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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难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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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钱开说:“要不我们先去花园找找?今天晚上景少一直跟我在研究室里,后来他说他想出去走走,我就没陪他。”
“”简白愣了一下,“那先去花园找找吧。”然后挥挥手,指挥下人们一起去找景初了。
简白*带领全家老少朝花园走,然而余光却瞥见钱开慢腾腾地在后边跟着,对方抬眸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似乎有话同他说。
于是他便故意慢下脚步,落在另外几人身后。等钱开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站。简白不打算率先开口,他知道钱开一定会主动跟他说的。
果然,钱开看人都走远了,才拉着简白说:“大少,有空你多开解开解景少,我看他似乎很不开心。”何止不开心,景初都快成愁苦深重的怨夫了。
“阿初今晚跟你说了什么?”如果不是这样,钱开也不会主动跟他提及这些,对方一向沉溺于研究,对这类人际纠葛的事情想来迟钝——又或是对方不愿意去多想。
“”迟疑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我只是看到景少今天一个晚上都闷闷不乐,便多嘴说这么一句。”钱开决定还是不跟简白坦白的好,怕万一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出来反倒让简白烦心。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心里都藏着秘密,无法,也不愿让任何人知晓。钱开心想若是到了适当的时机,景初想把他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便自然会说,如果他不说,便是希望别人也别好奇心过重地去探知。
“嗯。”简白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加快脚步追上先头部队,一起去花园里寻人了。
十分钟后他们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景初。
此时,景初正躺在一棵桂花树下,银白的月光透过树上层层密密的叶子,从缝隙中一点一点地洒照下来,在他的身上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和阴影。景初整个人都小小地缩成一团,他睡得很安静,看起来就像一只柔软的温顺的小兽抱着他毛茸茸的尾巴沉睡,静谧又美好,却陡然让人心生疼惜。
虽然如今已经是盛夏时节,但晚上的露水很重,草地上基本都是潮*湿的。这破孩子竟然敢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就在草地上睡下去,也不怕第二天着凉感冒!
简白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回去,然后一步一步地朝景初走去。
他走到景初身边,蹲下,打算打横把小孩抱回房间里去。然而双手才刚碰到小破孩的皮肤,却蓦地发现景初的皮肤冷得让人心惊!然后又忍不住摸了一下衣服,果然,景初的衣服已经被露水打得半湿。
景初不舒服地动了动,双眼缓缓地挣开。事实上没人能在这样潮*湿的环境下睡得很死,他刚刚在半睡半醒之中,就感觉到了身下一股又一股的寒气不断地往身体里钻,明明是盛夏的时节,他却感觉寒彻骨髓。
“简白?”视线逐渐清晰,景初慢慢地看清了树影下蹲在自己头顶的那个男人,他有些疑惑。
简白温柔地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景初终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很奇怪,刚刚他一个人在这里躺着发呆的时候心情真的糟糕到了极点,可当他看到简白对他一笑的时候,却仿佛什么灰暗的情绪都烟消云散,心里反倒踏实而温暖。
忽然就释怀了:尽管简伊很讨厌,但他却比简伊幸运得太多太多,至少,他拥有简白这个老男人,以及这个老男人的温暖和爱。你瞧,事实上他所拥有的,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的,他本不该太过追求十全十美。
想通了这一点,景初便也微笑:“我刚刚躺在这儿看星星呢,你闻闻,是不是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桂花香?”
简白哑然一笑,干脆坐到景初身边,把身上披着的薄薄藏蓝色的针织衫外套披到景初身上,然后他把他搂到怀中:“那我们就再坐一会儿。”
景初脸上燥热,但还是很顺从地侧过身体环抱住简白的腰。
针织衫上还残留着简白的气味和温暖,这样的温度对于已经被冻僵的景初来说,烫得可以灼伤人。他的手缓慢地覆盖在了简白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可以感受到衬衫下边结实的肌肉。真是非常令人安心的存在。
景初知道自己这辈子算完蛋了,他无可救药地栽在了简白手里,大概万劫不复。
他们静静地相拥在一起,花园里静得只剩下晚风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空气中飘荡着银色的月光和淡淡桂花的馨香,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很长。这场景美得如同一幅静谧的油画。
过了很久。
景初忽然直起身,跨*坐到简白大*腿上。然后捧起这个老男人的脸,疯狂地吻住对方的双*唇。
