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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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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守城看着到身前十步处停住的韩流之,不由笑了笑:“你当真以为,我顾守城还需要什么白氏族人的相助才可攻下你中原武林盟?留她在曼陀罗好吃好喝好待着,不过因为她与水寒有几分亲缘。杀了她,才是对我最好的选择。那样就可以断了你们去找白氏族人的后路。”
“她娘与秋水寒可是亲姐妹,你不一样下了杀手。”
“呵呵呵,这件事你就不必过问了,与你无关。”笑着的清俊面容变得冷峻,缓缓抬手,手背有一条狰狞的疤痕。韩流之清清楚楚地看见有一团水汽在顾守城手上,而他身周一圈的积雪稍稍陷下去了一点。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韩流之,很危险。
流光横在了胸前呈了防御姿态,拉了秦可言已经踩着凌踪步躲了起来。
顾守城是侧身对着他们,斜睨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手指一弹,一颗水滴在空中凝结成冰珠,韩流之还没看清楚,下意识地一躲,却还是让那颗冰珠打在了身上,穿体而过。登时衣裳浸出了血渍。
韩流之的凌踪步顾守城看到了,于是眯了眯眼:“你的凌踪步在我面前能有几分用处?”再一抬手,数十颗冰珠又朝着韩流之而来。而韩流之才一抬步子,身上便已经多了十多个窟窿。
速度竟已快到他完全没有反应。他根本看不清顾守城是何时掷出的冰珠。
如此可怕的实力。
难怪他将当今天子也不放在眼里,据守天山。
“想不想试试全身经脉爆裂出血的感觉?”那人在夜色中如此笑道。
韩流之虽然从方才便已知晓二人差距,却依旧不甘心,狠狠瞪着他,脚步刚要抬,膝盖又中了一颗冰珠。
他脚下雪地的鲜血已经红艳得吓人。
秦可言叫了起来:“你别伤他了!我不走了!你放他走!”
顾守城笑了笑,对着秦可言伸出手,温声道:“好,过来。”
秦可言看着顾守城,浑身颤抖,抬着步子朝他缓缓挪去,手腕突然被扯住,韩流之瞪向她:“你敢去?”
“你会死的,韩大哥,你真的会死的。”秦可言看着眼前已经浑身是血的人,哭了出来。
“过来!”眼前的景象真是刺人,顾守城眼神骤然冷了下去,怒喝道。
秦可言被这一声吼吓得剧烈一抖,看了眼韩流之,咬咬牙一狠心将他的手一把扯下,朝着顾守城走去。
“秦可言!他是杀你父母的凶手!”
身后的人在怒吼。
眼泪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她怎么不知道他是凶手,可是能怎么办,她杀不了他,只能选择救她的韩大哥。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生气,她明明是为了救他。几乎是逃避似的,走着的步子变成跑了起来。
她与顾守城越来越近,与韩流之越来越远,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只差几步距离,可是却过不去了。
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狐裘的女人。从天而降,挡在她与顾守城面前。
那人的声音清清淡淡:“回去。”
似乎是与她说的。
秦可言停下了步子。
那人转过身,秦可言只见此人面带白纱,眼眸清冷,弯了弯,看着韩流之笑道:“你送死的模样还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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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复杂关系
韩流之瞧见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很是惊讶。她不是应该在空幽谷么?为何来了这里?再瞧见顾守城,便担忧得叫道:“你快走!”
那人笑了笑:“呵呵,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我?”
韩流之急道:“那可是顾守城!”
“我知道他不叫韩流之。”
韩流之真是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与他玩笑。
秦可言在两人中间看着两人谈话,有些局促,不知是进是退。但是心下大约安定了一些,瞧韩大哥与她认识,这人应当是个好人。偷偷瞥了一眼顾守城,他果然冷着脸看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先是惊讶了一瞬,再然后瞧着她与韩流之旁若无人地谈话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来做什么。”
蝉冰伸手将秦可言一掌打到韩流之怀里才转过身,依旧是清清淡淡道:“如你所见,救人。”
“你擅闯我曼陀罗挡在我面前就是与我说你要救人?你要保韩流之与秦可言二人却是简简单单二字——救人?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顾守城手掌抬了起来。
韩流之在她身后喊道:“小心!”
却见蝉冰朝前又走了一步,道:“你杀一个给我看看?”
