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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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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花来。

    蝉冰看着觉得难受,握住了她的手:“韩流之在我谷中,你就不想看看他这么些年长成什么样了?”

    妇人惊讶得抬头,连忙问道:“流之在空幽谷?他怎么来这儿了?”

    蝉冰叹了口气,道:“顾守城抓了秦可言,秦可言与韩流之订有娃娃亲,韩流之便追来了。后来被火狐暗算,晕倒在沙漠中,我将他带回了空幽谷。我说要困他一个月,他日日在闹,日日在想法子出谷。”

    “他去找顾守城送死么?”妇人急道。

    蝉冰拍了拍她的手:“无事,他不会有事的,我既然救他,便不会让他死在顾守城手上。”

    妇人放下了心,看了看她,眼带遗憾,叹了口气:“你要真是我儿媳妇儿该多好,可是那小子又有未婚妻了。”

    蝉冰笑道:“你在这儿闲了我便来陪你,是不是儿媳妇儿又有什么关系?若你真这么在乎,你叫我一声儿媳妇,我答应了便是。只是……我应当是不会嫁给韩流之的。”

    “也是,不知道秦家那闺女怎么样,你若是真跟她一起嫁了我儿子,也不知合不合得来。古来啊,宅子里、大院里,最是闹腾的便是男人的三妻四妾,麻烦得很。”妇人撇撇嘴,继续纳鞋。

    蝉冰眼里的笑收了回去,落了几分不舍:“我过些日子,便要离开天山,离开空幽谷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这儿……总是寂寞,不如跟我出去,回问柳山庄吧?”

    妇人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拉着她走向一旁的木柜:“问柳山庄我是回不去了。倒是你,来来来,我闲来无事给你做了几件衣裳,你要出门正好带着。”

    蝉冰轻轻搂住她,抱得紧紧的:“你真的对我很好,跟我娘一样。”

    “傻丫头,儿媳妇,也是半个女儿啊……”

    “呵呵,是。”蝉冰轻轻放开她,再次问道,“真的不去看看韩流之么?就远远的看看。”

    妇人明显有些动摇,蝉冰立刻又劝道:“我不告诉他,你也不出现,就……看看他长什么样儿了。日后我不在的日子,你也有个念想,而不是只想着时先生,那太痛苦了。”

    妇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拒绝了:“徒增思念。还是不看了吧。你既然说他还能闹,也就是说他过得好,我知道这些也就足够了。你过些日子要走,今日在我这儿吃饭吧,这鞋也是给你做的,快纳好了,回头一起带下去穿了吧。”说着,又走到衣柜那儿,打开,从最上面拿出一包衣物,从小孩儿的,到大人的,全都有,挑了几件大人的,将其与之前准备拿给蝉冰的那些衣裳包在一起,对着蝉冰笑道,“闲来无事,也顺便想着他的身材,给他做了些衣物,你代我捎给他便好。他长大了,我也不知道衣服合不合身,按着他爹的尺寸做的。”

    蝉冰点了点头,从屋子一头拿了纸笔出来,写了一串东西,递给她。

    妇人看了之后笑着打趣道:“连我儿子穿多大衣裳多大鞋都知道了,看来你也是有些喜欢我儿子的啊。”

    蝉冰嗔道:“好了,做饭了!都饿了。”

    “哎呦呦,害羞了。哈哈哈哈哈……”妇人笑着走了出去。

    屋内的蝉冰瞧着她出去的背影,眼眸变得落寞起来,喃喃道:“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已是夜幕降临,韩流之最后一次翻开凌踪步的秘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两遍:“这就完了?一日就能学会的轻功?骗人呢?”

    洞口的小羽扑腾着翅膀叫了两声。

    韩流之拿着秘籍凑到他面前,问它:“这是真的?”

    小羽点了点头,又啄了啄他,韩流之忙躲,又研究了一遍,发觉,他该看的全看了。小羽已经不耐烦地叫唤了起来,在洞中格外响亮。

    被吵得烦躁的韩流之连声答应:“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做饭去。说着我也饿了,一天都没吃东西,走了,下去了,吃饭。”

    小羽雀跃地盘旋着,哧溜一下便冲出了空劫洞。

    “小祖宗,你等等我!”

    韩流之在身后喊着,还在想着怎么下去,这么高,用今日学的凌踪步?可是今日才学,若是不够熟练摔下去摔了个半身……

    “喂!啊——!”

