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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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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纤手打开一个长盒,取出其中卷轴挂好展开,是一副水墨画,画的是荷塘初晨,画功颇深且运笔细腻。
“应是出于女子之手。”倚栏,轻声。
“这幅晨荷清风出自辛冉之手,各位都是识货的人,我就不必多说了。起价五千两白银,各位出价吧。”
“辛冉,丹青名家辛鹤之女,善诗词、丹青,偏爱水墨。”碧眸凝画,道。
“纳兰姑娘果然厉害,对书画竟颇有研究。”不知何时,萧子棠已在身边,“这位辛小姐作品不多,却幅幅天价,且从不重复题材,”
“所以有‘独画才女’之称。”转头,与他相视而笑。
瞬间,周围价声四起,堂中女子笑意渐浓,似是十分满意。
“你猜,谁会拿到这幅画?”元祈左手晃杯,悠然而问。
“谁知道。”萧子棠亦是悠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可都是钱多放不下才舍得来这儿花钱买东西的。”
喊价声一时间如热水沸腾,吵得小若隐约觉得头疼。好在萧子棠甚是体贴,扶了她进厢房休息。
忽尔,喊价声戛然而止,一时间,庐陵居里静得吓人。
“这是”小若询问似的看向萧子棠。
“如果你好些了,我就带你出去看。”他浅笑,眼神中泛出柔光,就像当年徽城的苏严。
微微点头,告诉他自己无碍。萧子棠看得明白,便又带了她倚栏看楼下正堂发生何事。
“凌老板,不知两万两可否买得这幅晨荷清风呢?”
两人正对过去,一男子亦是倚栏看着堂中女子。
“哈哈哈,小子,你爹没告诉你四比二大么?”男子旁边厢房内,一位中年男子笑得轻蔑,“凌老板,我可是愿出四万两白银来买这幅画的。”
“不知我的两万两黄金,凌老板愿不愿意笑纳?”男子自信满满,道。
瞬间,那中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
“既然公子如此诚意,我自然愿意成人之美。”女子浅浅福身,算是完成了一笔交易。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女子又挂展了几幅画,皆是以天价卖出。
此情此景,小若不禁摇头。能够有这般金钱的人,必定都是高官富豪。他们这般滥用钱财却不为别地贫苦难民着想,宁愿用高价取得一画也不愿做些善事,他们的心,究竟是有多么冷漠。
“好了,人都散了,也该去点点收入了。”萧子棠满意地看着已经无人的庐陵居,笑。
“走。”元祈放下酒杯,笑得亦是满意。
这两个人,究竟搞什么名堂?
跟着他们两下了楼,穿过小门,眼前竟是一个清幽的小院。青砖地面,幽幽花墙,小小清池,淡淡花香。没想到热闹的庐陵居后院,竟然是如此的清新幽美。
可是他们来这儿做什么呢?
穿过回廊,到的是“寒芙苑”。还未进门,却已听得谈话声。
“公子是识画之人,我自然愿意将此画交给如此知音。”
“多谢凌老板,我代冉冉就此谢过。告辞。”
“不送。”
话音落下,木门也随之打开。走出来的是刚才那个出价两万两黄金的男子,屋内,那名女子安然坐着,美丽的脸上笑意浅浅。
互相点头,男子随后便离开。元祈和萧子棠潇洒进了寒芙苑,很是熟稔地坐下,喝茶。
“哟?今天多一个?”女子抬眼,看着小若。
“哦,这是我妹妹,萧子若。”元祈看看小若,示意她别出声,“这位是凌沉烟,这儿的老板,你刚才见过了。”
“萧小姐。”凌沉烟伸手替她斟茶。
“怎么?刚才又挣了两万两?”元祈品着茶,问。
“哦,那位公子是难得的惜画人,而且他要这幅画是回去给辛冉姑娘提亲用的,我凌沉烟自然是愿意做个顺水人情喽!”
