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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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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伤好些了?”元祈走进亭中,问。
“小伤而已,一点都不碍事儿的。”摇摇头,笑的天真无邪,两颗虎牙衬得她十分可爱。
“对了,我让阿满送去的水果可还喜欢?”
“嗯!”重重点头,满眼都是欢喜,“好甜呢!”
“喜欢的话就让阿满在送些去。”
“真的啊?”羽睫扑扇扑扇,一双美丽的眼睛放出单纯的光芒。
“真馋啊你!”元祈不禁笑出来,伸手推推她的头。
“原来是骗人的”璀璨的光彩即刻黯淡下去,“一国之君也这么小气”粉唇微扁,低头,小小地嘟哝着。
“摊上你真是没辄。”元祈无奈地叹口气,转头对阿满道,“待会儿再多送些水果去恒敏阁。”
“我就知道皇上你最大方了!”
还没来得及转回头,脖子已经被什么东西环住使劲儿地摇晃——再看身前极近距离蹦蹦跳跳的珍晓漫,元祈大概清楚了这是什么情况。
“哼!”二十米开外的小径,一朵芍药被恨恨揉捏,揪下,甩开。
“娘娘!”绿湖揉着被撞疼的肩,连忙转身去追怫然离去的程若仪,顺便眯了眼,盯了盯双手环住元祈脖颈欢欣蹦跳的珍晓漫
“好像有人不高兴呢。”酉时过半,小若从花园散心回来,一眼就见到锦离宫正殿中央故作不乐的元祈。也没行礼,直直走进去,坐在侧边的木椅上。
“特意让绯烟挑选的上等瓜果给你送来,你倒好,一个也没碰,太不给我面子了!”元祈睨她一眼,怏怏不乐的模样带着几分可爱的孩子气。
“我是怕你赏出去太多自己没得吃才留给你的,你反倒找我兴师问罪来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心情似乎特别好,难得地和元祈斗起了嘴,俨然一派小媳妇的模样。
“看来纳兰贵妃还真是心疼朕呐”起身悠悠踱步到小若身前,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四目相对之时,两张脸不过一丁点的距离。四周骤然极静,只听见两颗心不安跳动的节奏以及渐渐不稳的呼吸。
“咳咳——”一阵清咳的加入似的温热的空气迅速散开,不明所以的情愫缓缓随风飘散,直至微微泛红的脸逐渐恢复如往常。
“晚膳时间快至,皇上还不回觐禾宫的话是不是传话下去,今晚摆膳锦离宫?”绯烟抬手掩去了唇角抿起的笑,片刻才叠手施礼正色道。
“最近心情很好呢。”
入夜,高大玉兰树托起弦月,过叶间,青砖地面上洒下一片如水波般明净的清辉。偶尔有风轻妙起舞,盈起一阵旋花摇叶;馥郁的木香藤从花墙上探出头,身披月纱白绸,分外秀雅。
“嗯?”转头,有那样一个清丽的侧脸映入眼中,纤睫柔密,纯黑的眼瞳映着那么清澈的月光,有一抹笑在唇上,随着晚风慢慢地漾开,漾开,似乎要把空气也渲染得恬美起来。
“其实会很累吧?”亦是转头,对上他,“毕竟这是一个国家。”
“傻丫头。”却是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前的刘海,“只要有你在,什么烦恼都是过眼云烟;只要你快乐,就算再累,我也会心安。”
因为,此生,有你,足矣。嫁祸
又是初夏时节了。
姜花清雅地隐在碧绿的巧叶中,优雅的栀子玉立枝梢,弥散着郁而不腻的香气。
惜夏池中碧荷田田,偶有蜻蜓、白蝶翩翩飞舞其间。忽的就想起了一年前的这里,盈盈起舞的程若仪,白衣风华的秦暮烟,还有那株被不小心打破的宋梅种种事件被细细回想起,有笑、有泪、有苦、有甜
“啪!”一记耳光不知在哪里响起,煞了这一池好景。
“紫陶,怎么了?”回头,满是疑惑地看着元祈新派来的女官。
“奴婢不知”摇摇头,眸子却四处望望,突然伸手一指,“好像在那里!”
那里——湖西岸的花墙,确是有几个人影。
“好大的狗胆!竟敢偷我们娘娘的宝贝!”
“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谁知道你把它藏哪儿去了!”
