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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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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额角安慰大家亦安慰自己道,所幸,我们并没有愧对这1500块钱。
三位师兄静默一会,宋师兄道,不错。不过也别再有什么废话了,好好干活吧。至少不能被人看低看扁了,才是真格的。
陆师兄道,就是就是。柏克莱有什么了不起!海归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浙大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看他一副咬牙切齿壮怀激烈的样子,我们三人忍不住都笑了出来。被董翩高学历小小刺激过后,反倒愈加斗志昂扬。
宋师兄看我一眼,程旖旖,你脸色真的很不好。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
马陆两位师兄也连声说是是是。我摇头道,没事,一会儿去冲杯浓咖啡。不过是没睡好。不妨事。
陆师兄道,那就多喝点。反正咖啡不要钱!
说得我们仨又是齐声大笑。
或许年轻就是有这点好,再多的困难也打不倒。
休息室里除了我再没其他人,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工作吧。而我也是第一次来。听三位来过的师兄讲这台咖啡机是从意大利买回来的,价钱足够买一台廉价的小汽车。啧啧啧。听得我直叹气。要不要非得这么奢侈呢。董翩平时难道也来这里煮咖啡吗,还是由他秘书代劳?
我摇摇头,摇掉董翩。不能想他。我告诉自己。叶蓝还在我那儿躺着呢。早上我喊她起来上班,她只是不理,又说头痛又说嗓子痛。大概是宿醉未醒吧。我也不再勉强她。反正现在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她与董翩的事,看老总面子谁都让她三分。打不打卡上不上班都无所谓。大家拭目以待都等着看好戏。看她如何一步一步挣扎,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入退无可退之境。而相拥一夜,无形中我竟似与她成了莫逆。待她清醒了,我一定要跟她好好谈一谈。只是,目前,我还是管好我自己的头痛吧。
除了咖啡机,咖啡豆也是进口的。咖啡伴侣、方糖、脱脂奶、奶油、柠檬汁、肉桂棒亦一应俱全,整齐有序地放在一张临窗圆台上,蔚为大观。宋师兄说可以做出地道的卡普契诺。可我不会。我只是在储物柜里找了两袋即溶咖啡一股脑倒在纸杯里,压下饮水机热水喉看热水汩汩流入纸杯,即溶咖啡的香气飘散出来,瞬间俘虏我嗅觉,没喝过卡普契诺,没有比较,这即溶咖啡的味道也蛮好。
回到办公室,见陆师兄正放下他桌上内线电话。宋马两位师兄一脸诧异地望着他。抬头看见我,陆师兄道,正好你回来了,一起通知下。内什么,秘书刚来电话,劈头就问我们来公司第一天经理没交待我们工作时间要开MSN以方便传送文件通告会议时间什么的吗?交待了么交待了么交待了么?你们谁听见了?
我们几个互相看一眼,马师兄挠头道,没印象啊。经理没交待啊。
陆师兄说,反正人说了,要我们有MSN的立马上线,没有的立马申请。只要人在公司,就线上挂着!而且要我把我们几个的MSN都报给她。内什么,我刚刚可都报给她了啊。指指宋马二位道,你们俩都听见了的。
宋师兄道,莫明其妙!不是有内线电话嘛!有什么事打电话不就完了!
马师兄道,不是说还要传送文件嘛!
陆师兄道,废什么话!让你上线就上线!以前在实验室你不也整天挂着!
宋师兄道,靠,谁知道这家公司有这规定!早知道我一早大大方方挂着了。何必每天做贼似的休息时间才敢上去瞅一眼看有没有留言。
陆师兄笑道,所以,这条规定还是很人性化地嘛!
马师兄突然疑惑道,不过你们说会不会有监控程序监控我们的聊天记录呢?
宋师兄道,我听那些已参加工作的同学说,大多数公司都会装有监控程序,只要用公司的网,无论用MSN还是QQ甚至邮件内容都会在终端机那里有记录。
我捧着热热的咖啡在自己位子坐好,想起之前跟安谙用MSN说过的那些话,以及邮件,安谙的莫漠的,心里不由一紧。这倒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如果这间公司真的有监控程序,即使不知道我的MSN账号和邮箱名,终端机那里也都可以调得出来。虽然我们并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言语,但隐私一旦有可能给人知道,总是令人不快。
宋师兄看我一眼,程旖旖你真的没事么?快喝点咖啡醒醒神。看你样子好像随时要倒下似的。
我勉强笑一下,轻声言谢。或许因为心虚,或许因为头痛,冷汗都有点出来了。
点开MSN。安谙没在线。我看一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10点15分。他一向习惯晚睡晚起,大概现在正蜷在酒店的被窝里睡觉吧。我压抑住想给他发个信息的冲动。让他睡个好觉罢。分开这么久,他要写字,我要工作,我们谁也不比谁轻松。
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不是巧合
咖啡不那么烫嘴了。小口呷着喝了半杯。MSN发来一条系统消息,是添加好友邀请。我看着那陌生的邮箱名,直觉感到,是董翩。
将剩下的半杯咖啡喝完,点击确认接受这个邀请。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着意安排,那么我接受。不管他要跟我说什么。
果然一句话在我确认添加完好友后很快跃入对话框,没任何铺垫,只一句问候:“好些了么?”除了董翩还能有谁。
我慢慢回道:“刚喝了杯咖啡,好些了。”
“昨晚为什么没休息好?”