“你!”顾守城仿佛是气结,抬起的手横在她头顶,颤了颤,那人一双眼眸静静看着自己,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最后手臂一甩,一串的冰珠打碎了角落的回廊。
秦可言有些傻眼,韩流之有些诧异,再一看,石阶上的黑鹰已经收了弓,坐在屋顶上,甚是悠闲地瞧着中间的两人。一旁的回廊倒塌声轰隆隆,而这边其实是显得有些安静的,韩流之神经一放松,一口血便呕了出来,吓得秦可言立刻凑到他身边,捻了衣袖擦着他嘴角的血迹。韩流之稍稍皱眉地偏头,擦拭的手停在了空中,最终收了回去。秦可言有些落寞地垂眸跪坐在他身边。而韩流之则抽了这个空闲运功疗起伤来。
那边两人开始讨价还价“你又不能杀我,所以还是放人吧。”
运功中的韩流之突然笑了笑,蝉冰这人偶尔耍起无赖来,还真是有几分地痞的神韵。
“你现在从我眼前消失,我便不杀你。”然而顾守城不动如山。
蝉冰笑了笑:“别骗自己了,你下不去手。”
“你不要逼我。”顾守城危险地眯了眯眼。
蝉冰凑近两步,抬首望着他:“说得好像我逼了你,你就真的会杀了我一般。”
顾守城仿佛真的被激怒,一把抓住蝉冰的脖子,将人提起来:“你可以再激我试试。”
蝉冰身形本就单薄,被他这样提着让人凭空多出几分怜惜感来。
“蝉冰!”运功中的韩流之一个出神,又岔了气。
蝉冰垂眸瞧着这个人,有些艰难地开口:“你杀我师姐,还要杀我么?”
“水寒不是我杀的!”顾守城怒喝,手一甩,将蝉冰甩到一旁。
蝉冰不愧轻功卓绝,竟然在那刹那间立住了身形,直直站在雪地中,看着那个震怒的人,冷冷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嫉妒初雪与她在空幽谷过安稳日子,便放消息给中原七大派的人让他们去抢凌虚剑。可最后,你没有料到,她竟然以一人之身挡住七派人,让初雪将凌虚剑带出谷。你还说人不是你杀的?”
秋水寒,是蝉冰师姐?
韩流之与秦可言皆愣在原地。
秋水寒的师父是空幽谷归尘子,而归尘子早在二十余年前秋水寒大闹天山之时便已西去。蝉冰看来也不过二十岁,怎么就成了归尘子的徒弟?
“那是初雪没有救她!若是他们二人一起,即便七派倾巢而出,也进不了空幽谷一步!”怒喝完的顾守城望着蝉冰稍稍眯了眯眼,“你翻这些事情与我说便想让我放了韩流之,未免也想得太简单。”
“自然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如此,我与你做个交易,你放了他们,我帮你做一件事。”蝉冰淡淡道。
“哼,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一句话,有多少人可以差遣,为何偏要你帮我做事。”顾守城冷哼道。
蝉冰几步又挡在韩流之身前:“如此僵持下去,必是两败俱伤。他躲不了,我便帮他挡。咱们在这雪地上玩上几天几夜如何?”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顾守城怒道。
“不如重新考虑一番,我与你交易的条件。”蝉冰依旧语气淡然。
空旷的雪地上,立着的两人互不相让,韩流之运功疗伤的同时,却还不时地朝着蝉冰望上一眼,生怕顾守城暴怒之下还是下了杀手。
哪知沉默良久后,顾守城居然退步了。
“好,我放他们走。”
“多谢。”蝉冰微微颔首,再一侧身,斜睨着两人,“还不走?”
秦可言将韩流之拖起扶住,随着韩流之一起望向她。
“你不走?”韩流之道。
“你没听见他让我帮他做件事呢?你们赶紧走,趁着他没改变主意。”
秦可言深以为是,便拉着韩流之往外走。可韩流之始终犹豫,怕顾守城对蝉冰不利,在两人之间打量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顾守城冷哼道:“你该知道,在我手中夺人,无异于虎口拔牙。你在空幽谷修身养性这么多年,怎么就为了他出山蹚了这滩浑水?”
“呵呵,你若是杀了他,有人一定会找你拼命。”蝉冰笑道。
“谁?”
蝉冰走近两步,轻轻道:“你师母,左婵。”
“她?”顾守城拖长了音调,似乎在思考。
“我娘在这儿?!”
她都如此放轻了声音,他居然还听见了?蝉冰皱眉瞧着踉跄着执着要回来的韩流之,闪身走到韩流之身侧,一个手刀将人给劈晕过去,对着秦可言冷声道:“还不带他走?”
秦可言不知这瞬间变故,只道是如今能离开眼前这个男人的视线便是好的,于是连拖带扛,带着韩流之缓慢地离开。
石阶上的黑鹰站起了身子,一个轻功飘然落在顾守城身前,准备追,蝉冰唤道:“黑鹰,你主人都说放人你追什么?”
