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大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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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官，问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的舰队旗舰自顾自逃命。”说实话不光是朱显波，只怕绝多数人都瞧不起那些临阵脱逃的胆小鬼。而这家伙堂堂的一个舰长，还没看清楚敌人就想跑，比起那个和他同名的使节来说胆子太小了。
　　　　“他说皮克司令官疯了，一来情报不准确，二来明显打不过。还要往前冲！他不想白白跟着他送死。”翻译官翻译着那个叫里卡多的舰长的话。
　　　　“告诉他，他是我见过的最清醒的葡萄牙指挥官，也许他以后会成为将军，不过他要先躲过军法的惩罚才有可能，临阵脱逃可是很严重的罪行啊。”朱显波嘲讽的微笑着说道。
　　　　里卡多沉默不语，朱显波想从他口里再问些情报，这厮居然装起了硬气。
　　　　“拉下去，给朕就地正法！”
　　　　那里卡多似乎听懂了这句，意见水兵来拉他，呱唧呱唧又说了几句。
第210章　合围马六甲
　　　　（　）“他说他愿意说出他知道的，求皇帝陛下不要杀他。”
　　　　“废话真多，穆友前，趁着还没到马六甲这段时间好好审问下。如果他再支支吾吾，你就当场毙了他！”
　　　　“遵命！”
　　　　这洋人也不是全部是早年的某党成员，吓唬吓唬应该会老实交代。朱显波也不想跟他磨叽，把他交给穆友前。
　　　　不出半个时辰，穆友前就来回报“皇上，根绝那个里卡多交代，葡萄牙人联络了荷兰、英格兰、法国、意大利四国准备陆续派战舰支援马六甲。他们是第一梯队，其他四国的舰队随后就到。”
　　　　“还好我们行动迅捷，如果让这四国合在一起就麻烦了。”
　　　　“法意混合舰队不是已经调头西去了吗？”
　　　　“那是他们见我们的战斗力占优，如果我们不能迅速拿下马六甲，等其他两国援军来到阿镇汇合后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法兰西是出了名的两面派啊。”
　　　　“吾皇圣明！要不是皇上抢先率队干掉葡萄牙增援舰队，这仗还真难打。”
　　　　“吩咐下去，除了必要的警戒和行船桨手外，让其他水师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呢？”朱显波率领舰队远离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安达曼海，进入马六甲海峡后已是黄昏。海峡内外是两重天，安达曼海风高浪急确是清空万里。而朱显波前一天在刚进入马六甲海峡是，甚至寸步难行。船只首尾相接全看不清楚对面的人。
　　　　朱显波原本想连夜赶回马六甲偷袭，但是海峡的雨水让敌人看不清楚大明舰队的同时，大明舰队也很难瞄准目标，而舰载弹药是有限的。想要发挥大明舰队的优势就必须等待好天气，第一波援军已经被剿灭，因此大家都可以在天亮之前好好休息。
　　　　一夜无事，拂晓时分，舰队和戚宏亮汇合。戚宏亮听从了朱显波的建议，只是摆开阵势围住了马六甲，并未强行进攻。一边等待朱显波回撤，一边等待吴三桂、袁承志陆路合围。而马六甲驻守的葡萄牙部队，由于前去阻拦的线头部队覆灭，加上援军迟迟未到，这几天天气也不好因此也不敢贸然攻出来。
　　　　双方打着各自的算盘，一直僵持了两天。第三天的天一亮，葡萄人更加吃惊了，援军没有等到。大明舰队又凭空多出来几十只战舰。难道？葡萄牙驻马六甲总督弗拉门戈接到瞭望兵的汇报时，眉头一皱，心意有种不祥的预兆。
　　　　对于朱显波迅速率舰队归来，戚宏亮也是大吃一惊。“皇上，没有遇到葡萄牙和西方其他国家的增援部队吗？”
　　　　“遇到了，而且是二十只战舰的大队！”穆友前习惯了朱显波的平易之后开始抢话了“不过很被我们打个落花流水，这不还俘虏了九艘战舰。”
