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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师-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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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微谢恩,退了出去,方才敢用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秦王看着赵高。道:“平日里,寡人有事,自可找到人商议,现在倒好了。身边除了你,一个人也没有。周先生一病,缭子先生他们全病了,他们这是商量好,要和寡人过不去。”
赵高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王上,以臣所知,周先生自从病后,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就是李斯也没有见着。缭子先生他们也和周先生一样。闭门谢客,任何人不见,他们怎么商量呢?”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秦王瞪了一眼赵高,解释道:“他们都是才智极高之人,要商量一件事,用得着和平常人一样,聚在一起,争吵一通才有结果。只要一个眼色,皱一下眉头,甚至装一下病,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周冲这一病,缭子先生他们准是悟到了什么,才同时生病。”
赵高不得不佩服秦王的才情,道:“王上圣明,奴臣也明白过来了。”
“你明白什么了?”秦王问道。
赵高如实回答道:“他们这病十有八九是假。”
秦王否决道:“不是十有八九,本来就是假的,是装的。只是,太医都束手,查不出原因,寡人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指着周冲地鼻子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装病。赵高,你说说,这分封与不分封,哪一个更有利。”
现在的赵高还懂得规矩,道:“王上,这是国政,奴臣不敢说。”
“叫你说,你就说。”秦王有点不耐烦,道:“怎么,连你也想抗旨?”
赵高忙道:“王上,奴臣不敢。王上,奴臣以为甘罗的话说得有道理,分封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要打仗,打仗就是不好。”
“打仗不好!金石之言呐。”秦王点头赞道:“没想到你赵高还有这等见识,正是看透了这点,寡人才不想分封。只是,王叔说得也有道理,要是不分封,就会寒功臣之心,就会让天下人失望,寡人在这分封与不分封之间找不到一个好办法,才犹豫难决。本以为李斯有奏章呈上来,会有办法,没想到他却不敢拿出来。”
这可是掏心窝子的话,秦王能说给自己听,赵高也是感动,道:“王上,请恕奴臣斗胆。若真分封,奴臣也有微劳,也可以分得一块土地。只是,奴臣以为,王上应该以天下苍生为重,不分封好。若是分封,奴臣以为一开始也不会打起来,只要王上在,就不会打。百年以后之事,就不太好说了。”
秦王拍拍赵高的肩头,道:“难得你有如此见识。寡人也是这么想,只是找不到一个安抚功臣地办法,让寡人举棋难定啊。要想不分封,必须要有一个安抚功臣的法子,你有吗?”
赵高回答道:“王上,奴臣哪能有呢。不过,周先生应该有。”
给赵高一提,秦王双眼放光,道:“你不说,寡人还差点忘了,周先生这一步棋就是以退为进,必是智珠在握了。寡人这就去看望周先生。任冲。”
任冲进来,道:“见过王上。”
“你,多带点人。对了,带上一队刀斧手,跟寡人去探望周先生。”秦王眼里闪着厉芒。
任冲难以理解,道:“王上,带刀斧手干吗?”
秦王冷笑道:“哼,要是周先生真病也就算了,要是他装病,寡人就砍了他的脑袋。走!”大步而出。
第四章 一语定乾坤(一)
相公,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你一病,缭子先生他们都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不是欲盖彰吗?”淳于珏很是担心地问道:“你们都是王上的股胘之臣,王上到时要是找不到人商量,发起火来,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呢。”
周冲握着淳于珏的柔荑,贴在脸上,道:“你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我以为不会。我们真病也好,假病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掺和进去,让王上知道我们还没有表态,即使嬴宁他们铁了心闹分封,王上那里的压力虽大,还不至于被迫答应他们。
“再说了,王上精明过人,在没有考虑清楚之前,是不会做出决定的。我猜想,王上那里的压力很大,这么大的事情,谁都有压力,这本无足怪。王上前思后想,仍是没有办法解决,到那时就会找我们商量,机会也就成熟了。”
淳于珏眨着好看的凤目打量着周冲,道:“相公,你说得有道理,只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向王上进言,要王上废分封,立郡县呢?这么做可是有要君之嫌,万一王上动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冲笑道:“你的担心未必没有道理,只是你没有想到,分封制已经实行了千多两千年,不是说废就废得了的。即使王上同意废掉,可那些一心望封的臣子们就愿意吗?他们肯定不愿意,巴不得王上行分封,封他们一块沃土,要是不把他们彻底降服,这郡县制未必确立得起来,即使确立了。也未必能长久。我这么做,就是要让王上感受到他们的非份之想,要王上决心废掉分封制。
“以我看,王上是那种遇难迎头上的人,不会因为臣子们有望封之心而有所动摇,但是这可是改变古制的事情,要是王上的决心不够,也难以执行。这事很大,王上地决心不会是一朝一夕所能下定,经历一些压力。这决心就更大,郡县制的确立就更容易。”
淳于珏一脸的钦佩,道:“还是相公看得远!相公,你说王上会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周冲信心十足。
淳于珏笑道:“你把什么事都准备好了,把虎贲卫士打发回家,他们是王上派来的人。你是怕他们向王上告密,是不是?”
