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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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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鲁不花一惊,无力之状立去,陡然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将军出现在众将眼前,道:“免了,免了。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冒顿对我东胡动手了。”
在众将的眼里,冒顿是最温顺的羊羔,要众将相信冒顿对东胡下手了,还不是一般的难,比登天还要难一百倍,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无嘲笑地道:“将军,冒顿对我们动手了,他有那胆吗?”
赤鲁不花手指着众将,数落道:“你们和大王一个样,以为冒顿是真心臣顺于我东胡,却没有看到他狼性的一面。我问你们,冒顿是怎么登上单于之位的?”
“谁不知道他是弑父自立的。”众将仍是不以为然。
赤鲁不花再问道:“你们说说,就你们中任何一个人。仅凭一人之力完成这事,你们谁有那本事,说出来本将重重有赏。”
这一问问得众将张嘴无言,道:“这……”
赤鲁不花不理睬众将,剖析道:“这说明了冒顿是狼,他不会甘心臣服于我们东胡,他之所在一直很温顺,那是因为他在等待时机,就象草原上的野狼要捕捉羊羔先要等到时机一个道理。我一再告诉你,要多注意冒顿的动静。你们就是不信。这下好了,他已经打过来了,我们却一点准备都没有。”
一个将军有点难以理解,问道:“请问将军,现在正是春天,青草才发出嫩芽儿,匈奴地马匹没有上膘。不能打大仗打恶仗。就算匈奴想打仗,也没有那实力。他就是要打,也得等到秋季,秋高草肥,马匹上去了。现在他打过来,不是自己找死吗?不用打,他都败了。”
他的话立即得到众将的附和,道:“是啊。将军。谅冒顿也没那胆!”
赤鲁不花圆瞪双眼扫视着众将。众将在他虎目注视下不由得有几分心寒。不敢再说话。赤鲁不花缓缓开口,道:“听了你们这话。本将真想打你们每人十大棍,只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先给你们记着。你们说只有秋季才能打大仗打恶仗,就其常规而言是对的,但是要马上膘的法子多的是,并不是只有秋季才能做到。”
东胡人也是游牧民族,对马匹天生就喜欢,能让马匹上膘的事儿他们也是乐于知道,忙问道:“请问将军,有用什么法子?”
“用精粮喂养。”赤鲁不花给出了个惊人消息,道:“我听说冒顿派人去了南朝买回很多精粮,足以喂养五万匹战马。有了这五万匹战马,他想在什么时间发动进攻就在什么时间发动,还用得着再等到秋季吗?”
用精粮喂养马匹比起用草喂养更能上膘,马匹的耐力、冲刺能力比起用草喂强得太多,这点众将是知道的,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心惊,道:“这这这是真的?”
“到现在,你们还不相信,还在幻想。”赤鲁不花喝道:“冒顿就是要你们这样想,他打过来才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不是打过来了吗?我们地哨报已经一整天没有了,你们有人关心过吗?你们就知道缩在帐篷里,躺在女人地胸脯上睡大觉。”
一整天不能接到哨报,只要是个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出大事了,这些将领的幻想依然存在,有人猜测道:“将军,会不会是我们的人给野狼叼走了?”
赤鲁不花手一招道:“过来!”这个将军不明所以,依然走了过去,赤鲁不花站起身抬手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他脸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这名将领吃惊地道:“将军,你为什么打人?”
赤鲁不花虎目中闪烁着寒光,一字一顿道:“我不仅想打你,我还想砍了你的脑袋。你长了一颗猪脑子,也不想想,我们东胡男儿天生地健儿,会怕狼吗?你怕狼吗?”
这名将军头一昂胸一挺,不屑地道:“只有狼怕我,我不怕狼。”
赤鲁不花喝道:“你都不怕狼,我们地哨探会给狼叼走吗?即使遇到群狼,也不会所有的哨探都遇到群狼吧?”
