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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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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太阳快要下山之时,陆逸云到得一个小平坡上,这块巴掌大的地方,周围奇石林立,有一方石块,横躺在地方,表面被打磨得光滑,陆逸云心中大疑,道:“这块石头生得如此光滑,却也教人罕见。”便走上前去,道:“今晚便在此休息罢。”待走到那倒石面前,陆逸云这才惊觉这块石头的光滑顺溜绝非天然生成,必是经人长年累月的打磨而成,上面依稀布满了种种岁月的痕迹。难不成此处尚有人居住?但放眼四周却了无痕迹。因此又想,也许是有人像自己一样,延山而上,在此休息,一人去,一人来,自然将这石头打磨得滑溜了。但又想到:“此处距山脚已是颇有段距离,寻常百姓怕是不能如此轻松到此,难不成天天有武林中人上山观景?”说着又不由得摇摇头,心道:“哪有这么多武林中人吃饱了没事跑这看风景呢。”心中始终猜测不透,便往哪石头上坐了下去,这一坐,陆逸云立时发现眼前树荫掩映处,一轮夕阳正美轮美奂,业已垂暮。心下大喜,此处设一方石凳,与落日相应,真是妙绝。陆逸云一时高兴,暗道:“只怕此处不是华山弟子平日练剑之所便好,如此我也遇不上苏姑娘和宋大侠。”但转念又一想,此处便是华山弟子常来之处,此刻我也别无他法,只好借住一宿了。他一个人糊里糊涂地东想西想,心中总是担心遇上宋贤等,怕宋贤又要还他以恩情。他择小路上华山,实在不知道宋贤之遭遇,只以为偌大西安城,当应是华山派的地盘了,宋贤与苏晗昕既到了此处,定是开开心心回华山了,哪里知道宋贤竟会在华山脚下遭此横祸。

    却说昨日苏晗昕伏在宋贤尸体之上,长哭不起。临近傍晚时分,从山上走下来两名华山弟子,见到苏晗昕,两名弟子忙上前去,问明情由,一同悲恸,这就要前往报仇,被苏晗昕拦下。那两名弟子便抬了宋贤尸体,与苏晗昕一道,回了华山派。原来张松鹤预估宋贤等送完帖子返回华山之期,哪知过了几日,始终不见音信,这才每日傍晚派两名弟子下山等候。张松鹤深知这名大弟子秉性,若是没有意外,断然应该回到山上了,因此心中担心,每日里遣下两名剑法娴熟的弟子。这日傍晚刚巧看到苏晗昕伏着宋贤,这才知道,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竟遭遇此等祸害,心中一时大悲,不能自已。

    是夜,陆逸云便依着那方滑溜的石块,横躺了下来。此时天气转凉,山上更是气温甚低,陆逸云裹紧了衣裳,周身真气自由运转,倒一点也不觉寒冷。这晚天上星光熠熠,华山巅峰之处,却有另一人独自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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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名有时或成名(1)】………

    繁星盖地,陆逸云在华山半腰上歇了一宿,直至翌日日头高挂方才苏醒。。这一觉睡得舒服至极,陆逸云心中纳闷,换作是在客栈,也未必能睡得如此酣甜。眼见得日出东方,朝霞掩映,当下便伸了伸懒腰,翻出包袱内的干粮,胡乱吞了几口,算是用了早膳。此时清风拂动,山腰间的树枝摇晃不止,陆逸云一时兴起,当下折了一根树枝,捡拾干净,拿在手里,恰似一把灵巧的剑,便在这处平坡上舞了起来。

    陆逸云自幼随着父亲陆啸轩习武,剑法自成一路,却是不同于当时武林各大门派的剑法。其时江湖尤以武当和华山剑法为其中翘楚,武当剑法绕指柔已垂之近百年,无论形与意,皆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圆熟地步,后人再要有所突破,已是极为艰难,唯有勤加练习,将剑法之精粹逐一领会,便也能傲视武林群雄了。当家掌门莫虚道长的武当绕指柔已臻化境,人剑合一,确是武林中难以匹敌的剑招旗帜。而华山剑法可谓近些年来奇兵突起,掌门人张松鹤一手创立的华山名流剑,乃是剑法中的上乘之选,讲究灵动飘逸,姿势优美一时无二。两大门派的剑法均属于妖柔一类,剑法中实在是没有任何刚猛的路子,想来江湖中以剑法闻名的,都是柔美的化身。

