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新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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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明的来访令李向阳隐约有些疑问，难道这案子交给刘明来办了吗？如果是这样，自己该不该出去与他相见呢？或许有些事情，该跟刘明说清楚的。李向阳这样想着，手把住了门锁正要打开时，透过门缝他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这身影令他心头一阵！是郑准！没错，确实是郑准。刘明正走过去，与他握手。两人似乎早有安排，而且是这样一个四下无人的早晨，除了刚才早早出来买菜的老太再没有第三个人看到这一次相遇。难道真的是巧合？李向阳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按理说作为博物馆馆长的郑准与重案组组长刘明认识并非怪事，博物馆的很多保安工作就是由他来执行的，可这么早，两个人真的是巧遇呢？还是早有安排呢？李向阳这样想着，突然他想到了保安…没错，玉镯展出的当天负责博物馆保安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刘明。李向阳想到了这，心里不免狠狠地骂着他，他妈的，刘明，老子真是白带你个徒弟了，还教出这么个东西来！

　　说到郑准，不得不说这是个怪事。原本老人是躺在医院里的，大夫也说这病很怪，不能早早出院。可自从郑准接了那个电话后，一直心神不宁。许佑清去公安局走了一趟，好不容易出来了，郑准心中总有魔障，玉镯的事情他不想再拖了。于是，一大早郑准就在许佑清的陪同下回到了老宅。这当口，竟在门外碰到了刘明。刘明对许佑清的戒心依然有，可郑准毕竟是老相识，两个人在门外寒暄了几句，互相道别。

　　就这样，李向阳在暗处清楚地看到两个人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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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重新出山了，这阵子家里有事，耽误了更新，大伙见谅。。。

第二十二章　心神不聚
太阳渐渐高了起来，南方的城市总是在这时开始闷热。李向阳在关了门的水果店里憋得难受，汗渍从衬衫下渗出。他站起身，从衣服兜摸到屁股兜还是没有找到烟，突然想起来似乎把烟落在了餐桌上忘了拿。

　　烟瘾上来了，心里也就更加烦躁，可身边没有烟却没了办法，李向阳从脚下随地捡起一根枝子，也许是荔枝或是别的水果的枝子，顺手就塞进了嘴里。一阵说不出来的苦，从枝子上钻出来，渗透了舌头。就在这时，李向阳又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最近这些天他们一直在一起，李向阳又怎么会不熟悉呢？这人正是杨柳。杨柳是在坡上走过来的，手里也提了篮子，但是一只空篮子。和老太太不同，杨柳没有顺着下坡路朝菜市场走，而是直径地朝水果店走了过来，眼神还不时四下张望着。李向阳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要是让杨柳发现自己在这，暗查的效果就没有了，自己也就只能跟她摊牌了。想到这，李向阳心里暗自气馁，真是倒霉，今天的事情怎么都这么巧呢？

　　眼看着杨柳走到了水果店门前，李向阳心想与其要别人发现还不如自己招供得了。于是他走过去，拧动门锁准备推门而出。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杨柳并没有打开门的想法，她只是蹲了下来，顺着门缝塞进了一张字条！那字条就顺着杨柳白嫩的手，探了进来，躺在了李向阳的脚下。他愣在了那里，握住门锁的手也僵在那。眼前这一幕令李向阳着实的犯了糊涂。待杨柳慢慢走远，李向阳才蹲下身子捡起那张字条：“老地方，今晚十点见。”

　　李向阳看完了字条，悄悄的放回了原处。如果这是接头的地点，接头人一定会出现。李向阳这样想着，继续嚼着嘴里的枝子等着那个接头人。

　　镜头随着郑准回到老宅之内。郑准背手闷闷地朝客厅走去，不想竟与驼背的园丁撞了个满怀。哐地一声，园丁手中的扁担被撞倒，幸好只是空桶。郑准没有好气，上去就骂：“怎么搞的，真他娘晦气！你这笨手笨脚的东西，能干点什么！”

　　面具人并不说话，只是拾起地上的扁担站在那里，“先生，定是遇到烦心事了吧？你心神不聚，这样对你并不好。”

　　面具人的冷言让郑准更是不悦，“我的事，不用你这个下人操心！”

　　“何为上何为下？所谓上人也不一定是好人，所谓下人也不一定是坏人。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但不该侮辱我的人格。”面具人不卑不亢地论证令郑准更是不开心，可一想也没必要跟他争执什么，于是瞥了一眼就往厅堂走去。

　　“等等，我有几句话想跟老爷说。”面具人突然叫住了他。

第二十三章　奇怪老者
郑准转过身，皱着眉头，心中的怒火终于遏制不住，“你真以为自己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许佑清听到动静，赶忙上前劝住两人，“老爷老爷，别生气啊，您别生气，他只是个下人。”

　　面具人似乎并不领情，趁着许佑清拦过来的的当说到：“老爷，不管你愿不愿听，我只说一遍，凡事你该静心去想。想你也是高官出身，知识分子，不冷静是会犯忌的。是不是？”

