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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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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宛然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了楚青衣一眼。道:“你若提了。又当如何?”
楚青衣吃完月饼。胡乱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拿起酒杯。一口饮尽。面不改色道:“我若提了。自然任由你们处置!”
宁宛然浅浅一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楚青衣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晴儿此刻略恢复了些,听了这话,便插嘴笑道:“这话不对,只能拿了出去糊弄别人,你明明是假君子,真女子!”
楚青衣斜睨了晴儿一眼,忍不住想着这小女子平日极易调戏,又好糊弄,怎的今日忽然又精明起来了,竟连我话中的小小破绽也被她抓了。
却听宁宛然在一边笑道:“我倒有个好主意,用来罚青衣那是最好不过……”
楚青衣心头一惊,偷眼瞥了她一下,见她眼波流转,樱唇半开,瓠犀微露,一时风华无双,不觉心中痒痒的,便凑了过去,贼笑道:“可是罚我今夜与你同床共枕?”
宁宛然轻轻笑着,便伸了手来,似要抚她面容,楚青衣便笑吟吟的凑了上去,却不提防宁宛然手儿一紧,已揪住她的颊肉,****一拧。
楚青衣哎呀呀的便叫了起来,忙挣脱开去,只捂了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宛然。
宁宛然看也不看她,只对晴儿笑道:“今夜青衣若是犯了忌讳,那需得改穿三月女装,晴儿你说如何?”
晴儿一听,大感有趣,早拍手叫好。
楚青衣大吃一惊,忙一叠连声,叫苦道:“这却不行,我自小儿便不曾穿过女装,若是穿了,怕是路也不会走了……”谄媚的拿了酒壶,为宁宛然斟满了。
“宛然饶了我罢,以后再不敢了!”
宁宛然只笑吟吟的看她,闲闲道:“今日的菱角看来倒新鲜水嫩!”
楚青衣忙将桌上一盆菱角皆拿到面前,仔细剥了,放在她面前。
晴儿在一边偷笑:“越是不曾穿过,才越该穿……”
楚青衣忙剥了菱米,讨好的放在晴儿面前:“我知晴儿素来最是温柔乖巧了……”又给她斟了酒。
宁宛然闲闲的咳了一声,楚青衣忙又撇了晴儿,夹了桂花糕给宁宛然。
晴儿见她难得乖巧的模样,终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还没犯忌讳呢……怎么……”一时笑得喘不过气来。
楚青衣愕然,这才恍然,转头哀怨至极的看着宁宛然。
宁宛然在一旁便也笑了起来。
三人同座,说说笑笑,一时其乐融融。
月上中天之时,月色更如流水般,直泄了下来。
宁宛然起了兴致,索性将苑中灯笼皆灭了,三人便坐于花前月下,说笑饮酒。
月色幽幽,桂香清清,风过处,花影憧憧,别有一番风味。
宁宛然兴致更高,便叫晴儿去取了白玉笛来。
这只白玉笛却是宁宛然自祈宁苑带出来的唯一一件乐器,素来是她最珍爱之物。离开祈宁苑时,诸多物品,皆是挑了又挑,既要值钱,又不能漏了身份,物件还要便于携带。
此笛因为较长,又是白玉制作,其实并不便于携带,只是她素来珍爱,犹豫再三还是带了出来。
说到此笛来历,也颇奇怪。
宁宛然昔日在祈宁苑闲来无事,自行栽种了几种花草,却在西厢花圃中无意掘得一个古色斑斓的锦匣,锦匣中藏的正是这白玉笛。
笛长一尺八寸,笛身精雕花鸟虫鱼,白玉为质,音极清美婉转。
宁宛然昔日其实并不甚爱笛声,但自打得了这笛子,一时爱不释手,倒是在笛上狠下了一番工夫。
此刻便执了笛,悠悠地吹起来。
笛声原来嘹亮,此笛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音却比一般的笛略低沉婉转些。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笛声悠悠的传了出去,在小苑中回荡。
楚青衣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觉和着曲调低声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时三人都不在说话。许久之后,宁宛然忽然开口道:“你又要出门了?”
楚青衣垂了头,默默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杯中一轮明月。
第七章 凌九郎
中秋夜后,楚青衣便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张薄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字体是她一贯的嚣张跋扈的草书。
晴儿见了,便红了眼睛,口中只道:“昨夜她犯了忌讳,今日便借机跑了……”
语音哽咽不已。
原来昨日中秋宴后,三人都有几分离愁。
宁宛然在散席后便忽然问了一句:“青衣打算何时回来?”
