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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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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门封闭的皇家公主。到底身份、时间改变了什么让她被“磨练”成这副模样?
“颜儿,好好照顾自己。”最后看一眼她,转身,回去。
看着洛妃微微颤抖的身子,心底亦是掠过一丝痛。罢了吧,和他已是过去,何必呢?
于是,苦笑,转身,却见卫远。
夜,碧荷亭亭,清月高梢,风拂过,粼粼涟漪。
愁目凝月,尽是她的样子。酒壶连连,却浇不尽满心忧愁,只能是“借酒断忧忧更忧”。说到底,当天若不是自己离开,也许事情就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更不会连累小若受到如斯重伤。七天,已有七天没有见到她;七晚,七个晚上卧寝难安;七夜,七个夜晚借酒断忧。只是,仍是忧绪不断。
夜风凉,醉意浅生,眼,仍是执著地望着远处宫门,盼着小若回来。冷风乍起,亭中男子倚栏不动,白衣翩然
彼时,公主府,厢房灯亮。豆火荧荧,照着他竹色的衫子,棱廓分明的脸透出几丝儒雅。
“我听公主说,你的伤好些了?”邃瞳凝视,写尽温柔。
“本就无碍的,只是公主关心,要我一定好好休养。”
“哦,刚才管家来送药,这会儿也该是放温了。”起身,从茶案上端过药。瓷勺轻舀,送到她嘴边。
推阻的话在与他不容拒绝而又满是怜慰的眼神相触后,被卡在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乖乖地由他喂药。
月清,风凉,羽睫乖巧垂下,黛眉平舒,呼吸均匀有致,似是轻翘的唇角微漾一抹笑意,不知,是否在轻恬的梦中呢?
一连十日,轻飒身影进出公主府,不曾间断。十日,苍白面色开始红润似桃花,笑靥频现,冲淡了眉间那抹挥不去的愁。
申时将过,花园中笑声依旧,人影依旧两两。
“萧公子一直陪着纳兰姑娘?”
“是啊,他还守了纳兰姑娘五夜,连眼都没合过。”
“好了,你退下吧。”
“是,公主。”
酉时,园中身影离去。没有回房,胡乱走去了大门。
两个身影彼此对定。谁,落寞离去?
后来,一连几天萧子棠没有再来过。清秀的脸上笑意顿减,生活也平淡了不少。也许是有事要忙吧?只是到底有多忙呢?就连音信,也不少来一个么?
此时,丞相府,家僮担忧地看着不言不语已三天的公子,愁然无措。
思绪还是停在几天前的公主府,元澜唤他停在门前。
“公主有事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有话要说罢了。”元澜浅笑,看着他,“你和祈弟年纪相仿,又情同手足,我自然是把你看做弟弟的”
“子棠亦视公主为长姐,所以长姐有话不妨直说。”谦和而笑,洗耳恭听。
“既然你亦把我当姐姐,那我也就直说了。你对小若好,我看得到,只是她毕竟是宫中女官,宫规难违,我想你明白的。子棠你是聪明人,必定理解我的意思。小若不是自由的——起码在她离开皇宫之前。你与她太近,对你,对她,都不好。”
沉默,无语;转身,落寞。
难道就连再见她一面,也不能了吗?又或者相见,却要陌然,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四日后,厢房
“小若多谢公主厚爱。”福身,还礼。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连忙扶起她,道,“这两件衣服都是我出嫁前的衣物了,虽是最喜欢的,却也是陈旧了。其实也就穿过几次,自从成婚后就再也没穿过了,是你不嫌弃收下他它们,说到底是我谢谢你呢。”
“养伤时日多亏公主悉心照料,现又以衣相赠,恐怕以小若之绵力无法偿还公主的恩德。”感激地看着元澜,心底千思万绪无法说尽,其实住在这儿的这些时日,元澜悉心照料自己,胜似亲人,而自己的心底,也早是把她和羽萱放在相同的位置上了。有这样和善的姐姐,难怪元祈如此喜欢她了。
“傻丫头,我早就视你若小妹,姐姐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元澜浅笑,“只是不知道,你是把我当做姐姐呢 ,还是公主?”