　　　　“九艘？这么大的俘虏队伍怎么安排啊？”戚宏亮问道。
　　　　“哎，要不是这些俘虏和那些破船，我们早回马六甲了。”进士出身的穆友前完全可以和加勒比海盗的船长比粗矿了。
　　　　“戚宏亮，安排那些俘虏挑几个头头，记录下他们的名字。跟葡萄牙人去谈判。让他们主动放弃马六甲，那么这些战舰和俘虏大明可以归还。如果谈判破裂就安排他们去雅加达。”
　　　　“那剩下的人和战舰怎么办？”
　　　　“叫人好生看管。等战争结束了，葡萄牙想要就让他们买回去。”朱显波早就打定主意，这些战舰和俘虏都是讹诈葡萄牙人的本钱。“同时让瞭望台时刻注意西北方向，如果发现敌人援军一定要第一时间发起进攻。不能让敌人内外夹击我们。”
　　　　“微臣这就去办。”
　　　　朱显波吩咐完毕，又想起吴三桂和袁承志来。也许是大雨阻碍了他们的行动，不然以大明陆军训练有素的表现现在早该兵临马六甲城下了。
　　　　“穆友前，派锦衣卫上岸去了解陆路的情况。”
　　　　“是！”
　　　　朱显波现在倒是不担心陆路，毕竟有强大的步枪兵和骑兵打到马六甲是早晚的事情。朱显波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荷兰和英格兰人的增援部队，甚至还有那表面上已经回航的法意混合舰队。说不定随时都可能调转炮火对准大明。这马六甲海峡不比安达曼海，可以充分发挥大明大炮射程远的优势。
　　　　一旦内外夹击，在这狭窄的海峡里，大明舰队就是取胜也是惨胜。如果先前得罪的西班牙人不遵守承诺也前来捣乱的话没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已经下令东海舰队围攻文莱，不知道情况如何，要是让那里的葡萄牙人逃脱。到时候大明舰队在海峡里就是三面遇敌。
　　　　然而葡萄牙人和老天都没有支持朱显波，戚宏亮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是：葡萄牙人断然拒绝了大明谈判的条件。而暴雨一直在时断时续，大明舰队在海上又浪费了半天。
　　　　“姚启圣，带两艘战舰将所有的俘虏押往马六甲。穆友前，带一广州号和四艘二级去西北海面巡逻，一旦发现敌情，除了给予迎头痛击之外，必须尽快回来通知大部队。”
　　　　“微臣遵旨！”
　　　　“微臣明白！”
　　　　朱显波得防范敌人夹击，同时这么多的俘虏虽然缴了枪，但是这大本营在海上不方便管理。让他们远离马六甲是最好的选择。
　　　　等穆友前和姚启圣各自领命而去，朱显波才稍微安心点吃了点东西。
　　　　“报。。。！”一名传令官匆忙走进指挥室。
　　　　“什么事情？”
　　　　“回禀皇上，东海舰队已经攻下文莱，龙提督请示下一步行动！”
　　　　“好个龙康仔果然没让朕失望。传令东海舰队，分派战舰接管即将到达雅加达的葡萄牙俘虏和破损战舰。”两艘战舰是看九艘俘虏战舰是困难了些，但是如果再加上东海舰队。那么不管马六甲海战拖多久，至少这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皇上，如果天气再不转晴，臣建议强攻马六甲。”戚宏亮明显也被这连着几天的暴雨弄得心烦气躁。
　　　　“嗯，吩咐下去，随时准备战斗。我们也不能总在这大海上耗下去。虽然强攻可能损失会大一点。”事实也是如此，这里是热带，而海峡里常年雨天占多，老天要是不给面子，只能像上次在马六甲东南扣那样杀猪了。
　　　　带着十分郁闷的心情，朱显波和他的无敌又在海上过了一个白天。
　　　　幸运是穆友前始终没有响起警报，估计这些葡萄牙的盟友也许是听法国人说了些什么，反正能拖则拖。而朱显波正想入睡的时候，锦衣卫送来了一个好消息，陆路进攻部队终于联系上了，袁承志已经抵达马六甲城东南，随时可以发起进攻。而吴三桂则需要天亮才能抵达。
　　　　还好，暴雨只是耽误了两天，这一路两路陆军都没有遭受骚扰和阻拦，毕竟大明天威在东南亚一带还是管用的。何况这次大明要讨伐的也是各王朝憎恨的西方殖民者。
　　　　“传令下去，明日天亮之后就发起总攻。水师不管天气如何，都要吸引马六甲的防守火力。让陆路能有机会顺利进城。”三路终于合围马六甲了，朱显波精神大振。“消息传下去，让所有的水师知道陆路合围的消息！”
