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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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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小若被逼着端了有毒的羹汤往觐禾宫送去。彼时元祈正在看书,小若没让人通报,不安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眉拧得很紧,脸色一点也不好。她已经想好了“不小心”打烂这个碗好让元祈躲过一劫,可若是下一次蓝姨又有别的计划而自己没能力救他,就算这一次躲过去了那下一次又该怎么办?
“娘娘怎么光站着也不进去?”正巧,阿满从房里出来,见她手上端着东西连忙伸手接过去。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连忙夺回来,额头上的冷汗又密了一层。
“怎么过来了?”一听说小若的眼睛好了,元祈这几日虽忙但心情也确实因此好了不少。如今见到她毫无问题地朝着自己走来,元祈的笑容愈发明朗。
“我、我给你拿点吃、吃的来。”故意把食盒放在桌角,而后即刻用身子挡住它,心慌的不行,“你还不准备睡?”
“嗯?”元祈只觉得小若今天有几分奇怪,却也没多想,依旧是笑,“睡不着所以看看书。刚刚好觉得饿了你就来了。带了什么好吃的?”说着就要绕过小若想要打开食盒。
“别、别吃!”双眼忽地瞪大,心脏仿佛瞬间停跳,但为了不让元祈怀疑她又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让语气如平常一样,“烫,待会儿再吃吧。”
元祈却觉得无所谓:“吹一吹就好了嘛,我可饿死了。”
“别!”小若紧张得连忙拦住他,道,“我、我帮你盛出来把,要是、要是烫了你的手可不好。”
于是没等元祈说话小若就连忙转过身去,却没想到“咚”的一声,食盒是真被她的手臂给撞下去了,盒子里的瓷盅倒下来,羹汤泼了一地。
见状,元祈耸耸肩,无奈道:“没得吃了”。
“再叫人做吧。”一直提着的心终于随着这一地散乱而放了下来,小若倒是很高兴。
“看我没有吃的你倒很高兴嘛,”元祈看到了小若嘴角的微笑,于是戏谑道。
“呃紫陶说这个、这个太咸了我怕你不喜欢嘛。”
“少骗我,明明就是不想我吃啊。”
“是啊,我怕你吃太多变成大胖子啊!”
两个人的“拌嘴”毫无火药味地进行着,小若看着神色轻松毫不知情的元祈,心里全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同时,华仪宫里来了一位巧笑吟吟的不速之客。程若仪只看了她一眼,怒火即刻就喷了出来,“贱人!”耳光狠狠地甩过珍晓漫的脸,程若仪满心都是欲杀之而后快的念头。
“亏得我还好心代太后来看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珍晓漫也不怒,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含夏和宫女小静把拿来的水果、糕点放下,然后是使个眼色,含夏和小静立即会意地退下,唯一不同的是小静退下站在华仪宫正院门边,而含夏则快步朝觐禾宫跑去。
“你好心?你自己指使奴才用海红豆下毒不成反而把一切事情推给我,你这是好心?你让悠儿去元祈面前说出一切事情以置我于死地,这就是你的好心?你一直都想我死,一直都是!”程若仪气极地瞪着她,忽尔却又转为冷笑,“不过你算还是漏了一点,我程家有钱有势,且太后对我一直爱护有加,就算你花再大的力气也动不了我一根汗毛。到头来,你还是白费心机。”
“对啊,程家有钱有势,不过你还不知道吧,元祈早就说了不会轻饶你,就算是太后求情也没用。退一大步说,就算你真的死不了,那又如何?不过是像打入冷宫一样地过下去,你以为元祈和太后还愿意多看你几眼吗?哦我倒是忘了,元祈本就是不爱你的,凭什么还要来看你呢?”珍晓漫料到她会这样说,于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嗬,你以为他又有多爱你呢?”程若仪换了副表情,冷笑改为嘲笑,“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若你除掉纳兰如若元祈的心思就会就会全部转到你身上了吧?告诉你,人的心可不是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就算你最后真的除掉了纳兰如若,他也不会多喜欢你一点点,反而是更加怀念死去的那个。他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了,何苦整天抓着一个纳兰如若不放?况且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封后大典上要册封的人是秦暮烟,不是纳兰如若更不是你。你花那么大心思斗那么多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秦暮烟什么都没做现在却捞了个皇后的位子,啧啧,我想想都替你觉得可怜。”
“你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可怜我?”被程若仪的一番话刺激得脸色发白,但珍晓漫仍旧是傲慢地看着她,“说不定我是你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对你心怀怜悯的人。你还是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光吧,所剩无几了。”
“怜悯?你会对我心怀怜悯?真是笑话!更何况我程若仪从不需要别人怜悯!”