　　他的话一下子惊醒了郑准，像一盆凉水脚了过来，瞬间便凉透了脑子。“佑清……他说的对，我是该冷静一下的。”

　　“老爷——”许佑清拉着郑准走到一旁，悄悄的耳语起来，“你知道吗？他是我在老宅外遇见的一个算命先生，可灵了！”

　　“哦？！”郑准再一次把眼光落在面具人的身上，禁不住绕着他转了两圈，这一看并非简单的看，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你……是算命的？”

　　“江湖算术，并非真本事，老爷莫听人说。”

　　“不，先生，我亲眼看到的！您说那人有生命之忧，第二分钟那人就死在了车祸之下，难道这也是巧合吗？”许佑清说道。

　　郑准大惊，更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哦？！呵呵，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能屈身在我这里…你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俗世一人，漂泊无居所。所谓家，也是四海为家。不在乎茅屋小舍，不在乎锦衣玉食，平淡一生足以。如果老爷认为我在这里碍眼，我自会离去。”

　　“嗯？哈哈…我没有让你离开的意思。先生既是有这等本事，就不该做这些事情。这样吧，我吩咐下人，给你一间偏房，今后你就与佑清一起为我做事如何？”

　　“多谢老爷美意，鄙人不胜感激。但我想我还是喜欢园丁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乐在其中。”

　　话说到这份上，郑准也不好再勉强，“好吧，不管怎么样，只要你留在府上，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晚上我叫厨房做些好吃的，小老弟不妨与我喝上一杯？”

　　“不敢劳烦老爷，如果没事我先去挑肥了。”

　　郑准抢过他身上的扁担，“哎，这活你就不要去干了，我叫其他下…其他人去做。”郑准说到一个“下”字，心想有些不对，即刻又收了回去。“佑清，照我说的作吧，不要怠慢他。”

　　许佑清点了头，笑嘻嘻地接过他手里的扁担带着面具人下去了。然而，在他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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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周易八卦
话说这一头的李向阳蹲在水果店里等接头的人，嘴里依然叼着枝子，只不过这枝子早已不是先前的那一支，早就不知咬断了几根了，可接头人死活就是等不到。眼看天就要黑了，一天没有吃饭的他，肚子咕咕直叫。李向阳不想再等了，也没有必要再等，也许这个接头人今晚并不会出现。如果回去，或许还能在杨柳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想到这，李向阳站了起来，趁着四下无人溜出了水果店……

　　李向阳回到杨柳住处时，正赶上晚饭时间。杨柳开了门，扑鼻的香味登时激起了他一阵肚叫，“哇，太香了！快饿死我了！”说着话，竟上手要抓吃的，被杨柳一巴掌拍了下来，“浑身脏兮兮的，你钻煤窑了？还不快洗洗手？”

　　李向阳哦了一声，迅速钻进了洗手间。从那里出来后，李向阳并没有走向餐桌，而是被旁边书房的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杨柳听得洗手间的水声停了却未见人来，就走了过去，竟看到李向阳在那里翻着轻扬曾经的书籍。

　　“你在干吗？”

　　李向阳被杨柳吓了一跳，手中的书掉了下来，“啊，没有！我随便看看，这些书都是你的？”

　　“不，是轻扬的。大学毕业后，这孩子就开始看这些周易算经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些着迷。”

　　“你是说，这些是轻扬的？他…会算命？”李向阳脑海里突然闪现那么一个身影。

　　“这我不大清楚，没见过他给人算命。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向阳连说没事，忙推着杨柳往外走，“我们吃饭吧，快饿死了！”

　　正走着，李向阳不小心撞到了旁边一个相框，幸好只是塑料的，掉在地上并没有碎。他赶忙蹲下去捡了起来，放回了原处。相片上有三个人，一个是杨柳，一个是轻扬，另外还有一个小姑娘，站在轻扬的身旁，笑的很甜。“这小姑娘是谁？”

　　“轻扬小时候的玩伴，很多年前就在我们隔壁。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举家搬迁了，也就再没有见过了。”

　　李向阳点了点头。“吃饭吧，呵呵。”

　　餐桌上李向阳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很多东西。杨柳并没大动筷子，只是看着他吃，“你白天去干什么了？”

　　“嗯？啊，出去走走，一个人在屋子里闷。”

　　“走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是通缉犯！不，准确的说是嫌疑犯，这样你也敢！”

　　李向阳愣在了那里，嘴里的咀嚼也停住了，“杨柳，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没事。”

　　也许是谢谢这个词太过疏远，这句话说过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这顿晚餐吃得有些沉闷，李向阳打心眼里感谢杨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也许太多会伤害彼此。而杨柳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说太多，也许太多他会知道些什么。就这样，一顿晚餐在猜疑中度过。刷过碗筷，杨柳解开了围裙走到客厅看到李向阳正抽着烟看电视，“你尽量不要在家抽烟，如果抽也不要把烟灰放在太显眼的地方，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啊！我明白，我明白！”李向阳知趣地掐了烟。

