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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旧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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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上空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了,齐王帅帐通宵达旦商议对策,这个时候,灌婴的使者送来一封信,让刘襄喜笑颜开。
灌婴在信中告诉刘襄,他很支持你举兵诛除诸吕,但是齐王你不能冲动,得静观其变,到时候我们联兵攻入长安。
灌婴的本意是要稳住刘襄,这样可以让陈平集中精力对付吕产。
刘襄对灌婴的方案大加赞同,说白了,灌婴的方案是霸王条款,不赞同也得赞同。刀枪不长眼,要打起来,刘襄恐怕连荥阳都别想进去,更别说长安了。
在荥阳,两家军队都停滞了下来,互相眉来眼去,无聊的时候甚至开起了篝火晚会,唱起了山歌。
当吕产得知灌婴在荥阳停滞不前的时候,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打仗他是不懂,打仗得开打他还是懂的。灌婴的做法让他看不懂这老头,他本想下催战令,稍微琢磨一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所谓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更何况他这个没上任多久的相国。灌婴本来就令人捉摸不透,一道催战令下去,谁知会不会适得其反?
在吕产看来,朝廷当务之际并非齐王举兵,而是清理朝中的反对派。刘襄要从齐国打到长安,少说也得十天半月。在这段时日,如能将朝中异己一网打尽,到时再集中精力对付诸侯,胜算要大得多。
吕产决定将计就计。
吕产找来吕禄,告诉他形势不乐观,要加紧诛杀大臣,篡权夺位的计划。
吕产的意图并没有逃过陈平的眼睛。
在陈平的人生轨迹中,你死我活的时刻并不少见。他虽说属于文臣,脑袋却也曾在刀尖上滚过不少次。因此,他并不慌乱,他更加明白,这种时刻,方寸一乱,就得满盘皆输,最后连棺材板都会被没收。
长安眼下几乎控制在吕产手里,但陈平仍然很有自信能解决当前的危局。因为就在吕产的眼皮底下,隐藏着另一股强大的势力,*派。
其实,整个长安城中,开国*已经挂得差不多了,他们的血脉和根基却还牢牢地盘踞在各个地方。吕产之所以会忽略这些人,一是认为这些人垂垂老矣且无什实权,有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他真正忌讳的是他的竞争者……刘氏皇族。然而,吕产万万没想到,陈平在赋闲的日子里未雨绸缪地完成了一项工作,陈平将这盘散沙重新聚了起来。
团结*们的想法并非陈平的原创,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不甘寂寞的老同志陆贾。
陆贾先生堪称那时候顶尖的辨士,如果那时候有全国大专辩论会,陆贾同志将当仁不让地成为最佳辩手,这位仁兄当年被刘邦派到南粤去说服赵佗称臣,赵佗一开始十分地傲慢与嚣张,陆贾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把他说得无地自容,赶紧去了帝号,向刘邦上表称臣。刘邦不喜欢读书人,但却非常敬重陆贾。刘邦得了天下很得意,陆贾叫他学点文化好治国,刘邦却不屑地说道:朕从马上得天下,读书何用?陆贾很平淡地回了一句,即刻让刘邦闭嘴了,他说道:马上得之,焉能马上治之?后来刘邦把总结秦朝灭国的教训工作给了陆贾,陆贾奋笔疾书刻出了十二篇书简,人称新语。刘邦每看一篇都要大声叫好,而群臣也在旁边山呼万岁。足见陆贾的水平。
自从高祖去世后,就以疾病缠身为由,隐居起来了。
隐居是隐居,但他却仍然喜欢给人出谋划策,想必平时爱好不多,得出来调剂调剂生活。
当他有一天看到时任丞相的陈平为吕氏把持朝政唉声叹气的时候,他就偷偷地跑到陈平的身边,给了他十二字的箴言。
他说道,“天下危,注意将,天下安,注意相”。
陈平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用多加解释。陆贾的话让他心里有了点底。吕氏再猖獗,也是有吕后照着,一旦吕后驾崩,吕家的那帮酒囊饭袋怎经得起他们这帮老臣联手打击。有了十二字箴言,陈平时时拉拢大臣,尤其是太尉周勃。众所周知,周勃不太容易相处,但在陈平的努力下,两人已经有了铁杆般的情谊。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刘氏江山,告慰高祖的在天之灵。
来吧,吕产!我等着你!
