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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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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漓函微微一笑,平静道:“其实你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九郎,说到底,你只是个孩子……你恨朕带走了宛然,所以你有意勾引昭华……可是勾引到手后,你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继续下去……”
凌云鸿惘然的躺在贵妃榻上,岳漓函的话语似是从遥不可测的地方传来,却句句穿心,
那张带了泪珠的倔强的脸……
那骄傲的少女在大婚当日偷偷溜出宫来,找到自己,只是看着自己,却一句话也不肯说……于是……自己便如中了蛊一般,携了她便逃了出来……
那娇纵的少女满不在乎的道:我才不稀罕荣华富贵,和你在一起,吃糠咽菜,我都不怕……
茫然中,他听到皇帝带了笑意的声音缓缓传来:“朕刚从昭华那里过来,她对朕说,她不要做公主了,只要跟你在一起,她不怕吃糠咽菜……朕很赞叹她的勇气,大费了一番周章,好容易找来了粗糠野菜,令御厨做了让昭华尝尝鲜,她只吃了一口,便再咽不下去了……”
凌云鸿转了转眼珠伤痛让他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怔了好久,才意识到他所说的意思,怒气便陡然冲了上来:“你……你竟让昭华吃那种东西……”
那个金娇玉贵的少女……她……本该值得最好的……
岳漓函并没有理会他,含笑道:“是呵,她本来一生也不会吃到那些东西的,不过……日后却也难说,早些习惯了对她亦有好处……”他眼神温和宁定,笑容却是嘲谑的。
他一阵心痛,愤然吼道:“她是你的亲妹妹……”一股血气忽然便翻涌了上来,他吃力的抚住胸口,咳的死去活来,口中有淡淡的腥味。
岳漓函笑得温和,柔声道:“如果没有你,她本是是朕最珍爱的妹妹……”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又道:“朕到今日才知道何谓女大不中留,她为了你,足足灌下了三大壶上好的龙井茶,最后居然也把糠菜吃完了……”
外间千金难求的贡品龙井拿来下糠菜,这本是最可笑的事情,此刻听在凌云鸿耳中,却只觉心如刀割,他怒目瞪视着岳漓函,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岳漓函必然早被凌迟。
岳漓函轻笑起来,慢慢道:“你的心思,朕如今也能看出一二了,既如此,你且在这里好好养伤,待养好了伤,朕派你办三件事情,若你都能办成,朕便为你与昭华赐婚。若是办不成,那昭华便继续留在宫中吃她的糠菜罢,吃多了,渐渐也就习惯了……”
凌云鸿心头恍恍惚惚,怔愣了良久,才低声道:“我尽力便是!”
那玄衣龙袍的皇上笑得依旧温和,也不再开口,便缓步向外行去。
身后,那虚弱的少年犹疑了许久,低声道:“她毕竟是你妹妹,你不会再让她吃……吃那种东西了罢……”
玄衣的男子脚步微微一缓,声音轻暖如春风却坚定如万年不化的坚冰。
“该吃自然还是得吃的!”
西偏殿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缓缓闭合,封住了里面一声怒喝。
“岳漓函,你不是人!!!”
殿门外,人高马大的司空煅尴尬的立着,刚才那句喝骂,他听得一清二楚。他转动了一下眼珠,发现在场众人都是神色不动,置若罔闻。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学着别人的模样,迎上几步,低声叫道:“皇上,太后让我来问你,那糠菜……”
岳漓函淡漠的打断他的话:“那东西,多吃几日亦死不了人,她多吃一日,日后自有一日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第二十三章 倦寻芳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在这个绿树成荫的院子里却听不到一丝响亮的蝉噪。
房内楚青衣心浮气躁的挥动着扇子,脸色极其难看。
“青衣,你捉了一早上的蝉了,实在是太辛苦了……”宁宛然安闲的喝着冰镇酸梅汤,调侃着楚青衣,她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上翘,明眸早弯成了月牙。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伸手抢过桌上犹自泡在井水中沉浮的李子,恨恨的啃着。院子里,忽然便响起了一声响亮的蝉鸣,突兀而震撼。几乎在蝉鸣的瞬间,楚青衣已身化青光穿出窗外,于是鸣叫陡成绝响。
宁宛然一个控制不住,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这几日,上官凭几乎日日来访,造成的后果便是楚青衣的烦躁,白日不许蝉鸣夜晚不得蛙鼓。偏偏总有不识相的蝉儿自以为此院无主,便屡屡前来抢占山头,到最后总落得死无全尸。
楚青衣阴沉着脸从门外进来,端起桌上的冰镇酸梅汤,一仰头便如喝酒般尽数灌了下去,一时倒也暑气大减。
这冰却是长公主特意令人送了来的。
“你打算何时离开这里?”楚青衣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了一句。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她心中何尝不烦躁,慢慢道:“你觉得我们能走得了么?”