“拿辛冉的画给辛冉提亲,他还真有心思啊。”萧子棠看着凌沉烟,笑。
“他说这幅画是辛冉的最爱,可惜被小贼盗走了。他不愿看着辛冉眉头深锁,便四处找寻这幅画,而且辛鹤也答应等他找回这幅画就让他们二人成亲。所以我便将这幅画送给他了。”
“哎呀!可惜了我的两万两黄金啊!”元祈故作心痛,皱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拿我寻开心呢。”凌沉烟亦是起身,从木柜里取出一叠账本,“上次收的钱都记录在这儿了,整整七十万两。”
“呵!这些贪官污吏!”元祈随手翻翻账本,表情愈是愤怒,“城外的难民怎么样了?”
“我用了三十万两找人搭起了草棚还有买粮食解决他们的温饱,可是光靠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解决这么多难民的问题?既然你们有权有势,难道就不能解决这件事么?”
元祈合上账本,表情严肃,“放心,这一天不远了。”
外出事端忧然长(下)
夜
市集,花灯盏盏,精巧玲珑,灯火荧荧,光映侧靥。
已经有多久没有再赏过灯了?又是有多久没有再看过宫外的世界了?朱门锦苑,看到的灯笼何止这般数量?只不过它们是高挂檐角,冷冷地俯视着整个深宫,了解深宫变迁,洞察一切事件,却只是想看无言罢了。也罢,既入了宫,又何苦妄想着有离开的那一天呢?倒不如安守本分,活的还自在些。
“小若,”忽尔,元祈唤她,“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没、没有。”赶忙摇头,“不过是看灯看花眼了。”
“傻丫头!”元祈轻笑,眼神写满宠溺,“是在觐禾宫闷久了吧?也难怪,整天都对着我这张老脸,的确挺腻的。”
“那看来还是我最舒服,一个月只见你几次,犯不着见多了觉得恶心。”萧子棠笑。
“你拆我台是吧?”折扇轻敲他的肩,道,“您那些风流韵事我可是知道的。”
“你倒是说说我有哪些风流韵事?”萧子棠一副身正不怕影斜的模样,看着他。
“好,我明天便亲写告示贴于城楼,头几个大字就写‘缉捕采花大盗萧子棠’。”
两人一人一句,引得小若笑靥频生,萧子棠看着她,眼里亦是盛满宠溺。
“好了。”元祈浅笑着打住,又看着小若,“走了这么久,饿了吧?”
乖乖地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
“走!填饱肚子去!”
随后,拉了她的手,径直走去。
不多一会儿,到了庆月楼。小二似是熟识元祈,立即上前迎道,“萧公子,您来啦?不过今儿上厢满了,您看”
“那就随便楼上一间吧。”转头看着小二,“酒菜照旧。”
“得嘞!公子这边走。”
说着,恭敬地带了他们上楼。入室坐好,心中不免有疑念:那个小二怎么叫元祈萧公子?
“我知道你不明白。”萧子棠亦是坐下,看着她,“刚才小二叫他‘萧公子’,你不明白,对么?”
略有心虚地点头,等着他的解释。
“在外,我们两称作是兄弟,所以他自是叫做萧子祈,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在庐陵居称你为萧子若的原因了。”
依旧点头,表示明白。
“所以你既是元祈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又道。
“那么小妹要敬两位哥哥一杯了。”听完,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一杯茶,笑,“小若不擅饮酒,只能是以茶代酒了。”
“有这般可爱的妹妹,是我的福气了。”萧子棠亦是倒茶,两人相对喝净。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像是在喝交杯酒啊。”元祈左看小若右看他,突然道。
“我好像记得你不喜欢吃酸的东西啊,怎么今天特别酸呢?”亦是毫不示弱地看向元祈,笑。
“三位贵客,小的们上菜了。”
欲要还嘴,正巧小二敲门。三人互相看看,不再多说。
饭间,萧子棠体贴备至,与小若相谈甚欢,似是冷落了元祈。
好不容易等到吃过晚饭,却不想隔间萧家的故交叫走了萧子棠,只留下元祈与小若二人。
不语,走到窗边,黑眸看着楼下的市集。忽然转身,对着小若,“等我。”
随即离开,快步下楼。
这是
等候片刻,萧子棠依然没有回来,元祈更是不见踪影。等得急了,于是推门站在廊上向下张望。
还是不见人影,略有失望地转身,却不想被什么庞然大物给撞了一下,整个人跌到地上。
“哪个混蛋啊?不想要命啦?敢撞我们钱老大!”