陈平暗地里观察着吕产的一举一动,心知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对于吕产等人的阴谋,陈平早已是一清二楚,要说玩阴的,吕产那点功力,给陈平提鞋都不佩。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对于吕氏族人,他并不想赶尽杀绝,他们中的很多人,他们的父辈为大汉的万里江山奉献过自己的热血,然而今天他却再也不能等待,再也不能仁慈。
仁慈对得起吕后,却对不起国家,对不起高祖。
终于要动手了!
陈平秘密地跑到周勃的府邸。
陈平一见到周勃,便直入话题,说道:该动手了!
丞相,有何良策?周勃问道,言语中没有丝毫慌乱。
陈平见周勃一脸镇静,也不纠正,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是帅才,处变不惊,临危不乱。有这样的镇国大将,天下何愁不安?
我有一计,但必须太尉出马!
但请丞相吩咐。周勃恭身抱拳说道。
陈平向周勃耳语一番之后,周勃频频点头。只见周勃叫来家老,令他去郦商府中请郦商过来喝酒,家老领命而去,陈平周勃相视一笑。
一个时辰不到,一辆轻便的轩车在周勃府停了下来,轩车乃王公列侯乘坐的专车,双辕一马,非常轻便。
陈平,周勃快步走到轩车前,掀开车帘,只见郦商半闭双目,脸色蜡黄,已现病入膏肓之色。陈平,周勃不免心中一阵难受,不想昔日骁勇善战的沙场猛将会大病若此。
“曲周侯别来无恙啊!”陈平拱手道。
郦商微微睁开双眼,扫了一眼车前两人,在侍女的帮助下缓慢撑起身子,不时咳嗽几声,说道:“丞相,太尉,老朽已是行将入土之人,还能见着二位大人,何其幸哉?
“曲周候哪里的话?只要安生养病,某还要找你大喝几爵!”周勃边说边示意家丁将郦商扶出轩车。
郦商摆摆手,笑道:“好好好,喝它几爵,想来我与丞相,太尉也是好些时日未曾聚饮了!”
陈平,周勃上前搀扶着郦商。
“太尉,今日有何要事相商,把我半道劫来?”原来郦商虽然病重,但隔三五天便有出城观农人劳作的习惯。陈平算准了今晚郦商入城的时辰,由周勃家老出面诈称有要事相商,把他从归途‘请’了过来。
周勃刚要开口明说,只见陈平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示意不要明说。陈平笑道:“我的食邑县令给我送来两支千年人参,原打算进贡给皇上,不想吕产把持宫廷,见天子不得,所以决定一支与太尉,一支与将军,不巧将军病得不轻,看是否能缓解将军的病情。”
郦商听后,笑道:“多谢丞相关心!”
周勃听了陈平的话心中暗暗敬服,话说得滴水不漏,眼见这郦商已是将死之人,多说无益。他随口笑道:“某多谢丞相美意了,我看曲周候如此病甚,在我家多歇息几日便是,本太尉虽则现在不治军旅,但厉害的医官和郎中倒也认识几个!”
