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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滕王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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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寡妇恭敬地笑道:“敬么事菩萨上么事供,用不着你大胡子在我小店充阔佬!公子爷,你尊驾是用桂花炒米糖开水,还是吃糊子酒汤圆。”

  邵大震调笑道:“得了,你一口一声公子爷,将我们的兄弟都叫老了,他还是个没娶过亲的童子大官人呢!”

  金寡妇横了邵大震一眼:“大胡子,你们这位年青客人,我该怎么称呼?”

  邵大震不在意抢着答话:“你就像喊大胡子一样,亲热地喊小哥子好了。”

  “去你的,别忘了你嫂子是个真寡妇!”她转脸笑向王勃:“这位公子哥,嫂子给你端糊子酒汤圆去。”

  王勃有礼地答道:“不用了,请来碗茶吧!”

  金寡妇习惯地报茶名:“小店有太湖碧螺春,祁门女儿红,福建铁观音,黄山白毛尖,还有西湖明前的真龙井,你……?”

  王勃颇有兴致地答道:“有劳来盏绿茶龙井。”

  “请稍待。”金寡妇临去回头:“虎娃子,不要猴在大胡子身上,出去玩去!”她见虎娃出去后:“你二位哥子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吧!”

  邵大震又玩笑道:“唉!什么时候真寡妇你这铁观音,才能泡成喜酒女儿红啊!”

  “你什么时候教会大胡子弹那‘凤求凰’,我这个啊真寡妇也不当那月夜私奔去改嫁的卓文君,哈哈哈”金寡妇一路笑声走向了茶水房去。

  王勃认真地问:“当着这么多茶客,你们大庭广众这样嘻皮笑脸,一口一声真寡妇,这可是揭人家隐私,欺负孤儿寡妇啊?”

  邵大震也认真造悬念:“真寡妇确实有隐私,欺负孤儿寡妇的也确确实实有其人?”

  王勃追问:“什么人这样不讲道德!”

  邵大震危言耸听地:“就是这个坐怀不乱的骚大胡子。这种道德,又不道德的事,只有他一本全知,说得清楚,讲得明白。”他用手指在吃汤圆的卢照邻鼻子上。

  王勃疑惑地盯着大胡子将问难问:“你……。”

  “这个屎克郎子不吃大蒜嘴也臭,贤弟你不要听他要嘴皮子。”卢照邻接着吃酒酿圆子。

  邵大震以贬代褒道:“你这个正人君子,干事从来不怕天打五雷轰,你是个大丈夫敢做敢为,就敢讲!有什么亏心事见不人啊,你不讲我就都给你掀出来了。”

  “你敢!”卢照邻笑着斥道:“我那鸡毛蒜皮的事,用不着你添油加醋丑表功。子安啊,这位金大嫂,可怜哪,她确确实实是位守身似玉的真正寡妇。”

  王勃被吸引地问:“寡妇守寡还有真有假?”

  邵大震插嘴:“有啊!卓文君是饱读道德经的大家闺秀。年轻没过门就死了男人,守的是望门寡。不管她豪门家教多严,不论她才女多懂礼教,她呀,经不住司马相如弹上一曲‘凤求凰’,就夤夜跟着*才子私奔了。卓文君胆大妄为,不遵礼教,是有名的假寡妇!”

  王勃问道:“这位茶馆娘子,她怎么肯让你们称她真寡妇呢?”

  卢照邻叹道:“他幼年丧母,随父亲流浪在县城叫卖炒米糖开水,招了个流浪娃子当上门女婿,一家三口开家小茶馆。不料朝庭东征要造飘洋过海的大战船。她恩爱的丈夫被强迫抓去砍伐古木大树,被活活累死了。她怀着遗腹子去深山老林,找回来丈夫的尸骨,和她被气死的老父亲埋在后山。就剩下她孤儿寡妇,靠着茶馆求活命!”

  邵大震接着说:“小寡妇人俊俏,牵线说媒的跑断门槛,说破了嘴,可是这位娘子忘不了少年夫妻恩爱情,一口咬定要为金家养大遗腹子,不让儿子当拖油瓶。”

  “唉!”卢照邻感叹道:“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寡妇门前是非多,再加上她又是开茶馆的,她是难上加难,更加难了。”

  王勃也同情道:“按礼教,男女手授还嫌不清。她端茶送水都是给老少爷儿们。不能避免会有闲言蜚语呀!”