透过前方稍垂的细竹,小若看到一碧衣女子和一白衫女子相互争执着,碧衣女子身旁的石凳上坐着妃色锦裙的程若仪,柳眉紧敛,俏眸隐怒。
“若仪姐姐。”施施然走到那群人中间,稍稍侧身,叠手,施礼。
“妹妹快快起身,”程若仪连忙起身相扶,笑靥若花,“妹妹现在是皇上、太后面前的红人,我可不敢让妹妹你随意行礼,要是一个不小心闪了腰脚,我可不好交代啊。”
“姐姐说的哪里话,”同她一块儿坐下,微低头,一副恭敬的样子,“姐姐在宫中时日多于小若,是小若该向姐姐请教礼法才是。”
“礼法什么的找宫女就够了——哎呀!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妹妹你不就是女官出身么?礼法那些的是再清楚不过了。倒是姐姐我出身名门,有些小姐脾气,难免会触了礼法。说起来还是是我该向妹妹你请教才是呢。”声音软糯中带着凌厉,犹如棉枕里的针,教人心神难安。
“不知出了什么事惹得姐姐这如此不高兴?”勉强恢复尴尬的神色,故意扫身前的珍晓漫和含夏一眼,连忙转开话题。
“哼,你让这贱蹄子自己说!”黑瞳傲然一转,尖尖的下颌扬的高高,盛气凌人却隐着愤怒。
“明明、明明是她先冤枉我们的!”含夏急快把两弯黛眉皱到一块儿去了。平伸的手直指绿湖,倔强的表情写满了不服。
“我冤枉你?”绿湖闻言立即不干了,双手叉腰斜仰着脸厉声道,“明明是昨日你在娘娘寝宫里对那宝贝眼红,趁着没人注意就偷拿走了!你竟好意思说我冤枉你!”
“分明是你们邀我在先,食言在后,现在还反过来冤枉我,你们、你们早就设计好的!”珍晓漫激动得得直跺脚,发髻便横插的琥珀色琉璃簪坠折射着日光,反射出煞是好看的光芒。
程若仪越看越气——那分明是当今太后最爱的东西,现在竟生生插在珍晓漫这个无名小卒的头上!这、这不就代表着后宫中又多出一个争夺后冠的人选了么?!而且她还拥有太后赏赐的东西,不就代表着她的地位一定会有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一天么?再加上她与元祈的关系并不疏远,这不就代表着她必然会成为纳兰如若之后的第二个巨大威胁么?
所以,趁她还没有太崭露头角的时候除掉她,刻不容缓。
“妹妹冒昧问一句,姐姐丢的可是十分贵重的东西?”
“纯银的西域镂花腕钏,那还是娘娘册封贵妃之日先皇赏赐的呢!”绿湖愤愤看向珍晓漫,说道,“若是弄丢了,买了你们也赔不起!”
“昨日我受召去见你,我们一直坐在正厅的客椅上,什么也没做,怎么可能偷你的腕钏?!”珍晓漫着急地对着程若仪,解释道。
“呵,小翠说昨日制衣局的人送来了好些新衣服,宫女们都忙着做事儿去了哪儿还可能看着你呀?一定是你趁着宫女们不在偷走的!”绿湖伸手指着她,利声道。
“我说过我没有!”着急地吼出来,却被程若仪果断地甩了一记耳光,
“别在我面前狡辩,我没耐心磨到你说出实话!”
“我说了我去的时候你又不在,我和含夏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知道申时!结果被小宫女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我没有拿你的一分一毫!恒敏阁的宫女都可以作证!”
什么?
小若听完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昨日申时在御花园里碰见了这主仆二人,小聊了一会儿,也听说了珍晓漫受程若仪召见却又不在的奇怪事儿,倒也没上心。只是偏又想起回锦离宫时在棣棠花下看见的鬼祟身影,以及紫陶认出并肯定的回答“是绿湖”,再加上现在她们对珍晓漫的咄咄逼人,的确让人觉得不正常。
“姐姐息怒啊,”起身前侧一步,道,“珍美人是单纯的女孩子,不会做出这等偷盗的卑鄙事。”
“妹妹到底是涉世未深,不谙人心呐。”程若仪阴阴地回小若一眼,“别以为有些人救过你的命就要对她感恩戴德一辈子。可能有些时候,妹妹你是被人卖了还帮着她数钱呢!”冷睨珍晓漫一眼,似笑非笑。
“你少出言不逊!我们有皇上来替小姐撑腰,到时候。就算你是皇后也得老老实实地听皇上发号施令!”
