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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字头上一把刀(下)by 冰蓝镜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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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官抽了抽鼻子,眼眶一红,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呜呜自从楚大哥来了以后,少爷没有再碰过毓官,毓官以为少爷不喜欢我了呜毓官不敢问少爷,毓官怕知道答案就没有理由再待在少爷身边了呜呜”
“傻瓜,我喜欢你还来不及。你那么天真善良,体贴可人,苏家落败的时候,唯一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我怎么会弃你而去?我只是想等你长大点,尊重你的意愿,不想伤害你。如果你拒绝,我不会勉强的。”
毓官眼里擒着泪,嘴里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话,一个劲儿哭。
苏应麒吻去小兔子眼角的泪。
原来眼泪也可以是甜的。
第五十章 交易
翌日。
己时三刻,鄞王抵京。
苏应麒携众臣于东门迎接。
一番寒暄,两人骑马迎风走在街上,零星的小雪飘散在皇城上空,给远处飞檐走壁的皇宫染上了一层银白,两边的百姓无不对慷慨拨款救济的鄞王举手欢迎。
“真没想到会以这个方式再见面。”鄞王一边摆着和善的笑颜向京城的百姓挥手示好,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讽刺道。
“恐怕鄞王根本就不想见到我吧。”尽管瑟瑟寒风吹得苏应麒脸颊生疼,他笑得更灿烂,尤其那双桃花眼,到处乱放电。
“原来苏二少还会讲笑话。”
“对不起,本少爷从来不跟表里不一的人说笑!”
“真巧,我也从来不和叛徒交涉。”
鄞王在拥护声中策马朝前而去,拉开了距离。
苏应麒翻了翻眼睛,什么为表礼貌和敬意派摄政王前去迎接,舒重韬那只老狐狸摆明了看他不爽,让他来这里吹西北风!
经过一系列烦闷冗长的礼数,鄞王时不时投来的打量眼神给年幼的君主带来无形的压力,龙椅上的十四越坐越往椅子深处缩。
“鄞王大驾光临,一路风尘仆仆,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美酒佳肴。今天就到这里,来人,带鄞王去使馆。”苏应麒跨前三步挡住鄞王看向十四的视线,挑眉一笑,“请。”
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鄞王转身离开。
苏应麒暗暗皱了皱眉,抬头撞上舒重韬的视线,俩人都不由对龙椅上的小小身影露出了担忧。
退朝以后,苏应麒好不容易哄得受惊的十四安静了下来,奇怪这个时候楚怀风跑哪里去了。
刚出殿门,就见尚玄迎风站在走廊前,仰头看着逐渐转为鹅毛大雪的晦暗天空。
“尚大人这么有空在这里看雪景啊~”苏应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尚玄的反应,却见对方转身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在等你。”
“你不生气?”
“如果你是指昨晚的事,我本来就没生气。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留下来就要有这个觉悟。”
“果然尚玄你最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了~”苏应麒舒了一口气,搂过人亲了一口在额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的套袖呢?怎么不用?”
“先不说这个。我是要告诉你,善若水也来了大景。”
“什么?”
“昨晚不欢而散后,楚怀风马上派人找回了席青,因为他伤势太重,所以今天早上才了解事情经过。鄞王把善若水看的很紧,几乎寸步不离,所以就算出使也带在身边,但是只有他的心腹知道,其他随行的人员并不知情。恐怕一旦这件事公布出去,鄞王的声誉会受到影响。席青在半途拼着一死逃来这里,找你帮忙。因为对于他来说,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是他的王,他想救主子但是不敢违抗王,他只有把希望寄予你身上。”
“我以为你们都反对”
“如果你是一个因为对方有了一个污点就会放弃自己所爱的人,大家早就各奔东西了。这件事上,你要说服的人不是我们。”
“我不知道怎么跟语冰开口”
“我多说一句话,可能比较刺耳。说服语冰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鄞王那里怎么办。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一个人放在自己视野所能看到的地方,这种占有欲没那么简单,更何况,他还是鄞王。”
“我自有打算,或许,这就是老天爷非要我回到这里来的目的。”
当夜。
皇上设宴御花园,白雪醉酒香,梅影凛冰霜。
酒杯扣着弦月,人面映着红蕊。
众人入席,迟迟不见摄政王的踪影。
十四把玩着菜肴上用胡萝卜雕刻的翔龙,鄞王一道目光扫来,立刻就把他吓得乖乖坐正在椅子上。
有侍卫来报,摄政王突感不适,恐怕不能来参加筵席,特别奉上一对夜明珠作为赔礼。
舒重韬若有所思的捋着白须,陪笑着招呼开席。
乐声想起,曼妙的舞姿翩翩而起。
鄞王扫了眼不远处席位上坦然自若的尚玄,又看向守在十四身边表情一成不变的楚怀风,眼底露出不解。
此时。
鄞国使馆外,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门口。
“你还有伤,不用跟来的。”苏应麒再一次劝阻车内负伤逞强的人。
席青充耳不闻,掀起车帘,疑惑道,“你打算就这么进去?”