“对啊,一夕贵妃,一夕罪人,你的确不需要别人怜悯,你只需要别人哀悯。我早就说过,你欺负我的我会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怎么样,任人宰割的滋味很美妙吧?”微笑着轻轻拍拍程若仪的脸颊,只一下,手上的力突然蓄满,狠狠地朝那张娇俏的脸一下接一下地打过去,眼神也变得阴狠怨愤起来,“曾经你打我多少下,现在我就悉数还给你!”
“滚开!”
程若仪突然间吃了重重几巴掌瞬即大力将面前的人推开,心中积压的火再一次蹭出来,上前一步就揪住了珍晓漫的头发,“你算老几竟然敢打我?!”
然而珍晓漫用手肘快速击向她小腹,程若仪吃痛连忙松手倚在门边,但就一下,心底越烧越旺的火使她即刻又冲上前,双手死死掐住珍晓漫的脖子。而珍晓漫丝毫不惧,断断续续的声音依旧透着嘲讽,“你、你掐死我啊,掐啊!一旦、一旦你杀了我,你、你就必死无疑!”
死死掐着她脖颈的手忽然间就松开来,程若仪面色发白地退后一步。
“掐啊,你怎么不掐了?”珍晓漫喘了喘气,又继续煽风点火,“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怎么,下不了手了?你不是仗着程家有钱有势什么都不怕吗,那你就杀了我啊!”
但程若仪丝毫未动。她明白的,按目前的状况她若再敢多伤一个人,或许就当真死定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程家。所以这个险不能冒,这把火无论如何也要压下来。
“没用。”珍晓漫鄙弃地冷哼一声,转身拿过放在她拿来的水果中的刀,又牵过程若仪的手握紧它,“你不是早就想杀了我吗?现在你手上就有刀,拿着它杀了我啊。”
程若仪被这种恶意的挑衅气得浑身发抖,但拿着刀的手仍旧是一动不动,“你费尽心机想要我死,我偏不!”
这时,侯在院门边的小静悄悄发出了信号:皇上过来了。
没有时间了!
看着程若仪满是愤恨的脸和明晃晃的刀子,珍晓漫略略一皱眉,咬着唇心一横拽过程若仪的手,生生将那把利刃稳稳扎进了自己的小腹,诡异的笑即刻显现,“我就是要你死,你能怎样?”
