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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色书窗 作者:梦蝶书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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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有勒索抢劫的狂徒、逃窜的杀人犯、地痞无赖、职业杀手,今天这个找你,明天那个寻来,纵使不拉你下水,也让你不得安宁。
  萧阳实在不愿意碰到这种事。但房子的事怎么办?想来想去,找蚊子。
  蚊子听萧阳说完,就打电话。打过电话,蚊子说,我约了几个人,晚上留园吃饭。萧阳明白,蚊子是给附近几个混混打电话,而且晚上这顿饭肯定是自己请了。
  萧阳实在不愿意在那种场合出现,就说,晚上吃饭多少钱我买单,我就不到场了。蚊子看了一眼萧阳说,吃饭你可以不去,吃过饭,你总得和他们见一面吧?这样,吃过饭,我打你电话,你赶来就行了,你放心,这些人全是地头蛇恶霸,瞎子不给钱,纵算不死也要挑了他的脚筋。
  蚊子的话让萧阳很担忧,就想快些了结此事,从此和这一干人彻底脱离关系。
  晚上,接到蚊子的电话,萧阳赶到光复路休闲公园,大门前的树影下,停了三四台摩托车。蚊子看萧阳来了,便替萧阳引荐,为首的老大满脸干瘦露骨,上面一道很深的刀疤,冷冷的握了一下萧阳的手。那老大的贴身跟班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络腮胡子,体形剽悍,长长的头发用什么东西扎成一根辫子,相貌十分凶恶。余下的几个一看就是些小混混子。
  说过话,那老大就转过身,也不理萧阳,几个人趁着酒兴说着黄色下流的笑话。
  蚊子看了一眼萧阳,说,大家说话斯文些。转过头对萧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都是些粗话,你不要听。
  几个人说完了话,那老大就走过来问萧阳,瞎子差你好多钱?萧阳说,蚊子没有说吗?老大就哦了一下,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所以办不办,得你自己决定。
  萧阳说,怎么办?老大说,你先拿三千块钱,我这些兄弟们都是要打发的。
  萧阳就看着蚊子,蚊子对萧阳点点头。萧阳说,这没问题。
  老大接着说,行,明天你把钱交蚊子带来。今晚我们就去办事。
  听老大这么说,萧阳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他很理智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但现在事已至此,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老大招呼一声,大家跨上摩托,一溜向目的地开去。萧阳和蚊子还有老大乘出租紧跟后面。
  一伙人潜伏在瞎子出没的地方附近。萧阳呆呆的和蚊子站在附近一个夜摊前,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远远的看见杨霞携几个女伴走过来,萧阳急忙扭过头去。杨霞却向他这边不停的张望,好象看出了他,但又不敢肯定。和几个女伴走过去,还回了一下头,就走远了。
  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瞎子从隔壁巷子里鬼头鬼脑的晃出来,神色很紧张,抬起头前后左右打探着,镜片在路灯下闪亮,看着夜市摊,打算吃点烧烤。
  就在瞎子毫无戒备之时,老大手下的那个彪形大汉和另一个闪电般冲出去,瞎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手就被牢牢扭到背后,瞎子张嘴想要呼救,被破布堵住嘴,两个架着瞎子飞快的塞进的士。一行人就跨上车离开了。
  这闪电般的身手看得萧阳目瞪口呆,蚊子得意的说,看出来了吧,专业绑架。萧阳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看出自己是当事人,和这件事有任何牵连。直等前面的车走出很远,才和蚊子两个乘上一辆出租跟上去。
  瞎子被带进了九原宾馆的一间房里。萧阳和蚊子进去时,瞎子跪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显然因为反抗已经挨过一顿暴打。看到蚊子和萧阳进去,瞎子才恍然大悟,恨恨的说,萧阳蚊子,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我?
  蚊子笑着说,瞎子,我说过的话从不放空,至于你做的事,你自己对萧阳说。
  瞎子就转身对着萧阳,我说过,房子我会想办法的。萧阳说,我不要房子,你退钱。瞎子说,钱花了。
  边上就上去几个人,对准瞎子一阵拳打脚踢,连眼镜都跌到地上碎了。瞎子被打不过,嘴里乱叫到,大哥,大哥,你听我说,大哥,我想请你吃顿饭,我们在饭桌上边吃边谈。
  刀疤老大于是走上去,伸出手,左右开弓,瞎子的半边脸就红肿起来。刀疤老大恶狠狠到,请老子吃饭?你小看老子?老子难道没有饭吃?
