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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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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笙心中暗暗地想,其实我是怕你……但这话她却只能心中想想,万万是不敢说出来的。
  沈棠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凑到碧笙耳边低声地交待了两句,然后便转身和赵誉一前一后地推开了聚雅集半掩着的门庭,消失在了碧笙的面前。
  碧笙有些微微的发愣,等听到了门又掩上了的声音后才终于回转过来,却一扫方才的神色,转过头去,开始认认真真打量起严知来。
  严知被她看得左脸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却听到身后碧笙小声地嘀咕道,“体格健壮,武艺高强,为人又仗义,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也不知道性情怎么样,脾气大不大……”
  他一时不敢确定碧笙口中所说的是谁,但却感到背后火辣辣的,似乎有两道炙热的目光在烧烤着他的后背一般,烤得他在这严寒的冬日竟然早起了热汗,热得他的心脏都加速了跳动。
  沈棠跟着赵誉进了聚雅集的门,正自诧异着他口中深不可测的地方竟然那样轻易地就让他们两个进了来,连个通报的门子也无,她睁着一双迷茫的眼望向赵誉。
  赵誉冲她宽慰地一笑,然后拾起了她的手,紧紧地箍在了他的掌心,他低声说道,“跟着我。”
  这只是个寻常的院子,但却空无一人,院中的景致却甚是清雅,不时还有几树腊梅点缀着这沉闷的冬日。
  沈棠跟着赵誉绕来绕去,终于停在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之前,赵誉伸出手来,轻轻地扣响了门环,清脆的铜环在这寂静的时光里响动了六下,一长两短两长一短。
  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脑袋来的是一个睡眼惺忪的壮汉,他嘟嚷地问道,“忍放花如雪?”
  赵誉笑着递过了一块令牌,答道,“青楼扑酒旗。”
  那壮汉将门开了,在疲惫不堪的脸上硬是挤出了几点笑容来,然后恭敬地请了赵誉和沈棠进了去,一边引着路一边说着,“贵人怎得这个点上来?倌人们可还刚歇下没多久哩。”
  赵誉眉头微挑,“怎么?什么时候聚雅集还挑起了客人光临的时辰来了?闵荏刚出了京城,你们的筋骨就都松了不是?”
  那壮汉一听赵誉直呼老板的名字,便知道此人乃是自己开罪不起的大人物,一下子便精神了起来,他点头哈腰地说道,“贵人恕罪,实不相瞒,昨夜来了一群豪客,将聚雅集有些容色的倌人都点了出来,一夜笙歌,纵酒狂欢,这才刚消停没多久呢,您是熟客自然是知晓的,这儿的倌人们都娇气地紧,这会让他们起来再服侍您老人家,他们是绝不肯的。所以小人才多嘴说了那么一句。”
  赵誉摆了摆手说道,“你既也是好意,那爷便就不追究了。花字号房,快派人来领路。”
  那壮汉的眼一下子便盯视到赵誉与沈棠五指相交的手上,他似乎有所了悟地笑着说道,“好,好,小柔,快过来带两位爷去花字号房!”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出一个略显文弱的少年来,他向赵誉两人请了安,便袅袅婷婷地引了他二人进了花字号房,等将茶水上齐后,却又并不肯离去,垂手立在室内,一双媚眼不断地向赵誉放送着秋波。
  沈棠强忍住心中的不适,低声地叹了口气,这孩子看起来约莫八九岁而已,并未束冠,却是这样的形容体态,想来将来长大之后,若是资质尚好,也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此间的一员小倌相公。
  她初时以为,若非是迫不得已被迫无奈的情况之下,哪里会有什么人愿意以堂堂七尺男儿之躯去服侍别的男人?但看到此时那小男孩对着赵誉狂放着媚眼,却忽然不知道要生出什么样的感慨来了。
  看来这聚雅集,确实是很让人生疑。
  赵誉见了她神色,知道她心中感觉不适,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扔给了那男孩,笑着摆了摆手,“你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搅。”
  那男孩似乎仍旧有些不甘心,但他望了两眼手中的金子,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细若蚊声地说道,“那奴这便退下去了。”
  沈棠在门被带上后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会将好端端的一个男孩子变成这样?”