楚青衣闷了一会,干脆道:“上官凭如今不足为患,外面那几十个废物,怕他何来!”
宁宛然蹙眉苦笑道:“我在他们三人身上倒是都下了‘醉花荫’,却迟迟不敢激发出来,如今渑都风雨欲来,中了‘倦寻芳’的人,三日以内都只能任人摆布……”她没说下去,楚青衣却已明白了,萧青臧等人毕竟身份贵重,若是出了事情,只怕天下亦要为之震动。
那日。楚青衣追了宁宇昀出去后。宁宛然便总觉心神不宁。她起身后。便悄悄燃了“醉花荫”。这种奇香极其少见。其味如兰。清幽至极。本身对人体亦并无害处。
只是这香地奇妙处却在于能潜伏在身体内达三月之久。这三月之内。若是闻到另一种奇香“鸟鸣涧”便会复合激发为一种其毒“倦寻芳”。这种毒并不会致人性命。只会使人****无力。功力全失。
这本是宁宛然无意中在一本古籍中寻来地方子。因觉得名字风雅。毒性有趣。便遣了人四处寻了各色珍奇香料、药草配了出来。花费不下万金。亦只是配成了“醉花荫”。那“鸟鸣涧”有一味主药却是始终寻而不得。直到上次檀玥生病。宁宛然才在长公主所送地药物中偶然觅得一株。这才勉强配成了一副“鸟鸣涧”。
楚青衣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得取了李子低头猛啃。
宁宛然带笑道:“我表哥哪里不好了。你却这般不待见他……”她心中只愿撮合楚青衣与上官凭。至于自己。入宫与否。早不在她心上了。宫廷虽不是她心中所愿。她却也有把握能在其中生存下去。只是终究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罢了。
楚青衣撇嘴不屑道:“断袖分桃之人……”
一个低沉醇和的声音忽而响起:“你既非董贤,亦非弥子,何来断袖分桃之说!”
二人皆吃了一惊,抬头瞧时,那人一身湖蓝儒衫,面目沉凝俊美,气度雍容高华,竟是萧青臧忽然到了。
楚青衣极其讨厌长公主的护卫待在内院,众护卫见她始终都在内院,亦觉内院其实极其安全,所以也并未强求,一直只在外院守着。这几日天气又热,众人更是得偷懒时且偷懒了,毕竟内院也不是甚正经主子。
如今萧青臧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内院,二人互看了一眼,均是心头一震,均感外院防卫竟是形同虚设,此刻不但不知萧青臧是何时来的,亦不知他是否听到了“倦寻芳”之事。
宁宛然压住心事,起身万福,含笑道:“皇上是几时到的?怎不令人通报?”
萧青臧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径直坐下,淡淡道:“在你们说到断袖分桃之时到的!”转头看了楚青衣一眼:“上官在鸣翠湖十里亭中等你,你这便去罢!”
楚青衣一听上官凭便觉头大,闻言动也不动,冷笑道:“今日天这般热,我不想动弹!”
