将会生活在噩梦中。当刀快到一定的速度后，可以用很小的创口破坏人很大的功能组织，比如西门吹雪，用杀猪刀，挑断德川家茂的四肢经脉，双眼双耳，下体是非根，德川家茂将会在漫长的时间里体会死亡。
　　　　风起，云落。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追杀德川家茂的日本人，在小镇找到已经死亡的德川家茂。死亡前德川家茂应该非常恐怖，因为周围的尸体已经腐烂。
　　　　这些日本人回国后，如实的回禀东条英机，东条根据西门吹雪的战力推算中国的战力不得不改变作战计划。
　　　　命全部的战舰集合，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去支那进行试探性攻击。
　　　　而因为小镇的偏僻，朝廷并不知道屠夫独斗九倭的事情。让我们白白错失一次备战的机会。
　　　　小镇，还是小镇。只不过已经荒芜，偶尔依稀的行人还能听到一首歌谣：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鸿图霸业谈笑中，不似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第十三章　东亚药夫
　　　　再回来看宴会上的阴谋。
　　　　夜被黑暗笼罩，昌平待客的小院早已人声鼎沸。平整的花厅里摆放着十张桌子，房子的角落堆放着成坛的美酒。
　　　　七个大厨早已把家伙拎出来，打算现场制作。
　　　　未来人个个非常开心，来到这个世界当这么长时间的乞丐，郁闷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可以醉生梦死。虽然还是不满意目前的生活，但是总体来说是朝良性发展。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有让他们一展报复的机会，然后就能给古代人民带来切实的幸福。
　　　　昌平也嘴角含笑，的确很快就给你们机会一展人生价值，至于你们满不满意，那就不是自己能考虑的。
　　　　“砰”的一声，油锅里冒出火焰来。厨子娴熟的操作锅子，把里面的菜变成食物。
　　　　一个未来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的跃跃欲试，跑到昌平的身前问：“昌平兄，我可以试试吗？”此人名叫鲍大厨。以前是个十级厨师，就是离厨王一步远的厨师。
　　　　昌平点头应允，年轻人在一起为的就是开心。没什么所谓的贱役。如果这些被老古板看在眼中一定会加以斥责，与礼法不合。
　　　　厨师见那个未来人跑来，也很热情的让出手中的家伙。
　　　　他们这些下人平时和昌平走的比较进，是有点没大没小。不过他们主仆之间的确存在有友谊，生死相交的友谊。这个和昌平平时的为人也有很大的关系。
　　　　未来人用抹布抹了便全部的器具，穿上厨师的全部行头，带上帽子。然后大声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要不好意思，还有多少想下厨的来体验。”
　　　　轰的一下，从未来人队里有跑出六七个未来人，加入阵营。反而原本昌平的厨子有点无所适从，用眼神询问昌平。
　　　　昌平拌了个凳子坐在那里问：“你们做的能吃吗？要是吃不坏肚子，我就给这些兄弟放假了。”
　　　　鲍大厨大声说：“你就瞧好把。”说完熟练的玩了个刀花，然后说：“昌平兄，想吃什么？”
　　　　昌平想了想问：“应该先问你做什么拿手。”
　　　　鲍大厨四下看了看，从锅台上拉出一个王八说：“我最拿手的就是霸王别姬。此菜，温而大补，是男人的宝贝。”
　　　　昌平听到补后不由好奇的问：“怎么又是补，你们未来人身体很虚吗？怎么有病没病就补，不会天天喝药吃保健品把。”
　　　　一听到补，鲍大厨来劲了，立刻滔滔的说：“我们那个时代，可以补血，补钙。补铁、补锌~~~~~”
　　　　“等等。”昌平连忙打断鲍大厨的雅兴提出另个疑问：“我听你们说萝卜头说你们是东亚病夫，你们有病就抓紧治，下药要对症。不要总补呀！什么的，马上快把东亚病夫改成东亚药夫了。”
