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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班怨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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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旁边的座位上,搞得她哭笑不得。
“你妈妈怪怪的。”
第二天等公车,安锦言笑着跟庄嘉惠说。
“可能是医院的工作太忙了吧。”
“对了,你妈妈是在第一医院工作的吧。”
“是呀。怎么了?”
“听说那个医院阴气很重,晚上经常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你不是不信鬼的吗?”
“又不是我说的。是我爸爸接待的客人说的。那客人曾经在第一医院住过院,撞鬼了,所以特地到我家的店里买些东西烧……”
“算了。算了。别说这个了。多没意思呀!”
庄嘉惠抬头望见马路那边,她要等的公车还没出现。待转过头想跟安锦言说些什么,她被那人吓了一跳。
偷偷跟着你2
“李信远!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还明明是安锦言的。怎么一下子就换成了李信远?
这男生脸色有点苍白,头发湿湿的。虽然是阴天,水汽很重,但湿成这样子也未免离谱了点,好象刚从井里爬出来似的。他的身子微微打颤。
“庄嘉惠,你敢对不起我?”
“你说什么呀?”
她看着他愠怒的模样,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那个长得高高的,经常背一个耐克书包的家伙。”
说的是韩傲然吧。庄嘉惠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讥。
“你有病呀!我们早就分手了!我喜欢谁与你何干!更何况,我又没有喜欢那个男的。喜欢他的是我的好姐妹安锦言。”
“真的?”
李信远将信将疑。庄嘉惠却不打算多作解释。
对于这种不负责任,贪新忘旧的男生她算是鄙视透了。思绪忽然又牵回来那时的情景。她还没有打掉孩子,神情疲乏地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个消息。心里想着他也许会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笃定地说“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让我们一起抚养这个孩子长大吧。”
他只思考半秒便嚷出来。
“什么?你告诉我这个干嘛!赶快去打掉它呀!真是麻烦死了!难道想大着肚子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么?”
他是连堕胎的钱一个子儿也没掏出来,更不会陪她去那种被熟人看到便不得了的妇产诊所,甚至在她做完手术回到学校的第一天,便已看到他和另一个女生众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了。
男生是混蛋,小人,无赖。
现在居然还想跟她复合!
“滚一边去吧你!”她想着想着就冲旁边骂出这话。
“啊?”听者一脸无辜。安锦言大受冤屈地说:“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了?”
庄嘉惠慌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骂你呀,我是骂刚才站在我旁边的男生。”她张眼四望,李信远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什么男生?”安锦言蹙紧眉头。“你想骂我就骂呀,竟然还要捏造出什么男生来。你可别太无耻了喔!”
“不是呀。刚才确实是我的前男友在这里!话说回来,你刚刚去了哪儿?没看见我和那男在吵架吗?”
安锦言眼神里带一丝丝迷茫,空灵地飘出来。她伸手放在庄嘉惠的额头上,探测温度似的说,“你没发烧呀。怎么说胡话呢?”
“说胡话?没有呀!我说的是真的,刚才真的是我的前男友在……”
“好了,别说了。”安锦言好象有点生气了,嘴角微微撅起来,“什么男生嘛?刚才我一步也没离开过,根本没看到什么男生。你个大话精!不理你了!”
公车进站,安锦言扔下呆在原地的庄嘉惠就跳上了公车。
树下的微风忽然带来冰冷的温度。她只觉得冷飕飕。
李信远,是鬼吗?
细细回想,他的出现确实总带着诡异的气氛,还有刚才他那副似乎从水里爬出来的模样也十分的异常。
他不会是已经死了吧?又回来找她的? 。 想看书来
消失的班级1
窗外下着的雨整整喘息了一节课。
校园里弥漫着湿重的水汽。庄嘉惠当时正被老师叫起来念书。
念到一半,她愣在那里,再也念不下去。老师差点当场暴怒,最后只是责怪了她几句。庄嘉惠坐下去时还听到老师嘟囔着骂人。大概是“不认真听课……神经大条……”诸如此类的怨言。
如同滴落檐前繁杂的雨声,以细微的尺寸消磨掉人的耐性。
她坐下去好一会儿才敢战战兢兢地望向那边的雨中。雨景隐约。刚才令她神经紧张的那抹身影又恍然消失掉。她看到的,明明是李信远全身湿淋淋地站在那边望着她。这时却又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鬼魂吗。
虽然她恨那个男生,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毕竟她曾经那么喜欢过他,有过年少的岁月里最幸福的悸动。即使充满怨恨,也不至于到希望他就此死掉的地步。
心情不好,混混噩噩地捱到课间,庄嘉惠找到安锦言为早上等车时发生的不愉快事情道歉。但关于李信远的事情却是隐瞒了。
反正安锦言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
已经死掉的前男友化成鬼魂来找她?连她本人也觉得有点扯淡。
倒是安锦言很容易便原谅了她。
“不过,你得帮我一件事呀。帮我送这封信给韩傲然好吗?”