　　　　“是！”
　　　　接到这样的好消息，水师彻底沸腾了。确实，连续几次海战虽然大明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战绩，但在马六甲港口憋了两天，整天对着这连绵不断的雨水，难免有点烦躁。这下终于要总攻了，所有的水师将士也兴奋难眠。
第211章　占领马六甲
　　　　（　）海峡里的夜晚还算宁静，朱显波率舰队进入马六甲海峡以来连续几个晚上都风平浪静。这样的环境也让终日在炮火中忙碌的水兵们得了充分的休息。
　　　　又是一个白天的来临，雨还是没有停，但比起前几日稍微小了点。
　　　　“传令，所有战舰炮弹上膛，三轮炮火之后强攻。各战舰将目标全部锁定港湾内德战舰。”
　　　　“皇上，可以考虑陆路两支部队先行进攻？”戚宏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天气，步兵攻击确实是最好的。
　　　　“在全面接触之前必须彻底毁掉葡萄牙人停在港湾的战舰。这些战舰无论逃到哪里都是大明的潜在威胁。”
　　　　“开战在即需要将穆友前召回来吗？”
　　　　“不用，如果天气好，就让穆友前一直在海峡与安达曼海入海口之间巡逻。如果有马六甲的漏网之鱼路过一律就地正法。攻城战交给陆军去打，舰队控制海面。”
　　　　臣两人讨论完毕相继来到了指挥塔，朱显波拿出了他那特制的望远镜，远处的海港虽然有些朦胧，但葡萄牙人的战舰仍为数不少。看起来敌人确实为了保马六甲做了充分的准备，前番在朗桑岛杀的敌人并不是主力。
　　　　一番准备之后，大明的舰队开始利用射程优势向远在万米之外的马六甲开火，与此先期抵达的袁承志和刚刚来到马六甲城郊的吴三桂分别从东南西北两面攻城。远处的枪炮声更像是在欢迎大明的舰队，战舰上的水师士气高昂，丝毫未受连续作战和连日大雨的影响。
　　　　朱显波看到如此景象自然十分高兴：“告诉炮手们，瞄准点，节约炮弹。桨手们时刻注意，保持与敌舰的距离！”
　　　　狭窄的马六甲海峡上，大明舰队汇合了李华梅的海盗队，几十条战舰一字排开，火炮像雨点一样砸向停泊在港湾船只。葡萄牙人在大炮声中惊醒。慌忙中冲上船只准备迎战。几天来，马六甲总督和驻守的葡萄牙水师一直在盼望援军，所以才迟迟没有派遣主力迎击大明舰队。
　　　　“报告总督大人，大明战舰开始进攻了，我们的战舰尚未进入射程！”
　　　　“命令舰队全速出击！”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葡萄牙人过了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之后开始淡然了。
　　　　“报告总督大人，城南方向发现数万大明步枪兵和骑兵！〃
　　　　“什么？”这位总督不明白东南方向不是大海吗？难道，看来大明为了马六甲部署已久。
　　　　“报告总督大人，西北方向又数万大明步枪骑兵和象兵攻城！”
　　　　“完了！”这位总督大人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接着朝几个属下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荷兰和英格兰的援军还没到！”
　　　　“总督大人，也许他们得知我们被围，援军被大明狙击，早就掉头返航了。”
　　　　。。。。
　　　　“赶紧派遣军士到城南和城北布防。通知所有将领家属收拾行李！”总督大人已经顾不得士气了，朝传令官吩咐了几句就匆忙赶往海港观看战情。
　　　　“大人。。。这是要？”传令官不明所以，追着身后问。
　　　　“废话少说，能扛得住就扛，扛不住就要安排人选择轻型帆船突围。这里是大明的地盘，他们有句老话，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去准备！”
　　　　不得不说这位驻守马六甲多年的总督大人是聪明的，当然也是无耻的。聪明就在于，刚衣开战，就清楚的认识到了敌我形势，无耻就不用说了，也许再过几个小时，大明陆路一旦突破防御。他肯定要带着老婆孩子跑路了。
