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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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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微一犹疑,便想一赌:“我便带领月然宫人退走。”
  男子微微一笑,低眸垂发,小木拨一挑,一声弦响荡开。地上沙尘蓦然腾起,散出一片灰色。
  石地上不多不少,不深不浅,整整印出九个脚印,直达地下半寸。
  那人反悔的想法,眨眼去了个一干二净。半晌道:“技不如人,我等告退。”
  十几人陆续退出视线,左承之正要道谢,男子已转向他,道:“你还没有答我呢!”
  他一愣:“请说。”
  男子又微笑了:“你进来时,我抚的是什么曲子?”
  他能记住抚过曲就很好了,不习音律之事,哪能说出曲子名目?急转间灵光一闪,伸手折了根树枝,往地上一划。写完一排那古怪字符,再不能记得,面上镇定道:“可是此曲?”
  男子含了一缕风情的笑:“你倒是聪明……后面呢?”
  左承之见瞒不过,退后道:“我不知,是你赢了。”
  月然宫几人郁结于胸,满怀抱怨的往前走,忽然身后一声响,辛辛苦苦追捕之人狼狈落下,折断四五根树枝,好似被人扔出。
  于是追逃又已开始,却不再有人靠近林深处了。
  
  青色绣紫菱衣袂冉冉而行,一条小路渐渐出现,林内别有洞天。男子在一间小木屋前旋身坐下,一语不发。
  “盟主所说有理。”
  姬任好端坐几后,捧茶淡啜。
  对面坐着一位老人,须发皆白,样貌清癯,沏茶斟水,自有从容气度。
  “姬阁主太过客气。”
  姬任好微笑:“雪参之事,实在是武林一大劫,盟主以为如何?”
  老人淡淡道:“武林中多是争斗,不论有心无心,总有多方势力制约,最后都会消迩于无形,又何必俗人来管呢。”
  姬任好道:“盟主所想,当真脱俗。”
  老人忽而微笑了:“你我不同,我自然清闲,你是不行的。”
  他权力早被架空,只有一个武林盟主的头衔罢了。白发已生,雄心更老,就靠昔日德高望重,偶尔和事调解。而姬任好名义上只是怀天阁主,各派都隐隐以其为首。得到了怀天阁的支持,就得到了胜利,早已是个公开的秘密。
  姬任好放下茶杯,忽然道:“虽然终会平息,总有轻重长短之分……如果妥善解决,再好不过。近日在下参与武林之会,一路却听到些消息,不由留心——”
  他把话一顿:“据说雪参之事,是个阴谋,乃一帮派谋划。这个帮派,名唤青竹。”
  老人眼神微一变,随即笑道:“青竹?老朽好似听过此名字,不过久不管武林事,不大记得了。”
  心忖这一钓,老狐狸却没上钩。
  “哦……道听途说,自然是流言纷起,在下一提罢了。青竹混迹民间,专司打抱不平之事,又怎会布下阴谋,倒是好笑了。”
  老人啜了一口茶,徐徐道:“姬阁主之言甚是有理……”
  留了一丝儿尾巴,半停不停,望一望窗外日头:“时辰已到,姬阁主随我去比武擂台么?”
  姬任好敛目,道:“不敢与盟主并行。”
  老人微微一笑,走到门前,忽道:“其实……”
  却又转身,缓缓出去了。
  
  屋外青紫衫男子立起一拜:“阁主。”
  “方才吵嚷的,是左承之与月然宫几人,他们仇人见面,眼红的紧呢。”
  姬任好笑道:“恩仇恩仇,除了仇,倒也还有恩,无左承之,他们又如何发现雪参?”
  九霄润和的唇微翘,道:“阁主又寻开心,照此来说,若不发现雪参,月然宫又怎会被围攻呢?”
  姬任好摇首,改变话题:“你又出了什么刁难问题?”
  九霄笑了,发出一丝细巧风情的声音:“只是问我弹的曲子——又被我扔出去啦。”
  怀天阁立六部,器舞琴棋书画,直接控制分堂分舵,调派手下人行事不必上报,越部行事时,须请阁主下令。六部之上还有两名护法,但真正的实权都在阁主与六部手中,护法只是高位虚名。这次岳长弓抗命而死,徒留空位,只剩裘明月了。
  专司情报的是琴部,由九霄掌管。这个名字是有来由的,九霄环佩,乃唐代名琴。他自幼成孤,在怀天阁内长大,名字也是阁主所取。当时姬任好还不是阁主,却也觉得,十分妥帖。
  “青竹之事……可有查出更多?”