郦商有气无力地笑笑,点了点头,眼神中表露出一种坚定。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时间,三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郦寄当晚正等待着父亲的归来,却不想周勃的家老过来给了他一封信,郦寄匆匆拆开一看,信是以陈平和周勃的名义写的。看完,他顿时满头大汗。郦寄回到房中来回踱了几步,便匆匆换好行装,驾了轩车出门而去。
阴谋的较量2
郦寄要去的方向正是他的至交好友吕禄的府邸。
一路上,郦寄犹然记起信中的威胁之语:事成则封王封候,事败则玉石俱焚。
郦寄与吕禄交情深厚。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在友情与亲情面前,郦寄毅然选择了后者。而且不止一次地选择后者;朝廷的局势已经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刻;朋友小义又怎能比得过国家大义;即便丞相;太尉不下命令;郦寄他也会义无返顾的对国家尽绵薄之力。
在轩车上的郦寄一路思绪难以平复;成则彪炳史册;这是个任谁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吕禄的宅第原在长安西北横门大街的东市上,自从就任大将军,便唆使吕产下令将未央宫北门外的一处豪华的四合院赏赐给自己,美名其曰便于办公。
未央宫北门外除了官署区还是功臣贵胄的宅第。当年,吕后为了报答夏侯婴冒死救下被刘邦踹下马车的一双儿女,赏赐给了他北门外的第一宅,吕后称之为“近我”。吕禄虽然早已觊觎夏侯婴的第一宅,但也只有吞口水的份,毕竟那是吕后的恩典。
吕禄的新府邸选在了毗邻夏侯婴院落的地方,尽显尊贵。
郦寄来到大将军府,高挂的灯笼映衬着大门的壮丽,吕禄的家兵在高耸的望楼中挽着强弓四处巡望,表情严肃,戒备深严,仿佛大敌当前般,随时准备攻击。
“站住,来者何人?”望楼中家将喝道,顺便作出搭工射箭的架势。
是我,烦将军替我通报一声,就说郦寄来访,有要事相商。
不一会儿,梁王大将军府的大门就嘎吱一声,打了开来,吕禄家老本想导引着郦寄进去,然而郦寄却径直奔往吕禄的卧房,郦寄对于吕禄的府邸可谓轻车熟路。郦寄本不想失了礼数,但他想唯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事情紧急。
他在吕禄卧房前喊道:梁王,梁王,大事不妙也!
吕禄当时并未入寝,还正与宠妾打得火热,听得外面郦寄叫唤,心知有事发生,便披衣开门而出。
郦寄见吕禄衣衫不整,恭手说道:梁王,我深夜讨扰,实有要事,望梁王见谅!
吕禄摆摆手道:郦兄,何出此言?你我交情,还在乎这点小节!
吕禄带着郦寄进入密室,这密室是吕禄与人商谈机要大事的地方,常人根本无法知晓。
我从齐国回来的朋友那里得到确切消息,灌婴正与齐王密谋,要联兵攻入长安,要置尔等于死地也!
吕禄一听,大惊失色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郦寄肯定道。
吕禄本来就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加之极度信任郦寄,竟然深信不疑,再想想赵王吕产最近命他加紧训练甲士以应不测。思量起来,果真要大祸临头了。
郦寄见吕禄吓得有点愣了神,心知自己的老朋友已是信了七分,他便继续说道:再则,当年高祖刑白马立誓曰非刘氏不能封王,而今吕氏三王,都是有违高祖遗命,往日吕太后在,大臣不敢有异议,而今太后驾崩,那些老臣们也会有所行动。
经郦寄这么一提醒,吕禄突然感到有点窒息,他生下来就是吃喝玩乐的主儿,哪经过这么大的风浪。一时间手足无措,哑然失色道:那。。。那可如何是好,郦兄,你,你可得替本王想个法子才是!
郦寄重重地叹了口气,继而沉思了一阵,说道:法子倒是有一个,只怕难办也!
郦兄,那你倒是快说呀,本王都快急死了。
当年太后和老臣们议定,吕氏三王,刘氏七王,这本是吕太后的旨意,并非尔等所为。只是大将军身为藩王,却不到封地就国,长期呆在京城并且手握重兵,加之皇上年幼且来历不明,怎能不让人起疑?那些早有野心的人自然会借机发难,唯今之际只有大将军能交出兵符归还太尉,离开长安是非之地,方能无忧也!