  瞎子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彪形大汉上去抬起瞎子的下巴,欠帐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就不明白呢?瞎子哀求的看着萧阳。
  这种时候,萧阳明白决不能心软,即使嘴软也不行,说,你说什么时候还钱吧。
  瞎子说,只要你让他们放了我,我现在就出去筹钱去。
  蚊子说,放了你,你跑了怎么办?
  瞎子说,蚊子你看在这么多年你我交情的分上,就相信我瞎子一回。
  刀疤老大冷笑着说,留下字据,写明期限,放了他。
  瞎子于是抖索着捏着笔写了张欠条。
  刀疤老大指着瞎子说,赶快筹钱,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到你。彪形大汉吼到,下回还不了钱,砍你一只手,挑断一根脚筋。
  瞎子屁滚尿流的几乎连滚带爬的逃出去。



  第26章 何处是前期
  萧阳始终不明白,蚊子本来和瞎子是一直有来往的,怎么就为了他的事毫不在乎和瞎子翻了脸?直到蚊子又一次找萧阳要钱,说上次付的三千块钱不够花,老大说还要两千。萧阳这才明白,蚊子也跟在这一伙人里分赃。而且蚊子两年前因与同伙盗窃一图书批发商,其中一个同伙被抓,竟将蚊子招供,蚊子在南京某监狱度过三年,蚊子后来向人说起被出卖,义愤填膺到,老子进了看守所,差点将那个内奸打死!为了钱,蚊子现在也不惜出卖瞎子。明白了这些,萧阳也只作不知,想快些了结这件事,和蚊子一帮人两清。
  天气转暖的时候,公司派萧阳到教育学院去进修,学习结束,意义全无,却认识了一起学习的几个女孩子,大家每天就陪着萧阳,里面一个女孩叫沈虹,对萧阳很大胆,有时间就约萧阳,给萧阳电话。萧阳实在有些应付不来,说实话,萧阳心里一点也没有喜欢沈虹的意思,这并非沈虹不可爱,而是萧阳对沈虹全无那方面的感觉。可是沈虹有事没事就来,如影随形,弄得萧阳在公司里几乎风声又起,好事之徒竟就躲在办公室的窗帘后,眼盯着萧阳办公室的门,期待又有桃色新闻。
  王科长最初看见沈虹在办公室,就知趣的走开,还有意替萧阳关上办公室门,萧阳看王科长完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很气恼。但沈虹却绝不对萧阳点破,让萧阳竟又不知如何开口。王科长的举动大大鼓动了沈虹的信心,萧阳巴不得现在沈虹会突然看上公司哪一个男性员工,从此自己脱身。就主动问沈虹看上公司哪一个了,自己给沈虹做媒。沈虹说,你自己不是也没有吗?萧阳就尴尬。
  萧阳极力躲避沈虹,问题是,沈虹对萧阳只追不表白,萧阳竟无处开口拒绝,如果萧阳开口,沈虹说我并没有说要追你呀。让萧阳落个自作多情,那样的话萧阳岂不尴尬死?可是沈虹对萧阳的态度实在明白不过,全公司的人都看出来了。这让萧阳有口难辩,财务冯经理对萧阳说,你还没看出来?人家喜欢你,在追你哪。萧阳实在生气。
  有一次,逢周末,萧阳知道沈虹一定会来的,本打算一大清早就溜出去,谁知睡了个懒觉,等到想出去就已经迟了,沈虹立在门外敲门。萧阳决定无论如何不能见沈虹,而且财务冯经理几个一早就在门外的蘑菇亭里打牌,众目睽睽之下,萧阳肯定不愿意让沈虹进自己的寝室。幸亏色魔谢总回了南方总部,不然这戏又有得唱了。所以装聋作哑,看沈虹敲得辛苦,最后连冯经理也出来管闲事,替沈虹往屋子里张望,萧阳躲在屏风后大气不敢出。冯经理于是说,人不在屋里。沈虹就失望的说,那会到哪里去呢?万分不甘心的就走了。
  王科长终于看出了萧阳对沈虹的态度,悄悄对萧阳说,不喜欢这女孩吧?这简单,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就说自己有女友了,而且要说得跟真的一样没有半点破绽,比如女友做什么工作,月薪多少等等,都要交待,她就相信了。