  九霄蹙眉,低声道:“琴部已全数派出人去,但目前为止,仍没有重要消息。”
  似是预料之中,姬任好心如明镜。凭琴部之力,七天之内查不到什么,便是查不到了。虽然另有方法,又过于极端。
  翘起凤尾一角:“继续查,另外,加强打探雪参之事。”
  九霄应了,道:“阁主可是也想……”
  姬任好淡淡道:“素衣化为缁,乃是风尘偏偏要染来身上,未雨绸缪,自然可进可退。”
作者有话要说:
最最蓝亲~俺的确是喜欢七这个字~嘿嘿~
七月九日亲~破雪~,俺写的时候很有快感~哦呵呵呵呵~摸摸木事~
岚舞舜华大~恩~这个素不会地~
风风大~谢谢~^_^
evaeva大~俺是武侠转过来的,笑……也是非常喜欢武侠^_^
belial1805大~因为一般小受坐前面啊~~喷了~
思晴亲……这个……他以后可能做受……本文……很可能互攻……
蛇发女妖大……真是好计~
菲月麒亲……泪奔…………好吧你可以理解为互攻……
风风大~谢谢~~》…《
out大~摸摸~
添影大~有阴谋地~
kurori……土土……这是传说中的腹黑攻么……
xiaomonv036大~谢谢哟~^_^
擂台上
  宽阔的石坪上围满人群。临时搭建的木棚中,目光都盯着台上。姬任好绕过山头,轻轻插入空处。进了自家棚子,扫道:“瑄隐者可有来?”
  “任好如此关怀我。”
  帘子掀开,白衣飘然入内。
  九霄望了瑄分尘一眼,见过礼,退到一旁。姬任好坐了,睃了旁边一眼,道:“瑄隐者为何不坐?不想与姬某为伍么?嗯……你我多年相交,实在是薄情,薄情呀……”
  他说这话,另有隐喻。平素两人私下交往,怎么都行。但此刻大会之上,势力争雄。他是怀天阁主,那人是雪山隐者,坐在哪里,是暗示自己的倾向了。瑄分尘是从骨子着想大局的人,姬任好从不勉强他,今天却丢了句话出来。
  瑄分尘笑了一声:“这便坐了。”
  姬任好看向台上,又道:“瑄隐者既然坐了我处,是否也沏清茶一壶,以示感谢呢?”
  说话时,若颦早已备好茶具。瑄分尘伸手取过,笑道:“倒好似我是主,你是客,不若把怀天阁与我,岂不更好。”
  当的一声,一道精光高高飞起,落下台去!红衣踉跄而退,五指泛白,死死握住。青年白衣银边,手中晃了个剑花,居高临下看着他。
  锣声敲响,一人喊道:“清元派少主戚云习胜!”
  红衣人握拳握的手抖,终拣了剑,没入自家棚中,再不出来。戚云习虽然没有得意洋洋,却掩不住上扬的嘴角,往旁边一站。
  喊声又起:“红叶世家叶还——”
  一青衣嵌红绣青年跃上,刷的一下,打开了手中折扇。
  戚云习长剑一摆,道:“请!”
  折扇旋在手中,叮叮格开两剑。戚云习急刺下盘,挽出数个剑花。才一交手,便猛烈进攻,咄咄逼人。叶还武功不很高,却很爱作风雅,用的又是短兵器,一时手忙脚乱,刷的一声,衣袂截了一大片下来。白衣银边一掠,叶还再度退后,折扇飞旋而出!戚云习猛一侧脸,垂发却被割去一绺,顿时心中大怒,长剑连指三指!
  叶还兵器离手,只得再退。那人眼中闪出一丝嗤笑,抬腿猛踹!匆忙一格,忽然踏了个空!