“你”一双凤眼倏地睁大,鹅黄衣衫上涌出的殷红的血吓愣了程若仪,嘴唇张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拿着刀柄的手也不知道放开。
“晓漫!”元祈的声音恰如珍晓漫预料地响起,与此同时程若仪连忙惊恐地解释,“不是我,是她自己”连忙低头看去,但先前握住她手腕的珍晓漫的手早已撤去。如被烫到般即刻收回手,珍晓漫的身体没了支撑也即刻软绵绵地倒下去,血浸到地面,在清冷月光下显得尤为吓人。
“是她拉着我的手刺过去的,我没想过要伤她的,我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程若仪语无伦次地解释,双手也不停地摆动。然而元祈只是瞪了她一眼就连忙抱着几近昏迷的珍晓漫走了。跟着元祈一同来的小若只看了受惊不浅的程若仪一眼,皱了皱眉,也连忙走了。
“娘娘”绿湖赶紧跑过来,扶住双腿都软掉的程若仪。
“绿湖,我们躲不过了,躲不过了”程若仪虚弱地靠在绿湖身上,悲凉地看着地面上那妖冶的血,仿佛那就是自己将要到来的命运阴谋 3
日子忽地一下就变得特别漫长,特别绝望。
悠儿已经把一切都说出去了,元祈也知道当初要玷污纳兰如若,嫁祸、刺杀珍晓漫的人皆是受了自己的指使。现在又出了珍晓漫被她捅伤的事,程若仪清楚地知道,他活不久了
“娘娘,您吃点儿东西吧。”绿湖把紫陶偷偷送来的食物端过来,心疼地看着憔悴不堪的主子。
“你吃吧,我没胃口。”程若仪看一眼面前可口的菜肴,终是苦笑——没想到临死前还记挂着自己的人竟是一直被视为死敌的纳兰如若。但她其实也知道的,这几天若不是纳兰如若想尽办法将处置她的事往后拖延,兴许这会儿她早就死了。
虽然有对人心的感叹,但程若仪更多的是不甘: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陷害致死,也不甘心一贯高高在上的她竟然被出身乡野的珍晓漫绊倒,但她试过了各种办法仍是不能够让元祈又或是太后来这儿一趟。她也贿赂过把守在华仪宫四周的侍卫,让他们去元祈那儿转述她的冤情,可他们要么是不收钱,要么是收了钱不办事。她终于无计可施了,只能终日坐在正厅里,呆呆地看着大门口,在心里不怀期盼地期盼着是否会有一个能救她的人出现。
绿湖默默地为主子添一件斗篷,而后悄悄退回房里,压好纸,研磨。她想,她一定要为主子做点什么。
天气忽然凉起来,几场秋雨过后,青石的路上也零星落了点残桂和菊瓣。
小若站在那座弃宫的檐下,淡青色的衫子在朦朦雨雾中显得越发出尘雅致。然而她偏头皱着眉,身边站的是才到一会儿的羽萱和苏严。雨声淅淅沥沥,从瓦上落下的水珠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石板上积起的薄薄水洼,在轻轻地声响里裂成几颗小水滴,最终与积水融为一体。平日里如此细碎的声音在此时无比清晰,将三个人间的沉默刻画殆尽。
“我做不到。”这一次,小若拒绝得干脆——让她亲手将匕首扎进元祈的心,她怎么下得了手。
“我们计划下毒,你却把碗打碎。究竟要怎样杀他,你才做得到?”羽萱看着她,语气冷然。
这些日子蓝姨给羽萱说了许多关于她父皇母后的故事,说到了整个都在忙碌而欢欣地等待着小公主的出生,说到了她的父皇早早就为她想好了“华宥”的封号,她的母后也早早为她想好了“羽萱”这个名字当然也无可避免地说到她父亲惨死的模样以及变得残破不堪的皇宫,也说到她母后死时对她深深的不舍以及对夫君之死莫大的悲痛
我本该在父皇母后膝下承欢的,我本该是尊贵无比的,我本该拥有一切的,是元祈的家族毁了这一切,是他们杀了父皇母后,是他们夺走了本该属于唐氏王朝的江山,他们该把这些统统还回来,他们欠我太多。我必须报仇,只有报仇,才能够夺回本属于唐氏王朝的一切,才能够让九泉之下的父皇母后得到真正的安息。
羽萱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仇火漫烧,所以对于小若的拒绝,她是无可抑制的愤怒。
“我不可能伤害元祈,何况他是无辜的。”
“难道我的父母就该白白地死吗?!”