他爱这个老男人已经爱到穷途末路,他简直不敢想象将来有一天会再一次与这个老男人分开,可他们的感情才刚刚重新开始,就面临了这样沉重的问题,他已经不敢再去多想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景初吻得火辣而又情动,似要把所有的热情都融入这个深吻中。简白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便用更多更大的热情去回应,很快便占了主动的位置。他们的舌头彼此缠*绵,肆意地横扫口腔,tian过彼此每一寸的牙床。
再后来似乎这样的吻还是不足以发泄他们此刻心中激荡澎湃的情绪,便彼此轻轻撕咬对方的唇。
这看起来不像是情*色缠*绵,更像是一场激烈的缠斗。那是属于两个男人的,对彼此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再然后,这两人都擦出了火花。因两人都紧贴在一起,很快就发现彼此都硬了。
停不下来,干脆就继续。反正在这深夜,花园里是不可能再有任何人的。
“别别动!”景初急促地喘*息着,看出简白想要把自己压在身下继续深入,便连忙制止了对方。然后他低头为他解开系在裤子上的皮带。两年前就发现了,这个老男人似乎更喜欢骑乘式的方式。可这个方式非强悍人士不可做到,可景初他有点吃不消。
然而简白明白了景初的意图,快速地替他脱*裤子。
景初才刚刚扒下简白的内*裤,那粗大的东西就弹跳了出来。没有犹豫,他半跪地直立起上半身,然后对着那东西缓缓地坐了下去。他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才没让那有些痛苦的呻/吟声发出来,没有前/戏和润/滑,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仍疼得他冷汗直流。
可简白却异常情动和享受,甚至条件反射地抓*住景初的腰*肢。
一阵晚风轻轻拂过,空气中除了幽幽的桂花香,似乎还掺杂了夏夜荷尔蒙躁动不安的气味。月光下两道身影纠缠在了一起,隐约还能听到细微而急促的喘*息。
这夜,还很长很长。
☆、第六章 这可真悲哀
简伊第二天清早便回别墅了。
昨晚他和几个商界名流约在一家会所里谈事,谈完之后大家便决定去乐一乐,就去了芒城一家非常有名的娱乐城。再后来他被灌得神志不清了,底下的人又给他送人,于是便到了今天早上。
开车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自家表哥正一个人在饭厅里吃早饭,他的身后只有德高望重的管家李叔伺候,简伊虽然不喜欢那个叫景初的小娃,但忍不住问:“表哥,今早怎么就你一个人?”
“早上起来的时候阿初有点低烧,刚刚让他吃了点药,现在在房间里休息。”简白抓起跟前的一份三明治,一边吃一边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昨晚景初在草地上睡着本就受了凉,结果他们还在花园里胡闹了一番,感冒也属于正常范围。所幸景初的感冒不严重,好好休养两天就可以了,不过简教授暗自决定,以后绝对不再在外面胡来。
“哦。”客套而又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
“对了,你吃过早餐了没?过来一起吃吧。”简白说。
“好!”简伊连忙走到简白身边坐下,愉快地答应道。其实他今早已经在那边吃了点东西,不过既然是自家表哥相邀,他绝对不会拒绝。
简白冲他笑笑,不一会儿李叔便又从厨房里端出一份早餐摆在简伊面前,和简白跟前的一样,依旧是一份三明治一份荷包蛋和一杯温牛奶。
简白目光一直盯着李叔,直到李叔把东西摆好,才低声温和地吩咐李叔道:“你叫人都下去吧,我想和简伊聊聊天。”
“是。”李叔恭顺地点头,默默地招呼还在厨房伺候着的厨师一起退下去。
简伊默不作声地盯着李叔离开,瞬间明白简白这是有话要同他说了。略微猜了一下就明白简白想跟他说什么,因为如果是为了谈公事或者简家的事物,简白根本不会避讳李叔。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简白想跟他说说不能为下人们听到的事情,现下需要避讳李叔而谈的事情也就剩这么一件了。
简伊非常非常的不满,以至于跟前的早餐,看起来也变得那么难以下咽了。
“小伊,最近生意做得怎样?”简白避重就轻,从简伊比较关心重视的问题下手,就像兄弟间话家常一样,尽量使简伊不那么排斥这个话题。
“马马虎虎,”简伊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说道,“我虽不才,但那些人也算给我们简家面子,至少从没有人敢在款项上坑过我们。”
其实简伊已经做好了简白单刀直入地切入正题的准备,可没想到对方却问了这么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简白笑了笑,唇角的笑意淡淡的,就如四月间明媚而不刺眼的阳光,有轻轻浅浅的暖意:“这样就好,如果那些人做得太过分,你也别心慈手软。而我现在大不如从前了,也帮不了你太多。虽然从来没有在阿初面前表现出来,但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很不好,有时候闲坐的时候心口会发闷,而下雨天的时候,后面的伤口也会隐隐作痛。”
简伊脸色不由得一变,关切而焦虑地问道:“表哥,你怎么从来都”
“说出来又能有什么用呢?不过钱开也知道这件事,他只是让我安心静养,要是好好调理,这副身体大概还能支撑我一二十年,又或者还能更长一些。”的确,有些事情还是让它永远成为秘密的好,他怕说出来引景初难过,倒不如多珍惜珍惜眼前美好的时光。
简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垂下眼眸直直地盯着桌上渐渐变凉的牛奶,看样子很是难过。
“小伊,人总是会死的。”简白反倒一脸平静,“算下来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该享受过的优渥的物质生活也享受过了,也做过很多我喜欢做的事情,相比其他人这辈子算非常幸运的。到了现在,我只希望日子能过得舒心一些愉快一些,你能够理解我吗?”
