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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死书 1-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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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江没有搭理唐风,和马卡罗夫两人一直对视着,两人经过这一来一往的交锋,虽然心里都已经软下来,可谁也不愿先让步,呼啸的风声吹过他们耳旁,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韩江先软了下来:“你这个倔老头,那好,我就再相信你一回!”
  韩江松开了马卡罗夫,马卡罗夫也松开了韩江,韩江揉揉前胸,又道:“还有一个问题?”
  “你有多少问题,都说出来吧,只要我知道的,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你们克格勃难道没人可派了吗,怎么就派了你们两个,一个女的,还有您这么一位退休老头?”
  马卡罗夫听韩江这么一问,怔住了,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唐风和韩江,渐渐地,马卡罗夫的眼眶有些湿润,唐风和韩江都大感诧异,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老马流泪啊,只听马卡罗夫断断续续哽咽道:“这就要从头说起了,我早已退休,本该在家颐养天年,可没想到……没想到,我唯一的儿子,竟然……竟然因为这件玉插屏被人杀害了,凶手至今未能抓到,而我儿子又蒙受不白之冤,我不能容忍我儿子的声誉受损,所以,我发誓要找回冬宫丢失的玉插屏,还我儿子清白,还要抓住杀害我儿子的凶手……”说到这里,马卡罗夫的眼前浮现出了一扇门,一切都是从他打开这扇门后开始的。
  ……
  马卡罗夫焦急地翻遍全身,颤抖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他想对准锁孔,却怎么也对不准锁孔,马卡罗夫的手抖地更厉害了,他极力使自己保持镇静,他定了定神,再次用双手对准锁孔,钥匙终于进入了锁孔,“咔哒”一声,面前的大门打开了。
  马卡罗夫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后的黑暗空间,一片漆黑,他伸出手去摸门边的电灯开关,但灯却没亮,马卡罗夫心中的感觉愈发不妙,“难道停电了?”马卡罗夫狐疑着,摸出了身上的手电,一柱强光打在墙壁上,这是哪里?一条走廊?马卡罗夫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摸索着,又来到一扇门前,他推开了门,里面又是一间漆黑的房间,他看到了房间内猩红色的沙发,那颜色让马卡罗夫胸中一阵恶心,他赶忙退出了这个房间,走廊,长长的走廊,又是一扇紧闭的房门,马卡罗夫伸出手,用力去推那道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电筒的光柱扫遍了这个房间每一个角落,一张床,床头柜,橱柜……床上有些凌乱,马卡罗夫的心脏猛地紧了一下,他慢慢地,慢慢地,一步步退出了这个房间,还是这条走廊,又是一个漆黑的房间,紧接着,还是没完没了的走廊……
  终于,马卡罗夫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面前是一扇虚掩的门,他苍老的右手剧烈颤抖着,马卡罗夫伸出了手,可当他的手刚刚触到面前这扇门时,门竟然自己开了,马卡罗夫立刻就嗅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曾无数次嗅到过这种气味,他颤微微地用电筒照去,眼前是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一个男子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内,浴缸内的半池水,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而那男子喉管上的鲜血则完全变成了黏稠的令人作呕的血浆。
  “维克多,维克多,我的儿子……”马卡罗夫嘴里喃喃自语着,独自一人伤心欲绝地瘫坐在那猩红色的沙发上,周围的世界似乎已经静止,警察进进出出,拍照、取证,甚至儿子的遗体被人抬走,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三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夏天,自己抱着儿子,在美丽的涅瓦河上泛舟嬉戏,儿子最喜欢吃涅瓦大街上冷饮店卖得草莓冰激凌……
  “您是伊万?彼得罗维奇?被害人维克多?伊万洛维奇?马卡罗夫的父亲?”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马卡罗夫的回忆。他抬起头,失神地看着面前这个彪形大汉,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我是联邦安全局的瓦连京?谢尔盖洛维奇?伊凡洛夫少校。”来人自我介绍道,并向马卡罗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马卡罗夫一听面前这人是联邦安全局的特工,立即警觉起来,他知道,联邦安全局的前身就是鼎鼎大名的克格勃,怎么儿子的死,会引来联邦安全局特工的注意?他环视四周,刚才那些还在拍照、取证的警察,都已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了他和面前这个叫伊凡洛夫的特工。
  “少校,竟然惊动了你们!难道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马卡罗夫尽量使自己在伊凡洛夫面前保持镇静,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模样。