“我现在是大景的摄政王,这里是京城,没有什么地方我不能进。”苏应麒把席青拉回了车厢,这次的口气不容置疑,“如果鄞王真的寸步不离善若水,他一定把人藏在使馆里。你不方便现身,相信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拜托你了。”
苏应麒伸出手,和对方紧紧握住,这种显示江湖义气君子之约的事他很早就想体验一回了。
下了马车,清了清嗓子,苏应麒大摇大摆的走向使馆,门口的守卫齐齐下跪拜见。
这一关简单,守卫是自己人,可是越往里走,被询问的次数就越多了。虽然护送鄞王的兵马驻扎在城外,留在使馆里的也不是省油的灯。
“大景的摄政王不是应该在宫中替我们陛下接风洗尘吗?你是什么人?来人啊,抓刺客!”
终于碰上一个提出的疑问有建树性的人了,苏应麒就等他们引起混乱呢!
果不其然,骚动把两方人马都引来了,在大景守卫齐齐下跪参拜的场面下,由不得鄞国人再怀疑。
“谁也不准动。本王爷刚在进宫的路上碰到一个贼,本王爷的人亲眼看到他逃进了使馆。现在本王爷怀疑这个贼就在你们之中,没有命令,谁都不许离开。你,你,你,还有你们,起来给本王爷一个个搜身~”随便指了几个守卫,苏应麒不可一世的走向中院。
刚才问话的人对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趁机悄然离开了使馆,向宫中报信而去,又对躲在暗处的手下比划了一个姿势,对方立即领命而去。
苏应麒正在寻找善若水的藏处,刚才的骚动应该已经把鄞国的人都引来了,如果哪里还留有人把守的话,一定有蹊跷。
拐出一个院子,一间灯火通明严加看守的房间映入眼帘。
苏应麒刚接近那房,四处突然涌出数人,刀剑齐齐指向了他,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鄞兵。
苏应麒还未开口,就被二话不说砍上来的刀给吓回了肚子,连连后退。
“停,停下,你们知道我是谁?”
“陛下有令,接近者杀无赦。请王爷不要让我们难做。”
“你们知道我是谁就该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们只听陛下的。”
苏应麒被逼无奈的退到了三丈之外,尽管对方下手凶狠却当真只是威吓。
一个叹息声从墙角传来,白色的衣角暴露在月光下,刮过的北风卷起一地的枯叶。
“以后做事记得滴水不漏,别出现这种漏网之鱼。”
月下云袖一翻,方才领命过来通风报信的鄞人被扔了出来,抱着脱臼的胳膊在地上翻滚,表情扭曲。
“洛云”苏应麒惊喜的看着抽出软剑走到面前的人,“我以为你走了。”
“就知道你不会弃他不顾的。”
“谢谢。”
何洛云回头,调皮的挤了挤眼睛,横剑在前,剑气迸发,身轻如燕,吹散的青丝扬起,琥珀色的眸子微眯,眼角的那粒紫色泪痣不再是附属品的象征。
就像你当初没有放弃我,今天的我没有资格去要求你放弃别人。
“不能杀他们。”
“我知道。”
收剑在后,何洛云并指而出,连点三穴。
苏应麒绕开两个不能动弹的守卫,回头看了眼奋战中的人,收到对方戏虐的眼神,信任的放下外面的战场,推门而进。
屋内薰香袅袅,案几上摆放着未干的笔墨和一卷刚画了一笔的宣纸,却不见人影。
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苏应麒转头,正看见三个人捂着善若水的嘴向外悄悄挪动。
“放开他。”看见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许多的人,苏应麒怒从中来一声喝斥,步步逼近挥舞着刀的三人,“有本事你们杀了我,到时候我看伪善的鄞王怎么给大景的百姓一个交代。我再说一遍,放、开!”
