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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游园·蛹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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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的一个冬天都没有下雪。

  暖冬。天晴好。很干燥。适合举办婚礼。

  一切进行的非常简单,顺利。只邀请了必要的公司领导和一部分亲戚。

  当然,四人帮成员一个不缺。宴会没结束,我和徽说肚子疼,和她们就回去了。

  四个女人横七竖八的歪倒在松软的大婚床上。

  宝喝了点酒,在我面前嘻哈着说:叫你这小妮子有福的!

  平丫头只笑个没完。

  薇姐拉着我大红的衣襟;悄悄说:

  小四,永远有我们呢,啊!

  我眼睛发热,拿着婚衣的袖子悄悄沾了沾。

  。。。走了,都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坐着愣神。

  夜,逼近。。。

  我扒开窗帘,。。。天降大雪。

  徽回来的时候像是喝多了。

  他一把抱住我,嘴里反复嘟哝着:

  苏苏,我照顾你;苏苏;我照顾你。。。

  我木然着,凭着他把嘴唇在我脖子和脸上寻找,一颗一颗的眼泪被他的手掌揉碎,我说:我们睡觉。

  新婚之夜,我和徽连衣服都没卸一件。

  蜜月只过了三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正是新千年到来的时候,徽有点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我的新生活就这样周而复始。

  徽不让我做家务,不让我做一切在他看来不该我做的事。

  包括,上网和朋友聊天。

  包括,在电脑或者纸上写点什么东西。

  我成了一头猪。他养的猪。

  周日,我和徽都在家休息。

  她们来了。

  唧唧喳喳的问我:最近修身养性呢?快成贤妻良母型了吧?

  宝急迫的问:小四,说说,徽好不好?

  我撇撇嘴。不去看她刘嘉玲似的眼睛。

  徽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这仨没良心的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看见好吃的一个个跟恶狼似的就直奔餐桌而去。

  日子 ,日子。

  我麻木的在两点一线之间穿梭。

  徽回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苏苏啊,今天累吗?躺下歇会儿!

  我精简之至的回答一个字:嗯。

  徽,你真的很会照顾人!我把嘴抡的圆圆的,无声而发狠的说。

  老实说,我有点可怜徽。

  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也很稀有?

  晚上他呼呼睡着的时候我会开着台灯看他半天。偶尔轻轻的摸摸他的脸,把头贴在他宽宽的肩膀窝。

  我们并不和谐。是的。

  他为我所做出的一切都在提醒我,他是地地道道的好人。我试着想用“爱”来表示我对他的感受。可是,我做不到。

  他无辜吗?还是我不够善良本分?

  徽,对不起,我不爱你!

  但是,我不爱你,又能怎样?

  徽不是个笨蛋。

  我对他像做菜不加盐一样的态度,他并不是没有感觉。

  终于,一天中午,我们推心置腹的深谈了一次。在我的要求之下。

  我摩挲着手指,说:徽,其实,我是个内心卑劣的女人。

  他不说话。

  我继续:我们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

  苏苏,我做错了什么吗?

  是我错了!我不爱你,却选择和你结婚!

  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爱我?

  我现在就觉得我爱你,像亲人一样的爱你。你明白吗徽?

  我的言论让我自己都感到那样的不可思议。

  但是,我还是坚持下去说:徽,抱歉,我要离婚。

  周围知道的人都说我疯了。

  都替徽不值。

  那三个女人呢,连个电话都没过来。

  给我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我反省吧?我想。

  爸妈又兜来一顿我早有预见的规模空前的暴风骤雨。

  徽倒是很冷静。

  后来,他在一条短信里问:苏苏,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回复:

  。。。还原,或者越过。

  爱,还原。

  情,越过。

  。。。

■十三面(3)
文/蛹裳

  (六)弹指。六弦

  夏天的雨说来就会来。

  倏然一阵风,雨点就啪啪砸向地面。

  湿湿的尘土的气息,好闻。

  我坐在门口,眼睛盯着地面怔怔的空想。

  想。

  想六弦。

  六弦。这是一个人的名字。网名。

  最初和他聊的本意就是冲着这名字来的。

  六弦。触疼了我的神经。

  看过他的个人资料。简简单单。

  没有一点花哨的点缀。

  像他本人吗?还是像某人?

  想:六弦。遇见你是一种缘。

  每次,他的言语都是朴素而平淡。

  从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

  除了问候语略略显得特别。

  他说:弹指。你心情好的狠不狠?

  他说:又在用文字注释你的弹指一挥间?

  他说:弹指。弹指。弹指。我偷看你半天了。

  想:第一根弦。弹指轻弹。疑似的恋。

  这是一场阵雨。短时的。

  来不及回过神,被雨点打湿的走廊就干了。

  只是空气里还飘满尘土的香,淡淡的,淳淳的。

  我闭着眼睛,使劲用鼻子吸着。

  如果,六弦,是这种味道?