“啪!”又一个耳光甩来,比珍晓漫脸上的那个更重,更痛。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你自找的!
“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凤眼怒瞪,仿佛要把人吃了一般,含夏顿时害怕起来,方才那副嚣张模样立刻没了踪影。
连忙站到她的身侧,柔柔的笑着,“姐姐莫跟小宫女一般见识,息怒,息怒”侧眼向含夏皱皱眉,微微摇头。
“我想珍美人一定是清白的,不如姐姐再派人好好地找找?”
“那你就是说我冤枉她了?”忽的仰起脸,怒不可遏。
“不、不是,也许只是误会呢。”小若笑笑,“昨日申时妹妹凑巧遇到了珍美人和这侍女含夏,并未见他们带了什么可疑的东西。”
“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在遇见纳兰娘娘您之前就把宝贝藏到哪里去了,是您没看见就妄下了定论吧!况且她们若是趁夜深人静之时藏了宝贝,娘娘您也是不知道的吧。”绿湖有些蔑然地看了看小若,道。
“我正好从和鸾宫出来,在兰苑碰见的珍美人。兰苑就在姐姐寝宫的门前几步之遥,倘若珍美人真的偷了姐姐的腕钏,必然是要先行离开而不会把它藏在几步之遥的兰苑里。而且昨日我和珍美人聊得开心,便带了珍美人和含夏去我那锦离宫过夜,她们晚上做了什么,我自然是一清二楚。”唇角缓缓绽出一抹清丽的笑颜,眼神却凌厉得绿湖不敢对视。
“哦?”程若仪忽然也笑起来,“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妹妹可否告诉姐姐,姐姐的腕钏到底在哪儿呢?”
绿湖闻言得意地看了看小若,下颌渐渐扬起。
“紫陶。”侧身,身后一片垂叶中走出恭敬的紫衣女子。
“不知道姐姐的腕钏是不是这个样子的。”轮到小若笑靥若花,看着紫陶手中小心捧着的、银色镂花充满异国风情的腕钏。只是花纹中附着些泥土,有失高贵。
“这”程若仪和绿湖双双瞪大了眼,尤其是绿湖,面色瞬间青白,连忙向程若仪身后靠了几步。
“你、你在那里找到的?!”手发颤地指着那华美的腕钏,竟没有丝毫失而复得的喜悦。
“回娘娘,奴婢在棣棠花下找到的。”紫陶双手奉上,毕恭毕敬。
“棣棠花下?!”绿湖诧异地叫出声,却立即被程若仪回头狠瞪。
“是啊,”小若道,“实在是奇怪呢,姐姐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这么远的棣棠花下。至于它是怎么去到那里的,妹妹还真是不得而知呢。”偏头看了看程若仪,缓缓笑起来。
“既、既然我的腕钏找到了,那我也不深究了。今日真是要谢谢妹妹你这么帮我,改日姐姐一定亲自到锦离宫去好好谢谢我的纳兰妹妹。”厉气顿生,紧紧抓着腕钏转身离开。
“哦!我想起来了,昨日我们在棣棠花下隐约见到的鬼祟人影还真是像绿湖你的背影呢!”不张扬的补充,却惊得绿湖明显顿了一下。程若仪的指节愈发的白,最终,拂袖而去。
“娘娘今后可能就没有平安日子过了。”夜,锦离宫花园,紫陶轻轻为小若披上披风。
“是么?”淡淡地笑笑,摇摇头。
“娘娘为何那样帮助珍美人?就不怕惹祸上身么?”
“不帮她还能怎样?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程若仪冤枉吗?”
