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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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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元朗大惊,疾步跑来。
念罗亦是被吓坏,面色惨白地望着元祈臂上的伤,樱唇微张。
“严重么?”元毅亦知不妙,扔弓快步前来查看。
“这点小伤不碍事儿的,”只是浅浅摇头,“念罗公主没事就好。”
随即一行人连忙回了营篷,太一连忙替元祈包扎,普撒则深谢元祈。念罗亦是感激他,但眼神里还充斥着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彼时,皇宫,素心苑里掌了灯,温着酒,似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夕颜姐。”跟着侍女的指引,凌沉烟踏入了素心苑。
“坐。”元澜素颜简装,仍旧是和当年的女子一个模样,只是时过境迁,其实一切,都不同于往日了。
“我才听说祈弟很子棠此次抓了震惊全朝的贪贿官员,其中有你的不少帮忙呢。”元澜举杯淡然一笑,“来,这杯酒是我敬你的,也是贺你的。”言毕,还不待凌沉烟举杯,她已仰头喝下一杯。再斟酒,在敬,还是不等凌沉烟举杯,又连连喝下了四五杯酒。
“夕颜姐!”见她脸微泛红,目光略散,赶忙上前抢下她的酒杯,皱眉,“何苦呢?”
“傻丫头,我今儿心情好,想喝几杯。”却是拿过酒杯,直接灌了下去。
“别这样折磨自己了,程夜若是知道定会为你心疼的!”再夺过酒盏,道。
闻言,却是苦笑:程夜。终于说到他了——那个曾经,同自己海誓山盟过的男子,如今,过得如何呢?
“程夜他还好么?”每每提起他,心,仍然是忍不住的颤抖。
“表哥他还好,这些年里,一个人行走江湖。”凌沉烟看着她,道。
“他现在,在哪儿?”也许已经没有资格这么问,但元澜还是想知道。
“我不知道。”摇头,“也许正在去贺兰国的路上吧。”
“贺兰国?”
“恩。”点头,“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启程去贺兰国,他说,贺兰国的醉蝶谷在每年十月末都会盛开着紫色的醉蝶花,芳香馥郁,会引来成千上万的蝴蝶,醉蝶,亦醉人。
每年二月,不管多冷,他总要上苍洱山,小住一个月,只为看那儿千里寒梅盛绽的时刻。他说那儿的千里寒梅最素,最雅,最傲,寒香沁人,胜鹅雪之白,胜夏荷之清。”
贺兰国,苍洱山,那么是否,会在每年的七月去往胡然,看世上最美的黄昏、落日,伴着一壶菊酒,沉沉睡去?这些,都是当年的元澜起誓要与他同去的地方啊。如今,程夜去了。他已然是去了,可元澜呢?此生,还会再去么?
“虽然他总是外出,但城西的木宅还存着,那里的夕颜花很漂亮,他舍不得搬走。”
夕颜花,夕颜。
他说过,我定要为你种满一室夕颜!可奈何,花好,人缺;未相见,已不见;咫尺,却已天涯。
静夜,围场温火点点,众人悉数已睡。绯烟收拾好刚替元祈换下的药纱,掀帐,出篷。
“王子?”抬眸,恰好迎上朋哲和善的脸,“二皇子已经睡下了,若有事还请明早吧。”
略微点头致意,便端了药盘去往太医的帐篷,述了伤情,才又返回来。围场夜凉风大,略薄衣衫的绯烟一阵寒颤。只一会儿,便有了一件锦袍披身,暖意融融。
“你”碧眸倏然圆睁,“这么晚了还不歇息么?”
“你也没睡啊。”朋哲朗笑,“去骑马吧,”不待回应地拉上绯烟的手,却又回头补充一句,“反正也睡不着。”
就这样,被他拉去了马棚,各自牵了马,走到早上狩猎的地方。
“你听说过夏宸么?”默语半晌,朋哲先问。
“听过啊,”绯烟微笑,“我听说夏宸建国前,那里有一片草原,牛羊成群,丰草翠碧,十分淳朴,宁静。二皇子还说现在的夏宸山明水秀,花海处处,是很美的地方。”
“你喜欢那里么?”