和手肘的痛同时传来的,是一个低浑的男声。小若抬头,看见的是两个彪形大汉,满是横肉的脸上带有酒后的潮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眼前的两个大汉看得小若直发怵,没顾手肘的痛,连忙起身道歉。
听闻柔婉的女声,大汉努力定睛看清楚她:清丽可人,素靥风华。一下子便来了兴趣。
不管不顾,上前强行拦腰抱了小若,便转身去往上厢。
“放开我!你放开我!”双手使劲捶打,拼了命地求救,无奈庆月楼里热闹满堂,根本无人听得她的呼救。
上厢房门关闭的一瞬,元祈欢欣回来,萧子棠推门进厢。
“纳兰姑娘?纳兰姑娘!”环视厢房,人影却无。
“小若!”元祈进门,脸上笑意盎然。
厢内空无一人。
“小若呢?”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她人呢?”
“她不会走远的,快去找!”
话落音,两人分开找寻。
楼下大堂,没有她;问询小二,没有见过她;上楼,路过上厢,却听闻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小若!”急忙冲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猛然推门,见一女子蜷缩在窗台下,两名大汉已将她水蓝色的外衫撕得粉碎。
“二、二皇子救我”她已然吓得不轻,身子似是在发抖。
大汉起身,看着门外的元祈,笑得轻蔑,“小子,识相的快滚!别搅了你爷爷的好事!”
“我倒喜欢搅搅看。”亦是蔑然,出手就要教训那两人。
上厢中开始一场厮打。
元祈身手敏捷,很快打晕了他们。连忙跑到小若身边,心疼地看着受了惊吓的她,柔声道,“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半晌,眼神空洞的她回过神,乌瞳看着元祈,不语,面无表情。
这时,横躺在门口的一个大汉苏醒,小心握了茶案上的一只陶瓷花瓶,悄步起身,渐渐靠近窗下的两人
“小、小若,小若?你出个声好吗?你”
瞬间,瓷瓶碎裂的声音割碎方才的安静,身体在瓷瓶碎裂碎裂的同时被猛然推开倒地。罪魁祸首——大汉已经惊慌离开;血,从额头淌下,浸花她素雅的淡妆;她的身子,直直地倒下;萧子棠快步进厢,抱住了小若即将倒地的身子。
方才一瞬,她拼了力气推开元祈为他挡了那个花瓶
天旋地转,眼前的景像渐渐模糊,一片空白
萧子棠横抱起她直冲店外。安静的萧府整夜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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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头昏沉,渐渐睁眼。阳光刺目,纱幔锦被。这里不是觐禾宫。
“你终于醒了。”一旁的楠木椅上,男子欣喜起身,是萧子棠。
“我在哪儿?”头略晕,起身问他。
“我家。”
刚说完,木门打开,一个桃杉女子端药进房,“少爷,药煎好了。”
萧子棠接过药,坐于床边,不顾自身的疲惫,亲自喂小若吃药。
触到他不容拒绝的目光,只好乖乖的由他喂药。
门外,元祈伸手,刚触到门,却透过门的缝隙看见一切。收回手,轻步走回大厅。
临近午时,花园,两个男子对坐。
“大夫说她的伤还需静养,要好好照顾她。”
“你很关心她啊。”元祈抬头,看着萧子棠。
“如果你照顾不了她,这里还有我。”回视他,道。
差了人知会公主。午时,门外软轿已至。
元澜扶着小若上轿,去了公主府。轿夫起轿,小若掀帘回望,那深色的牌匾上,三个金色大字苍劲威严:丞相府
宫遇——焉知福祸(上)
辰时,公主府
正厅,妇人正襟危坐,韵美的脸上尽写威严,双目淡淡,看不出此刻心情。身板直直,给人极大的威慑。
“母、母妃?”白色身影讶然定下,略有心虚,“您您怎么来了?”