  老王的主意萧阳决定马上采纳,下午沈虹到萧阳办公室,说自己父亲刚从沿海回来,带了不少海鲜,想请萧阳到家里去玩。沈虹的话让萧阳听出来这不仅是沈虹的意思,很可能还有她父母的意思在里面。沈虹的话才出口,萧阳想也没想就推辞了。沈虹很没面子,一个人闷闷的坐在沙发上。
  虽说拒绝沈虹,但萧阳还是不愿伤害女孩的面子,心不在焉的陪沈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等到下班,便送沈虹出院子。
  两人就快走到公司大门了,看着沈虹一脸幸福的样子,萧阳差不多就不忍心开口。犹豫许久,终于说,我有女友了。说着话,萧阳观察着沈虹的面部表情,沈虹的脸刷的白了。果然,沈虹不甘心,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萧阳按王科长教的办法依样画葫芦说,幼师。又叹了口气,没多少钱,一个月才几百块。说得跟真的一样。
  沈虹的脸就越来越苍白,还没出门,沈虹对萧阳说,你回去吧。萧阳说,我送你上车。沈虹坚决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办法如此凑效,王科长得意的问萧阳,怎么样?灵吧。萧阳苦笑摇头。
  沈虹和萧阳还一直联系着,从此成了普通朋友。两人的友情一直到萧阳最后离开南江后彼此消息渐阙才中断。
  有了柳婵的经历,萧阳对女孩子很小心,对沈虹这件事的处理几乎推翻了女追男隔层纱的话,萧阳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
  王科长也并没有忘记当初对萧阳的承诺,一天早晨,来到萧阳办公室,神秘的对萧阳说,有时间吗?萧阳疑惑的看看王科长。王科长二话不说,走走,跟我去一个地方。萧阳就糊里糊涂的被王科长拉上了车。
  在车上,王科长才告诉萧阳,自己一个熟人的侄女想找个男友。萧阳这才知道王科长是拉自己相亲去。
  等到了一看,那女孩完全不是王科长嘴里所描述的才貌双佳温柔可人,但既去了,萧阳好歹只能敷衍下去,就当做戏。女孩一见到萧阳,便对萧阳无比期待,萧阳故作不知,假装撩逗小狗开心,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女孩的话。倒是那女孩的姨妈,却长得年轻风骚。那姨妈见到萧阳,拉着王科长一边悄悄说,好漂亮的男人。王科长就和那女人到屋后去了。女孩说什么,萧阳全没听进去,萧阳却隐约觉得王科长和这女人关系好象很不一般,那种男女的亲热劲决非朋友熟人两个字所能包容的。弄不好两人是婚外情,萧阳觉得自己确实看低了王科长。王科长在萧阳面前不大刻意掩饰,大约有些内行面前不说假话的味道。因为萧阳的桃色新闻比谁都多。自然萧阳成了桃色内行。觉得纵使自己和萧阳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萧阳不禁想起王科长女人,和那女孩姨妈比起来,可说是百媚千娇。人这种动物,实在只是偷着香。萧阳甚至怀疑自己其实是王科长和那女人幽会的一个借口,自己成了桃色工具。暗暗苦笑。
  路上王科长问萧阳对女孩的感觉。萧阳不想埋没了王科长一番好意,不评价,只说自己想等段时间再考虑女友的事。王科长自然就明白了,说,那以后碰着好的了我再给你物色一个。


卷四


  第01章 女人或者酒
  萧阳常想,女人其实是有两种的,一种女人看着养眼,但却是摆在柜台的花瓶,并不实用,只是看着受用;另一种女人好比装满好酒的陶罐,看着普通,却足以让人销魂一醉。前一种女人大约生得漂亮动人,最多只能饱饱男人的眼睛,真的上床,却激发不了男人的欲望,这种女人是用情欲去爱的;后一种女人,模样虽说普通,可是丰乳肥臀的样子,让男人欲火迸发,这种女人是用性欲去爱的。也许原因不在女人,因为男人就象村夫野叟,走进金碧辉煌的餐厅,眼花缭乱以至畏首畏尾,顾忌多于饕餮的兴味,若被带进小饭馆,心里没有压抑,反倒激发了饿狼本色。