“小若有公主这样的姐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看着她温溺的笑容,眼眶不自禁地开始湿润。
“哭什么呀?你若是这副模样回去,祈弟一定以为是我长着公主的身份欺负你了呢!”
“不不不,”赶紧揉揉眼睛,却又疑惑地看着她,“回去?”
“是啊,祈弟一听说你伤愈了就迫不及待派人来问何时动身,我已经把这事儿压了两天了,要是再不让你回去,祈弟一定掀了我的公主府不可!”
闻言,却笑,二皇子那般敬您,又怎么舍得破了您的府邸呢?只是迫不及待?他真的那样着急么?
翌日,辰时刚过,小若婉拒元澜陪同,独自回宫。公主府门,软轿备好。回头,报以感激一笑,低头,感谢。
巳时二刻,轿至宫门。出示了腰牌,再一次,回到了这重门深宫。朱墙琉璃仍如昔,繁花似锦,却还是难掩它的威严,还有萧瑟。
连忙摇头分明是夏,又怎么会萧瑟呢?宫遇——焉知福祸(中)
没再多想,急忙抄近路想要回到觐禾宫。
明池畔的回廊藤萝叶密,幽幽地拥抱阳光;石径边的白色姜花开得正盛,似只只白蝶雅然蹁跹,美丽优雅。
只是不敢多留恋这回廊的景色,生怕元祈还是担忧非常。黛眉稍敛,脚步匆匆。
一不留神,被地下的什么东西硬生生地绊了脚。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前倾,地下的青石砖距离脸越来越近
“砰。”
什么东西稳稳地接住了自己
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的小臂被什么人的手紧而有力地握住。抬头,深黛的眉斜上俊美而又飘逸地飞扬,褐瞳清澈又有几分深邃,五官英美,脸的轮廓清晰分明;潇洒,而又有几分文雅。比起元祈的安稳,他却多出了几分安闲。
“以后要小心些,切莫再跌倒了。”放开小若,唇角漾出一抹儒朗的笑,英气逼人。
“多、多谢。”略微点头,绕开他打算急忙直走离开。
“刺啦”
下身及地的裙摆被扯开了半圈——“始作俑者”,正是藤萝下一盆被打翻却没来得及搬走的枯榕的枝杈。
和谧的气氛瞬间尴尬不已,白净的脸顷刻间如晚霞一般的红相反,男子却没有看她,更没有啧笑,只是默然为她将裙摆从枝杈上取下,然后,离开。
见男子的身影愈发走远,赶紧弯身,索性将底下的裙裾扯掉一圈,窘然回了觐禾宫。
悄悄绕回女官房,迎面就撞上了刚出门的绯烟,着实把小若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好几天都没睡好呢!”绯烟欣喜地拉着小若,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终于注意到了那条已经被扯掉裙裾的尾裙,“你、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忙不迭摇摇头,正常的脸色又红了起来,“只、只是刚才被、被倒地的树杈勾住扯破了”
“那就快点换身衣裳,二皇子这几天都快急疯了!”连忙拉了她回房,等待换好衣服,直奔荼縻园去。
晨晖和煦,伴着荼縻花的阵阵芳香;叶茂盈盈,重瓣荼縻,丽雅大方;剑声冷利,叶间缝隙透出武姿豪飒。拨开垂下枝叶,还未开口,刹然间冷光凌厉。乌瞳倏然圆睁。叶落下,剑指眉心,时间静止。陌生,从心底不可遏制地涌上,只是傻傻地愣着。
“奴、奴婢参见大皇子。”绯烟似是被那利剑一吓,就连说话也哆嗦起来。
“免礼了。”悠然收剑,冷眼看她,“二弟已经回去了,你们俩也滚退下吧。”
“奴婢遵命。”再福身,连忙拉着小若要走。
“站住!”
又是一声冷喝,惊得二人微微发怵,手心里亦是握满了汗。
“大、大皇子还有和吩咐?”赶忙低头,不敢直视他冷极的眼。
却不理会绯烟,紧紧捏住小若的下颌,满是不悦,“以后遇上本皇子,要行礼,知道么?”