“羽萱,”苏严再看不下去她变得这样偏执,于是开口,“别再逼小若了,她做不到。”
羽萱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愣了一会儿后忽尔冷笑,“是啊,她真心善,我真残忍。你就继续像个傻子似的护着她吧,即便她不爱你。”语罢,蔑然地拂袖离去。但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在一笼雨雾里看向苏严,不知是嘲讽他还是自嘲,“你真可怜。”而后,冒着雨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弃宫里只有雨声凄凄。
彼时,恒敏阁里也听见雨声霖霖,珍晓漫在含夏的搀扶下小步又缓慢地从寝房走到正厅里去。
她已经能下床走动三天了,但脸色还不算是太好。其实那一刀根本不算是致命——珍晓漫的也有是家乡有名的大夫,她虽不算精通医理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了解几分。尤其是人体的各处要害,那是爷爷亲自教给她的,记忆尤为深刻。所以那一刀她完美地避开了身体要害,伤也就不是很重——当然,她可不想在扳倒程若仪的时候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但一说起程若仪,心头的火又不知不觉地大了——本来想着这一次可以完完全全置她于死地,却不想纳兰如若好几次把这件事延下去。程若仪现在虽然是待宰的羊,可俗话说狗急了会跳墙,保不准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会不会做些什么把自己一同拖下水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戏码。所以杀她要尽快,还必须干净利索。
夜
元祈再也不顾小若多次求情,强硬下了处死程若仪的诏令。但看在太后的情面上没有让诏令立即执行,而是延至后日辰时,并且罪不累及程家。
然而时近子夜,皇宫里却突然喧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彼时小若还没睡熟,听见声响便披了斗篷从寝房走出来。
“不知道,这么晚了会出什么事儿?”紫陶赶紧跑来,眼睛也时不时向外张望。
“出去看看。”这么晚了竟还有如此大的动静,小若心头迅速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快步走出院子,往喧闹的方向看去。
黑夜里侍卫们纷纷提着灯搜寻着什么,那火光仿佛一双双诡异的眼睛在四处探伺。
难道是羽萱他们伺机行刺被发现了?
心头忽地闪过这样一个想法,小若的脸忽然间变得煞白。正当紫陶关切询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只见远处高树投下的暗影里有个什么正朝着她们跑来。
“谁?!”紫陶即刻心生警觉连忙向前一步挡在小若身前。
“纳、纳兰娘娘”那人气喘吁吁,而语气焦急万分。
“绿湖?!”
她跑出那片暗影,月光下她的脸色煞白,平日里嚣张的眼神在这时却充满了惊慌和紧张。她一直朝着小若跑过去,仿佛那便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在那儿!”忽然有几个侍卫发现了她,于是那条灯火组成的龙便即刻调转方向追了过来。
于是绿湖跑向小若的脚步更急了些,周围是各种嘈杂声,而小若只听见绿湖一直不停喊着,“救救我家主子,救救她。”
然而只差几步的距离,一直羽箭稳稳刺入绿湖的后背。小若只见那绿色的身影稍稍一踉跄,便立即向前倒下了。
“绿湖!”
小若连忙朝她跑过去,和紫陶一块儿将她扶坐起。
绿湖无力地将袖管中藏得极好的信交给小若,有气无力却一直坚持着说完,“珍、珍晓漫施计陷害我家主子是她亲手把刀刺进自己身体的,娘、娘娘是无辜的含、含夏方才带了人偷、偷偷进了华仪宫,她们、她们要用白绫勒死娘娘,然、然后说她是是畏罪自杀。珍、珍晓漫作、作恶太多,杀、杀了她,杀了她”绿湖冰凉的手一直死死抓着小若的手不放,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乞求,“您、您是个好人,我、我们对不起你,但但请救救娘娘,她是被陷害的,救、救救她”话还未落音,绿湖的气已经断了,但手仍抓着小若的手腕不放,就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凄冷的月光下这样的眼睛看得紫陶心里发慌,然而小若还揽着绿湖的尸体,脸上的震惊丝毫未减。
“娘娘”侍卫们赶来的时候也被这诡异的氛围吓住了,小若便在这时回神,瞪着他们厉声问,“谁让你们杀她的?!谁让的?!”
“卑、卑职以为她要对娘娘不利,所以才”
小若还要骂向那人,但紫陶连忙出声,“娘娘息怒。”而后赶忙扶起她,同时将她手中的信纸不动神色地移入她的袖中,接着转头对侍卫们道,“娘娘受了惊吓,你们即刻把尸体搬回华仪宫,静侯皇上处置。”
侍卫们刚应下,元祈正好冲过来。
“没事吧?”他示意侍卫们将尸体搬走,而后上前扶过小若,柔声问。
“元祈”小若忽然间紧紧抱住他,双眼紧闭。
“不怕,我在。”他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声音听起来比一切都要稳靠。
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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