  原来他一退再退,已到了高台边缘。情急之下翻身而下,猛烈踉跄了五六步,总算没跌在地上。
  高唱又起,一声锣响:“散花天女织长与对小雪童金云——”
  戚云习收剑,大步走去。临下台前,回头盯了怀天阁的棚子一眼。
  目光一对,挑衅与憎恨,清清楚楚。
  
  桃柳山庄中遍种花树,景色可佳,少年才俊三三两两聚集。斗剑已是第三日,素衣隐者望天色时辰,此刻前往擂台,应是刚好。
  “瑄隐者!可是瑄隐者?”
  年轻的声音传来,一白衣束云巾之人匆匆绕出。双手恭敬抱拳,面上却满是欣喜。瑄分尘回了一礼,道:“正是瑄某,这位公子是?”
  年轻人赶到面前:“小辈乃吞云庄白赋之子,名唤白渊,今日得见瑄隐者,实乃大幸!”
  吞云庄颇有名望,白赋乃是庄主之弟,几年前见过一面,倒也记得,当下微笑道:“原来是白公子,令尊可好?”
  白渊笑道:“蒙瑄隐者关怀,一切尚佳。此次也有闲情逸致,来看斗剑么?”
  这年轻人端正有礼,又掩不住兴奋,瑄分尘倒很有好感:“武林大会,怎能不来一游?吞云剑法乃武林一绝,白公子想必连战连捷。”
  赧然道:“运气而已……小辈正有不通之处,要请教前辈。”
  林中又赶出几个年轻人来,团团围住。他性情又温和平易,众人也胆大起来。说到中途,比了一招回风拂柳,本是武林中最普遍的剑招。白渊以为自己已练的极好,见了瑄分尘,才知这一招,压根连边都没摸着。
  愈是普遍的东西,愈是精华。好像“有容乃大,无欲则刚”这等句子,流传的越久远,越证实这一点。又好像梳子,筷子,每日必经人手,仔细想去,却有无穷巧妙。白渊不由得仰慕之极,脱口道:“瑄隐者若能娶我家姊姊,就太好了!”
  他大姐已满十八,却仍待字闺中,吞云庄正张罗着把人嫁出去。他一说出口,立知失言。瑄分尘是修道之人,不但与他父亲同辈,且地位更高。若结了这门亲,岂不是乱七八糟,惹人笑话。
  人忽然安静下来,他更加惴惴不安,正待道歉,瑄分尘笑道:“白公子厚意,瑄某心领,但公子就不怕么?”
  白渊一呆,道:“怕什么?”
  “怕诸位才俊的众怒啊。”
  “他们为何要怒?”
  “风尘仆仆来到此地,却无剑可比,他们怎能不怒?”
  白渊更不解,他抬手道:“瑄某既然要称令尊岳父,自然也须上台一比……”
  噗嗤一声,有人笑了。隐者继续道:“瑄某既可上台,东海之毕云生,长倾山之凤舞娘,无莲谷之上官谈笑,恐要齐至来分一杯羹,众位也只好回去……”
  他说的几位,无一不在江湖中显赫一时,早已成名,也都三四十许人了。年轻人早哄笑成一团,独白渊红了一张脸,忍了半晌,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瑄隐者,你又在欺负小辈了。”
  花树之后,姬任好带笑而来。
  瑄分尘见是他:“我不过指点一二,什么叫又欺负。你一来,他们话都不敢说了,究竟谁在欺负小辈,你我心知了。”
  姬任好轻扫一眼,年轻人全部噤了声。
  “若不是你欺负他们,这眼圈发红,脸颊升霞,又是何故?难道是指点出来的么?”
  白渊脸红才下去,又回升了。
  瑄分尘轻咳一声:“方才似乎敲过锣了。”
  不待别人开口,白渊抢道:“瑄隐者说的正是,再耽搁便误了时辰。大会已开始,还是赶紧去罢。”年轻人纷纷言是,转眼间告辞,便无人了。
  瑄分尘想替自己解围,却先替别人解了围,一时哭笑不得。姬任好挽住他,笑道:“既然已敲过锣,隐者还不快赶?”