这名将领哑口无言,赤鲁不花喝道:“你自己去领二十大棍。”这名将领应一声,只得退出去领军棍。
如此一分析,众将不得不相信冒顿真的是打过来了。不过,相信归相信,他们平日里根本就瞧不起冒顿,也不当一回事,冷笑不已,七嘴八舌地道:“来就来吧,老子准要他有来无回,打回他娘肚子里去。”
“老子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正好舒展舒展。”
说了半天,全是些冒顿不堪一击的话,更有人憧憬着如何去向东胡王领功的美好前景。赤鲁不花差点气炸肚子,重重一巴掌拍在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众将这才静下来,不再想入非非。
赤鲁不花右手按在刀柄上,道:“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一定要重视你们的对手,他是一只狡猾而凶狠的狼。一个优秀地猎人,绝对不会相信狼崽子不咬人而直接用手去摸它地嘴。”
猎狼是他们常做地事,深明此理,也不再议论,道:“请将军吩咐。”
赤鲁不花虎目中神光闪烁,道:“冒顿,本将就来会会你!
第五章 狼烟四起(四)
启禀大单于,前面发现东胡军队。”须罗飞驰而来,顿报告。
冒顿呵呵一笑,道:“让本单于猜猜,一定是赤鲁不花的军队,是吧?”
“大单于是怎么知道的?”须罗很是吃惊,继而明白原委道:“大单于圣明,天下间就没有大单于不知道的事。”
冒顿脸一肃,道:“少说好听的。本单于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本单于平素对东胡的人和事多所关注。依本单于看来,东胡只有赤鲁不花可作对手,他是唯一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有胆识有才干,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敢挡本单于的大军。”
这事虽小,却说明冒顿对东胡的情况很是了解,也说明他的准备功夫做得十足,那么这一仗打下来东胡是必灭无疑,想到美好的前景,须罗眼里冒星星了,对冒顿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大单于英明,臣钦佩。”
“走,去看看。”冒顿颇是赞许地道:“本单于倒要亲自去见识一下这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有什么实力阻挡本单于东进。”一拍马背,飞驰而去。须罗忙跟上。
来到阵前,只见东胡军阵行列整齐,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一点也不畏惧,与须罗想象中那种仓集结应战的不整之师有天壤之别。冒顿东进很是突然,东胡人根本就不相信,按理不会如此整齐的阵势才对,然而事实俱在,由不得人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正如冒顿所说的,赤鲁不花有着过人的军事才干,才会在仓促之间把队伍整治得如此了得。
“不错,不错,好一个堂堂之阵!”冒顿略一打量。很是赞许赤鲁不花这位对手。
须罗请命道:“大单于,请允许臣立即突阵。臣愿带一队健儿,从中路突破,一旦突破他的中路,左右两翼必然不大乱,到那时大单于再率全军出击,必获大胜。”
“臣愿往!”群臣争相请命。
冒顿扫视一眼群臣,道:“你们能有如此战意,本单于很是心慰。赤鲁不花这阵势非常坚固,中路强攻固然可以得志。但是伤亡必然很大,我大匈奴的健儿个个都是宝。将来还有的是仗打,本单于可不想他们过多的扔在这里。”
“大单于仁慈。”群臣不无感动地道。
冒顿告诫群臣。道:“你们要记住,东胡固然是我大匈奴地仇人,但是东胡并不是我大匈奴的最大威胁,只不过是大匈奴自强的一种手段。大匈奴最大的敌人是南朝。大匈奴和南朝早晚有一战,从现在起,你们要保存每一个大匈奴的勇士,想尽一切办法减少伤亡。”
“遵旨。”群臣领命。
冒顿问道:“须罗,你熟知南朝历史,熟读南朝兵书。你当然知道用南朝的兵法来说赤鲁不花的阵势如此整齐。是堂堂之阵。硬打堂堂之阵是下下之策,不得已而为之。你说说看。用什么方法破他之阵?”