  如果。。。

  想:第二根弦。弹指轻弹。近似的恋。

  每晚十点;他都会如约而至。

  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来了。

  他带来的那支小夜曲旋律优美而舒畅。

  我想象着,六弦亲自为我弹奏小夜曲。

  他的手指一定是瘦长的,温润的。

  啊,他的。如小夜曲般的。问候。

  想:第三根弦。弹指轻弹。浅恋。

  我们的聊天漫无边际的进行。

  有时,我会什么都不做。

  就只看着他的头像发呆。他呢?

  应该不会。因为,两个小时后,很精准的整零点。

  他就会提醒我:

  弹指,该睡觉了。美容觉。

  我打出一行字:你为什么叫六弦?

  不等他的回答,匆匆离线。

  想:第四根弦。弹指轻弹。深恋。

  一打开QQ就看到他的留言:

  六弦。用六弦的琴。弹最美的曲。给最爱的人。

  可是,我失眠了弹指!

  我偷笑。怎么?失眠?

  想:第五根弦。弹指轻弹。迷恋。

  天色渐晚。

  层叠的云灰白灰白。向着西的方向飘。

  隐身在线。安静的等着小夜曲响起。

  十点。天!六弦,你为什么从不肯早来?

  六弦说:你弹断了我的每一根弦。

  我不能说一句话。已是泪流满面。

  想:第六根弦。弹指轻弹。错恋。

  幽幽的。传来肖邦的离别曲。

  (七)来过了。八号风球。

  予苏苏,这个名字。

  成了一个含义特殊的代名词。

  怪异。病态。不轨。

  已经不太会在光线十足的白天出没。

  众目睽睽如同大扫荡,

  而我,惨败如尾卒。弃甲丢盔。

  所有的一切,胜似八号风球过境。

  看来,真的该远嫁。

  像探春那样的。悲壮敕歌。

  想。空空的。

  想。

  六弦。

  事关六弦。

  我必远嫁。

  六弦,断的陡然。不容思量。

  装备完善,我毅然西行。

  那是灰白的云飘去的方向。

  六弦。弹指。萧邦。离别曲。

  我比探春更坚强。

  无需华美的嫁衣。

  无需送亲的队伍浩荡列阵。

  无需笙箫鼓乐的喧嚣盖过我张狂的哀唱。

  爱情不可爱。我可爱。

  我可爱。没谁可以爱。可以深爱。

  他在西部。六弦。

  我不保证我能找到他。

  不保证西部的六弦会弹奏小夜曲。

  甚至,更不保证,六弦是不是真实存在。

  然。我必前往。

  我。是弹指。

  指若无弦,落寞枯瘦。

  我把三分之一的生命,留在西部。

  只因。

  我亲来远嫁。

  六弦。

  三百年前我已是你的爱人。

  请记得。

  前前后后。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八)暗号。

  2001。又是一年来到。千禧年后的第一个年头。

  我悲惨如故。落单成习。

  消耗着自己生命的四季。浑然不觉青春何物。就像蒙着眼睛在原地转了一个又一个圆圈。拿掉那块恶心的黑布,才突然意识到:我。已经迷失了准确的方向和路线在原地来回的打转。

  变得敏感,别人一句话会惹我鼻子发酸。每晚对着电脑显示屏兀自诡谲的闪亮。真想砸掉它。

  好久不联系的宝突然蹦出来,一脸小夫人的幸福。

  肥了好多。纤纤细腰估计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见面就劈头盖脑稀里哗啦一顿数落我:

  四儿,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是欠骂的。你多大的小姐架子,你多高贵?!你以为你谁?张曼玉吗?

  惨。我一直说我长相很像张曼玉。

  这就给她落下话柄了。

  。。。。。。

  你今儿是干嘛来了?我面无表情的问。

  她终于喘口气,径自去冰箱拿瓶酸奶喝着。

  然后。神秘兮兮的附耳说:给你牵线来了。嘿嘿。

  切。。。少来啊。

  吃P不领情的。她佯怒。

  宝的热心让我不得不听她叨叨下去。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具体的也没听得太清楚。只有一句。宝叮嘱我说:记住接头暗号,别搞乱了。

  暗号?地下党?卧底?

  宝伸手拧我的脸蛋,你就记住:凭栏处,凝眉千番。对方答:忽一阵,微凉风过。

  这样就好了。说完对我亮出皓齿诡异的笑。

  按照宝的安排,我和九丁就这样成功会面。

  九丁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男人。他不超过20度的幽默令人惊讶。

  而且。虽然他大我5岁。却不显着沧桑。我被莫名其妙的吸引了。长久以来受挫的情感有点蠢蠢欲动。

  被宠。是我渴望的。

  虽然九丁看上去不是很会宠人。但是,他似乎是故意挑衅的眼神和语气,我趋之不怠。

  这样的大男人,如果宠起一个人来的话,会相当厉害。

  我想。

  他开着车送我上班。

  我下车后他隔着车窗玻璃歪着头审视我。

  我猛地来个转身坏笑着回来拉开车门。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眯着的小眼睛向他发出黄牌警告。

  他实在忍不住。笑得嘎嘎的:你的左腿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我怒目圆睁。

  否则怎么走着路脚尖往里拐着?