忙不迭点头想要回答“遵命”,无奈他手劲出奇的大,弄得小若支支吾吾开不了口不说,且越是想点头,疼痛却越是清晰,好像骨头下一刻就会完全碎掉。
看她疼痛难忍的模样,终于是心满意足地松了手。
飞也似地拉着绯烟的手跑开,只听见身后那个无比恃傲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哼,觐禾宫里就是这等的狗奴才么?”
指节渐渐泛白——因为越发加强的力,手指变得毫无血色。却只是枉然。纵然心底的愤然极度强烈,但——他是大皇子,皇帝的长子,元祈的长兄,还有自己的主子。
因为他是主子,便可随意差遣、戏弄、教训以及羞辱奴才;因为自己是丫鬟,就必须无条件忍受主子的随意打骂、教训、羞辱甚至是刑罚。如此不公平,却仍是安然尚存。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么——弱肉强食。
逃离了荼縻园,两人停在惜夏亭中,气喘吁吁。
“呼,这宫里最吓人的除了尤夫人,就是大皇子了。”绯烟看着小若,吐吐舌头,“大皇子是尤夫人的儿子,尤夫人心高气傲讲礼数,大皇子也是这样。他宫里的丫头奴才们平日里都必须做足礼数,否则稍有不慎就有砍头的危险。”再三确定四周无人后,终于小声开了口,“不过嘛尤夫人也是有对手的。”又一次悄声对着小若说了一番。
忽尔,一阵故意的清咳传来,吓得心虚的二人即刻花容失色,连忙下跪,身子也颤得不轻。
来人是个男子。身着蚕青色提花暗璧纹的衫子,腰间白玉剔透,是镂刻的腾龙祥云纹
不对!!!
“二皇子?!”两人抬头,同时惊呼出声。
绯烟更是起身扬手去拍元祈的手臂,樱唇微翘,“你又吓我!你又吓我”
“唉唉唉,主仆之礼,主仆之礼。”元祈叫笑着躲开她,哪知绯烟却不依不饶,二人竟在惜夏亭中追逐了起来。
“我比你大,你说敬我如姐姐的!现在居然欺负姐姐,该打该打!”
“我那是说私下里,现在是在御花园,可有人看着的!”
话一出口,绯烟果然不再追逐,却是咬咬牙,忿忿然看着他,“哼!等回了觐禾宫再跟你算这笔账!”说完,傲然离开。走了几步,回头又笑,“今儿可有邻国进贡的水果,我可和阿满分啦!谁让你惹我的?没你的份儿!”杏眼死死向他瞪一眼,得意,转身就走。
“喂!你!”元祈看着她满是无奈,只得自个儿在亭里吹风消气。
观完这两人的战,小若禁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略忿忿然地坐下,看着她。
“哦!还以为养好伤有什么好东西等着我呢,结果还受二皇子您一顿气,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回来了,反正在公主那而待得挺安心,免得回来挨骂。”说着,转身快步离了惜夏亭。
果然,身后一阵步履匆匆,不多一会儿,元祈已经追上她,“你和绯烟今儿是怎么啦?一会儿笑一会儿气的,年纪轻轻脾气这么古怪,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突然,身子定得稳稳,一动不动。转眼,看着他。乌瞳静如止水,心底却是海潮翻涌。
进了宫,还奢望着出去么?更不要说是嫁人生子,就连能否活得长久都不知道,又怎么奢望盼得一心人呢?所以苏严,我祝福你和羽萱,白头偕老。宫遇——焉知福祸(下)
夜,翊秋湖上,琉璃画舫,盏盏花灯,笑语朗朗。
“朗儿此行稳定了边塞灾民,发粮赈灾,又剿清了几个草寇老巢,也真是受累了。”虞夫人坐在皇帝身边,品清茗,眼神含满心疼。
“男儿总需如此,爱妃不必伤神。再说,朗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皇帝怜爱地握着她的手,柔声宽慰。
尤冰清冷眼看着她,手中酒杯愈握愈紧,指尖也越发泛白。
琉璃舫后,众妃众皇子的女官们分两艘中舫坐定吃席。虽说平日里都在一个皇宫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迫于各位主子的“交情”,也不敢寒暄什么。两艘中舫,静得出奇。
侧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琉璃舫,心里想起绯烟之前和自己解释的话,
“今儿啊是三皇子回宫。他被皇上授了稳定灾民的任务,有整整两年没回宫了呢!三皇子的母亲是虞夫人,很漂亮,地位也高,对待下人不薄,和尤夫人可不一样”
想着,苦笑着摇摇头——尤夫人、虞夫人、洛妃、宣妃、宁妃,还有各位贵嫔、婕妤后宫女人多如发,又有几个能如不远处那艘画舫上的几位一样艳胜群芳、恩宠倍加呢?摇摇头,觉得闷了,一个人去了船尾吹风。此时,只见各位皇子已搭小船到了画舫上。那边的接风宴已是开始了吧。
夜空似水,星辰璀璨。风起,是阵阵夜合花的香味。月下,碧影汀汀,水纱薄雾朦胧隐现,一切仿佛变得迷离起来。竟是醉了?