  
  戚云习今日仍是三场比试,一个时辰已过,他也胜了两场,剩第三战,对手正是昨日的散花天女。剑乃刚,带乃柔,柔本能克刚,女子显然观察过对手,在台上游走如飞,腰肢绵软,绸带左缠右卷,从不与他硬拼。戚云习顿感棘手,脚踏家传步法,挽了个守势。
  女子轻笑,左手黄绸忽然抛出,直射对方面孔!
  戚云习翻身躲过,右手绿绸已到,飞绕脖颈。他一把抓住绸带,几圈飞攥,用力一扯!散花天女轻呼一声,飘飘飞起。他忽感不妙,猛然松手,绸中穿出三枚银针,贴他手背而过!论功力,他胜过对手,但散花天女诡计迭出,倒杀的他几次失手,两人僵持台上。
  姬任好轻合眸子,忽然道:“九霄。”
  娇秀男子上前:“阁主。”
  “让戚云习败。”
  九霄会意,巧笑道:“是。”
  青色绣紫方格菱袖抬起,露出三根纤细手指,轻轻一弹。
  戚云习正步步后退,避开散花天女的攻势,右脚突然一瘸,差点摔倒!正是机不可失,女子手掌一翻,一把小短剑闪出,直划下去!眼看必中,戚云习手中剑忽然晃起,叮的一声,恰恰挡住。两人都有些怔,复又交手,恢复胶着状态。
  九霄脸色已变,右手一翻,怀天阁帘子一扬!
  两人已拼上实力,长短剑刀撞在一起,火花溅出,长剑忽然断裂!戚云习来不及惊异,短刃又划到胸前。
  他竟在不可能的境况下,平退了一寸。
  九霄眸子大睁,恨恨咬牙,忽然右袖一卷,摸出一曲颈琵琶来。姬任好突道:“罢了。”
  他一顿,怨道:“阁主。”
  姬任好淡淡道:“你不是对手,退下罢。”
  九霄抬眼,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是……敢问阁主,是何人搅乱?”
  “这正是你要查的。”
  他再不多话,欠身出了棚子。
  瑄分尘忽道:“你自可出手。”
  姬任好手理发丝:“让那戚云习胜了,也不甚紧要。”
  一是不大紧要,二是瑄分尘知他身份尊贵,不屑亲自出手,笑道:“既然如此,便让他逍遥罢,只是我看,势如破竹……”
  姬任好微笑了:“即使他夺得魁首,又岂能动我一毫半分?”
  
  结果并不难猜测,散花天女战败。一连三天比武,戚云习居然场场俱胜。不论是武艺,是运气,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直到决赛。
  姬任好靠在椅上,左边吩咐若颦燃香,右首呼唤若蕊烹茶,看的瑄分尘连连摇头,道实在是奢侈淫逸,奢侈淫逸。等姬任好回首问他是否一起奢侈,隐者毫不犹豫的飘了过来……
  所谓好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
  今日已是结束,剩下都是年轻一代中的高手了。只是戚云习,好似一把锐气在胸,出手更利更快,毫不留余地。隐隐狠色中,居然节节胜利,直到最后。
  震耳的锣声骤然响起,声音比平时更高昂十倍:“清元派少主戚云习胜——!”
  台下沸腾之声顿起,恭喜不断,已有人拉下红绸,他忽然举起了手,做了个噤声的指示。
  坐在正中的现任盟主,轻抚长须,神色微动。大大小小的声音也静了下来,石坪上所有的目光都盯向高台。戚云习看不出表情,只是脸上肌肉微抽动,缓缓转过身去。
  一片寂静中,他左手上的鲜血还在下滴,利剑却缓缓抬起,指向一处棚子。众人目光随之转去,渐渐聚集,一人身上。
  “——!”
  戚云习冷冷道:“昔日我姐败与怀天阁,直上黄泉,一直不甘。戚云习不才,望怀天阁主指教!”
  满满的人群,鸦雀无声。清元派小姐受岳长弓之辱,回家之后,上吊自尽。尽管几天后,岳长弓尸体送到门口,怀天阁也正式致歉,但余留恨意,却坚不可退。他说“败与怀天阁”,实是好听,此剑所指,正要报一命之仇,解杀姐之怨!
  半透明纱帘向两边撩开,美貌容颜出现。
  姬任好淡笑道:“言重了,戚公子欲讨教,姬某也非小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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