  卢照邻:“嗨,师爷的刀笔,抵不上媒婆的嘴,亲事做不成就编瞎话,将一个遵从礼教,冰清玉洁守寡抚养孤儿的好女子,说她开茶馆是为了招蜂引蝶偷人养汉子,逼得她走投无路难做人,硬是拉着那毁她名誉,造谣生事的媒婆投了这条胭脂河。”

  邵大震这下来了劲,像说大书:“无巧不成书,正碰上侠义肝胆的卢大胡子,他舍死忘生跳入河中救起了这两个女人。从此那些保媒拉线的媒婆们吓得不敢上门了。”

  杜微接着说:“我们卢仁兄敬重这位烈女子,在她投河的地方,出钱替她开了这家茶馆。”

  邵大震:“没有想到,茶馆开了张,生意越来越兴旺,先是些正仁君子,争着来瞻仰这一位,为保名节敢于投河的烈女子;后来是人抬人高,都说这寡妇人好嘴也甜,泡的茶,香味能传千里远。其实啊,老少爷儿们,不只是争着来品茶,是品人,这秀色可餐啊!”

  金寡妇端了一茶盘糕点和香茶:“邵大官人你又在编排嫂子什么坏话!”

  邵大震:“编你的坏话我不敢。”

  “你这张报丧不报喜的乌鸦嘴,有什么不敢说的。”金寡妇边说边布茶点。

  “我怕你拉上我去跳胭脂河!”邵大震引起一阵哄笑。

  金寡妇笑道:“你这个烂舌根子的。嫂子从小开茶馆,三教九流都见过,就少见你这刮刮叫的鸭子,就只硬了一张嘴。那像个衙门里知书达礼的刀笔先生。讨人嫌!”

  邵大震玩笑地打开嘴官司:“算我讨你嫌,我们这里还有三个衙门里的刀笔先生,哪一位是讨你喜欢的心上人?”

  金寡妇机灵地笑道:“五六年了,全县城打这门前走过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寡妇嫂子我心尖上最最喜欢,最敬重,最看得起的是你的这仁兄大胡子!”

  卢照邻尴尬地制止:“看你们玩笑开得不着边,扯到那里去了。”

  金寡妇谈笑依旧生风:“大胡子,你我是小葱拌豆腐青青白白,茶馆里人来客往也都看得清楚。我对你是大恩不言报,我也报不了。你对我孤儿寡妇有情是同情,有心没邪心。讲义气,你是活关公,义薄云天!”

  卢照邻:“别别,别说了,别让新来的客人听了笑话。”

  金寡妇向王勃:“这位公子哥,嫂子我就是要说给你这样新来的客人听。寡妇开茶馆,不得不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今朝我不光说的是人话,还是心坎坎里的心里话。”

  卢照邻还想制止:“看看,你这个张飞脾气!”

  “对,我是张飞脾气,刘备的仁义心。”金寡妇又向王勃解释:“我不敞开大门说明白,人家会将我们俩从门缝里看扁了。尤其这个骚公鸡,乱叫乱啼,叫得人家都以为大胡子对我有情,我对他有意。这个骚公鸡还一个劲的明里拉线,暗中保媒。可我俩这么多年就是装糊涂,其实他和我是点着了的牛皮灯笼,心里亮堂着呢。”

  邵大震一下糊涂了:“你俩心里亮堂装糊涂,这么说我这聪明透了顶的人,竟被你们当猴耍了!”

  金寡妇为大家冲茶笑道:“我们没筛锣,是你这毛猴自作聪明爬上树梢,要充人样当月老嘛。”

  邵大震:“难道说我真看走了眼。”

  卢照邻这才坦诚的笑道:“这么多年你是睁眼瞎。寡妇戴孝只三年,你金大嫂重孝穿戴了五六年,你说这是为什么?”