须罗略一思索道:“大单于,南朝有一位天才的将领曹刿,擂鼓三通,直到对手的士气消耗殆尽了再进攻,一举拿下,我们似乎也可以用这办法:等待,等到赤鲁不花的士气没有了再打。”
冒顿摇头道:“南朝地书是好的,他们地书会让人的眼界开阔,会使人变得聪明,但是你也不要尽信,更不要照搬。打仗嘛,要打出自己地风格,你得自己去想。”
“谢大单于教诲。”须罗谢恩。
冒顿笑道:“本单于料定,虽然赤鲁不花想打这一仗,他的手下未必都和他一样心思。有君必有臣,东胡王如此贪酒好色,他的臣子们能好到哪里去,赤鲁不花不过是一个异数而已,我们只需要离间掉赤鲁不花和他下属的关系就成。”
“请大单于赐天机!”群臣地好奇心大起。
冒顿下令道:“去调一队喉咙粗,嗓门大的健儿过来。”
须罗领命自去办理,不多一会儿带着一千大嗓门兵士过来复命。冒顿策马来到这队兵士面前,道:“你们的嗓门够不够大?喉咙够不够粗?吼一嗓子给本单于听听。”
“大!”这些兵士吼一嗓子,声浪直冲云霄,端的够大。
冒顿很是满意,道:“不错,现在本单于给你们一个任务,去阵前喊话。至于你们喊什么,本单于会告诉你们。去吧。”
兵士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两军阵前,拉开嗓子吼道:“赤鲁不花,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你向大单于索要一万头牛,五千匹宝马,二十万只羊。这么多地东西还填不满你地胃口,现在居然要向大匈奴索要一百美女,两万头牛,两万匹宝马,一百万只羊。”
东胡兵士根本不想打仗,一听这话心想原来是赤鲁不花挑起地战争,怪不得他对打仗这么卖力,心眼不免活了三分。
赤鲁不花骑在高头大马上,嘀咕道:“哪有的事,根本就没这回事。”
匈奴兵士继续往下喊道:“赤鲁不花,你这个贪心地家伙,你拿了这么多东西没有送东胡王一只羊羔,也没有犒赏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东胡的兄弟们,我们大匈奴气不过赤鲁不花这狗东西,大单于这才率兵前来打他,你们不要为他卖命。”
胡人性贪,有了好东西自己却没份,心里真是不爽,东胡兵士心里想这话有道理,不能为赤鲁不花卖命,开始打主意该何去何从了。
匈奴兵士再喊道:“东胡的兄弟们,我们只要赤鲁不花的人头,献上赤鲁不花人头者大单于赏牛一万只,宝马五百匹,羊羔十万只,女人五十个。”
东胡兵士已有人把手按在刀柄上,开始搜索起赤鲁不花的位置了。
匈奴兵士利诱道:“东胡的兵士们,不要阻止我们杀赤鲁不花,到前面五里地集合等着,大单于每人赏牛两头,羊十只。将军大人们再加美女两个。这等好事,你们在哪里去找?还不快去呀!快去呀!”一副为兄弟们着想的样子跃然纸上。
东胡的将领们根本就不想打这一仗,给赤鲁不花逼的,一听有这等好事,心想为赤鲁不花卖命不值得,调转马头就跑。一人行,众人效,将领兵士呼啦啦全跑了,原本一个堂堂之阵瞬间风崩离析。
匈奴群臣吃惊地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冒顿喝道:“还等什么?快杀呀!”群臣醒悟过来,率军冲了上去。匈奴大军好象海潮一般向东漫去,淹没了东胡军队,而这色彩却是浓重的红色。
第五章 狼烟四起(五)
个面如冠玉的男子大步而入,瞧他面容正当壮年,要银发表示他久经沧桑,肯定会把他当作一个中年人。乍瞧之下,这人自有一派仙风道骨,颇有几许神仙韵味,细瞧之下这才发觉这人的眼睛老四处瞄,特别是喜欢粘在女人身上,还专往女人最敏感部位瞧。