    陆逸云手中所耍的剑法,却是刚柔并济,这套剑法他自小而练,却从不知道名称。历来父亲陆啸轩只说:“来,云儿,咱们练剑。”于是父子俩便拉开架势练了起来,陆逸云心中觉着正常,也是从来不问这剑法是什么来路,只是随着父亲,日复一日的练习。他当然也听闻过武当和华山的剑法,毕竟名动江湖,因此闲暇时倒是不住地问陆啸轩这两大门派的剑法究竟如何厉害法,陆啸轩自隐世无名山庄后,一时清闲,除了每日与许学儒高谈阔论几番,却也没有其他事了。因此见着陆逸云好奇,便常常与他讲起江湖故事来,时而还将武当或是华山剑法演练一下,加以讲解,因此陆逸云对这两大派的剑法旨要已深得其意,便是招式,也算初窥门径了。

    耍得一会,陆逸云但见左右微风夹生,便使足轻功,跃上林梢,顺着风势,巧妙地以风为敌,愈练愈快起来。此处正处于华山中腰,风势强劲,待在平坡时尚觉周围参天大树围拢,风势微弱,待一上得空阔处时,陆逸云便立时发现风劲奇大,若不是凭着轻功以御强风,一般人哪能阻挡得了。

    如此耍了一盏茶工夫,风势渐息,陆逸云飞身下来,心中舒畅,只觉得全身筋骨都不由自主地活泛起来,实在是极为惬意。他一人独自舞剑,不觉落寞反以为有趣,当真也是性子使然。于是便拾起了包袱,将手中树枝搁在石块上,自言自语道:“树枝啊树枝,你陪我练了一早上的剑,也该累了,我在此休息了一晚,现在换你休息啦。”说罢便朝着华山顶峰,悠然而去。

    却说华山派这日正葬了宋贤,众弟子一致请命,要为大师兄报仇,都被张松鹤压制了下来。对方既是神冰教,这个仇就算要报,也要从长计议。神冰教沉寂十年,始一复出江湖,便拿他华山派为靶子,自然是有恃无恐。况且宋贤武功在众弟子中已是出类拔萃,尚且失手在神冰教,其他人前去,岂不白白送命?更教张松鹤担心的是,摧心掌楚弦既为神冰教效力,那此刻的神冰教绝非十年前的神冰教了。更何况,神冰教内,还有多少高手,自己实在是不得而知。再说宋贤虽命丧神冰教之手,于理上确也难以占据上风,因此报仇云云,实在不能轻举妄动。

    张松鹤失去了自己最为得意的大弟子,心中悲恸不啻于任何人,当下便召集了四名入室弟子,吩咐道:“你们宋师兄的事情,我自有主张,给我传下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前去报仇。”那四名弟子一齐道:“是,师父。”张松鹤道:“今日找你们前来,是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说着顿了顿,继续道:“神冰教既复出江湖,武林中又多了一个邪魔外道了,而且是极不易对付的邪魔外道,因此我要你们带领众弟子从今日起,勤加练习剑阵。另外,你们四人,每人带上我的亲笔信函,分别前往少林、武当、青城、燕中各派,拜会各大掌门。”那四名弟子齐声道:“是,师父。”说罢拿了信函纷纷而出。张松鹤眉宇间忧虑重重,显是对神冰教的复出,愁苦至极。