“是啊。没有了虎贲卫士,王上就难以知道我周冲是真病,还是假病,在无法抉择时,只好来找我这个带头装病的人了。”周冲呵呵一笑,道:“我倒是情愿真病,有你陪着我,病也是一种福。”
淳于珏嗔道:“瞧你说的。不许胡说。你说王上什么时间上门?”
周冲有点犯难道:“我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之能,这就不好说了。”才智高的人可以根据情形推断出大势走向,却不能推断出细节。这种具体到时刻的事情还真不好推断。
周冲却不知道秦王已经上门了。
秦王带着任冲、赵高和侍卫,还有一队刀斧手直接向周冲府里行去。守门地家丁忙拦住,道:“爷,请留步。”
任冲手按刀柄,瞪着家丁,赵高嘴一张就要说这是秦王,给秦王挥手拦住,道:“去,叫周冲出来见我。”
家丁陪着笑脸,道:“这位爷。不是小的不给你通禀,实是周先生有病在身,不能见你。你请回吧。”
“大胆!”任冲喝一声,抬手就给家丁一个耳光,道:“瞎了狗眼,你,竟敢这样说话。”
家丁自认为自己的话还算客气,没有不礼貌的言词,却无缘无故地挨了耳光,心里大为光火,张嘴就要骂,另一个家丁脑子转得快,看出这帮人不是好惹的,人家敢到周冲府上闹事,没有点势力哪里敢,一把拉住那个家丁,陪笑道:“爷,给你们通报不是不可能,可你们不说来历,我们就是想通报也通报不成。”
他是想打听明白再做道理,要是他们拦不住,通报进去,由周冲去处理,也省得他们吃苦头,主意打得的确不错。这不能怪家丁,只能怪秦王他们着便衣而来,是以家丁并不认得秦王,才有这等误会。
家丁的话也是有理,再说了周冲很得秦王礼遇,报出来历,要周冲来接驾也是正理,赵高嘴一张就要说这是秦王驾到,快叫周冲接驾,秦王手一挥,喝道:“拿下了。”
任冲双手一伸,左手拎一个,右手抓一个,好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来,扔给侍卫,侍卫把家丁们制住。
居然有人敢到周冲府上来撒野,家丁做梦也想不到,喝道:“喂,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周先生府上来撒野。我给你们说,周先生可是大秦国地顶梁柱,王上跟前的红人,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任冲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喝道:“闭嘴。不想吃苦头,就把你的嘴巴闭紧点。”
秦王踱到家丁面前,道:“要不是看在你适才说话还算有礼的份上,就冲你这一句话,我就要砍下你的脑袋。周冲他是大秦的顶梁柱,但那是以前,他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是欺君之人,罪大恶极,马上就要被砍头,你还为他说话吗?”
“胡说!”家丁喝斥起来,道:“周先生忠义之心,天下人都知道,怎么会欺君?你是什么人?赶快走吧,就当我们没有听到。”
秦王很感兴趣地问道:“我说周冲的坏话,你身为周冲的家丁,为什么不帮他说话,反倒帮起我来了,这是哪门子地理?”
家丁头一昂,胸一挺,道:“周先生常告诫我们,凡事得让人处且让人,你中伤周先生,就算我们禀报给周先生,周先生也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你还是走吧。”
“你就这么吃得准?”秦王问道。
家丁更加肯定,道:“那是当然。谁不知道周先生这里门儿清,不收金不收银,更不会计较别人的坏话,即使你骂人,只要你骂得在理,周先生不但不会处罚你,还会赏你呢。”
“居然有花钱买骂的事情,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倒要去看看。”秦王呵呵一笑,大步而入。
家丁喝道:“停住,停住,你们不能进去。”只可惜他们给看住了,有心无力,不能阻止秦王进府。
“把所有人给我抓起来,一个也不准放走。”秦王一声令下,侍卫们飞奔着去抓人了。
第四章 一语定乾坤(二)
好疼,好疼,我的头好疼,疼死我了。”周冲半躺在锦被,额头上盖着一块湿绸布,一脸的痛苦,道:“哎呀,我的心又疼了,疼疼疼。”
淳于珏坐在床沿上,一脸紧张地看着周冲,玉手伸出,紧紧握住周冲的手,柔声安慰道:“相公,相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相公,你可不能,不能……”一下扑在周冲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珠泪象断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
周冲艰难地把淳于珏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宽慰道:“珏,相公怕是不成了,你要好好保重。”
淳于珏痛苦失声,道:“不会的,不会的,相公征战沙场,百战余生,自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珏,你听我说。”周冲抬起淳于珏的头,道:“相公知命,相公知道自己的病,怕是好不了。你要听相公的话,好好活着。”
“不!”淳于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我只要相公,我只要相公。相公,你是好人,上天会保佑你的,你不会有事。”
周冲不断安慰,就是止不住她的眼泪,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道:“好一对苦命鸳鸯!”