  赵誉轻轻地掩住她的嘴,低声说道,“嘘!这里的四周到处都隐匿着高手,可别再大声说话了,若是惹了他们的怀疑,今日我们两个可真的都出不了这门了。”
  沈棠略有些狐疑,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进来的时候……”
  赵誉将手放了开来,“那是我有这里的令牌,算是熟客,所以那壮汉才那样轻易地放了我们进来。若换了旁人,没有引荐人,哪有机会能进到这里来?”
  沈棠眉头一挑,“令牌?熟客?”
  赵誉撇了撇嘴自嘲地说道,“我的声名不好,自然不能只在万花楼倚红院那些地方打转,往这聚雅集里沾几圈,才能坐实我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本色嘛。”
  沈棠望着他半晌不语,过了良久,才探出手去,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脸,叹了一声,“辛苦你了。”
  赵誉很是享受她这般的温柔,使劲地拿脸在她的手上蹭了蹭,然后低声说道,“我还好,辛苦的是计都。”
  一时屋内陷入了寂静之中,过了半晌之后,沈棠忽然问道,“你说要看的戏,什么时候才能开场?”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男色
  赵誉转过身去,轻轻地将窗板推开一条缝,然后压低声音对着沈棠说道,“你过来。”
  这间花字号房,位于小楼的二层,视野开阔,抬眼望出去,便能将背面的聚雅集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沈棠在缝隙中看到的,却是不远处一座幽远深静的院子,院门禁闭,门口两个穿着武夫服色的看家护卫正肃然挺立着,如同苍劲的松。
  沈棠略有些疑惑地说道,“我们一路进来都不曾见到有护卫立在明处,那处却有,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小院子里有些不同寻常?那里面……住的是昨夜那群豪客?”
  赵誉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他指着门口那两名护卫说道,“你再看看这两人身上有何处看起来不妥当?”
  沈棠眉头轻拧,细细地打量了良久,忽然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她将之抓住之后,脸色却一下子的了起来,她有些迟疑甚至带了一些恐惧地说道,“这两人不是周朝人!毛发深重发色偏红,鹰目髯须,这两人乃是从西域而来!”
  若是从前,西域国离得她十万八千里,不过只是从游记中略知一二的所在,她一向冷静自持,是绝不会露出这样惊惧的神色。
  但豁她母亲崩漏甚至丧命的桑血花,乔嬷嬷用来害祖母的仓兰草皆都出自于西域,她又曾用西域扩张论去说服曹文显站立在恪王的身后,此时那两名西域来客的到来似乎正要印证着她从前的揣测,或许那禁闭的深院中正酝酿着一场兵祸,她又岂能不惊不颤?
  赵誉轻轻地抚了抚沈棠的后背,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担忧什么,但大周朝疆幅辽阔,历经数百年仍旧能维持这太平盛世,绝不是小小的西域数年之功就能溃击而败的。”
  沈棠的背略有些僵硬,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想道便是西域真的大举进犯,需要焦虑忧愁的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自己既非能普渡众生的圣母,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左右一场兵祸,她心中所想的不过只是远在西疆的弟弟,若西域真要进犯,恐怕西疆的战事会变得更加严峻起来。但她却并不辩解,只是转过脸去静静地望向赵誉,过了良久才又出声,“看这两个西域人的样貌气质,恐怕那院中人的身份也不容小觑,这件事虽然让人感到心惊,但却绝不是你冒险带我来此的缘由。说吧,还有什么?”
  赵誉的嘴角微微翘起,漆黑的眼眸中闪着动人的光华,一副你心果然知我心的模样,他望了一眼橱上的沙漏,笑着说道,“大约再等上小半刻钟就差不多了,左右你今日无事,那么心急作什么?”