  眼神够毒的么。高三的时候有次打篮球,崴了膝关节。其实早好了。我故意维持了一个无意养成的习惯而已。觉得那样走路像猫步。

  说完我故意扭来摆去走个来回给他看。

  又是一阵属于九丁特有的更不收敛的嘎嘎的笑声。

  他指责我的机会很多。把对我的讽刺打击当作他的一种调情催化剂。

  诸如:我不同意和他一起用午餐他就给我定罪为没有社会责任感。我拒绝和他一起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他说我没有人性。我制止他在超市洗涤用品专区吻我他就痛斥我没有最基本的道德观等等。

  有次他喝酒到烂醉说话吐字不清。电话打来了N次,反复反复的说:

  芋头。我真的喜欢你。哪都喜欢。

  我补充一句:哪怕缺点?

  是的。他喜欢我,包括缺点。

  比如:我贪吃的猪猪样。我发脾气时扭曲变形的脸。。。

  我叫他九丁哥。

  九丁的确是个很称职的哥哥。在他跟前我随意的简直算的上放肆。

  我没事就揪他耳朵玩。撕他脸。拽他头发。

  他会恼。恼的时候他一点不可爱。

  但我比他更不可爱。我对他提出的非份要求(比如抱着我在大商场跑一百米)大声抗议。人越多的地方我越要和他作对。

  他会恶狠狠的盯着我,然后伸手揽过我装作很抵触的身体:乖。我要你。

  凭栏处,凝眸千番。

  忽一阵,微凉风过。

  关于这个酸倒牙的接头暗号我问过他:这样诗情画意的。难道是你的杰作?

  当然。他超级得意的说。我的文采可见一斑吧。

  我立即作狂吐状。

  这两句成了我和九丁每次见面之前需要例行的公式被我们轮换着说的孜孜不倦。

  每次说完俩人就要捧腹大笑。

  九丁说:谁也不能把这暗号给丢了。一直。到老。到死。

  到死。却不能到老。

  。。。很想把中间的这段给忽略掉。就当是九丁还在。就当是九丁活生生的。还在。

  可是,他去了。

  深深的秋天,他出差。

  驾车途中,在一座桥上,对面的大卡车冲着他的车疾驰而来。

  碰撞。坠落。只是那么一瞬间。

  九丁的生命,轻轻陨毁。

  这应该算是我所有的人生经历中最惨痛的噩耗。

  我抱着来看我的宝,嚎啕大哭。

  九丁。他来的时候,是完整的。

  去的时候,连一片皮肤的碎屑都没留下。

  如凭栏处的侧影。恍惚间淡化。

  任我凝眸千番。万番。

  如果九丁能回来。我要告诉他。

  我不喜欢这句:

  忽一阵,微凉风过。

  九丁。泉下有知么?

  我们的暗号我已经私自改过了。

  原谅我自作主张。

  到老,我也要和你说。

  凭栏处,凝眸千番。

  下面,该你了九丁。

  你说:

  忽一阵,微暖风来。

  (九)末路

  右脸颊上那颗墨蓝的雀斑。刺目。

  想起。妈妈曾经说过。

  那是滴泪。

  滴泪。命定的。

  似乎说明有这样一颗痣的孩子,一生注定走不出悲悯。

  狠命的数,数不出一段明媚。习惯性的仰着那张苍白的令人生厌的脸。对着大大的天空说:FUCK!

  回想:初恋早夭,我的流川枫。和均的爱情不被成全。被爱和恨同时流放的牺牲品普京。那段戛然而至的看上去很美的暗恋。然后,嫁给徽,尴尬开始,尴尬结束。又然后网恋六弦。又又然后让我远嫁的再生的六弦,我的一派梦语。再后,九丁,千次凝眸也枉然的九丁。

  前尘。种种。

  如肆虐繁生的水草。已深植在我幽暗如地河的近半数生涯。

  一切,只缘于我的那颗雀痣么?滴泪。它的存在定是预示着自己的命犯数劫么?

  他们都曾,经过。存在。驻留。

  因为缅怀。所以重生。

  而。我找不到更贴近的符号来代替。

  生。即离。

  死。即别。

  而。末路。已至。

  如果。未完结。

  且再一一

  与我发生着如废旧残年的,那些爱情。

■你不认识我。
文/乔梦若

  你一定不认识我。我的身体里,住了两个我。

  莲生这样说。我也这样说。我们都是骄傲隐忍的一类人,却在单纯的笑容里活着。

  走了很长的路,在暗黑的街道,我的高跟鞋子摇摇欲坠。

  最近开始渐渐习惯睡眠时间的减少,半夜睁开双眼,静默的躺着。

  每个早晨的醒来,都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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