    苏晗昕连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她因为宋贤的死身心均受重创,总是觉得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死去,却不能做任何事情,心中难过,实是胜过任何人。她满心愧疚,恨自己武艺低微,既无法替大师兄报仇,又不能替大师兄挡难,因此茶饭不思,身形已渐憔悴。张松鹤吩咐下去好好照顾苏晗昕,自己也亲自去看了看,见苏晗昕双目无神,道:“昕儿,你大师兄既然走了,你也想开点罢,从今日起,好好练习武艺,他日为你大师兄报仇便是。”他盼得苏晗昕能够化悲愤为力量,不再如此萧条。苏晗昕抹了一把眼泪,道:“师父教训得是,我这便练剑去。”说罢便要起身,哪知气力不支,双手一摊,又倒在了床上,张松鹤看着心中怜悯,忙让人端了碗热粥过来,道:“练剑不急,先把身体养好。你这样子,能拿的动剑么?你放心吧,你大师兄不会白死的,咱们华山派与神冰教这个仇,是结定了。”说着,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昕儿,你在神冰教,可曾见着了他们教主?”苏晗昕点点头,道:“嗯。”张松鹤哦了一声,道:“没事了。你喝粥吧,好好养好身体。”

    那四名入室弟子连日便奔往几大门派,告知神冰教复出一事。张松鹤心中琢磨,这诸葛神冰八成是大功告成,否则十年前一役,神冰教遭受重创,不可能如此之快便能纠集众多高手复派立出。此番复出,江湖中又不知该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了。

    十年年前,神冰教便是江湖中最大的教派,教众之多,实乃当时任何一个门派无法比拟。盖因教主诸葛神冰行事乖戾,纵容属下弟子胡作非为,因此惹起武林公恨,就算如此,武林中依然没有人敢公然站出来挑衅神冰教,神冰教从此便肆无忌惮,各大门派均与其暗中较劲,若有相敌,也并不示弱,只是不愿主动挑了这根刺。直到十年前的一天,神冰教因门中一名弟子掳劫了一名女子回教,遭致大祸。

    那一年诸葛神冰创教并不久,因此平日里想方设法招兵买马,扩大神冰教的阵容。于教中弟子却是从不加以管束,诸葛神冰自恃神冰玄功天下无敌,丝毫不把武林中人放在眼里,加上教中尚有他最为得意的六子连阵,因此向来自负,从不惧任何东西。那六子连阵乃是诸葛神冰自创的剑雾迷阵,六人同使一把剑,与一般的剑阵颇为不同,六人心力一齐,威力奇大,一般的武林高手,碰到这个阵仗,八成会被缠斗至死。那一天,六子正在练习剑阵,忽然见得教中一名弟子扛着一个帆布桶进来,诸葛神冰见状,不明所以,因此道:“你们继续练剑。”说罢,对那个扛着帆布的弟子道:“你肩上扛的是什么?”那弟子道:“回禀教主,属下今日外出办事,遇上了这个一等一的姑娘,因此特地带她前来,献给教主。”说完,便轻轻放下打了开来,果然里面包裹着一个女人。诸葛神冰见那女人果然出落得非同寻常,明眸皓齿,奇艳动人,虽然双手被绑,眼中却透出坚毅,衣饰华美,身姿婀娜。诸葛神冰向来沉醉于武学,于女色并无多大兴趣,但一见眼前之人,什么武功都抛诸脑后了,两眼不停地在她身上打量,心想,这人间尚有如此仙子,我诸葛神冰便是练尽天下绝学,若是不能一睹仙子芳容,又有何用。当下喝退了属下,亲自为地上的女人松绑,那女人显然不愿接受诸葛神冰的“搭救”,呼道:“别碰我!”诸葛神冰微微笑了笑,道:“我只是为你松绑,姑娘别紧张。”那女子只是一直喊着:“别碰我!”便没有其他话了。诸葛神冰见她性子极冲,怕是稍有不顺意,便要寻了极端,因此处处小心,自是不敢惹怒了她。如此过了三天,那女子始终只是不与诸葛神冰说话,诸葛神冰每次一靠近,她总是大呼:“别碰我!”,除此之外,便再也不和诸葛神冰说话了。诸葛神冰心中有气,却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心想,我诸葛神冰麾下弟子何其之多,哪个不要听命于我?你纵然是天上仙子,人间仅有,若是不能服从于我,留着你去服侍别人,却也是绝无可能。