我想了想,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叶蓝的事情?如若说,他会怎么看叶蓝?正思虑犹疑,他又道:“因为男朋友?”
“不是。”
他也不再问,“回去休息一下吧。”
“再说吧。”
沉默一会,他道,“我并不想打扰你,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只是有点担心你。既如此,你忙吧。”
我心里一阵难过,一阵失落。文可见心,每个人说出来的话付诸于纸笔都带着个人的鲜明气息,透过这几句话,我几乎可以看到他此刻沉静的眼,秀媚而明亮地望着显示器。那是一双对我有吸引力的眼睛。我不渴望是因为我害怕被蛊惑。但一旦见到,哪怕是在会议室那样公开肃整的场合与气氛,偶尔与他目光相接,我也会感到暂短满足。
是的,满足。倾慕不可得的事与人是一种天性。当人被一种力量制服的时候是会有诧异感的,并由此下意识地想获得再一次印证。董翩是强大的。他与安谙如此不同。虽然他们不容置疑向我靠近的姿势如此相似,可安谙是明净清澈的风,缓缓吹拂进我的心。董翩却似一个黑洞,什么也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就具有裹挟一切的力量——任何物体,即便是光,在进入其边界之后都不能逃逸出来。
这力量令我惧怕,本能逃避。但如同牛顿第三定律所说,两个物体间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作用在同一直线上,因此这逃避本身亦产生与逃避相等量的反作用力。即使我深知我与董翩的不可能,因此不奢求,不盼望,连一丝绮念都没有,但每次看到他,内心深处那隐隐的欣慰与喜悦还是令我感到满足。就像小时候练琴间隙趴在窗台看楼下院子里小朋友玩耍,即使不能加入,看着也是好的。
如果不能拥有,不能参与,不能靠近,那么看着,也是好的。
这是不是也算一种僭越?
这是不是也算逃避本身产生的反作用力之一种?
在我以为董翩不会再说话了时,又一行字跃入对话框,董翩以一种我能感知的略带调侃的语气道,“没想到我也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而且还是经由秘书之口以命令的形式。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问候一下你刚刚开会时你脸色真的很差。”
我静静笑一笑。如果有视频,此刻他唇边一定淡淡卷一抹无奈的浅笑。
心里很感动。却不知如何接口。隔很久,我道,“谢谢你。”
“不必谢。”他道,“你忙吧。如果不舒服,别硬撑。”
“嗯。”
“别下线。让我看到你的名字一直亮着。即使不说话。”看着这行字,他轻柔语声亦如就在耳畔。
“嗯,这是贵公司规定,我会遵守。”我抑住心里悸动竭力以公事口吻回道。
“呵呵。”他用这两个字表示他此刻温和的笑意,“旖旖,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有?Two strangers fell in love,only one knew it wasn’t by chance。”
我默默咀嚼这话意思,明了的瞬间,如火如荼。“难道派我们去东莞”我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想起陆师兄那句“我怎么好像嗅到了一股子阴谋的味道腻”,惟有苦笑。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多么烂的桥段!莫漠在一定会冷笑着如是道。
“是的。”他坦然承认,“我想看看你的工作能力。也想带你去见见我奶奶。”
“那并不是我自己完成的。”
“但是你有参与。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
我不理他话茬儿,“如果没有我们,DPCX—FZ1会由谁来最后完成?”
“技术部专属负责这一项的技术人员。”
“他们会用多少时间?”