“当然啊!”笃定地点头,又叹然,“只可惜我没有机会去了。”
“为什么?”看她从微笑转到失落,不免心生疑惑。
“宫规定了,凡是侍婢、奴才等,生老病死皆在宫中,不得离开,违令者,格杀勿论。”容颜中带着一丝凄楚,令朋哲心疼。
翌日。因元祈带伤,狩猎人马全部提前回宫。当元祈再回觐禾宫时,出乎意料地没看到小若,听侍女说,她是去了素心苑。
素心苑寝房,一向端庄威雅的元澜长公主醉酒于床榻,脸上,还余有哭过的泪痕。是昨晚在御花园偶遇凌沉烟,听她的话来了素心苑照顾醉酒的元澜。却不曾想,元澜竟醉得不成样子。
“红妆浓
黛眉锁千重
云烟散
往事已成空
鬓花暗
锦绣霓裳泪已干
君可知
长相守”
醉着,睡着,哭着的元澜一直轻声吟唱着这支曲子。轻缓,忧伤,就连小若这样的听者,也不免感到凄伤。
“君可知长、相守”
“君可知长相守”
“长相守相守”
元澜犹是睡着,但那只曲子仍是没有停下来。坐在床榻替她理了理青丝,见她微红而难过的颜,是极少地令人心疼。
长公主的曾经,有多少凄美的故事呢?风波·往事·情伤(三)
秋日风凉,素桂雅菊相伴清美,幽幽香径,忽尔传来女子灵婉的笑声。
“打扰了。”正巧走丢了原路,便顺了笑声,走到花丛之中问路。
女子亦是闻言转身,素姣的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笑,双腮点着酒窝,露出可爱的虎牙。一袭白缎粉纱的简裙衬出她的素雅。金晖华灿,又似是披了一件金纱。怀中抱着一盆天竺牡丹,红色美丽的花配以单纯灵动的她,相得益彰。
“请问如何回蒲明阁?”男子开口,恭谦有礼。
“哦,从这儿顺着小路直走,左转直走,再绕过寄平廊就到了。”
“多谢。”点头致意,竟是有些不舍地离去了。
片刻,身边一侍婢开口,“绯烟姐姐,那个人咱们见过吧?”
“是啊有些眼熟呢。”点点头,也没再多想,施施然抱了那盆天竺牡丹回了觐禾宫。
彼时,敬义台中,朋哲与元朗对剑,元祈虽有兴致,却无奈于臂上带伤,只得坐在一旁观剑。
一攻一守,一击一挡,开手横刺,轻捷飞躲,脚尖触剑而身体飞翻,反身,直剑相攻。
“好!”看得尽兴,元祈不禁大赞。
元朗收剑入座,抿一口茶,朗笑,“今日算比试够了!”
“过瘾,过瘾!”朋哲亦是品茶,笑。
三人正欢谈时,忽飘来一首筝曲,舒宁雅逸,飘婉仙灵,似幽林静水深淌,又似夏夜繁星灵闪;柔缓时仿佛置身于烟雨江南,迷恋一片山水朦胧,急烈时又若策马于北方边塞,辽阔大气,威风凛凛。宛若天宫之神曲一般。
“这是什么曲子?”朋哲惊讶万分,“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音律!”
“莫不是若仪嫂嫂?”元朗戏谑一声,引得元祈一记白眼。二人便又立即跟上前去寻音的朋哲,
穿过小桥,走过丛丛花架,伴着纤逸的琴音,终于在日暮斜阳中找到了。
抚琴的女子,鹅黄的月衫勾勒出纤瘦的身形,柔巧的双手姗姗弄筝,如清风明月,如水漪雾岚。身后的凤凰木上,凤凰花红花似火,绚烂多姿。偶尔几朵翩翩飘落,伴着幽幽琴韵,清纤女子,摇曳生姿。
一曲毕,女子闭眸静息,知道元朗一句“阿雪”出口,才发现不知何时面前已站立了三人。
“二哥,三哥。”笑意清浅,似是还沉在方才的乐声中。
“这是我们的九妹,元雪公主。”元祈为朋哲引见那名女子,“这是夏宸国的朋哲王子。”亦是示意元雪上前一步,说道。
“九公主。”清笑,稍稍点头致意。
亦是点头,浅浅微笑并不语。
这就算是认识了。
只是略微交谈几句,朋哲等人就先行离去了。元雪回过身,轻轻拂去梨花琴案上落缀的绚丽凤凰花,素指爱惜地一一滑过根根琴弦,眼瞳邃远。
“阿雪?”此时,嫣然缓步而来的,是橙白襦裙绣浅碎弯藤的萧以裳。
“表你看看,我这都不知道叫你什么好了!”元雪转眸,轻轻嘟了嘴,“究竟是叫表姐好呢,还是叫嫂子呢?”
