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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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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倒是何意?”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张灵十分不解。
“刚才我也说了,不管是白虺还是尸虺,所住的坟地都是十分罕见的凶穴,这种地方,就是原本正常死去的人埋葬辖区久了都会生出怨气来,若是所埋之人本是暴死或者冤戾而死,那就更不得了了。怨气越重,尸虺就越难对付,对付尸虺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设法化去死者的怨气,怨气一除,尸虺自然能力大减,此时再辅以秘法,或可除之。但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死者的怨气从何而来生前有何不如意的事情,那是很难知晓的。即便你知晓了,前往化解,尸虺也会从中作梗,那东西极难对付,前往收服的人就如同在鬼门关旁边徘徊,因此在堪舆界,有‘逢虺而走’的说法。”
“大哥,照你说,这个案子是很难破的了?”郑光一听对付这玩意如此之难,不禁抓耳挠腮。
“可是大哥,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袁方瓮声瓮气地道:“那尸虺在坟墓里面呆得好好的,如何会出来伤人呢?”
陆良赞赏地看了袁方一眼,道:“问得好。我正要说呢。尸虺虽毒,但是已是化外之物,一般不会出来伤人。但是遇到特殊情况就不一样了。”
“贤侄,何谓特殊情况。”袁善都了一下眉毛。
“倘若有人破了坟地的风水,坏了它的巢穴,或者见了墓主积怨痛恨之人,那就另说了。”陆良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床上的那贾长头极为恐怖的尸体,脸色就有些凝重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灵点了点头,道:“定是这贾长头见财起意,掘了那李老头的坟地,开了那死鬼的棺材,破了尸虺的巢穴,那尸虺才前来寻仇。”
“也不一定。”陆良摇头道:“虽然四弟说的极有道理,可也有可能这贾长头正是死者积怨之人,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不管这么多了,现在这案情算是基本明了了。贤侄,那《梅石溪凫图》定不是你盗墓所得,如此一来,你也就清白了。贾长头一死,罪有应得,来日我结了案宗,令那李全重新掩埋墓地,就可结案了。至于那尸虺,既是凶煞之物,大可不必去招惹,就让它守在墓穴之中也好。”袁善干笑了两声,握了握手中的刀把子。
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惹微妙,而且贾长头本来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混混,也好处理,至于那李大胡子,土包子一个,只需安抚一下就自然没事,这样一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不美哉。
袁善这法子,众人都点头称善,只有陆良一人摇头不语。
“大哥,事情若是这样了了最好,反正也还了你的清白。”张灵扯了扯陆良的衣角。
“四弟,你有所不知。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尸虺这东西,一旦出穴伤人,就绝对不会罢手,如果不除,这吴县之内怕是永无宁日了。”陆良一句话,让一屋子的人都瞠目结舌起来。
“贤侄,这可如何是好?”袁善舌头都打结了。
“君则,事关百姓安危,这尸虺你有把握制伏吗?”端坐一旁的郑轼捋着胡须淡淡说道。
我月!这姓郑的难不成要让我去对付那尸虺!?陆良看着郑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奶奶的,刚才说得爽歪歪,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万不曾想树大招风,最后让郑轼给盯上了。纸上谈兵我可以,让我去制伏那玩意,岂不是送死。我这好不容易有了宅子有了家,好不容易尝到了一点浪荡子的甜头,就让我去送死?!鬼才去了。
陆良双眼叽里咕噜一阵乱转,谄笑道:“郑叔,你这不是害我吴郡百姓吗。”
“此话怎讲?”郑轼微微一笑。他为官这么多年,早就是成了精的人了,陆良的心思如何瞒得了他。
“郑叔,我是什么人全身上下有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吴郡,提起不务正业的,谁是我的对手。小子不才,在这方面我若是称第二,那绝对没有人称第一。可干这等正事,却不是我的专长,那尸虺绝对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你想呀,如果出了纰漏,搞得人神公愤,到头来受苦的可是吴郡百姓,而出了乱子民不聊生,嘿嘿,你的这个可就……”陆良指了指郑轼头顶的那帽子,笑了起来。
奶奶的,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当炮灰呀,我还想活个千八百岁好好享受这江南烟月呢,这么快就死翘翘,那可不是我的风格。陆良横下心来,定要推脱了。
郑轼被他这么一说,不禁也有些犹豫了。陆良说得没错,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如果出了纰漏,那事关自己的前途。自从当了吴县知县,这些年来自己苦心经营,不管是民望还是上头,都十分不错,可不能阴沟里面翻了船,这事情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君则,依你看,如何是好?”郑轼试探性地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尸虺,官府自然需请那些高人前来收服,郑叔,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贴个告示,自然就有那高人前来救民于水火了。”陆良无形之间算是把这事情给推拖出去了。
谁爱干谁干去,反正爷是没本事干这事情了。陆良暗暗嘀咕了一句,脸上赔笑。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自然是自己不想只身犯险,另外一方面,他虽然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可是连尸虺是个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根本就没有半点把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定这世上还真有高人出来挑大梁呢。
天塌了有个高的撑着,爷有时间还是打架斗叶子外加调戏小姑娘去喽!