楚青衣心中正自郁郁,因随口答道:“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三五月,只找到了妹妹便回……”
这话一说,她才觉不对,已是迟了。
晴儿早拍手笑道:“犯忌讳了,犯忌讳了,明日便给你做了女装去……”
一时离愁尽去,便取笑了楚青衣一回,方才散了。
楚青衣既不愿穿女装,又知宁宛然二人必然不会放过自己,索性便连夜溜出了金华。
宁宛然只拥了晴儿安抚道:“她一日找不回妹妹,便一日不能安心,随她去罢!至于那赌约,早早晚晚,总叫她还了便是……”她口中安慰晴儿,心下也是一片黯然。
青衣。愿你早日找回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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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凉了。宁宛然处理完铺子中地事情。有时便会携了晴儿。在淮河静静地走上一走。
已是秋末了。晴儿这几日因季节转换。中了些风寒。已休息了几日。宁宛然便另带了名叫莲儿地一个小丫头出门办完了事。上了马车。正要回家。
因起地早。便有了几分睡意。斜倚在车内软榻上懒懒地打盹。
正自迷迷糊糊间。忽然便听车身一颤。拉车地马儿一声惊嘶。倒惊了一下。旋即便听得外面喧闹起来了。
她顿时便醒了,忙坐正了,示意莲儿开了车厢出去看看。
一时莲儿回来禀道:“却是一个小郎君失神不小心惊了马儿,幸而王叔手快,拉住了,只略擦破了点儿皮!”那车夫却是姓王。
金华城中素来称家事殷实的人家少年为郎君,少女为妹子,却是俚语。
宁宛然皱了眉,便听外面王叔的声音:“这是哪家的小郎君,怎的也无人陪伴,便一人出来胡乱走……”
那王叔四旬年纪,驾的一手好车,却是个火爆性子,语气中已是责骂之意。
宁宛然无意生事,又知莲儿年纪小,不甚晓事,便索性开了车厢,扶了莲儿自己走了下车。
车外王叔见她出来,倒一惊,还未说话,宁宛然已向他挥挥手,示意他不必惊惶。
车旁早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见宁宛然下车,顿时便有几个浮浪子弟口哨声声。
宁宛然见此,不禁微微蹙了眉,她出来行走虽都带面纱,然面纱遮了颜面却遮不住纤细玲珑的身躯与一身优雅空灵的气度,实在也让她颇为无奈。
车旁一个穿着月白色华丽锦衫的小小少年正坐在地上,锦衫已被马车勾得破了,伤的其是不甚重,只手肘上略见了点血丝。
那少年约十岁左右,身量不高,神情虽是冷淡,脸上虽沾了些尘土,却掩不去生的极清秀标致的面容。
宁宛然便走了上前,柔声道:“你是哪家的小郎君,却独自一人在街上走,我送你回家,可好?”
那少年抬了头看她,半天才慢慢开口道:“不用,我认识路……”说完便又垂了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足尖,良久轻轻冒出一句:“我不小了,十二了……”
宁宛然看着这个神情阴骘,眼神茫然的少年,心中忽然便生了怜惜之情。
这少年虽穿的华丽,衫上却有脏污,似是有些时日不曾清洗了。衣衫也不甚合时令,已是秋末了,虽还不甚冷,却也该穿夹衣了,他穿的却还是单衣,显是家中有了变故。
人群中有人叫道:“这不是南城凌家的九郎么?怎的跑到这里来了?他哥哥倒还躺在家中呢!”一时众人轻轻骚动起来。依稀便可听到‘他老子死了’、‘家中闹分家’、‘偌大家私都被夺了’……之类的话。
宁宛然越发蹙眉,叫了莲儿来吩咐了几句,自己从袖中取了帕子,递了给凌九郎,道:“擦擦脸,起来吧。你既是被我车刮得伤了,我现下也无甚事,南城离这里也有些距离,我先送了你回去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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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满面惊愕的看着宁宛然:“你……你……”
宁宛然悠闲的斜倚在软榻上,微微笑着看着她:“我怎么了?”
晴儿抿了唇,想了好一会才道:“就为着你很喜欢那个九郎,所以你决定要嫁给他……嫁给他哥哥……这……这……”她摇着头,一时竟想不到话说。
宁宛然浅浅的笑了:“是……”
晴儿急道:“你喜欢那个孩子,可以带回翠竹苑呀!为什么定要……定要嫁给一个痨病鬼……”
宁宛然平静的看着晴儿,神色不变。
“晴儿,我想在这金华找个人嫁了,这样也算是对身份的一种掩饰……凌家原是官宦世家,也算金华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了。他们这一支,虽是旁支,其实也算殷实……”
她沉思了一会,又道:“我也不想真个嫁人,今日我见了那凌大郎,其实却是个敦厚的……祈宁庵那里,虽说掩饰的好,我却总有些担心……我一个女子,若想在金华安身立命,总也不成婚,必然引人注意……青衣又不能时时陪着……”
晴儿听了这些,顿时便也有些明白,但心中总觉怪怪的,有些难以接受,只撇撇嘴道:“都由你,你是主子娘娘,我是奴婢,你要嫁便嫁了,这些事情哪有我这个奴婢说话的份……”
宁宛然见她口气已是松了,只是还赌着气,便笑了起来。
走出晴儿房中的时候,天已晚了,西面,晚霞烧的一天艳红艳红。
宁宛然在鹅卵石小径上慢慢的走着。
晴儿……你不知道……其实我是寂寞了……
我想要有个家……有个归属……即使它是个空壳……
即使它不能真正给我什么……
它总能让我觉得……觉得我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我知道我本不该有这个想法……
有了你,有了青衣……我在这个世界便有了友情……
我从来也是不奢望爱情的……
在那个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世界里,我也不曾找寻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而在这三妻四妾比比皆是的世界,爱情更是显得那么脆弱……
我只是……只是想要一份亲情……一份牵绊而已……
它可以让我走的更远些……让我的生活更多点光彩……
那个孩子,你不曾见过……不过,你其实也不曾见过昔日的我……
更不曾见过我父母飞机失事后,我在镜中看着自己,默默流泪的模样……
那少年的眼,真的好像当天的我……阴暗暗的……
西沉的日,用它最后的一抹光亮,将宁宛然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孤寂而凄清……
第八章 叙别离(一)
第八章
楚青衣再回金华的时候,已是一年多以后了。
天空飘着细细的雨,阴沉沉的。
在翠竹苑打探完情况后,她几乎是一路狂奔地冲到了凌家。
凌家内院中,宁宛然穿了一身白,发上簪了一枝白色小花,微笑着倚在栏杆上看她。神色是一贯的宁定与优雅,一身白衣更衬得她容颜清丽出尘,光照一室。
凌大郎去了四个多月了,她仍在戴孝。
只是一眼,楚青衣忽然便觉得心安了,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她大步走上前去,紧紧拥住了宁宛然。
“见到你们,真好!”