  邵大震自我讪笑道:“俗话说:要得俏须戴三分孝,我总认为她过了三年又三年,已经不是戴孝,而是梨花不以色争艳,敢将皎洁压群芳。”

  杜微笑道:“你这*浪子,以己之心度他人,竟以艳诗调戏寡妇,还用*词句耍*。”

  卢照邻笑斥道:“你虽不*,也和他是一对傻瓜蛋。金家大妹子戴孝不脱孝,实在是表明她誓作寡妇守贞节,决不反穿罗裙再嫁人。”

  金寡妇给邵大震敬了块状元糕道:“嫂子不是泼妇也不骂街,实在是台下演戏扮钟魁,不会捉鬼,就是为吓那些心中有鬼的人。”

  邵大震:“这,我再傻也看得出,我岂能不知道金大嫂的为人。”

  金寡妇:“你傻就傻在只知我为人,不知我真心。我也问你,那年茶馆开张,我请你写个寡妇茶馆四个字,你为什么不肯写?”

  邵大震如实回答:“一是怕开张不吉利,二是怕茶客为避寡妇不登门。三是……”

  “三是怕标上寡妇这晦气名字,我难以再嫁人。”金寡妇毫不避嫌:“偏偏大胡子不管你一再劝阻,他夺过笔来,竟给我这寡妇前面,再加写了个真字,我真寡妇茶馆才名正能避邪,言顺揽客人,人也名正言顺堂堂正正守寡好做人。为表明他的心迹,他更替我写了这幅大茶幌子,说我是真寡妇开茶馆,不是那寡妇卓文君卖酒,我决不会为改嫁,夤夜去私奔。”她一口气的表白赢得茶馆店内所有的茶客们一阵喝彩一片掌声。

  她更激动了:“大胡子深知我的真心,我领了大胡子的真情。我不是怕这怕那的黄花闺女,我是个知冷知热的守节寡妇。”她面向卢照邻:“你不肯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你我从此不要再演那织女盼牛郎的假戏文,今日挑明了,免得人家胡说乱猜,你是我认定了的亲哥哥,我是你的……”她热泪盈眶往下淌。

  卢照邻也热泪难抑语不成声:“……我的亲妹子……我的亲妹子……”又是一阵掌声一片赞叹。有人高赞带头鼓掌,引得掌声满茶馆。

  邵大震抹着眼泪:“怎么都哭了。”

  金寡妇:“人逢喜事动真情,这是喜泪。”

  王勃感动地赞道:“

  茶幌是牌坊,刀笔镇鬼神。

  喜泪胜涌泉,意切真情。

  嗨,卢仁兄题的招牌和茶幌子,确确实实比道士画的符还神气。”

  杜微肯定地赞扬:“可不是,从此顾客更兴旺,不光是我们衙门的同僚常来光顾,地方上的名人雅士也以在此清淡笔会为荣。”

  邵大震更加吹捧:“可不是,连下九流袍哥的龙头老大,也夸真寡妇,不不不,我们大妹子是拳头上立得人,胳臂上跑得马的女中丈夫。”

  “去你的,寡妇就是寡妇,婆娘就是婆娘,去年就是你当众夸我能干有胆识,比那个武则天娘娘还敢独断独行。由于你这句话,人家差一点扒了我家的坟头,要了我的性命!”

  卢照邻等四人皆惊奇地问:“真有这样的事?”

  这时虎娃子跑进来:“妈,我饿了!”

  卢照邻拿糕点给孩子吃,金寡妇向虎娃子:“虎娃子,慢点吃,先喊人。”

  “大胡子伯伯。”虎娃子喊了。

  金寡妇关照:“从今天改口,喊大舅舅。喊哪!”

  虎娃大楞了一下喊:“大胡子大舅舅……”

  众人大笑,金寡妇向店堂大声宣布:“今朝我家虎娃子认了个亲舅舅,诸位茶客,你们今天的茶钱全免了!”

  众茶客恭喜的恭喜,鼓掌的鼓掌。

  金寡妇吩咐:“哥,你背着虎娃子领着他们三位兄弟,上楼占一间雅座。我去广寒楼叫一桌时新菜来,庆祝我的儿认亲舅舅。骚公鸡,你点吧,喝么子酒?”

  邵大震调笑道:“客随主便,我们就投合你亲哥哥的口味,不爱女儿红,还是二锅头好!”

  金寡妇以手中的长抹布打过去:“我斩了你这骚公鸡,清炖了给大家下酒。”

  店堂内又是一阵哄笑。

  薛华和抱琴进了茶馆,金寡妇迎了上去:“哟,薛公子我的小恩公,你有几位客人?”