眼看这事情可以全身而退了,陆良暗自得意。
倒是那郑轼,脸上露出了一丝很难察觉的微笑。
“贤侄,你这个办法好。明日我就贴出告示重金延请高人。不过身为吴人,你也应当为吴郡父老尽一份力,希仁,就让君则跟你当个副手吧,我看他对堪舆之术很是精通,也可帮你一二。”
郑轼这么说,袁善这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陆良可不愿意了。他刚想说话,却被郑轼给堵住了。
郑轼站起身来,抚了一下官袍,正色道:“各位,事关吴郡安宁大明百姓之安危,尔等定要殚心竭力上报圣恩下恤民意。”
“是!大人!”袁善等人齐声应和,抱拳行礼。
陆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了。
奶奶的,给扣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有是圣恩优势民意的,我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推托了。
“君则,年轻人就要有闯劲,也须多多历练方可成就大事,我看好你,莫让我失望。”郑轼走到陆良旁边,笑得春风拂面。
看着这老滑头的一张坑坑洼洼的脸,陆良直翻白眼。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到头来栽倒的还是我!
不过这样就瘪了,那绝对不是陆良的风格。
在发了个愣之后,陆良坏笑了一声,对郑轼抱了抱拳,说了一句让老郑统治差点歇菜的话:“郑叔发话君则敢不从命?这事情,我们哥几个就接下来了。”
说完之后,陆良还忘不了看了身后的几个人一眼。
“是呀!爹,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了,有大哥在,别说是一条长虫了,就算是条龙,我们也能抽了它筋扒了他的皮!”身后响起了陆良最渴望听到的一个公鸭子一般的声音。
奶奶的,想玩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老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你就是不管我,总得照顾你这棵苗吧。
陆良摆出一幅大义凛然两肋插刀的样子,搂着郑光的肩膀笑的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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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老是觉得困,浑身没有力气。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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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拜谢。
第一第三十九章 癞子轧花
被苏州人称为吴中虎的郑轼暗叹自己打了一辈子雁最后让雁给啄了眼。本来想这陆良浪荡子一个,正经本事虽然没有,但是遇到这样的时候起码倒是能跟着打打下手的,让这帮浪荡子掺和进去,即便是最后事情办砸了,也可以有垫背的。
可现在倒好,人家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拉扯上去了,可气的是自己那宝贝儿子还巴巴地往上凑。郑轼暗叹一声,脸上依然堆出笑容来,装出了一幅嘉许的样子道:“年轻人有闯劲就好,有闯劲就好。”说完抬脚出门回府去了。
郑轼这一走,剩下来的事情也就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了。袁善指挥着他的那一帮手下,将现场一一纪录在案,仵作等现将贾长头的尸体运回去细加研究,现场一片狼藉。
陆良见袁善忙得团团转,自己也就不在那里戳着添麻烦了,带着石头、王开以及郑光、张灵、袁方等人离开了贾长头的家,转到了阳城寺来。
忙活了这么久,已经是黄昏时刻了,夕阳西斜,昏鸦归巢,远山青黛,水道粼粼,端的好景色。
照理说这样的时刻,正是行人归家路上车马稀少的时候,可这阳城寺的周围却热闹非凡。暮色四合之下,阳城寺下的一条条街道都点亮了灯盏,远远望去,如同天上落下了一片繁星。
道路之上,南来的北往的,打把卖艺的,小商小贩,贩夫走卒,一派欢腾景象。
陆良这是第一次进苏州城,白天在县学里面也只不过是呆了片刻,然后就被袁善他们给带到这边忙活了半天,如今见到这景象,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也看看,那也瞧瞧,样样好奇,处处留心,直看得心花怒放兴奋异常。
跟在身后的郑光等人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更是如鱼得水,只要华灯一上,天色一黑,那就是这帮浪荡子的天下了。
“二弟,我们白日来的时候,这里好像并不怎么热闹吧,为何到了晚上反而人流如织了?”陆良左手揣了一块糕,右手掂了两块果脯,吃得满嘴流油。
“大哥,这阳城寺周围,本来就是个夜市所在。咱们苏州城夜市众多,最出名的有四大夜市,城西阊门外一处,城内子城一处、天妃宫一处,剩下的就是阳城寺了。”诗书礼乐郑光是个棒槌,可是说起这些,郑光那是一顶一的专家了。
“大哥,看来你也不记得了,一发说给你听吧。”旁边的袁方咧咧嘴道:“这四大夜市可是有讲究的,各有专攻。阊门外的夜市,叫雅市,到那边的都是才子佳人,经营的也都是琴棋书画的买卖,尤其是胭脂河两岸,没到夜晚,那情景绝对不差秦淮两岸,甚至更胜一筹。”