“当然是叫表姐了!”萧以裳先是宠溺地看着她,而后却又叹然,“再说了你的‘二嫂’,又不止我一个”
“好了好了。”亲昵地挽着她的手,“就去母妃那里吧,她可许久没见着你了。”
夜,元雪陪着萧以裳从芙伽阁走回伊茗宫,途经博望斋,忽闻一阵笛声,清脆婉转中隐含几缕惆怅,深远,又让人捉摸不透。不自禁地,撇下了萧以裳独自去寻找那富有故事的笛韵。
幽幽翠竹中,氤氲着一片湿雾的沉月湖,静敛的湖面幽幽地倒映着宛若白莲的冷月。男子白衣翩翩,俊逸出尘,修长十指轻扣那支玉色短笛,修朗身形显得孤寂,伤然。
“好凄美的故事。”不自禁地,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男子讶然转身,“九公主?”
“朋哲王子?”亦是讶然,“你你的曲子好美。”掩了小小失态,浅浅微笑。
“哦,随意一支曲子,让九公主见笑了。”反手秉笛,道。
随意?元雪倒是不信。那样的怅然,不单单只是那只笛子所表达出来的。他是有故事的么?
“夜深风凉,九公主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朋哲已是注意到追着元雪而来的萧以裳,道。
“多谢王子关心,告辞。”再看一眼那被月华侧映的峻然面庞,礼貌福身,神不守舍地去了。
亥时过半,觐禾宫。
“二皇子,很晚了,快睡下吧,明早还要侯朝听政呢。”
夜灯犹亮,元祈还看着几份奏章。
“我看完这几份就睡了,你”闻言抬头,却见蒙着面纱的小若,“怎么了?为什么在宫里还蒙着面纱?”
“我、奴婢没事。”却是立即摇头,“奴婢告退了。”慌忙转身欲走,冷不防被元祈死死拉住。
“怎么了?”问得焦急,却不敢轻易揭下小若的面纱,生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我、我真的没事!告退了!”使劲挣开元祈的手,慌忙逃离了正殿。
“这、这是”正巧绯烟端了参汤进来,元祈连忙问。
“呃”绯烟也不知所以,“小若这几日无论在哪儿都蒙着面纱,再加上夏宸来朝,我也没空问,怕是那块疤”
“怎么秦妃娘娘送来的药没有用么?”
“开始那几日倒是有用,可久了就失了药效,没用了。”
听着绯烟这么说,已经再无心看余下的几份奏章,只有默默等了夜深,轻步去往女官房查看小若的伤势。
然,事实还是超出了元祈的想象。原本占据脸颊四分之一的血疤溃烂开始严重,红肿弥漫了其他的四分之三皮肤,有的地方甚至还出现了淤紫色的斑点。难怪小若根本不愿取下那块面纱。
“没想到那伤”绯烟看着那样严重的伤,不知如何说下去。
元祈沉默不语,剑眉深蹙。
太医说徐嬷嬷用的那把刀上涂抹过西域一种毒蜂的浆液,毒性之深,非其他蜂毒可以比拟。要根治,除非仔细研究那毒液,可一旦研究下去,就会花费很多时间。直至研究出结果之前,就连太医也不知道这伤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真的没办法治愈了么?