  伊凡洛夫搬了把椅子,坐在马卡罗夫对面,他盯着马卡罗夫许久,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首先,我对您儿子的遇害感到很遗憾……”伊凡洛夫说到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沉吟半晌,才又对马卡罗夫说道:“我直说了吧,之所以由我们来调查这个案子,是因为我们认为您儿子的死,牵扯到了一桩重大的文物盗窃走私案件,您知道,我们联邦安全局不光是搞情报,所有重大的案件都与我们有关。”
  “重大的文物盗窃走私案?我儿子只是个开装潢公司的商人,和文物有什么关系?”马卡罗夫知道克格勃的传统,喜欢大包大揽,恨不得什么案子都要插手。
  “是的,我们的情报不会错,冬宫丢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文物,而您儿子的公司最近参加了冬宫的一项改造工程,因此,我们怀疑……”
  “冬宫?”马卡罗夫很快想到了几个月前,儿子曾兴奋地对自己说起这事,冬宫,昔日的沙皇皇宫,今日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与伦敦大英博物馆和巴黎卢浮宫齐名的世界三大博物馆,俄罗斯的骄傲。冬宫珍藏着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文物珍品,难道维克多真的干了什么傻事,趁着给冬宫干工程的机会,盗窃了冬宫的文物?“不!我儿子绝不会干违法的事!”虽然儿子已经死了,但马卡罗夫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儿子的名声。
  伊凡洛夫还想说什么,可马卡罗夫已经听不下去,他猛地站起来,冲伊凡洛夫嚷道:“你的上司是谁?如果我没猜错,是伊留金吧!带我去见他!这小子当年还是我的学生,现在竟然爬到我的头上来,现在竟然敢这样对我……”马卡罗夫怒不可遏,根本不再理睬伊凡洛夫,径直冲出了房门。
  马卡罗夫怒气冲冲来到公寓楼下,他朝停在街边的几辆出租车看了一眼,然后,不顾停在前面的几辆出租车司机招呼,径直坐进了排在最后面的一辆老式“拉达”出租车里。
  “去联邦安全局大楼。”马卡罗夫向司机吩咐道,司机并不开车,而是疑惑地回头看着这个倔头。
  “你没听见吗?去联邦安全局大楼。”马卡罗夫催促道,司机无奈地摇摇头,只得发动汽车,向彼得堡联邦安全局大楼驶去。
  拉达车停在了联邦安全局楼下,马卡罗夫不等车停稳,就跳下了车,朝大楼走去,司机见状,也跳下车,追着马卡罗夫叫道:“先生,您还没付车费呢?”
  马卡罗夫回过身来,挤出一点笑容,对司机说:“对不起,我离家时走得匆忙,忘带了钱包,不过,我想你回去只要对伊留金报上我的大名,他会给你报销这点车费的,记住,我叫马卡罗夫,伊万?彼得罗维奇?马卡罗夫!”
  马卡罗夫只身闯进了安全局大楼,大楼内几层安保防线,立即紧张起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卫冲上来:“对不起,先生,这是联邦安全局,您要找谁?请先登记。”马卡罗夫根本没把这两个警卫放在眼里,只见他轻舒猿臂,用左手将一名警卫的手扭到身后,再伸出如铁棍般坚硬的右臂,轻轻一推,瞬间,那名警卫应声倒地,痛苦万分;另一名警卫见此情景,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马卡罗夫通过第一道防线。
  来到楼上,刚才还杀机重重的大楼,顿时安静下来,马卡罗夫毫无阻挡地来到伊留金的办公室,伊留金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见到马卡罗夫,伊留金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亲爱的老师,您今天怎么会到我这来。”
  马卡罗夫并不理会伊留金这一套,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伊留金,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伊留金的外表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的瘦小枯干,梳着分头,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只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此人的精明和强干。
  马卡罗夫直接质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怀疑我儿子盗窃了冬宫的文物,我决不允许你们玷污我儿子的名声。”
  “亲爱的老师,您别激动,我们当然是有证据的。”伊留金依旧堆着满脸的笑容。
  “什么证据?”
  “我想伊凡洛夫没有对您说清楚,并不是您儿子盗窃了冬宫的珍宝,而是您儿子在冬宫发现了珍宝。”
  “发现了珍宝?”
  “是的,您儿子在给冬宫做装修时,在一间已经封闭了几十年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珍宝,但是很遗憾,您儿子没有将珍宝交出来,而是据为己有,将珍宝偷偷带出了冬宫,我想也正是因为他把这件价值连城的珍宝据为己有,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马卡罗夫听了伊留金的话,顿时怔住了,伊留金的解释合情合理,难道儿子的死,真的是这样?“那是件什么样的珍宝?”马卡罗夫定了定神,又问道。
  伊留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已经发黄的黑白照片,递给马卡罗夫:“喏!就是这一件,我也不知这东西该叫什么,我请教了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专家,他们说这是一件来自中国的珍宝,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叫……叫什么……”
  “它的名字叫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是一件来自中国西夏王朝的珍宝。”没等伊留金说完,马卡罗夫已经缓缓地说出了照片上那件珍宝的名字,再看马卡罗夫,盯着手中的照片,整个人瞬间呆住了,原来有神的双眼,忽然变得浑浊而恐惧。
  伊留金听马卡罗夫报出了照片上珍宝的名字,十分吃惊:“你认识这件东西!”随即,又追问马卡罗夫:“看来你肯定在你儿子那儿见过这件珍宝,我们搜查了你儿子的公寓,没有找到这件珍宝,你是不是知道它的下落?”