　　　　鲍大厨想了想找不出反唆昌平的理由，只好接着问：“那这霸王别姬还做吗？”
　　　　昌平头点的向吃米的小鸡说：“做怎么不做。”同时心想：东亚药夫就东亚药夫。反正男人就要补，这样才对的起自己的傻器官。
　　　　一阵忙碌，一道道菜穿越时空跑到了这个餐桌上。昌平乐乐的把全部未来人都按在桌上，然后挨个的去敬酒。不能让计划出现改变，即使那里偏离了方向，也要把他正过来。
　　　　未来人沉醉在思念里，这个时候所谓的皇图霸业还不如眼前的水晶肘子重要。
　　　　“这个就是霸王别姬。”昌平指着雪白的煲汤问。
　　　　鲍大厨热情的回答说：“对这个就是霸王别姬，昌平兄你尝尝。”
　　　　昌平咬起一勺喝了下去，接着吸着嘴巴说：“好味道。”说完附在鲍大厨的耳边小声说：“就是这个东西补男人的虚吗？”
　　　　鲍大厨爽朗的大笑拍着昌平的肩膀说：“你就瞧好把，保证让你似龙似虎。”
　　　　自以为是文化人，在开心的时候总喜欢写点东西来铭记此时。昌平此时就十分的开心，打算吟首词出来。
　　　　周围的未来人听说昌平要吟词，都停止了喧嚣，整个花厅里只能听到火锅的气泡声。
　　　　昌平左手扇子，右手酒壶，一摇三晃的吟道：
　　　　仰天长笑
　　　　问天下谁是英豪
　　　　明珠蒙尘谁人金玉其表
　　　　环视天下谁狂谁傲
　　　　去时如箭我自拔刀对天啸
　　　　仰苍空
　　　　世主沉浮知多少
　　　　多少黄土埋英豪
　　　　知多少
　　　　名利如云岁月如刀
　　　　斩情思对空笑
　　　　快意恩仇立马横刀
　　　　环视天下唯我独骄
　　　　吟到最后状似疯癫，大声的喊：“大家喝起杯中酒，不醉不归。”说完仰先喝下。昌平的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到底是什么昌平也没有捕捉到。对于自己怎么会吟出这样的词昌平也不知道，昌平现在只想把计划快点完成，然后痛快的喝酒。每天带面具真的很累。
　　　　未来人的激情也被点燃，仰头喝下酒后。大声的笑出来。人生在世，对酒当歌乃大丈夫所为。
　　　　周围的家丁快速的给大家添酒。一个下人小声告诉昌平，蒙汗药下在第二轮酒里。
　　　　昌平点了点头，哈哈，过了今天你们这个未来人就知道我这个土住居民的手腕。
　　　　喝，男人流血不流泪。酒精在大家的血液里燃烧，第一轮酒已经喝完，昌平立刻端起杯说：“这杯为了明天的铁马金戈，喝起。”
　　　　第二轮酒被立刻大家喝下。顷刻全部的未来人都进入梦乡。
　　　　昌平站起来拍了拍手，周围立刻跑上一群家丁，手拿镣铐，给未来人戴上，然后向抛死狗一样的抛到地上。
　　　　昌平在干吗？他是地主，再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当然是继续喝酒吃菜，这个时候一个未来人敏捷的脱离家丁的包围，闪身到昌平身边，然后用一根尖锐，闪着寒光的东西顶着昌平的头颅。
　　　　昌平当时害怕及了。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如果当时表现出害怕，那就没有任何的谈判筹码。挥了挥手让家丁们继续收拾剩下的人，而昌平继续吃东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垒就这样继续。
　　　　这个就是平时没大没小的结果，昌平被人挟持，居然没有一个家丁表现出紧张，还有一个居然表现的有点幸灾乐祸，估计如果昌平闭上眼睛，丧失听觉。那个家丁一定会大笑出来。
　　　　未来人知道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等全部的家丁拷上其他的未来人后，那就是他的末日，这个未来人终于沉不住气说：“你为什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酒内有蹊跷的。”说着把尖棒子移到昌平的脖子上。
　　　　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