周冲一听就知道是秦王到了,冲淳于珏一使眼色,淳于珏抽噎道:“谁?”
“寡人!”秦王在任冲赵高的簇拥下,大步而入,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冲一言不发。
周冲推开淳于珏,用手撑在床上,就要爬起来向秦王施礼,淳于珏忙扶起。道:“周冲见过王上。”
秦王不动声色,仔细打量起周冲,想从周冲那里找到破绽,好揭穿周冲,没想到周冲的演技够好,一点破绽也寻不到,只得扶住周冲道:“周先生免礼,瞧你,这么重的病的,还行什么礼。这些俗礼免了吧。”
“谢王上。”周冲谢恩。
秦王和淳于珏扶着周冲躺下,周冲吃力地道:“王上,周冲有病在身,多有失礼,还请王上恕罪。珏,快请王上坐下。”
淳于珏搬来锦墩请秦王坐下,站在周冲身边。一脸地焦急,眼里的泪珠滚来滚去,一副眩然欲泣模样。
“寡人听说周先生受了风寒,本以为一点小毛病,周先生铁铮铮一条汉子,会没事的,没想到周先生竟然病成这样,寡人心里难受啊。”秦王很是心痛地道。
周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王上。周冲贱躯,得王上挂念,周冲感激不尽。王上万事所系,天下初定。有很多大事需要王上处理,王上百忙之中还来看望周冲,若是误了国家大事,周冲可是大罪人呐。周冲区区之身,无足轻重,还请王上回宫。”
秦王脸一沉,道:“周先生病成这样,太医们却说周先生的病情不重,这是欺君,寡人饶不得他们。来啊。赵高,你立刻回宫,把太医的脑袋砍下来。”
赵高应一声。就要离去,周冲忙叫道:“慢!王上,使不得,使不得!周冲一死何足惜,若是再牵连上几条人命,周冲于心何安呐,还请王上饶了太医们。”
周冲明知秦王是在试探他,可秦王是个狠角色,来个弄假成真,真要杀几个太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才不得不阻止。
秦王怒道:“周先生,你别说了。他们治不好周先生的病,早就该死了,留他们不得。”
他这是借题发挥,周冲明白,道:“王上,有道是‘药医不死病’,想是周冲天命有限,这怪不得太医,是周冲的命不好。”
秦王不为所动,道:“哼,周先生都认命了,他们也认命吧。他们来生做一个医术通神,起死回生的神医就不会再给寡人砍了脑袋。赵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赵高应一声,看了一眼周冲,转身就跑,秦王喝道:“慢。去把太医院的所有人都给寡人叫过来,要他们都来给周先生治病,谁治好了寡人赏谁,要是治不好,全部砍头。”
这招太狠了,赵高迟疑道:“王上,这……”
秦王眉头一轩,道:“这什么这,还不快去。”
任冲忙谏道:“王上,这事是不是等等再说。要是把太医院地人全杀了,有人生病了,可怎么办?”
“还怎么办?要么死,要么生,就这么简单。”秦王面不改色。
周冲心如明镜,秦王这是在逼他,周冲要么承认自己是装病,要么就是太医们无故送命,就在周冲为难之际,淳于珏道:“王上,这不能怪太医,他们给周先生治病都很尽心。要怪就怪淳于珏,没有照顾好周先生,才使周先生染上重疴,请王上治淳于珏的罪。”
这时间说这话,时机把握得很好,秦王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周冲暗中松一口气,没想到周冲放心得早了点,秦王盯着淳于珏,道:“这倒是,你和周先生朝夕相处,应该好好照顾周先生,你没有照顾好,那是你的罪。寡人要是不治你的罪,大秦律法何在?来啊,给寡人抓起来,先打三十大板,再押到菜市口砍头。”
秦王说得出做得到,说要杀淳于珏肯定要杀,周冲心中一惊,问道:“请问王上,这是哪一条律法?”
秦法里面不可能这一条,秦王却道:“寡人是大秦的王上,杀伐决断皆决于寡人。要是都学她一样,寡人身边的臣子们,还不个个都跟周先生一样,那寡人这国家还怎么治理?不仅周先生这里的人要全部处死,缭子先生,韩非他们那里地人也要处死。先打三十大板再说,就在这里打。”
这明摆着是打给周冲看的,周冲还真有点为难,淳于珏道:“相公对我的恩情,我心里明白,这都是我自己的错,相公不要多说。”头一昂,道:“行刑吧。”
两个侍卫提着棍子上来,就要打淳于珏,秦王喝道:“慢。把周冲给寡人抓起来。”
周冲是秦王身边的红人,秦王对他很是礼遇,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居然要抓他,任冲哪里想得到,一下愣住了,道:“王上,这这这……”惊奇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敢抗旨。”秦王喝道。
任冲左右为难,脸色都白了,亲自动手把周冲扶起来。秦王还嫌不够,道:“刀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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