“行,没关系。是情书吧。”
她看到安锦言脸红了,羞答答地跑开。
情窦初开的少女嘛。
高三级的教学楼分为东西两段。一到四班在东面,其他的在西面。庄嘉惠记得韩傲然说过他的教室在西面的最后一间。她于是拿着那封信走去西面的教学楼。
实际上,她从未去过西面的教室。虽然同在一栋教学楼,但相距不能算近。中间还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一路经过广播室,校刊室,办公室和另外一些作用不明的房间。回廊里光线总是十分暗淡,明媚和温暖等美好温暖的特质通通陷落在凉意盈盈的空间。
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自己的脚步声苍白而清晰地跳动在阴暗里。
她拐进了教室外面的走廊。怀揣着那封信。继续经过五班,六班……慢慢走进走廊深处。
最后一间教室。
庄嘉惠抬起头看那门牌。三年八班。是韩傲然这班吗?确实是最后一间教室没错。她从门口探头望进去,仔细辨认着那些走动的人或者坐着的人,却没发现韩傲然的身影。
不在么?出去了吧。课间呀。去了厕所也说不定。
庄嘉惠决定站在门口等一会儿。她观察着这个班级。乍看之下好象和她们班没什么区别,但总觉得哪里不自然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怪怪的呢?她一脸凝思地站在那里,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消失的班级2
课余时间就快过去了。韩傲然还没回来。庄嘉惠只好逮住刚从门口走进去的女生,请求她帮忙把情书交给韩傲然。那个女生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歪着头看着她露出十分迷茫的眼神。这时候,从教室里走出来四个女生。她们摆明是冲着庄嘉惠来的,好象和她很熟似的,把她拉到走廊的尽头。
“喂,怎么样?今天晚上还要去那里吗?”
“啊?”
什么跟什么呀?庄嘉惠一头雾水。这四个女生她是不认识的,从前根本就没见过她们。
“你……你们认错人了吧?”
“啊?”女生们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的不耐烦。“庄凌,你别开这种烂到掉渣的玩笑了好不好?今天晚上到底去不去呢?”
庄凌,是姐姐的名字。为什么这些女生会提起她姐姐的名字?不,看样子,她们根本是把她当成是姐姐庄凌。她和姐姐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吗?
不对呀,就算是一模一样,她们是认错人了,但还有个很可疑甚至恐怖的地方。
姐姐在这个学校读书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她的同学早就不是高中生了。那么说,站在她面前的是……
走廊的阴暗里这么突然地刮来一阵冷飕飕的风。力气幽微,恐惧丛生。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时光,又吸收着植物的腥气,呼吸变得很沉重。庄嘉惠不敢再抬头看那四个女生,目光一直重重地往下坠。
慢慢映入她眼帘的,是地面上围困在身边的四对红鞋。
很红,很红……
偏偏这时,上课铃响了。
叮铃铃的声音仿佛摧毁了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界线,空间叠放,松弛,震荡后平静下来。人被拉了回来,眼睛清醒了,看见走廊霉绿色的墙壁有一大块一小块暗黄的雨迹。庄嘉惠头也不回地跑向自己的教室。经过那条长长的回廊的。好象听到一群人在后面说:“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仍然惊魂未定。老师进来上课,她从抽屉里抽出课本,跟着有什么掉了出来。
是刚才交出去的安锦言的情书!
大扫除的日子,庄嘉惠好不容易把情书交到韩傲然手里。她是不敢再去西面的教学楼的,这几天才是第一次遇到韩傲然提着垃圾袋走向学校的垃圾池。她立刻追了上去,顺手也把刚扫上来的垃圾提走。
因为没有人肯跟她一组干活。所以她的任务也只能是扔垃圾了。反正到毕业之前,她会一直受到这种忽视和排挤。
会习惯,会麻木的。
垃圾池在阴雨潮湿的天气里散发出沼泽一样腐臭的味道。蚊蝇滋生。废纸和旧文具堆积在一起。韩傲然把黑色的垃圾胶袋往池里一扔,到水龙头边洗了手,然后才打开情书来看。
消失的班级3
“没写名字呀。”他看完后说,微微一笑。“不会是你写的吧?”
“当然不是!那个小言也真是的。连名字也忘了写。”
“也或许她是害羞而不敢写名字哦。算了,我也跟你一样叫她小言好了。”
韩傲然把情书塞回到裤兜里。水龙头边的大树被风吹得籁籁地响,是下雨的预告么?庄嘉惠想了想,又神色凝重地看向他:“你的教室是不是在西面教学楼的最后一间?”
“是呀,怎么了?”
“是八班么?”
“八班?不是,是七班呀。高三级只有七个班。哪来的八班?”
哪来的八班?
遇上的,是根本不存在的班级。那四个穿红鞋的女生,从何处而来?