“宋仙人,快请,快请,快快有请。”东胡王满脸堆笑,一把拉住这个男子,很是亲热地道:“宋仙人,可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卖奇药给东胡王的游方道人,头挽道髻,一袭洁净的道袍披在身上,自有一股票然出尘之意,让人肃然起敬。宋仙人向东胡王施礼,道:“山野之人见过大王,祝大王龙体康健,万寿永昌。”
“那还不得你宋仙人多加指教。”东胡王很是期许地道:“自从得到宋仙人的仙丹之助,我是乐无穷也,乐无穷也!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就没有今儿这样快活过。”
宋仙人微微一笑,道:“大王神勇过人,异数呀,异数呀。”
“宋仙人快请坐,快请坐。”东胡王亲自扶着宋仙人坐了下来,这才坐下,迫不及待地问道:“上次,宋仙人给我的仙丹,妙用无穷呀。我听说宋仙人不仅仙丹配得好,更是身怀奇术,不知宋仙人可否教我?”想着香艳事儿,眼里射着希冀之光,潮红都上脸了。
宋仙人看在眼里。心想又一条大鱼上钩了。道:“大王垂询,在下不敢不言,只是要习此术多有艰险,还请大王三思。”
“仙人请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要学,要学,一定要学。”东胡王想也没有想地道。
宋仙人掐着指头道:“大王有此诚心。在下岂敢不遵。只是在下之学一共有三途,不知大王习哪一途?”
“还请宋仙人细说三途,我好斟情习之。”东胡王为了学到房中奇术,不惜重金了,道:“要是仙人能教我,我一定以万金相报。”
宋仙人心中大喜,一点也形于外。平静地道:“谢大王。一途是重丹药,借助于丹药,行采占之术,自有强身健体之功。”
“这条好,这条好!”东胡王赞不绝口,道:“宋仙人给我的仙丹很好用,很好用,是我这辈子用过最好地仙丹了。”
宋仙人道:“谢大王夸奖。有句话说得好。色是刮骨钢刀,丹药虽有妙用,但好比象刮骨头地刀呀,不可不慎重,还请大王听在下一言,还是固本培元为上,这是第二途。”
东胡王心里一高兴。就口没遮拦了。道:“是呀。这话很有道理。每一次完事之后,我都累得不行。好象大病一场,要是长此以往,不知这是乐还是苦?仙人有更妙的法儿,我是迫不及待地想听听,还请仙人赐教。”
“大王向大道于此,在下不敢不说,不到之处还请大王见谅。”宋仙人略一谦逊,直入正题道:“在下斗胆请问大王,每次完事,大王要精华外露几次?”
精华外露一语朋友们自己理解吧,不好多加解释了,这是中国古代另类炼丹家们的另类说词。东胡王很是得意地道:“不瞒宋仙人,我少则三次,多则五六次,具体数目也记不大清了。那时节,一心乐无穷,哪里还记得数目。”
按照东胡王的想象,他如此善战,应该得到宋仙人的夸奖才是,没想到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宋仙人大摇其头,道:“可惜呀可惜呀,大王这是精关不固,本元没有稳固,长此以往大王迟早形销骨立,壮年之身却形如老年。如是换作在下,就是十女八女,也只是一柱擎天,群雌臣服而毅立不倒。”
如此之事非东胡王所能做到,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过了好一阵才道:“宋仙人这话当真?你没有骗我?”
宋人人呵呵一笑道:“大王面前,在下岂敢儿戏。”
东胡王一下站起,道:“那好,我们来试试,我叫十个侍女出来应战,就看仙人的绝技了。一定精采,一定精采。”
东胡王身边的女人个个娇艳,人间绝色,要是能一亲芳泽,不枉此生也,宋仙人心眼也活了,却装作一副淡定之样,道:“大王要检验在下所学自无不可,只是这事还是推一推,让在下把第三途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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