吕禄虽觉不妥,但以他的智商也绝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翌日,吕禄向吕氏几位老辈征询意见,但征询意见的结果相当于没有意见,有的人同意,有的人不同意。
吕禄以委婉的方式向吕产禀告了这件事。
吕产的答复是一个字,等。吕产的思路很清晰,他不知道吕禄从哪得来的消息,但他知道当务之急并不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灌婴和刘襄,而是隐藏在长安城内的反吕势力。
吕禄一时犹豫了起来。
得知吕禄犹豫不决,郦寄一连数日约吕禄出去打猎。
打猎是假,洗脑是真。
但吕禄再笨,他也不会不知道手中有枪,心中不慌的道理。恰好两人打猎回途中路过武阳侯樊哙家门口,樊哙遗孀吕媭看到了两人,她把他们招呼进去闲聊起来,当得知侄子有归还将印于太尉,自己去封国上任的想法后,吕媭大为恼怒,开口骂道:庸奴,尔身为大将军,却要弃军就国,如此吕氏一族,必遭大难!
吕媭虽为女流,但头脑还是有点的。
但吕禄实在太笨,在他看来,不弃军就国才会遭难,怎么这个姑姑说得与郦寄刚好相反?他平素也知道这个姑姑难以相处,自然对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一番。
吕媭见侄子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郦寄在旁,她又不能说得太过明白。这种情形下,吕媭继续延续着极具创意的行为艺术,一时间把吕禄和郦寄看呆了。吕媭把家里的金银珠宝都拿了出来散在地上,将家里所有的侍从集中到院落里嚷道:“家族将亡,大家散伙,何必替他人守这些财货?”
如果那时候有西游记,不免让人想到这是不是猪八戒的口头禅。
吕禄想不明白姑姑打哪来的火,心想今天倒了霉了,好好地打个猎,碰上个疯婆子。
他趁人不备便迅速地逃了出来。
从疯狂的老太婆家中出来,吕禄隐隐感觉到惴惴不安,不免玩兴大减,于是他拜别郦寄,往北军帅营而去。郦寄望着郦寄的背影,不免有点泄气。
一恍又是十天,吕产等待的人终于回来了。
郎中令贾寿从齐国回来,并且确认了一个消息,灌婴与齐国不日将联兵攻打长安。
吕产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他心里冷笑道:终于可以开始动手了!
吕产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是在等这个消息,而且他相信必定能等来这个消息。事实上,结果如此。他从吕后身边多年的观摩实习经验看到,当权者杀人很容易,但想要用杀人来阻止自己被人杀并不容易,因为人是杀不完的,国家这么大,事情这么多,就算自己当政,总要有干活的人。杀人不能过于随便,如果杀人仅仅是给自己树敌,那杀再多也没用。高后就曾经教导过吕产,斗争要凭脑子,要用智慧。否则,她如何能以女主专政?靠滥杀无辜就能赢得权力,何其难也?所以,吕产要干掉朝中不服的人,就不能没有名头。杀之无名,不如不杀。现在灌婴与齐王联兵造反的证据有了,这就是天大的罪名。有了这个名头,打击面就能有步骤地扩大,就像枝连茎,茎连根一般可以牵连一大片。灌婴的推荐人有自认为两朝第一谋臣的陈平,还有那些当日支持陈平的大臣们,有了这个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并非难事。
吕产深深佩服自己的谋划,竟然如此滴水不漏。
他向贾寿说道:“走,入宫!”
就在吕产与贾寿带着一堆甲士从衙署出来,往未央宫匆匆而去的时候,他们似乎忘记了脚下的地方是公共场所,而那里面并不只有他们几个人。
刚刚升任御史大夫的曹窟,也就是曹参的儿子,属于侯二代。他正好在御史府衙值班,不巧听到了吕产与贾寿的对话,看着他们匆忙往未央宫北门而去,顿感不妙,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到陈平府上报告。陈平得知,心知吕产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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