已经很晚了,只是那边的宴席似乎还是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回头看看舫内,已经有几个女官先行离去了。便与绯烟对视一眼,随即上了小船,驶向岸边。
月色静好,湖面随风泛起涟漪粼粼,木浆划水的波漾被月光照得通透,也别有一番趣味。船到岸,转抬脚,月下青草带上木浆扬起的水露本应可爱,只是湿滑了脚,身子急速下倾,一切变得惊险起来。
小小的惊呼又停止在手臂被稳稳扶住的一瞬间。这一幕,如此熟悉抬头,竟然还是白日里明池畔的那张脸。
月光映照侧脸,棱角分明的脸生出几许虚幻;月如笼纱,女子惊诧的模样增添几分可爱。
清笑微漾,是如画中仙般的好看,“这次是我第二次救你了,要小心。”
随即,拉她上岸站好,亦乘船,去往湖心琉璃舫。
约摸半个时辰后,阿满看着二皇子空空的寝房,略有不安,差了小若去湖边看看。
应下,步履匆匆。
穿过荼縻园,从不远处走来六七个宫女,手持宫灯,走做两排,中间拥着两个妇人。右边那个深玫色华服外套蓝黑色蚕纱的妇人小若记得,她就是尤夫人,大皇子的母亲,而左边那个黑衣绣白色枝梅的妇人,好像是她的管事嬷嬷吧。一群人由远及近,尤夫人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韵让每个人都心底一颤。生怕自己做差哪一点儿就会遭杀头之祸,连忙害怕地找了处假山躲起来。
正当一行人走过之时,嬷嬷接过一盏宫灯,退下了身边其他的丫头,和尤夫人停了下来。
“依老奴看呐,虞梦姬是成心要和您做对。”
“哼!这皇储之位必要予我毅儿,皇长子这个好位子可不是谁都能替的!”纤纤素手揪下一朵月季,揉捏于掌心,“她虞梦姬的算盘要打,还得问问我尤冰清许不许!”
“现如今皇上身边的妃子十九个,诞下皇子的只有五个。那宁诗怡的十七皇子才五岁,怎么也排不上他。洛舜华的二皇子、柳月宣的五皇子、七皇子和虞梦姬的三皇子才是我们的对手呢!可得好生提防着!”
“你以为柳月宣的儿子能有多大出息?哼,元康不过是一介武夫,元杰为人太过妇人之仁,他们两如何能妨碍毅儿?”尤冰清不屑地笑笑,“倒是老二和老三要好生看着,我这几天正琢磨着这个呢。”
“是啊,如今三皇子平安归来,虞梦姬又母凭子贵,开始放肆起来了。”
“呵!若是有人敢抢我毅儿的江山,就算是不择手段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
瞬间,花盆清脆的裂声随着尤冰清的甩手传来。原本娇美的月季跌落在地上,邹邹巴巴,宛如一团搓揉百次的废纸;而花盆一如那朵皱的不成样子的月季,残碎一地。
“谁在哪儿?!”尤冰清立即警觉,嬷嬷赶忙跑到假山后查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若惊慌失措
“夫、夫人,人跑了!”
“跑了?”凤眼斜睨,“若是让本宫查出来,定让这鼠辈生不如死!”
言罢,拂袖而去。
听见脚步声确是远了,一直捂着小若嘴的手才安然放开。赶忙后退一步,拨开密密的落藤跑出小洞,正眼,才发现竟然又是他!
“喂,偷听别人说话很不好呢。”不管小若圆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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