    小羽见他半日不肯下来,趁着他在洞边发呆的时候,从他身旁飞进去,蹿到他身后将他给撞了下去。

    空中的韩流之已经有晚上吃烤鹰的想法,还在脑中好好思考了一番,鹰肉究竟能不能吃。只是此刻,救命要紧,眼见不多时就要跌在地上摔成肉泥,忙回忆秘籍所言,引渡真气流转。在空中打了个转,向着山壁拍出一掌,借力飘远,倏忽落在树枝上,脚下一点便又轻飘飘飞起。

    小羽一直在他头顶,他记着方才的仇起了捉弄的心思,脚下用力猛了些,蹦到小羽头上,怒笑着一把抓住它:“看你还敢捉弄我?”抓着它在空中抡了几个圈,抡得它翅膀都扑腾不动了,韩流之才冷哼一声,落在了宅子中,将它放在了院中,任它装死。

    做好了饭喂饱了自己和小羽,往宅子外探了探头,蝉冰还没有回来,看了一眼多了的饭菜,便收到了一旁。

    实乃天赐良机,此时蝉冰未曾回来,她去她的屋子里随手拿一样东西,便已经可以出谷了。想着便已经动手,也顾不得是她女子的闺房,上次来过一次也没见她介意,便大喇喇开始翻起来。翻到了几件布衣,有些诧异:“这些衣服她穿过么?”低头嗅了嗅,果然带了些花香与药香,立马拿了一件便往山谷外赶去。

    不用等到一个月,他便可以救出秦可言!不用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这种盘旋在内心的无力感终于可以消除了!

    一路狂奔。

    路边的花都觉得香了起来。

    奔跑的步子忽然停住,韩流之望着那片谷口的花,浑身像被泼了一桶凉水,失落感排山倒海而来,最后化作了愤怒。

    他发觉,身体又有了酸软的迹象,于是立刻止步。

    看了一眼手中的衣裳,一怒之下将衣裳丢在花丛中。几步冲回厨房拿出一根燃烧的木头来,凶神恶煞看着谷口的花丛。

    “我将这些花全烧了,看你还能不能拦住我!”

    小羽在他身后狂叫,似乎在阻拦他,被他火把一挥吓退了回去:“滚!”

    火把扔在小道上连绵的花丛中,顺势便燃了起来。

    蝉冰一回来,便瞧见山谷口有火光,几步冲进去,正瞧见韩流之拿着另外一只火把准备烧另一边的花丛。蝉冰眼神一冷,一掌将他手上的火把打掉,怒道:“你疯了!”

    韩流之绕过她,她又追来,韩流之没办法只得与她周旋,奈何蝉冰压制得紧。韩流之情急之下,拔剑向她刺去,趁着她回退的当口立刻捡起火把,往花丛中一扔,看着她笑道:“这回看你还怎么拦我。”

    蝉冰怔怔望着两片花圃被烧成灰烬,空气中花香浓郁,合了合眼,无力道:“我不用拦你,你自在床上躺到一个月期满吧。”

    “你什么意思?”韩流之问完,便觉得似乎突然间站不住倒了下去,身体明明没有任何异样,却始终动弹不了,瞪着蝉冰怒骂,“你又给我下毒?!你为何非要困着我!”

    “呵呵。”蝉冰气极反笑,“这可是你自作自受。你昏迷时吃的药是拿谷中染了花香的草药炼制,与谷口花香混合,才是拦你的毒。之前你倒在地上我能救你,不过因为中毒尚浅,你却一把火将花香全给激了出来,今后半个月,可是要躺在床上。韩流之,你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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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出谷
    那扇老旧的木门总是被小羽撞开。

    撞完门的小羽每次都是进来遛个弯儿,又离开,夜里的风凉,于是韩流之常常只能吹一个晚上。觉得冷了,还不能蜷蜷身子,只能等第二日早晨蝉冰给他送饭之时,拐弯抹角说两句。

    小羽是在变着法子报复他。或许是为了那挥向它的一火把,或许是为了它主人心爱的花向他撒气。

    总之,小羽在用尽一切法子欺负他。但应当是谨记着它的主人告诫它的,不许欺负他,所以也就做些撞开门窗的小恶作剧。

    蝉冰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与蝉冰交谈,蝉冰从来不答他的话,送了饭进来,喂到他口中便离开。应当是在饭里掺了些减轻麻痹的药,吃完能稍稍活动活动,只是时间很短。大多被他用来洗澡方便,再没空去做其他的。夜里蝉冰会在他房里点些熏香,偶尔毒性轻些的时候,他能起身方便。

    蝉冰之前所说的无药可解应当是骗他,报复他烧了她的花,所以几乎囚禁般的将他困在屋子里,不让他动弹。

    每日都是一样的,过得他有些算不清楚日子。不知道离一个月还剩多久。

    那时烧花与中毒的愤怒渐渐转成愧疚。尤其是闲来想想,小道旁从山谷口连绵到谷中的花丛是不是全被他一把火烧了干净?后来,她一个人又是怎么扑灭的?他第一次醒来的那间屋子前的兰花,蝉冰心尖尖上的兰花,会不会也被他一把火给殃及了?