　　杨柳笑了，“你在家，哪也不许去。我有点事，晚些回来。”

　　李向阳点点头，“放心，我会当个乖孩子的。”他的俏皮话逗乐了杨柳，临行前女人端来了水果，顺便也抢下了他手中的烟，“多吃水果少抽烟！”

　　李向阳憨笑着，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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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偷偷跟踪
杨柳关门两分钟后，李向阳听着楼道里的声音，估摸着她该出了楼道，于是偷偷跟了上去。杨柳并没有意识到跟踪，只是一个人穿过一条条街道，她并没有打车，看来要去的地方应该不远。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约摸半个小时，杨柳停在了一家咖啡厅的门口，李向阳也就偷了个地方，悄悄看着她。

　　不知道那字条，接头人会不会看到。李向阳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指针偏指十二，很快就要到了八点，咖啡厅的门口依然是杨柳一个人的身影。李向阳做了十多年的刑警，蹲守是最职业的。他靠在对面的一棵大树下，点了烟，远远地望着杨柳的一举一动。看的出来，杨柳是着急的，她不时地举起手中的表来查看时间。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约摸八点半的时候，杨柳似乎放弃了等待，准备离开。李向阳也掐掉了手中的烟头，准备跟上。

　　就在这时，刘明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他。李向阳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接头的人是他？！这怎么可能？可刘明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杨阿姨，您怎么在这？”刘明很是有礼貌，毕竟与轻扬同学多年，也受了杨柳的不少照顾。这一出现倒是令杨柳不知所措了。

　　“你……哦，明明啊，你怎么……是来喝咖啡的吗？”杨柳有些语无伦次了，支支吾吾的回答他。刘明似乎并不是来接头，也许是巧合。

　　“杨阿姨，我和人月在这见面。家里给介绍了个对象，这不就来了吗！哎，轻扬最近好吗？”

　　“怎么？轻扬的事情你不知道？”

　　“什么事？我们好久没联系了，各自都有案子，可能都忙吧。”刘明看来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柳也有些嗔怪了，脸色也变得冷漠，“是吗？不知道也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刘明说再见，杨柳早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李向阳关注着，看到杨柳转身离去，也跟了上去。就在这时，咖啡厅后的一个胡同里闪出一道黑影，只是一闪，但这一闪还是被李向阳发现了。那是一个女孩的身影，她在往自己的手提包里装什么东西，很匆忙的样子。过了拐角，女孩与杨柳刚好擦肩而过。她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杨柳离去的背影，只是一看。这女孩继续走，来到了刘明的面前。两个人似乎并不熟悉，女孩显得有些扭捏，双手攥着包放在身前。

　　“你是……卓然？”

　　“嗯，你是刘明吧？”

　　刘明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我是刘明，呵呵…哦，我们进去吧，我留了位置的。”

　　李向阳对这两个人保持着好奇，他必须想办法不要杨柳引起怀疑。李向阳灭了手中的烟，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杨柳发了一条短信：回来的时候带些感冒药吧，我有些发烧。

　　短信确实起了作用，杨柳开始有些担心他了。可再打去电话，就是接不通。焦急中，杨柳脑海里想着城里的药房，似乎这一片都没见过药房。杨柳想起最近的药房应该在新华大街上，于是急忙转身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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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尴尬会面
刘明的计策成功了，接下来的监视还在继续。

　　咖啡厅的一男一女似乎都很羞涩，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着。往日里那个在公安局叱咤风云的年轻重案组组长，现如今竟是如此青涩，甚至连一个女人都不好意思说话。

　　“我们……喝点什么吧？”

　　“啊……好，我要一杯摩卡。”

　　刘明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摩卡。他喊来了服务员，“给她来一杯那什么卡，我要一杯咖啡吧？”

　　刘明这话一出，惹起了女孩的嘲笑。她笑的声音很小也很动听，白嫩的手拂在嘴上没露出半颗白牙，“你不懂咖啡？”

　　“啊？啊！不……不大懂。我干的是警察，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的。”

　　“原来是这样，嗯…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给你推荐黑咖啡为好。对苦味感兴趣吗？”

　　“还好吧，如果太复杂我怕自己接受不了。”

　　叫卓然的女孩将菜单放回服务员手里，“这样，一杯摩卡加冰，一杯黑咖啡，再来一个果盘，谢谢！”

　　服务员很有礼貌的离开，剩下刘明红透的小脸对着女孩，“想不到你还这么懂咖啡。额……冒昧的问一句啊，我小姨把我的情况都跟你说了吗？”

　　“嗯，警官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拿过多次省级射击冠军，再有其他的名头我好像就记不清了，也许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如何认识你。”

　　“啊，你说的是……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