“本宫不亲自来你会舍得回去么?”洛妃瞪着他,愠怒。
“儿臣给母妃请安。”见势不妙,元澜急忙进了正厅,巧笑嫣然。
“傻丫头,咱母女两还计较这些么?”果然,洛妃见了她,眉头广舒,亦是笑然,“许久没见了,颜儿又漂亮了许多。”
“母妃老是这么说,我可要骄傲了。”元澜略微低头,双颊似桃花,浅浅绯红。背在身后的手向元祈轻摆,示意他暂时离开。
只是
“你站住。”看着元澜的脸忽然转过,笑脸瞬间凝固,换成一脸冷然。
“儿、儿臣不敢打扰母妃与皇姐说话,所以”
“哼,你还要跑到哪儿去?”洛妃仍是瞪他,又转头看看元澜,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这几天的事儿,阿满已经如实说了,你们两也别瞒着了,本宫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阿满
“儿臣知罪,还望母妃莫生气。”元祈看她的模样,许是不会追究什么,便老实低头认错。
“莫生气?你倒给本宫说说如何不生气?”右手拍案,发出厚重的声响,“身为皇子居然不上报就私自出宫,还整整三天不回宫!要是在外出了事怎么办?!你以为宫外人都知道你是皇子么?!”
“儿臣知罪”心虚低头,认错,“还望母妃原谅儿臣这一次。”
“哼!”洛妃看着他,余怒难消。不再说,轻抿杯中茶,静坐。
“还请母妃息怒。”元澜看看他们二人,柔声轻道,“私自出宫、夜不归宿、隐瞒父皇母妃,这的确是祈弟的不对,但祈弟他既然知错,母妃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人生在世,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祈弟不回宫是因为他担心那个女官。母后也知道祈弟从小重情义,又怎么可能扔下救命恩人不管不顾呢?所谓事出必有因,祈弟这么做也就是因为他重情重义,舍不下自己的救命恩人。试问这种情况,祈弟怎能安心回宫呢?”
听着元澜一番宽慰,洛妃的余怒也算是消了。重新再看元祈,平心静气,“以后千忌不要再犯,知道么?”
“儿臣谨遵教训。”连忙弯身作揖,既对洛妃认错,又对元澜感激。
“对了,那个女官怎么样了?伤势如何?”忽尔转头,问向元澜。
“大夫说这伤还需静养,不宜劳累,否则留下病根就难说了。”
“那快带本宫去看看她!”洛妃一脸关切地看着元澜。
“好,母妃往这边。”扶起她,往后院走。
“哦,马车就在门外,祈儿你先上车,本宫待会儿就来。”转头对他交待几句,便跟着元澜去了后院厢房。
阳晖斜洒入素净的厢房,窗台的茉莉散发着缕缕芬芳。女子静躺,面容出尘,只是脸色还是苍白而疲累。心疼地看看她,黛眉紧蹙。浅浅摇头离开。
“母妃,您”看她如斯模样,元澜心底略有不安。
“没事儿,只是看着那丫头心疼”素手揉揉太阳穴,浅叹,“难怪祈儿这般担心她了。”
“母妃也不必太过担心,大夫说只要她好好静养就会没事儿的。”元澜扶着她去向大门,柔声宽慰她。
“对了,卫远他对你还好么?”洛妃握着她的手,问。
“阿远他对儿臣挺好的。”低头,道,“母妃又多心了。”
“唉”洛妃疼惜地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女儿,连连摇头,“若不是当年你父皇看不上程夜的出身,你也不必被逼嫁给卫远唉”仍是看着她,眼眶满上了一层水雾。
“母妃别这样”看她如此,元澜的心底也是阵阵痛楚,“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况且现在我和阿远也挺好的,母妃不必为女儿担心。”
柔声劝慰了一番,便是送洛妃离开。
再多看一眼这个唯一的女儿,心底的歉疚就越来越深。夕颜,二十多年前那个出生在月夜的女子,当年天真无畏、英飒如男子的那个女孩,如今,却变成心伤累累、心门封闭的皇家公主。到底身份、时间改变了什么让她被“磨练”成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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