黑鹰皱了皱眉,回头看着顾守城。
顾守城点了点头后道:“我相信,你是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了。”露出了一丝笑,“连一点让他激怒我的机会都不给。”
“他若是知道,左婵抛夫弃子在天山守了二十年是因为你杀了时先生,以他的脾气,就算死也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你倒是了解他。”
“呵呵,你还是先说说,究竟要我做什么。”
韩流之大约只晕了半炷香时间,意识还未曾完全清醒时便觉得自己被人拖着在动,很是不舒服。等意识渐渐清醒,果然瞧见秦可言正在吃力地拖着他。他站起了身子,拉住了秦可言。秦可言瞧见他醒了,便笑了:“韩大哥,你醒啦?”
韩流之将秦可言拉近些,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与她道:“你自己回扬州,小心些。”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可言忙拉住他的衣袖,急道:“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我娘。”韩流之道,说着便拂开她的手。
秦可言急着两步上前:“顾守城会杀了你的。”却见韩流之竟然用轻功走远了。心下担忧,没办法,也顺着重新向曼陀罗赶去。
才赶了没几步,便听不远处韩流之在怒喝:“你拦着我做什么?”
秦可言走近几步,长舒一口气。韩流之被蝉冰给拦了下来。
蝉冰打量了一番韩流之全身上下,冷嗤道:“那你又为何想去送死?也不瞧瞧你这副样子,毫发无损尚动不了顾守城一根毫毛,你这全身筋脉还有几处是完好无损的?我救你,你却拿去送死?”
“我要去找我娘。”
“那你不用去找顾守城。”
“你说我娘是顾守城师母,又是怎么回事?”韩流之横眉怒目,似乎是在为自己母亲正名。
蝉冰瞧了不由觉得好笑,道:“那不过是令顾守城愧疚的说法而已,你娘左婵跟着时先生纵横江湖许多年,顾守城拜时先生为师时,那也是你娘嫁给你爹以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韩流之不回答,只问道:“顾守城就因为愧对我娘,而放我一命?”
默了一会儿,还是怕韩流之不管不顾去找顾守城,于是便道:“顾守城这个人很古怪,有恩必报,时先生传他功夫,他因一念之差杀了时先生,便不愿再动你娘和问柳山庄。今日你擅闯曼陀罗,原本不会有事。不过,顾守城是为了秋水寒可以抛弃一切原则的人,你要带走秦可言,这便激怒了他。”
“所以,你其实就是随便说说,为了救我而已,并不知道我娘在哪儿对不对?”韩流之略微有些落寞。
蝉冰不答话,韩流之便当她默认了,于是笑道:“我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何事?”
“将可言送回扬州问柳山庄。”韩流之看着秦可言叹了口气,“有你在,可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你就这么信我?不过,我凭什么帮你?是你还欠着我的救命之恩,你如今丢给我一件事情就想去找顾守城送死了,你道我亏不亏?”蝉冰冷笑道。
“我……”
“她是你未婚妻,可与我无关。”蝉冰冷哼了一声,便径自离开了。
“蝉冰。”身后的人语气深沉,似乎有些更深的情绪被死死压抑着,稍不留心,泄露了几分,正在走着的人顿了下来,于是他道,“楚弦死了,是曼陀罗的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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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程
一直在一旁插不上话的秦可言听闻此言震愣住。
看着韩流之浑身散发出的悲伤,心中也有几分难受。
她知道那个叫楚弦的人在韩流之心中究竟是怎么样的地位,她是曾经庆幸过,楚弦离开了问柳山庄,不然即便是庄主韩三良都有可能重新考虑她与韩流之的婚约。到问柳山庄的几年,她时常听见下人谈论说韩流之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全然没有了楚弦小姐在时的开朗。因为她来得晚了,这个人的心里全部都是那个女孩的身影,她挤不进去半分。
但她总是在想,是她陪在韩流之身侧,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没有到来,先听到了楚弦的死讯。所以她慌了,韩流之可以为了楚弦连命都不要。
她想要阻止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话到了嘴边,只能成一句:“韩大哥,你不能丢下老庄主。”
韩流之是挣扎的,是难过是不舍的,挣扎到最后,极其悲伤地笑了起来,自嘲一般,自暴自弃一般,太多的情绪在他身上,秦可言看不透。
这样的韩流之,看得秦可言更心疼了。可她不知该说什么,有些无措地望了一眼那个能从顾守城手上救下他们二人的女子,直觉她能有办法。
而那个女子有些呆呆地看着韩流之,似乎也被韩流之这副模样给吓着了。
她也没办法么?
蝉冰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温声劝道:“逝者已矣,她定然希望你好好活着。”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
谁知韩流之这会儿竟如此不讲理,蝉冰气结,原地来回走了两步,指着他的青笋般指尖有些微颤抖:“我是瞎了眼,怎么救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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