“可是若今日紫陶挖不出那个腕钏,娘娘就不怕”
“我相信晓漫是无辜的,也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那个被故意藏起来的腕钏。”眼眸坚定而真诚,那是紫陶多久没有在宫中看到过的。
“可是您和程贵妃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担忧地看着小若,眉不自禁地皱起来指间点落尽苍凉(一)
落日余晖瑰丽的染遍每一处院落,浓浓的暖橘带着轻巧掠过的晚风送来丝丝晚香花的芬芳。和鸾宫内兰香清雅,刚换的插花生机勃勃地缀饰着银色的宫殿,格外美丽明艳。
“儿臣恭祝母后福如东海,一定要笑颜常绽。”元祈向太后敬酒,谦孝如昔。
“女儿祝母后身体安康,好看着我们祈弟有儿有女。”元澜起身举杯,还不忘开开元祈的玩笑。
“你当姐姐的成亲这么久也不给我生个外孙,还好意思说你弟弟呢!”洛舜华却是嗔她一句,惹得元澜即刻红了脸。倒是卫远立即上前祝酒贺寿,圆了尴尬,牵着妻子入了座。
“先皇才仙去一年,宴席不宜铺张,我们自家人简单聚聚便是。所以膳食简单,你们千万别跟母后计较。”洛舜华放了筷,浅浅摇头。
“母后您这么说就是把我们当外人了。”程若仪亦是放下筷,道,“母后不要多想,要多多注意身体,安心养生,闲舒度日而已。”体贴地笑笑,转身吩咐绿湖几句,不一会儿便送上寿礼——白玉观音一尊,“若仪知道母后日日前往长香斋礼佛,但现在以至夏季,日光灼炎,为了母后礼佛方便,所以若仪便找玉匠琢了这尊观音,又将它供于寺庙净俗焚香半月,现在送来给母后,让您今后可在宫中礼佛。”
“若仪你真是有心了。”蔼善地接过观音,命人小心放进寝房。
“既然弟妹抛砖引玉了,女儿也呈上寿礼了。”元澜走到母亲身边,交给她一卷画轴,“这是女儿小时候缠着父皇给您画的画像,父皇叫我藏了好多年,,今日也该拿出来交给母后了。”
洛舜华并没有打开,因为那装裱着湖绿色云纹纸的画轴,只属于先皇一个人。看着看着,忽的有噙满了泪。
秦暮烟见状立即送上巧致柔滑的名砚,小若也连忙呈上亲手绣的仙鹤腰枕,以转移太后的悲思。
“我我没有什么大礼,”看着其他人精美的礼物,珍晓漫低着头,拘谨地送上一个铜质镂水纹的香炉,附系着一个小香袋,“这里有我家乡特有的宁心香,母后您若是头疼就点一片香,会、会慢慢缓解然后好好睡下,有、有益身体的。”
“好小巧好简单的礼物啊!”程若仪故作欣赏地笑起来,仪态优雅,一双凤眸里却盈满不写。
珍晓漫闻言把头埋得更低,脸也羞得通红,这时却听太后柔柔一句,“珍美人时常来帮本宫推拿,心灵手巧,蕙质兰心,祈儿,不如”
“那就依母后的意思吧,”元祈当然明白洛舜华那语句的含义,虽不情愿,却又不想扫母亲的兴。顿了片刻,才淡淡开口,“那晋封美人珍晓漫为灵妃”
——然,那句话还没说完,银月色身影已经如风一般从珍晓漫半跪的身体旁掠过,冷冽了她的微笑,冷冽了和鸾宫内一派温馨的气息——
“皇上,边疆急报!西南戎骊国犯边,已占领恒乡等三座边城!”
“如何了?”觐禾宫里,小若从昨夜一直守到今晨。
早朝早已散,却仍不见元祈回来,加之昨晚的急报那样惊人,怎能不叫人担心。
“边关战事吃紧呢!”刚刚冒雨回来的阿满已被小若紧紧拉住,只好如实汇报,“军书再快也试过了五天才送来京都的,五日前我们被占了三座城,五日里还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土地和兵马呢!”
“所以呢?是要开战了吗?!”双眉敛得那样紧,紧抓着阿满的手也渐渐泛出瓷白色。
“皇上说‘必保国土,寸土不让’!”
雨点越发焦急地击在屋顶,噼里啪啦地嘈杂一阵,混着阿满肯定的语句,心情一下子如天边的云朵般阴沉下来。
“边疆军情如何了?”中午,公主府,卫远一踏入家门就见到焦急等待一夜未眠的元澜。
“戎骊趁新皇上位,根基尚不稳,所以举兵三十万来犯。他们的目的是占据塞口,如果我们不战,就是割地。”卫远负手而立,灰蓝色锦袍映着他英穆的脸,紧蹙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将军特有的沉严,禀然。
“塞口位置虽险却极其重要,守着北疆三大重城。以祈弟的性格绝对不会屈服,他定是要保国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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