“”没有回答。
简白趁热打铁:“对了,忘了告诉你,老爷子不回来了,不过他派了李叔和钱开他们回来照料我的日程起居。他大概也是顾念我的身体吧,所以有些事情他无法接受,干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们”
“我知道了。”简伊抬眼冲简白勉强一笑,对方说了那么多话,无非是想让他看在对方的薄面上不要总是为难景初,甚至连老爷子也对此心照不宣——既然老爷子都表态了,他一个小辈怎么能跟长辈们对着干呢?!
于是简白也就放宽了心,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因为有些话说太多反倒适得其反。
之后他们又把话题引到了别处,不痛不痒地谈论了一下当下的经济情况,不过简伊表现得兴致缺缺,简白也不戳穿,只当简伊昨晚玩太累了,便让他回房间早点休息,嘱咐他应酬虽需要参加但也别累坏了身体,健康才是革命本钱云云。
简伊只道了声只道了,就上楼去了。
简白嘴角含笑地望着简伊走上楼,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这才收起笑意,眼睛不动声色地眯起,看起来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之后他一个人把剩下的早点吃完,招来李叔,让对方准备一下笔墨,便到阳台练毛笔字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简白让厨子熬了皮蛋瘦肉粥,然后端着热粥回房间叫醒景初让他吃点中午饭。景初今早虽然吃了点药,但仍发了低烧。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酸软没力气,连半点胃口都无,于是在床上撒娇不肯爬起来。
生病中的人脾气都比较大,情绪却也脆弱。
简白只得把景初半抱入怀里,好言哄了小破孩一番,才半是强迫半是哄骗地喂了小半碗粥,然后又喂下药,这才让景初继续睡下去。
可是下午的时候,景初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
简白这才有些着急,叫了钱开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钱开只好给景初打了退烧针和抗生素,说晚上再不见好转,只能送去医院了。
这天下午简白寸步不离地守在景初身边,愁眉不展。
钱开见大老板守在床边,自己也不好偷懒,只得站在简白身后候着。
照理说景初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在外边受点凉应该不会引发这么严重的感冒,看来还是郁结所致。
钱开想了想,于是劝说简白道:“大少,恐怕这一次景少生病也不完全是受寒所致。你们现在整天待在家里,景少无所事事,空闲的时间一多,难免喜欢胡思乱想。”
简白点点头。
于是晚饭简白没下楼吃,依旧守在房间里。
饭厅里只剩下简伊一个人,以及伺候在他身后的李叔。
简伊看着空落落的主座,眼底一片失落,苦涩地笑了笑,只能对李叔倾诉:“李叔,你看,以前表哥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李叔只是静静地候在他身后听着。
“我记得以前表哥跟陈昔哥在一块儿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每次我来这边蹭住,表哥都非常热情地招待,而且以前无论我做错了什么,闯了什么滔天大祸,他都会宽恕我——当年我找人捅了路远,他不也没怪过我,甚至还帮我四处走动吗?”语气中有淡淡的失望,“可是你瞧他现在,为了那个微不足道的破小孩甚至拐弯抹角地责备我,那小孩不就生个病嘛,他就连晚饭都不再下来吃”
“可”李叔忍不住轻声道,“可当年您也没像对待景少这样对待陈少,可能我说得有些过分了,但景少的确有些无辜。”
“无辜?!”简伊忍不住提高声调,语气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表哥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终于放下陈昔那混蛋,结果景初那个破小孩两年前又一声不吭地抛弃我哥,你要是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人糟践吗?!”
“但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外人根本插不了手。”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糟践!”简伊猛地回头,气鼓鼓地瞪着李叔,“够了你下去吧,我目前不想见到任何人。”
简白不喜欢他的急性子,所以这些年来也不住地控制自己尽量不要在人前失控。所以每当他感觉到情绪失控的时候,就会这样冷冰冰地叫人退下,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在人前发脾气了。
但他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能预感到一向疼自己的表哥正在被一个叫景初的男人抢走,从此以后表哥的目光不会再在他的身上流连,曾经的那些温暖和关切也都不会再用在自己身上,就这样,这个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色厉内荏的可怜又虚弱的一个人。
这可真悲哀。
☆、第七章 每个面瘫尼桑都有鸡婆八卦心(上)
景初当天晚上就出了一身汗,简白彻夜都守在他身边,用温水不断地替他擦身子,然后前后换了三套干净睡衣,直到后半夜,景初的体温才终于降到了正常的体温。
第二天他们都起得很晚,直到中午才下楼吃午饭。
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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