  所以说,性趣是需要陶冶的。所谓培养感情,其实是男女性交前相互挑逗的隐晦说法。
  看女人,若眼光失误,男人将灾难空前。没有脱衣服上床的女人,好比未开封的商品,无法窥见内容。一旦拆包,就要负责。若想退货,大约没门。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选择方式不啻冒险。萧阳甚至想建议未婚男女,约见时最好裸体,有何身体缺陷一目了然。彼此不会吃亏上当。正如有的女人看着丰美袅娜芳气袭人,等到良宵,衣服一脱,黄脸巫婆,惨不忍睹。
  也许有人会说,这正说明得不到才是好的,但却忽略了一个最根本问题,那就是,当初对那物品的企望当真以为是椟中玉云中花,待到拆封,无比失望,何谈珍惜?归根结蒂,这问题的根本原因不在男人,而在女人本身,女人的弄虚作假,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怪谁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句话给不知多少女人提供了虚荣的藉口。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品评,女人身体,实乃第一要著,若非风月妖娆美艳之体态,对男人谈论再多的爱情,则纯属空口白话。才子若非佳人,英雄没有美女,那爱情感觉是断乎没有的。至于情人眼里出西施,则实在是男人身体需求下对性的捏造臆想。需求满足,空留惆怅。
  其实女人无论美丑,萧阳是不愿意去口头评价的,男人公开评说实在有失风范,女人生理的短是决不能揭的,若揭穿了,岂非不如一刀杀了她?想起柳蝉,萧阳才明白,当初爱之若癫,后来弃之如草,并非所谓得不到才是好的,得到了才不珍惜。只不过这世间男女,太多的人,为性而爱,因为性而沦落为婚姻奴隶。那为爱而性的又有多少人呢?
  中午的时候,在公司餐厅碰到王科长,王科长便邀萧阳到到餐厅炒几个小菜喝几杯。
  身边一没有女人,萧阳吃饭便没规律,东一餐西一顿,想起来便吃,想不起来便罢,过得有些乱七八糟。王科长请喝酒,萧阳就不推辞,两人让餐厅师傅炒了几个小菜,王科长开了一瓶老白干,二人小酌起来。
  虽说同在一部,又是上下级,但和王科长喝酒却是头一回,几杯酒下肚,王科长就要换大杯,萧阳不胜酒力,王科长才喝个半分,萧阳这才知道王科长看着貌不惊人却酒量惊人。王科长让师傅给自己做了一道独特的下酒小菜,凉拌花生米:用开水一焯,拌上切碎的芫荽、剁椒,再加入小麻油和调料,萧阳一尝,果真别有风味。王科长得意的说这是自己的家乡菜,许多年没有这样吃法了。
  喝酒闲话,王科长说有个亲戚,自家开个小扎啤坊,可如今做扎啤这行当得有相当关系,附近酒店都被别人垄断了,看萧阳能否帮忙,生生以后用点他的扎啤?
  萧阳这才明白王科长请喝酒原来为了这事,想想说,全用他一个人的怕别家有意见。压低声,好几家都是老板的远亲,这你是知道的,我调剂一下,每周他供应两天,如何?
  王科长给那个亲戚去电话,对方就很满足。王科长说,这事本不该找你说的,怕别人闲话,但亲戚求来,自己也无法。
  萧阳说,其实喝谁的不一样?只要质量好,每周两天,就这样定了。
  王科长就高兴的说,今天酒没有喝好,这里条件简陋,菜也一般,改日我请你到家里,叫你嫂子给你做几个拿手的家乡菜,不醉不休。
  不知为什么,王科长一提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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