“不会比你们慢。”
“你这又是何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DPCX—FZ1的经济效益。DPCX—FZ1早进入市场一天,贵公司就早收一天钱。”
“你们做得并不差。甚至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而且,我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接近你。”他不紧不慢打着字,我看着“正在输入消息”的提示栏,惟有等他说下去,“我说过,你的过往我都了解。正是因为我了解你的过往,所以我想我以往那些对女人的经验可能都不管用。”
“奶奶呢?奶奶也是你故意安排的么?”敲这句话时我手指略有颤抖。骄傲如他自是不屑说谎。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那么我知道他在我心里自此将彻底否定。我不会容忍他将那样一个慈蔼可爱的老人也作为接近我的一种手段。如果是否定我突然害怕他给我的答案是肯定。那样的话,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多么矛盾,难道我不希望跟他什么都没有么?可为什么我会如此害怕
“为什么这样问?”他不解,“我以为我给你的解释已经很清楚了。”
见他如此说,胸腔里悬着的心可耻地放了下来,我亦不隐讳, “对不起,”我对他道,“是从跟你合奏那一曲《春天牧歌》时起,我发现我”深深吸口气,我咬咬牙继续敲下我心里的话,既然他不喜欢兜兜转转我就也不兜兜转转,一切说清了也好,大家都爽气,“开始喜欢你。是我心虚吧,我以为你一早料知我会因为你的琴声而喜欢上你,所以刻意安排我去见奶奶,再刻意与我合奏那一曲”点击发送完,看着对话框里自己说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来,心突然也静了下来。“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想你。”我为刚才的猜测道歉。是我小人之心了。这样骄傲的人,或许会用一点小手段,但断不会那么卑劣。
“所以,旖旖,我才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接近你。因为你只是因为我的琴声喜欢我。”
我怔怔望着显示器,显示器那端的董翩,此刻一定气定神闲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可是董翩,我们说好了的,说好了不再纠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似乎察觉我此刻心绪,董翩淡淡续道,“旖旖,人只有在经过诱惑之后,才能确定自己真正所念所想。如果你真爱你的男朋友,就应该不会怕我躲我。”
见我仍不语,他道,“我想要你。如果有一天你想给我,随时都可以。”
我几乎要崩溃。这个男人难道是魔鬼化身,如此露骨的话他随随便便就说了出来,要命的是我却仍然感不到淫亵。只觉得诱惑。这危险的男人,像一道剧烈的闪电,闪烁白光在旷野上空划过,令我惶恐亦令我陷溺,又犹如兵临城下,明知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撕裂是破坏,还是忍不住想穿越想突破,想从自己的躯体出发走入另一个边界的躯体。抵达它。抵达它所隐藏的生命另一个边界的内里。即使进入之后,是不可测知的巨大灾难。
“你答应我了的。”半晌我道,简直气若游丝,“你答应过不再打扰我了。我希望你能做到。”
“呵呵。”他再次用这两个字表示他此刻温和的笑意,“我可以做到。只是你的心,能做到么?”
“只要不再有什么‘巧合’。”我道。
“好吧。”敲下这两个字,他再无声息。
我望着仍然亮着的他的名字,回翻他说过的话。
“两个人恋爱了,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不是巧合。”那句英文的中文翻译。
是不是真的不再有什么所谓巧合,我就能管住我的心?
删掉所有与董翩的谈话记录。我给安谙留言:安谙,你什么时候来?
是不是你来,我就可以打捞。
还有莫漠。我没有她在国外的电话号码。她也不上MSN,自从跟康平分手后,她就再也不上MSN了,她说她一辈子能用MSN跟人说的话都跟康平说尽了,以后她再也不需要MSN了。如此,我就只能用邮件与她联系。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回信安慰她,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她的两封邮件,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复。文字向来不是我所擅长。我想把莫漠的邮件给安谙看,让他给我出出主意。但我又不确定我到底该不该把莫漠的邮件给安谙看。毕竟,邮件里隐藏着莫漠作为一个女人的最大私隐。可是如果不给安谙看,不给他知道,我就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莫漠。这么多的问题,我该如何解决?
这么多的问题,我的,莫漠的,我和安谙的,这一切,总要等安谙来了才好解决。而的确也该有个解决了。
我久久凝视着MSN上安谙的名字,和他的签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他对我的思念如此纯澈,而我却在此对另一个男人倾侧。安谙,等你来了,如果我还是不能够无视董翩的存在,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和你之间,不能有欺瞒。
其实我也想的
午休时间回了趟宿舍。不看看叶蓝怎样了总是不放心。虽然早上跟她互留了电话,但这个时候或许她还在睡觉,不想电话惊扰到她,反正不远,回去亦很方便。
打开房门,却见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窗关着,地擦了,其它地方也明显收拾过,桌子上的杂物码放得规规整整,昨晚打的地铺亦收好,方方正正叠放在床角。叶蓝人却已不见。心里微有怅然,和隐隐担心,不知道她这一走又会飘荡何处,是会回公司上班,还是又去白日里买醉?
时间尚有一些。我看着被叶蓝整理得平平展展的床,咖啡因勉强支撑的身体似乎再也坚持不住,头昏目沉,明知道这一躺下去就不可能在下午开工前起来,还是抵不住困倦躺倒在床。枕头上残留着陌生的香水气味,很好闻的栀子花香,是叶蓝的味道。我像个陷入思念的情人般使劲嗅了嗅,还嫌不够,翻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让栀子花香更深地占领我的嗅觉。
是不是董翩也曾如我这般被叶蓝的气息缭绕,然后在这样的花香里与她做/爱?
那个邪魅的男人,不相信爱情,只相信肉/身,视肉/身纠缠为爱情的开始。如果不能够开始,就结束——从肉/身开始,以肉/身结束。或者缠绵,或者诀别。
“而今,高高在上的他显示出某种力量,让我必朽之眼感受并见证到,一种持久之爱的真正主宰。”难道真如但丁所认为的那样,做/爱是爱情必经之路,如物质燃烧的基础必须有氧,做/爱就是满足燃烧条件的氧,没有了氧,所谓情爱便如物质燃烧前的状态,我们甚至不能够明确判断其性质,只有通过燃烧,才能从燃烧过后产生的酸或氧化物去判断燃烧之前的物质究属何物,是金属,还是非金属。是爱,还仅只是欲。
如此,做/爱岂非检验一切情爱的标准?做过之后,方能确定是否还要再走下去,再做下去,再——爱下去。
那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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