    其实想问,但看着蝉冰冷漠的表情就只能把话吞了回去。

    中间有几日瞧见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些差,他偶尔还能闻到血腥味,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是不是受伤了,她也依旧不答应,冷冷地瞥他一眼,便又走了。想着她应当可以调理好自己的伤,便不再多管闲事。后来几日大约瞧着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又在夜晚听见一阵阵清幽的箫声。

    谷中只有他与蝉冰两人,吹箫的自然只有蝉冰。悠扬中总让他有了些悲凉的感觉。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便只能想东想西,蝉冰,这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总骗他,又总是帮他。

    与他朝夕相处近一个月,却是一点自己的事情也不愿意说。

    连蝉冰这名字似乎都是她取来糊弄自己的,她叫什么呢?她轻功厉害,那日见他烧花劈面而来的那一掌也是功力深厚,为何在千奇殿的杀手榜中只排了二十位。

    细细算来,江湖上对于这个人,真的少有传闻。

    只除了那几乎送死一般的一人单挑七派长老的消息。

    为何会想去跟那七派长老打呢?为了扬名?还是,仗着自己轻功好,所以肆无忌惮?可是她只要放手与人打一场,凭她那日一掌来看,绝不会只排在二十位。她能让千奇殿给她留下一个“轻功灵巧飘逸,内家功夫粗浅”的标注,必然是她自己不愿让自己的排位上去,出现在众人眼前。

    说来,其实算一位隐世的高人?

    若是她在谷中这些年其实早已将空劫洞里的功夫全部学了个通透,那么放眼江湖,有谁能跟她打?如此想来又不对,那洞中秘籍阳刚有之,阴柔亦有之,全学实在不可能,那学一半呢?又想起早前不是有一本《修罗谱》的邪门功夫能够融会各种内力么,她会不会学了呢?若是她学了,那么顾守城是不是也不在话下,所以才能让她住在这儿?

    倒是没能好好瞅瞅空劫洞里,究竟有没有《修罗谱》,若是有,必然也要拿来瞅上两眼。只是大利必然也是大弊,练过《修罗谱》的人,无一例外,活不过三十岁。更有甚者,二十三四便已经油尽灯枯。

    记得当年《修罗谱》出现的时候,江湖一时间人心惶惶,耗命的武功秘籍,杀起人来简直如同切菜一般。只是后来被人给收走,从此成了传说。那人是谁,倒是没有传闻,只不过当时练《修罗谱》的人拼了命的都在找延年益寿的神药,却到死也没能找到。

    如此邪门功夫,有违天道,消失便也消失了吧。

    屋外的箫声停了下来,正巧他觉得身子轻盈了许多,不再沉重拖不动,似乎是毒减轻了。或许是到了毒减轻的时候了,连忙起身,打开门,准备出去转两圈活动筋骨。屋外不远的一棵树下,正是那日他俩喝酒的那棵树下,蝉冰靠在那儿拿着酒坛,眼眸带了些朦胧,身旁放着他的流光剑和一支玉箫。玉箫似乎是断过重新接在一起,中间有一圈金箔。还有一个包裹,丢在不远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瞧见他出来,她淡淡唤道:“韩流之。”

    烧了她的花还心存愧疚,立刻过去,坐在她面前,笑道:“有我的么?”

    她指了指树下:“自己挖。”

    韩流之言听计从,动起手来,边问道:“你这几日不开心?还在怪我烧了你的花?”

    “呵呵,你一个臭男人而已,我为何在意。”蝉冰低低笑了两声,尾音居然有些像哭。

    韩流之捧着坛子,转头看着她,轻轻道:“你很难过。”

    “我难过,关你什么事。喝你的酒。”蝉冰偏头道。

    语气中的几分刁蛮,让韩流之笑了起来:“你多大了?”

    蝉冰横他一眼,道:“干嘛?下一句想问生辰八字么?”

    “呵呵呵,不是,只是觉得,你此时像个孤独的孩子,对于外面总是充满了戒心,将所有人都当成坏人对待,不肯轻易告诉别人真话。那几日瞧你受伤了,关心关心你,你也是一声不吭不愿意搭理我。我可是很委屈。”韩流之笑了笑,说着,伸手拂上她的发,将吹上她发丝的花瓣拂开。

    蝉冰放下了酒坛,往后靠着梅树,发呆一般瞧着他:“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你连真名都不愿意告知于人,不是害怕是什么?”

    望着他的那双眸子移开了目光,蝉冰淡淡笑了笑:“真名假名,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那人的笑看着实在太过难受,韩流之道:“别笑了,明明很难过,为何还要笑呢。”

    “我不笑,难道哭么?”

    “难过,不就应该哭么。”

    蝉冰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头,道:“我若是不笑的话,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很难过?我可不想让自己活在悲伤之中,否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说完笑了笑,转身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喃喃重复道,“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还给自己取了‘蝉冰’这样一个晦气的名字。”

    “呵呵呵,蝉鸣不过三月,冰遇火即融。总是要好好提醒自己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韩流之将那个走远了几步的人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心情不好总要发泄出来的,你哭吧,我当从未看见过……”

    啪!

    蝉冰从他怀中挣脱,扇了他一巴掌的手还在颤抖,有些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叱喝:“你的未婚妻在曼陀罗被困,你少时喜欢的人下落不明,你却有闲心在这里与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风花雪月?好风流的少庄主啊?”

    突然间寂静了一会儿。就连时常吵闹的小羽也停在远处安安静静的待着。空留一个巴掌声不断回响。

    她叱喝了些什么韩流之实则并没有听清楚,只知道方才他所做不过脑子一热,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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