宁宛然便微微的笑了。
是呀,青衣,见到你,真好!
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地飘着。却忽然不那么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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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早在内院设了酒席。为楚青衣接风洗尘。
楚青衣随意扫了一旁空置地一张椅子:“这是?”
宁宛然微微一笑:“这是九郎地位置。他也快回来了!”
楚青衣一撇嘴。抄起筷子就吃。便吃还不忘夸道:“晴儿手艺就是好。我在外这么多年。最想地就是晴儿地手艺了……”她口中早塞地满满地。说话也含含糊糊地。
晴儿早笑得眼儿弯弯的。
一个略带了几分沙嘎的声音忽然响起:“嫂嫂?”有些迟疑,有些疑惑。
楚青衣****将口中东西全咽了下去,抄起酒杯就一口灌了下去,这才看向说话的那人。
那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瘦瘦高高的,长的极俊秀。穿了一袭淡青色的衣衫,站在微微的雨中,越发觉得面如冠玉,人如玉树,只是满面的怒意。
“嫂嫂,这人是谁,怎么却进了我家内院?”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意与……嫉妒?
楚青衣顿时挑了眉,大感有趣,便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伸手揽了宁宛然的肩,挑衅道:“臭小子,我可是你嫂嫂的老情人,你若是识趣,便罢了,若不识趣……哼……哼……”
她猛然哎呀大叫一声:“痛……痛死我了……”
原来宁宛然在一边已恶狠狠地伸手拧住了她的耳朵,这一下又狠又准,楚青衣只得涎了脸,只是讨饶。
晴儿在一边笑得跌跤:“你这个假男人……”
那少年也呆了一呆,愕然道:“他……他是女的……”便忍不住去看宁宛然。
这少年正是当日被宁宛然马车擦伤的凌九郎。
宁宛然嫁进凌家的时候,他才刚刚一十二岁,如今已快十四了。
楚青衣在宁宛然的瞪视下,终于不敢过分调谑凌九郎,一顿饭也就安安分分的吃完了。
吃完了饭,凌九郎虽然不甚放心楚青衣,却也不敢违了宁宛然的意,乖乖回房去了。
楚青衣看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不禁又挑了挑眉。
因外面还飘着雨,三人便回了房,秉烛夜谈。
三人坐的定了,宁宛然与晴儿便看着楚青衣。
楚青衣便做张做势的捂了脸,作害羞状道:“谁家女子,却这般目光灼灼,全无羞意,只看得公子我心头鹿撞……”
灯光下,眼儿迷离,唇儿弯弯,宁宛然与晴儿早都笑了起来。
宁宛然心中暖暖的,口中却打趣道:“我依稀记得有年中秋,有人却是输了个赌约的……”便转头向晴儿道:“那赌约是什么来的……如今年纪也有些大了,隔的时日亦有些长久,倒不甚记得了?”
晴儿忙接口道:“那赌约我却是记得的……”
楚青衣白了脸,忙打断道:“好了好了,我说便是了,你们也不必拿了我的把柄这般整治我!”一时众人便又都笑了起来。
楚青衣便细细的交待了她这些日子的行踪。
原来她离了金华后,便去了中虞。恰又惹了些事,便又去了趟草原,一来二去,便耽搁了好些时日。
宁宛然只默默喝茶,烛光轻轻的跳动,映得她的面容恬静而安详。
“这般漫无目的的找,却要找到那一年!”
楚青衣长长的叹了口气:“宛然,你不知道,其实我早倦了,早想放弃了……”她黯然的垂了眼,俊秀的面容上写满了倦意。
“我记事得早,父亲一直没有儿女。我的母亲是填房,进门后,便生了我。父亲极高兴,把我当作儿子养,自小儿便穿男装……”
她忆起往事,神情便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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