  “就我主仆二人。”薛华客气地:“老板娘子,你若再一口一声的喊恩公,我就从此不来你茶馆。”

  金寡妇真诚的说:“观世音菩萨济世,救苦救难不要人上香,你是真神,我听你的。”

  薛华又叮嘱:“去年那件事,你该没有向人提起我吧?”

  金寡妇实话实说:“当时你一再吩咐过,我哪能当着耳边风。那件事我是刻在心上,从不露在脸上,哪肯挂在嘴上。薛公子,你们衙门内的卢大胡子,他们喝完酒正在品茶,你是不是去凑凑热闹?”

  薛华皱了皱眉头说:“我要图个清静。”

  “行!”金寡妇吩咐:“二小子,还是将薛公子请到小雅间去,给泡一壶公子最爱喝的婺源绿茶,给小哥子抱琴多拿些糕点。”

  店小二伺候薛华上楼,金寡妇忙碌地又进入了茶水间。

  酒楼的堂倌撤走了残席,店小二抹桌子又布瓜子花生糖果。金寡妇提长嘴开水壶进来,给桌上盖碗中冲新茶,长嘴壶冲茶,更显得她是个熟练麻利的女茶倌,一边向王勃问道:“这位小哥哥,酒菜可对口味!”

  王勃客套地:“酒醇菜香,多谢了。”

  邵大震又油嘴道:“多谢什么,我们大妹子设的不是鸿门宴,不吃白不吃。只可惜少了鱼翅和熊掌!”

  “我给你单独加上一巴掌。”金寡妇扬起手来。

  卢照邻一本正经地:“不愧是广寒楼名厨掌勺,色香味美都好,就是红烧鸡老了点。”

  金寡妇笑道:“再老,也比不上这只骚公鸡皮厚。”她桌上抓了把花生给坐在卢照邻膝上的虎娃子:“虎娃子到店门口去玩去。”虎子听话地走出了雅座。

  王勃关心地问:“去年谁扒你家坟头,敢要你的命?”

  金寡妇笑道:“旧年的陈皇历本翻开来,与眼下过的日子对不上头。更何况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我早已扫出门去扬了灰,何苦再捡回来让你哥子们厌烦燥心。”

  卢照邻认真的:“妹子,这扒坟头,要性命的事还小吗?”

  金寡妇豪爽地说:“说实话,为了虎娃子和哥子你,杀头不过是碗大个疤;我也是个从小在鬼门关前混到如今的婆娘。想要我性命的人,除非他自己活得不耐烦,我敢同他拼个人头落地,我死他也活不成!”

  卢照邻焦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说这样的话?”

  “谁叫我是女人呢,天老爷让我生下来就比男人低一头。我原只图嫁个好男人,给他生儿养女,平平安安过个安生日子。可家穷百事哀。官家欺百姓,富人欺穷人,男人欺女人,我看透了这人世间,女人是活在地狱十八层的最下层。”

  卢照邻心疼地:“你,你这是扯到那里去了!”

  “这是命啊,命里让我遇上了哥哥你,我这才醒悟过来。”

  卢照邻不解地:“我?我使你醒悟了什么?”

  金寡妇给卢照邻端过茶去笑了笑说:“我这才悟过来,百姓中有坏人,官府里也有好人。除了生娃子,男将能干的,我们女将也都干得了!对好人,我这辈子行不了你们那样的好事,对恶人,横下心来与他们拼,我这无依无靠孤苦的寡妇就得比他们凶!”

  邵大震由衷地说:“我的大妹子,我们不都是你可依,可靠的人吗!”

  金寡妇笑了起来:“吓吓,我能靠着你这不敢杀鸡的文弱书生,你能替我去拼了性命去杀人吗?”她也给邵大震抓了把瓜子,狠狠在他面前一放说:“再说火烧眉毛的事,等我去找你赶到后山,我亲人的坟早给他们扒了,我的虎娃子也被他们当猪娃子卖了。”

  王勃站起来问:“有这样丧天害理的事的!”

  金寡妇平心静气将王勃摁坐原位道:“这位小兄弟,你年轻没有经历过穷百姓的苦难。你没见过那些衣冠禽兽的畜牲,他们怎样丧尽天理良心坑害穷苦人,你就很难想得到。去年我这心善面软的嫂子,被逼比泼妇还凶狠,路过隔壁卖肉铺,我操起了斩肉的大砍刀,就疯了一样奔到坟山上,和富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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