不甘地回头看看那张熟睡中安详的脸,不忍、心疼、坚决种种情感漫上心头。
月华流光,伴着元祈的深邃眼眸一同倾笼在小若身上。一片珍珠月色中,修指抚在她的额头。
再等一等,也许再等一等,我就会找到治愈你的办法。请,再等一等。 风波·往事·情伤(四)
巳时,夜雨,觐禾宫
“我不娶她!”元祈拒得干脆。
“母妃又怎不知你不情愿,可夏宸国王国后都对你赞不绝口,看样子”洛妃为难地看着儿子,柳眉紧蹙。
“萧以裳、程若仪都是你们因为种种原因逼我娶的,现在又加上念罗公主,那么以后还有多少个公主、郡主等着儿臣娶呢?”面对着母亲,元祈少见地发了火,虽不暴怒,但反讽之意甚足。
“既是这样,我也不再多说了。”洛妃已知联姻无望,叹口气,无言离去。
“母妃!”终究是觉得言辞太过,但道歉还未出口,一幕雨帘中已再无人影。心乱如麻,偏又听得嘈嘈雨声,剑眉紧拧。一面在想着推脱的法子,一面,却又在想着小若。
翌日,未时过半。在宫里闲着无事,绯烟便欲拉了小若外去散散心,不想刚出正殿,远处就走来一蓝衣男子,英眉神目,手秉一剑。
“北浣王爷来了?”阿满一看是昨儿见的夏宸小王爷,连忙迎接。
“怎么,二皇子不在么?”见殿内无人,问。
“二皇子不在宫里,王爷有事儿只能传话了。”绯烟浅浅福身,道。
北浣回头,瞬间大喜,“是你啊!”记忆犹新的,是那个白底粉纱简裙的女子,笑靥甜美,灵动单纯。
绯烟亦是想了起来,回以浅浅一笑。
“我是来还剑的,昨日比武借了二皇子的剑,该奉还了。”北浣双手奉上,恭谦有礼。
“阿满会转告二皇子的,有劳王爷了。”接过剑,交给阿满。
互相点头,北浣转身离开。忽尔——
“阿满姑娘!”男子喊的急切。
谁知一句出口,竟惹得殿前两个女子“噗嗤”一笑,而一旁的阿满却是脸色窘紫。
“怎么姑娘不叫阿满么?”北浣两眼无辜,不知所以然。
“你叫我啊?”绯烟明白过来,碧眸闪闪,“我叫绯烟,他才是阿满。”说罢,指指身旁一脸窘态的阿满。
“不好意思。”连忙对阿满道歉,又再看向绯烟,“前几日多谢绯烟姑娘相助,北浣诚谢。”
说完,双手抱拳施一谢礼,转身,离去。
“哟,绯烟好像被什么人惦记上了!”北浣一走,阿满就开起了玩笑。
“才不跟你闹!”绯烟倒是无所谓地瞥他一眼,“我自个儿呀,散心去!告辞了,阿满姑娘!”得意地冲阿满扮个调皮的鬼脸,也没拉上小若,自个儿乐呵呵地散心去了。
翌日,倚竹轩。
朋哲准时前来,只听一阵筝声纤灵,逸转轻幽,唱声灵婉若水,又似水袖绰旋,萦绕心头。
“原来你还有此等绝技啊!”唱词吟束,绯烟抬眸,只见朋哲青衣朗朗,俊而不凡。
唇角骄傲地扬起,笑靥似盛开的凤凰花般美丽。
下一秒,一支碧色短笛近唇,笛声清脆,与筝和鸣。碧眸弯弯;乌瞳含笑。心,如此的近。
却不知,西北角的窗外,碧衫元雪看得真切,心底是前所未有的痛,痛得无法呼吸,却又暗暗嘲笑着自己的愚。
申时将过,翊秋湖畔,风皱起层层涟漪,送来几点余桂的残香。
“快冬日了呢。”绯烟蹲身扶起石径旁倒落的一株零菊,道,“过几天就得去置物司取暖炉了,冬天可冷呢!”
“冬天会下雪么?”听着她这么说,心里忽然起了一份期待。
“这我可不知道。”倒是笑,“雪不是年年都有的”说着说着,神色就逐渐黯淡了下去。
“其实”生怕没了这轻松的气氛,小若赶忙转开话题,“朋哲王子跟你走的挺近的?”
“哪、哪有啊?”果不其然,一提这个绯烟就红了脸,“我和他也、也就才见过几次么。”
“只有几次么?”小若偏头,眯了眼盯着绯烟看。虽然是隔着一层面纱,但绯烟也能看出小若此刻的狡黠,“我可不止一次在傍晚看见你和他就在这儿”
“不、不过是偶遇嘛”即使是反驳,也明显是底气不足。
“偶遇?”
“好啦!不跟你说了!”见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心虚得赶忙快步前走。却不想一脚踩上了雨后池边的湿泥,身子狠狠向后一倾,便立即栽入了湖里。
近冬的水冰凉侵骨,绯烟的身形娇小又不谙水性,双手拼命地往两旁乱划。不多一会儿,湖面只剩下一阵阵不断涌起的气泡,无声,亦无人影。
“绯烟!”小若惊得大叫,可无奈自己亦不知水性,连忙慌张地大喊,“来人啊!快救人啊!”
连喊数声,再看湖中仅剩下几个小气泡,绯烟已是连半点影子都没有了,泪急的在眼眶里打转。
忽尔,几道花墙外出现一个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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