　　　　然而朱显波不是这么想的，上次在马尼拉和荷兰人交战，他就知道了这些殖民者的嘴脸，不管士兵和百姓死活只要有一丁点危险，就携带财宝跑路。因此派出穆友前巡逻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这些混蛋带着大量财宝跑路。
　　　　双方打着各自的算盘，陆路两个立功心切的小将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尤其是袁承志，难得的立功机会。他带领部队登陆之后马不停蹄的朝马六甲奔袭，比吴三桂整整提前了一天。三万将士在马六甲城远郊窝了一天，听到进攻的指令个个如狼似虎冲向马六甲。
　　　　在葡萄牙人眼里这原本是一场相当的登陆与反登陆僵持战，依托有利地形和岸基炮，就算葡萄牙人的战舰处于劣势，但大明想要突破防御攻入马六甲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等到诸国的增援部队来到，形势甚至可能逆转。但没想到大明从陆路攻击，战舰只是作为包围的一部分在海上放远程炮。
　　　　一场一边倒的战斗，葡萄牙人不是笨蛋。大明三路总攻马六甲开始两个时辰后，港湾内德战舰开始陆续悬挂白旗。
　　　　“皇上，葡萄牙是不是又在学荷兰人啊？”戚宏亮的担心，朱显波也担心。
　　　　“传令所有战舰保持警惕，防止敌人快船突围。派一艘二级战舰给穆友前去送信，让他们随时准备拦截从马六甲逃跑的敌人船只。今天起的未来五天内不允许任何船只跑出马六甲！”
　　　　对于这些准备投降的敌舰，朱显波不打算放过，不给这些殖民者狠狠的打击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法国、意大利、英格兰还有荷兰、西班牙人都在看。看大明如何对付马六甲的葡萄牙人。
　　　　“皇上，我们的进攻已经击沉敌舰三艘，还有五艘被击伤应该不能远航，不能参与战斗了。其余二十余艘战舰全挂白旗了，我们怎么办？”水师都督一直在指挥塔指挥战斗，这会终于有时间向朱显波汇报战况了。
　　　　“只沉了三艘啊，有点少。传令各船警戒，看看葡萄牙人想谈点什么吧。尤其要注意防止敌人逃跑啊。”
　　　　“是！”戚宏亮其实也不想停，但是敌人都挂白旗了，再打似乎也有点残忍。“皇上，假如双方谈判，我们的底线是什么？”
　　　　“底线？只有一条线，无论是战船还是商船，无论平民还是将士只要跟葡萄牙沾边的都给朕滚出马六甲。当然财宝得留给当地百姓！”朱显波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确切的说是阴笑“为了看得起他们葡萄牙人，就由你全权代表大明谈判。伤不起负责登陆和马六甲城的清剿工作！”
　　　　“微臣这就去准备。”
　　　　“嗯，让伤不起来杭州号暂代你指挥吧，万一敌人使诈。。。”其实朱显波还是担心有漏网之鱼。
　　　　海面上由于葡萄牙人先行挂起了白旗，朱显波也暂时让舰队停止了攻击，但陆路的两个年轻将军带领的虎狼之师却没有接到停战的命令，因此战斗仍在继续。
　　　　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大明的清剿行动。虽然葡萄牙人盘踞马六甲多年，但始终是按照一个海港来建设的。因此城池的城墙等防御工事并不完善，加上大明的步兵、骑兵人数众多，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两路人马就在马六甲最大的城市广场汇合。
　　　　经过简单的寒暄，吴三桂和袁承志两人立刻分工，两人各自带领本部步枪兵，一路直接前往海港准备封锁码头，一路前往总督府等各葡萄牙驻马六甲办事机构。其余将士按令前往马六甲城内各住把守，只能朱显波登陆。
　　　　就这样原本打算携私逃跑的马六甲总督甚至来不及走出府邸就被大明军队团团围住。而海港里的水军由于先前没了头领，大部分将战舰靠岸后就下船等待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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