抬起一脚踢在一人的膝盖上,抬起手肘狠狠撞在另一个小腹,推开手足无措的剩下的一个,盛怒之下的苏应麒动作行云流水,看多了楚怀风和何洛云的猫狗大战,他受益不浅。
凝视着那双氤氲的眸子,苏应麒握住骨瘦如柴的手腕抬起在眼前,那五指骨节分明的手掌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席青带来的那些字画,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语冰的”颜色浅淡的唇轻声嗫嚅,一句一句重复着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不要一走了之带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二哥变得好可怕”
哽咽的哀求让苏应麒的心骤然紧缩,心里已经回答了几千几万遍的‘好’,可是嘴巴却不听使唤,看着善若水的愧疚自责担惊受怕的模样,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误以为苏应麒的沉默是在犹豫,善若水绝望的如一滩春泥倒下,跪在了地上,反复呢喃着那一句‘对不起’,“求你带我走我会乖乖的,我可以学着洗衣烧饭的,我会学的,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求你,不要像三年前那样抛下我”
现在的善若水不再是鄞国那个咄咄逼人尖酸刻薄的六王爷,脆弱的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浮萍。
苏应麒最受不了这种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揪心了,一把拥入怀中,单薄的身体在衣服的包裹下看似正常,抱上去整整小了一圈。
“不要说了,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乖乖的把身体养好,我就满足了。”苏应麒扶起抽噎的人,坚定道,“我们走。”
善若水抬头,眼里刚露出笑意,笑容就僵在了嘴边,随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苏应麒若有所觉的扭头去看门口,正如他所猜测,鄞王回来了。
何洛云被一群鄞兵里三层外三层拿剑指着,朝着屋里的苏应麒吐了吐舌头,很没诚意的表示抱歉。
“摄政王不是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参加晚宴吗?如果你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我会把你误以为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刺客,夜闯使馆图谋不轨,事态紧急仓促之间,可以先斩后奏哦~”鄞王扫了眼惊恐的躲在苏应麒后面的善若水,心里冷笑,脸上不改和善。
“本来本王想到要和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同桌共餐,胃里就犯恶心,听说使馆里有一帖良药可以治疗这种疑难杂症,所以我就来看看。果不其然,这药才闻一闻,本王的病就不治而愈了。”苏应麒握紧善若水颤抖的手,一派从容镇定。
“你以为你可以带小若离开吗?别忘了,他是鄞国的六王爷,他生是我们善家的人,死是我们善家的鬼。”
“没错,不过这句话从今天开始就要改了。”
“你敢带他跨出这里一步试试看?我的大军驻扎在城外一百里,只要我一声令下,别说是你们,拿下整个京城都犹如囊中取物。”鄞王下了最后通牒,却见苏应麒失声笑了出来,这种赤裸裸的鄙视让他不禁怒火中烧,“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但是你不会。你师出无名,这么做是纯粹的侵略,把战乱的罪名都扣在善若水头上的你不会轻易摧毁自己仁君的面具,又或者,你希望我在你王者的历史上添上一笔‘史上第一个为争风吃醋抢夺自己弟弟而出兵侵略他国的帝王’呢?”顿了顿,苏应麒悠然自得的缓缓道出最后一句,“我拿整个京城的人命赌你不会。”
“”鄞王沉默了。
这一仗,他败。但是不代表苏应麒就赢了。
“就算你们今天侥幸离开,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鄞王特别强调了‘意外’两字。
对前者的宣言,苏应麒似乎并不意外。他回身给了善若水一个安心的眼神,走到鄞王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生意说道。
“你不就是要这个天下吗?我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师理由。放过你弟弟,作为这个世上最关心他的人,你最清楚他内心的痛苦。你要做个千古流传的仁君,我给你民心。”
第五十一章 家和万事兴
晚宴一结束,尚玄和楚怀风就自宫中赶回,一齐早早等在了门口。
寂静的大街上终于传来辊轴声。
车轮碾过地上的白雪,留下两排悠长的轮印,停在台阶前。
苏应麒解下自己的裘衣披在善若水身上,打横抱起人,走下马车。
尚玄上前,把手上早有先见之明另外拿的外衣给苏应麒披上。楚怀风虽然摆着一张冷脸,却破天荒的给两人打伞,挡去又开始飘落的雪花。
“晚宴怎么样?”边走苏应麒边问道。
“鄞王半途有事离席,舒太师对你没有出现颇有微言,估计明天早朝你又免不了被他点名数落了。”尚玄看了眼被前者抱在怀里的人,淡淡道。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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