“子城那边的夜市,多是苏州城内正经人家闲逛的地方,乐子少。咱们去的最多的,是天妃宫的那个夜市。那是咱们浪荡子的天下。一到晚上,那边几条大街青皮满地走,斗蟋蟀的,喝花酒的,打行斗叶子的,吆五喝六,热闹非凡。”
袁方说起这些来,眉开眼笑,比白天精神了不知多少倍。给这家伙取个“夜半虫”的绰号,还真是名副其实。
“那这阳城寺的夜市呢?”陆良指了指周围道。
“大哥,这阳城寺的夜市,我们都叫它鬼市。”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张灵接过了话来,指了指街边的那些店铺道:“大哥,你看见没有,这些店铺,大多经营古董文玩,白天他们不开门,到了晚上才开始忙活。你再看看周围的那些人,看见了没有,大部分都是些游手好闲之人,中间掘墓的不少,手里面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白天不敢出来,晚上出来出货,买主卖主暗里面街头把货谈妥了就可出手。”
“这地方,先前就是靠着这个发展起来的,到了后来,也不仅仅是这些行当了,苏州城的各行各业,三教九流都会聚在这里,使得这里成为了一个鱼龙混杂的所在,什么人都有,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发生,我们都叫它乱坟岗子,不过因为乱,乐趣倒有不少,我们浪荡子中有品位的喜欢到这里。”
“比如我们这样的。”袁方十分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一行人,引得陆良哈哈大笑。
一帮人边说边走,一路过去,陆良很快看出了点门道。街上很热闹,但是也平日里的街市不一样,陆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只是感觉气氛不一样。是的。气氛。
这街道上虽然人多,但是并不喧哗,几乎每个人说话的声音比起平时来都小八度,动作也是极为轻盈,仿佛害怕被发现一般。
想来,这就是这个夜市多年以来侵染出来的所谓的规矩吧。
沿着长街往前走,走到了阳城寺的正门,再往前就是一个十字路口,这地方是整个夜市的核心区域,因此比起其它的地方就显得更加热闹一点。
而陆良一行人没走多远,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嘈杂声中夹杂着嬉笑声,女人的尖叫声,还不时有周围的一阵阵喝彩起哄声,在夜市里面尤其刺耳。
“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陆良笑了两下,大步走了过去。
其它三恶也都是喜欢热闹的主,一见陆良走过去了,紧紧跟上。
十字路口,早已经围了一堆人,一个个都是汗巾歪戴的青皮浪荡,里三层外三层,外面看不见的人踮着脚的有,扶着别人肩膀蹦起来的也有。
陆良等人走到跟前,那帮浪荡子见了,一个个如同见了鬼魅一般,点头哈腰,很快让出了一条路。
“贺老六,里面怎么回事,谁在这轧花呢?”郑光一把救过来了一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青皮。
那叫贺老六的一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看到陆良等人,赶紧行了个礼,道:“六子见过四位哥哥。二哥,里面是金癞子在耍呢,遇到一个金丝雀。”
“呦!金癞子挺威风的嘛,竟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实现通报了没有?上次留下的伤疤又痒了?”郑光听到金癞子的名字,原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笑。
“四弟,这轧花是干嘛的?金癞子是何人?金丝雀又是什么?”贺老六和郑光说的都是一些黑话,陆良哪里听得懂。
“大哥,轧花就是在女人身上找乐子,我们管那些有身段有姿色的二八女子叫金丝雀。这金癞子,也是这苏州城里数一数二的浪荡子,这么多年没少和我们干过架。我们这帮人,平时在吴县的比较多,他们的地盘是长洲,金癞子算得上是长洲一霸了。”
“这家伙姓金,全名叫金伦,头上常年都生癞子,常年在长洲祸害,就落得个绰号叫金癞子。”张灵忍俊不禁。
“说起来这家伙还是个人物嘛。”陆良冷笑道。
“人物?大哥你也太抬举他了,在别人眼里面他算是个人物,在咱们面前他连个屁都不如。上个月在碧云楼,被二哥摁在尿桶里打,估计现在身上还有伤呢。”袁方看了看郑轼,嘿嘿坏笑。
几个人上前几步,拨开人群,眼前的情况就豁然开朗了。
十字路口旁边是一个茶馆,摆着些桌椅板凳,茶馆门口,约莫十几个浪荡子围成一圈大声嬉笑,圈中是一个年纪也就在十六七岁的女子,身着嫩绿小衣,容貌娇美。这女子髻发盘起,想来是刚为人妇,不过正是花样年华,唇红齿白,前凸后翘,很是扎眼。
一帮浪荡子围成一个圈,那女子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雀,来回躲闪,那些青皮玩得很是起劲,推推搡搡之间一只只咸猪手在那女子身上游走,又一次都引得女子尖叫连连,双目噙泪。
这帮青皮的外面,站着一个壮汉,个头比陆良还要高一下,至少也在一米九左右,膀大腰圆,肤色黝黑,穿着一身白色长衫,方巾歪戴,露出了满头的癞子,煞是难看,袖子高捋,裤腿微卷,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那女子哈哈大笑,在他脚下,躺着一个青头紫脸的白面书生,想来就是那女子的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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