    因此在第五日上,诸葛神冰有意不再去接近她,只是关照着下人照顾好她,自己便再也不露面了,他暗自以为,一个女人心气再高,被冷落个几天甚至十几天,她总是要低头的。于是召来那天那名弟子,问道:“这名女子来历如何,你仔细与我说来。”那名弟子见教主事隔多日突然问起话来,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心下不禁害怕,回道:“回禀教主,这女人来历如何,属下实在……实在不知。”诸葛神冰道:“混账!你带回来的人,什么来历也没查清楚?”那弟子回道:“教主,属下那天陪几个弟兄正好在醉仙楼喝酒,见这姑娘一个人,便……便”;诸葛神冰听到此处,挥了挥手,道:“行了,下去吧。”他见这女子脾气固执,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女,只怕是没这个心性,因此特意询问座下弟子,想探究个一二,哪知自己属下办事糊涂,这个女人始终还是像个谜一样。

    如此又过了数日,这天晚上,诸葛神冰夜半醒来,见窗外星斗放彩,神冰教内寂如死灰,夜色凉如水,不禁怅然若失。于是便起了身,披了件风衣,踱步转了转,不由自主地来到那个女人的门前,见左右两名护卫守着,心中不免泛起一阵痛恨,暗道:我纵然拥有再高的武功,纵然拥有再多的弟子,自己却不能征服区区一个女人,这小小的一道坎都无法迈过,日后如何统领江湖?想到此处,不禁大怒,喝道:“你们给本座退下!没有本座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前!”说罢,用力推了门,“砰”的一声,大踏步走了进去,那女人显然被惊吓而醒,扯着一团被子蜷缩在床角,诸葛神冰径直走过去,道:“你在我神冰教也有十数日了,终日不肯说话,也罢,明天你就走吧。”那女人听到此话,脸上泛过一阵惊喜的表情,却又立即恢复害怕的样子,仍旧裹着一床被子,战战兢兢地躲在床角,诸葛神冰见此模样,道:“你无需害怕,过了今晚,一切便都结束了。”说罢,返身关了门。那女人见状,心中预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向周身,熔冷的月色中,诸葛神冰惨白的脸色显得异常恐怖,女人来不及呼喊,被子就被远远扯走,诸葛神冰面目狰狞,一步一步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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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名有时或成名(2)】………

    那个洁白的晚上,神冰教刺破了本该寂如死灰的长空,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尖锐刺耳,在月色中仿佛一首凄凉的曲调,零落而败。翌日,那女人被打发回扛她回来的弟子那,诸葛神冰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带回来的,还给你吧。”那名弟子兀自心有余悸,但见诸葛神冰面陈泛善,倒也镇定,回道:“是,教主。”诸葛神冰原是对那女人极为客气,把她供为仙子般,岂知竟不为自己所用,一怒之下,便立意既得不到那便毁掉之心,因此在霸占了那女人的身体后,又交由属下弟子,任由他们糟蹋去。

    三天后,那女人终于被赶出神冰教,衣衫不整,披头散发。遇上人便上前去笑呵呵地说道:“神冰教?别去神冰教哦。”这日流落至徐州城,肚子饿极,眼见着一包子铺,便驻足不前了。那包子铺老板见又是个乞丐,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嚷道:“走走走,快走,别挡在这碍我生意了。”那女人眼里只见着包子,丝毫听不进老板的说话,任由那个老板如何驱赶,双腿只是不动。老板见状,拿出个鸡毛掸子,就要打去,却听得一个声音道:“住手,你给她几个馒头,我给你钱。”说话之人正是陆啸轩,他与人有约,却始终不见相约之人,因此在徐州城已盘桓了十几天,左右无事,便日日闲逛,这天恰巧路过,见着这乞丐可怜,便拦下包子铺的伙计,施舍了几个包子。那女人拿起包子,便狼吞虎咽般地,大口大口地嚼着,她从神冰教至徐州城,已有几日没有正经吃东西了,因此见着这香喷喷的馒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陆啸轩见她吃的狼狈,说道:“你慢些吃吧,没有人和你抢的。”女人抬了头,疑惑地看着陆啸轩,这一看不打紧,可把陆啸轩惊得晴天霹雳,失口叫道:“秦姑娘,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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