萧青臧淡淡一笑:“你就不怕全江湖都知道楚青衣是个女子,那时,只怕断袖分桃之人不止一个上官……”
楚青衣不语,以她在江湖中的身望,若果真被人知道乃是女子,只怕将来皆要不得安宁了。心中不禁又是憋屈又是恼恨,愤愤起身欲走。却又记挂宁宛然与萧青臧独处一室,不知会否出事,不免掉头看了宁宛然一眼。
宁宛然向她浅浅一笑,示意她尽可安心,楚青衣方才恨恨离去。
萧青臧微微一笑,指一指身边道:“坐吧,这是在外面,也无那么多的讲究!”
宁宛然含笑应了个是,便在另一边坐下,毕竟也不曾坐他身边。
萧青臧微微挑了挑眉,倒也并未说什么。一时室中沉寂无声,窗外的蝉儿似乎也怕了楚青衣的辣手无情,好半天迟迟不见蝉来,不闻蝉鸣。
宁宛然渐渐便有如坐针毡之感,眼前的男子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丈夫,虽然馨儿因他而亡。但自己代替了馨儿存在于这个世上,根据穿越定律,似乎是该继承这个身体的一切,或者……也该包括这个男子……
她****不自在的伸手便去取桌上的酸梅汤,不想萧青臧竟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纤手。她颤了一下,心中忽然便极其后悔不该让楚青衣离开。想要撮合他们其实将来多的是机会,自己是过于自信了,她闷闷的想,只是此刻后悔似已晚了。
萧青臧微微一笑,细细把玩这只纤细如玉的手掌,触手只觉柔若无骨,滑若凝脂。如雪的肌肤,纤长的手指,没有过长的贱贱指甲,没有艳红的蔻丹,圆润的指甲是一种粉嫩的红色,极其可喜的颜色,他闲闲的勾起嘴角,有意无意的在粉色的掌心轻轻划了一下。
宁宛然只觉掌心一阵****,素来平和的面色顿时嫣红一片,有些尴尬的****抽了一抽,毕竟没能抽出,她抿了唇,却无法说出义正严词的话。在这个古代的世界,你可以理所当然的对一个男子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却无法拒绝你名义上的丈夫。
她有些慌乱的随便找个借口道:“皇上来了许久,臣妾还未给皇上倒茶……”
萧青臧深思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慢慢松开手,含笑道:“朕已来了这半日,馨儿这才想了起来么!”这个女子,似熟悉又似陌生,熟悉的容貌,陌生的举止,她其实并不愿意回宫,他也明白这一点,只是……
他并不打算让她就此流落民间,不管是因为她,抑或……因为岳漓函……
她与岳漓函的事情,其实他早已知晓一二,毕竟在这个世界,南岳是唯一能与北霄分庭抗礼的帝国,岳漓函亦是他唯一的对手。
他所不知道的,是她,他并不知道她居然就是十年前出宫,八年前遇刺身亡的淑妃……不过……现在知道,其实也还不晚……
她轻轻执壶,一手轻掳衣袖,露出一截细细的玉腕,盈盈一握,腕上一只碧色沉凝的镯子更衬得那手腕莹白如雪一样,一缕细细的茶水缓缓倾入青花茶盏中。
他忽然开口道:“馨儿,你不想回宫么?”
宁宛然心下本就微微不安,骤然听了这话,手儿一抖,壶嘴一偏,几乎便要倾了出来,她急急控制住,放下茶壶,勉强笑道:“雷霆雨露,莫非皇恩……”
他神色不变的打断她的话:“你与岳漓函有了私情,所以不想回宫!”
话说的直白而肯定,并无任何疑义。
宁宛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间便觉得累,这两个皇帝,若是让她选择,她宁愿面对岳漓函,至少,面对岳漓函的是她宁宛然而不是别人。
而面对萧青臧,她只觉得无力,这个男子曾经是“她”的丈夫,她继承了“她”的一切记忆,其中有“她”对眼前这个男子深深的恋慕,亦有他们过往的一切甜蜜与哀伤
第二十四章 上官凭(一)
楚青衣回来的时候,已是申时末。
宁宛然放下手中的女红,抬头道了一句:“回来了!”
楚青衣应了一声,走进来,自己倒了茶,一仰脖子喝了,半天道:“今儿得了一个消息!”