  “不!没人知道它的下落,所以企图得到这件珍宝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血咒……可怕的血咒!”马卡罗夫嘴里一个劲地喃喃自语。
  “您在说什么?”伊留金似乎看到了破案的曙光,眼中放出两道寒光,逼近马卡罗夫。
  稍微回过神来的马卡罗夫,有气无力地说:“你就不要再徒劳了,这件案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劝你尽量远离这个案子,看在我们师生一场,我是为你好。”
  “笑话!这案子眼看就要破了,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知道,您为了以前的事还在记恨我,这次的案子,又牵扯到你儿子,所以你不想看到我破案。”伊留金依旧对破案满怀信心,根本听不进马卡罗夫的忠告。
  马卡罗夫摇摇头,冲伊留金说道:“你不听我的话,是要吃亏的,这样吧,你给我接通莫斯科的电话,我自会让你知道事态的严重。”
  伊留金闻听此言,先是一愣,接着笑道:“我亲爱的老师,你是老糊涂了吧,你以为您还可以直接给总部打电话?就是我也不敢随便给总部打电话。”
  “我知道没有资格给总部打电话,所以才要麻烦你给我拨通总部的电话,我再说一遍,这件事很严重,如果因为你耽搁了,那你这个局长也就当到头了。”马卡罗夫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伊留金心里暗自寻思,这老头想干什么,打电话到总部告我?或许是爱子心切,儿子的死让他精神失常,老糊涂了?他老糊涂,我可不能跟着他糊涂,想到这,伊留金收起笑脸,严肃说道:“够了!老师,我对你已经一忍再忍,你私闯联邦安全局大楼,打伤警卫,就够你上法庭的了,我劝你还是配合我们调查,不要胡搅蛮缠,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马卡罗夫摇着头,叹道:“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你问我怎么认识这件珍宝,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关于这件珍宝的过去,半个世纪前,中苏两国曾经组织了一个联合科考队,名义上是科考,其实是为了揭开这件玉插屏的秘密。”
  “秘密?”伊留金大为好奇。
  “是的。但是科考队后来出了事,几乎全军覆没,这件玉插屏也从此不知去向,……今天,这件珍宝在消失半个世纪后,重见天日,绝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伊留金听了马卡罗夫这一番话,心里也开始活动起来,万一要真如老家伙所说,事情比我预想的严重?那……他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听从马卡罗夫的意见,拨通了莫斯科总部的红线电话。
  彼得堡郊外一处军用机场,一架从莫斯科飞来的伊尔—76军用运输机降落在跑道上,正缓缓地滑向停机坪。
  马卡罗夫、伊留金和伊凡洛夫三人站在跑道边已等候多时,“这究竟是什么案子,竟然派一架这么大的伊尔—76来,而且动作还如此迅速,我从没见过这阵势。”身后的伊凡洛夫小声对伊留金嘀咕道。
  马卡罗夫也是一头雾水,他猜测着这架伊尔—76巨大的机身内,肯定带着一些特殊的装备,还很可能运载着一支装备精良的特种突击队,领导这只特种突击队的会是谁?
  伊尔—76在停机坪上停稳,缓缓地放下后舱门,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后舱门,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舱门内,并没有伊留金猜想的特殊装备运出,也没有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出来,众人焦急地等待了五、六分钟后,突然,一辆极为彪悍的乌阿斯军用吉普车,几乎是跳跃着从后舱门“飞”了出来,“乌阿斯”在停机坪上一个急拐,发出剧烈的刹车声,然后向伊留金他们站立的方向急驶而来。
  “竟然是——她!”马卡罗夫身后传来伊留金的惊叫声。
  “谁?头,你说她是谁?” 伊凡洛夫问。
  “叶莲娜!”伊留金的嘴还没合上,含糊地说道。
  “叶莲娜!她就叫叶莲娜吗?她姓什么……”
  “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更没有知道她的全名,甚至连‘叶莲娜’是不是她的真名,也没人知道。”伊留金说完这些话后,终于闭上了嘴巴。
  “乌阿斯”越来越近,却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眼见就要撞上伊留金,惊得伊留金做出了要跑的准备,马卡罗夫也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随着“吱!——”一声长长的刺耳刹车声,只见“乌阿斯”在马卡罗夫面前一拐,稳稳地停了下来。
  叶莲娜跳下车,首先来到马卡罗夫面前:“您好,亲爱的老师!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马卡罗夫努力回忆着。
  “您还记得您的最后一届学生吗?……叶莲娜。虽然您只教过我们一年,但我一直很尊敬您。”
  “叶莲娜!你是叶莲娜!”马卡罗夫简直不敢相信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女孩,今天竟然亭亭玉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听说您儿子不幸遇害,而且还牵扯到了这个案子中……我也很难过。”就在叶莲娜和马卡罗夫互诉师生之谊时,伊留金和伊凡洛夫也在后面打量着叶莲娜,只见叶莲娜一身飞行员打扮,虽已三十多岁,身材却依然保持完美,一副墨镜架在棕色的短发上,脸上略施淡妆,遮盖了岁月留下的少许皱纹,“真是天生的尤物。”伊凡洛夫看得有些心猿意马。
  “你最好清醒点,据我所知,追她的男人可以排成一个连了,可她一个也没看上,到现在还孤身一人,这世上的男人,没几个她瞧得上的。”伊留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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