庄嘉惠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那些女生和她的姐姐庄凌一定有着某种关系。弄不好,是和姐姐一起失踪的人吧。
是七年前陈旧的记忆了。她因此陷入深思,水龙头的水珠以比时光慢一半的速度缓慢地滴在水槽里。南方烟灰色的寂寥天空下,从身边经过的人逆光中浮现出单薄的剪影。韩傲然看着这个想什么入了神的女生,她的嘴角安静,眼睫毛上的光线仿佛睡着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灵魂出窍的样子。
一个女生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脚步略显虚浮地走过来,几乎没有一点声响。韩傲然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女生的脸色苍白像纸,在这大白天的挺让人心怵。
她无声无息地走到背后,拍了拍仍在沉思的庄嘉惠。
她说话的声音一丝丝地从肺腑里游出来,没有质感和重量地漂浮在空气中。这样精神不振的一个人,庄嘉惠猜想她可能是生病了。
“米岚,找我什么事?”
“刚才是你倒垃圾的吗?”
“哦。不错。”
“带我去。”
“恩?去哪里?”
“扔垃圾的地方。”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很重要的吗?”
问话没有回应。米岚面无表情,深深的眼窝里停滞着浓稠的阴影,好象光线在那里进不去,只能找到颧骨和鼻尖栖息。她跟之前不同了,庄嘉惠弄不明白在米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发生如此的转变。从活人变成行尸走肉一样的感觉。
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庄嘉惠把米岚带去垃圾池的路上,她听到米岚嘴里一直喃喃着含糊不清的词儿。稀薄得风一吹就散了。即使她用尽方法挑起话题,米岚还是漠然不语地跟在后面,走路的姿势僵硬得让人心里发毛。
阴天很潮湿。水汽包裹的脸孔模糊成苍白的纸张。
来到了垃圾池边。一个一个黑色胶袋堆积在一起,分不出原来的那个了。庄嘉惠只好把那个垃圾胶袋的大概位置指给米岚看。然后她捂住鼻子。
恶臭的气味。
胶袋上破烂的口子,呕吐出熏臭的垃圾。颜色浑浊的污水在地面上漫流。连苍蝇在头顶飞过的瞬间也觉得肮脏。她退后几步。
却看见米岚全然不顾地走进了垃圾池里,用手扒开那一个个黑色胶袋,在那脏秽不堪的垃圾里寻找着什么。
阵阵恶臭传来,胸腔内翻山倒海似的难受,差不多都要把午餐全吐出来。庄嘉惠更加紧紧捂住鼻子和嘴巴,氧气在身体内逐渐稀少,呼吸困难了。
来倒垃圾的同学好奇地打量蹲在垃圾池里的古怪女孩,庄嘉惠听到她们离去的时候小小声地说:“好脏哦。”“神经病。”“垃圾虫。”
米岚到底在找什么呀?
一段很漫长的时间过后,庄嘉惠才看到米岚站起来,走出垃圾池,双手里已拿着什么揣在胸前,很爱惜的宝贝似的。她脸上有心满意足,微弱的阳光覆盖到她柔软的嘴唇上,唤醒了幽微的笑意。
好象失散的灵魂归位了。
只是庄嘉惠在她经过时狠狠吓了一惊。
米岚揣在胸前的,是一只木偶!
惊悚之夜3
深在骨头里的巨大疼痛让她想要哭出来。顾不上擦掉眼角的泪珠。李信远夹在铁闸里疯狂地抓住她的脚,想把她拖下去。他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澎湃在眼角的阴毒,突出来的青筋席卷了整张脸颊。
“你是我的!”他咆哮着,并且用另一只手推开铁闸。
但不知为何,铁闸反而越夹越紧,好象有另一股力量在反方向关紧铁闸。那是李信远不能抗衡的力量。他也注意到这点,松开庄嘉惠的脚,用双手合力拼命地想推开那铁闸。
一切皆是徒劳。铁闸仍然在慢慢地关紧,黑暗中清晰听见胸骨缓缓破裂的声音。他的腰变得纤细,像古代女人引以为傲的细腰,但还在继续变细,细得畸形。铁闸像一把钝重的铡刀,铡进了他的身体里。
庄嘉惠呆在楼梯上,不知所措地看着李信远愈加绝望的神情。
“救我……救我……”他喃喃地喊。一只手伸出来想抓住虚无的希望。
他的眼睛流出血。眩目的血,点燃黑暗中的眼睛。接着是鼻子,嘴巴,耳朵。身体的血液奔腾着要寻找所有的出口。一道道的血受尽了压迫,从最深处的痛苦逃亡出来,像脉络一样流淌在脸上。他渐渐停止呼吸,眼睛无神地看着庄嘉惠,熄灭了最后一丝光。
伸向她的那只手慢慢地垂了下来,横在离她几寸的地方。
他死了。又死了。
她从不知道鬼魂的死状是这样的恐怖和真实。她以为,鬼魂的死亡是灰飞烟灭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么凭空地从空气中消失。但现在她才发现,鬼也跟人一样,会流血,会觉得痛,会留下久久不散的尸体。
庄嘉惠试着用脚去碰了碰那具鬼魂的尸体。是有质感的。然后眼前有什么晃了一下,她吓得又缩后。尸体一动没动,没有要复活的迹象。
又晃了晃。
她才发现,一些纤长的影子从楼梯上方投下来,打在墙壁上。那是一些身躯和头颅,那是一些人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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