宁宛然挑了眉看她。楚青衣又倒了杯茶,拿在手里却没喝:“三月十八,昭华公主大婚,九郎带了公主私奔出宫,南岳皇室无奈,使延平公主代嫁!”
宁宛然一惊,半天没说话。
楚青衣撇了撇嘴,淡淡道:“不过你放心,放着你在这,岳漓函绝不会把九郎怎样的!”
宁宛然苦笑,也知她说的有理,只是心中越发烦郁,问道:“你没去鸣翠湖十里亭么?”
楚青衣闷哼一声,一仰脖子又灌了一杯茶,无力道:“去了!”
她顿了顿,见宁宛然只拿了眼瞧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只得又道:“上官凭缠夹不清,老子一怒,跟他打了一架!”
即使在这个时候,宁宛然依然忍不住想笑,随口取笑道:“没打死罢!”
楚青衣发了一回愣,才低声道:“他没还手,我一个没收住……就……就吐血了……”
宁宛然明眸圆睁。吃惊地看着她。半天终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楚青衣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些年流年不利……”
宁宛然正斜倚在榻上。忽然听了这一句。不禁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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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臧淡淡地看着上官凭。宁宇昀则在一边捧腹大笑。
上官凭被他笑得面色发红。尴尬至极。
“还算不错,只是内腑震荡,吐了一口血!修养个几日也就无碍了!”萧青臧无谓的开口道。宁宇昀大叫道:“都吐血了,还无碍!”一头说一头早又大笑起来。
萧青臧在一边不咸不淡道:“听说南岳祈王岳离轩发誓要娶到楚青衣,纠缠不清之下,被楚青衣打了一掌,断了胸前三根肋骨,至今还在修养!”
言下之意,你不过吐了一口血,算是楚青衣手下留情了。
宁宇昀吃了一惊,想起楚青衣煞气隐隐的眼神,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再笑不出来。
上官凭抿了抿嘴,没说话,这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当日他还很是吃惊,想不明白素来喜好美女的南岳祈王竟会忽然看上楚青衣,如今想来,岳离轩只怕早已知道了楚青衣是女儿身。他心中一酸,忽然便想,若不是为了馨儿,只怕她至今也不肯告诉我的。
一时心中酸楚,神色更是郁郁不宁。
萧青臧见他神色,便觉有些不悦,起了身,道:“你且好好将养,莫钻牛角尖,楚青衣毕竟与你已有夫妻之实,岳离轩比了你,差的已不是一星半点!”他抬眸扫了宁宇昀一眼,本来一肚子好奇的宁宇昀见他神色,毕竟不敢多嘴,乖乖的跟了出去。
上官凭伸了手轻轻抚了下胸口,其实伤的并不重,她下手原本也不甚重,发现自己并未还手后,更是硬生生的撤回了三分力,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他忽然想。忆起她强行撤回力道后,微微泛红的面色,怕是也有些血气翻腾罢。
他是上官家的嫡子,父母盼了多少年,求医问药无数,直到而立之年方才得了他。他自幼便生的极其漂亮,整个人仿如白玉精雕而成,家里家外的亲戚无不笑称为玉娃娃。
父母、祖母甚至宠爱到不舍得让他下地走路,以至于三岁的时候,他连走路也依旧是歪歪斜斜的走不稳当。
他的祖父乃是北霄太尉,常年带兵在外,他三岁那年偶然回家,见他被娇宠成那副模样,便愤怒不已,大骂父母不会教子。便强行抱了他同住,自行教养,却是严厉至极。他自来娇养惯了,哪里经得起,不久便生了病。祖母闻讯赶来,伤心不已,抱了躺在病榻上的他将丈夫数落了一个够,以至于老太尉一怒之下,便离了家,五年不曾回来一次。
他在这种娇宠中长大,在脂粉堆中厮混,却越发沉默而乖巧。年纪愈长,便出落的愈加漂亮。他比宁馨儿年纪略长,七岁那年,宁馨儿的母亲归宁,带了她回上官家,亦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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