  他话刚说完,脸上却忽然现出奇诡的表情来,“嘿嘿,今天竟然早出来了,棠棠,快过来看戏!”
  沈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斜对面的厢房正半开半掩着,一身青衣的男子背对着自己,正向屋内的人说着什么,偶尔还能看到手上有着拉扯的动作,没过多久,青衣男子便又将门拢上,然后整了整发髻衣衫,便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沈棠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震惊还是迷惘,她只是轻轻地拧着眉头,在狭小的隙缝中望着青衣男子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容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低低地呢喃道。
  赵誉笑得神清气爽,颇有些得意地说道,“我早打听过了,那屋子是聚雅集最红的小倌花满的,这位容公子可是花满的常客,一月之间倒有大半的时候都宿在花满屋子里,啧啧,听说他们两个同进同出同食同睡,可是恩爱地紧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沈棠的神色,自从容觉出现后他便深以为情敌,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的杀伤力还是很强大的,更何况沈棠在容觉面前笑得那样放松。
  因此,赵誉自从无意中从计都口中得知容觉与花满的事后,便绞尽脑汁地想要带沈棠来这聚雅集一趟,一则是要揭穿容觉的真面目,二则却是希望沈棠能够提高警惕,不要再因为与容觉幼时的交情而让对方钻了空子。
  但他也深知,这方式有些过于残忍了,毕竟大周朝对男风很是避讳,沈棠再聪慧强韧也不过只是闺阁之中的一个弱女子,让她亲眼面对这等龌龊的事情,总是有些不妥的。
  他在得意之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棠的神色,见她脸上的表情困惑已极,以为她被眼前所看到的事吓住了,不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语气中满是后悔,“你没事吧?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沈棠徐徐地抬起头来,见了赵誉略显焦虑的脸色后,不由轻轻地笑了起来,她摇了摇头,“我把阿觉当**哥一样看待,若是他真心喜欢这个花满,那我也不过只有**字而已。”
  她语气柔缓,如同棉絮一般娓娓地继续说道,“我所疑惑的是,阿觉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做事从来不授人以柄,他迷恋一个小倌,这样不雅的事若是真让人传了出去,那丢的便不只是云城容氏的脸面,怕是保国公府也要受到牵连。我所认得的阿觉,便是爱极了这个花满,也不会让计都或者你我知道,更不该出现在这里。”
  赵誉撇了撇嘴,“计都乃是我父王身边最得力的死士,更何况我曾经吩咐过他细细地查过容觉,这才会让他看破了行踪,旁的人,便是这个花满,我看也未必能知道容觉的真正身份。”
  沈棠颇有些无奈,赵誉的意思是说,并非容觉不谨慎,而是计都太厉害,因此容觉喜好男色是个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但她心中想的却并不是这样。
  容觉喜欢什么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与她何干?她只是觉得以容觉的秉性,不该大剌剌地出现在这里。她的直觉告诉她,容觉的事,绝对不会那样简单。
  沈棠浅浅一笑,将话题岔了开来,“你发现那些西域人,怕也是因为让计都盯住阿觉的关系吧?倒让你……误打误撞上了。沈氏的鬼卫并没有递交上来发现西域密探的报告,我猜这回西域人行事做得缜密,怕是整个京城都被他们瞒了下来。”
  她忽然叹了口气,只是此时这样的关节,便是知晓了西域有所行动,却也无法作出应对,若是告知皇上,怕还会被指妖言惑众,而恪王他……就算是知晓了,又能做什么呢?
  西域若是要攻入大周,南疆首当其冲,西昌和云州紧随其后,但这样的战事却也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打起来的,西域此次进京,怕是意在将大周朝堂内外的水,搅合地越来越浑,浑水好摸鱼,也只有如此,西域才能寻到进犯的时机。
  赵誉摸了摸沈棠的额发,忽然说道,“西域与南疆交界,若是有何异动,醇王叔当最清楚,醇王叔虽然胡闹却并不糊涂,此时并未有上报而来,那便是说西域那边还未曾动起来。”
  他语气微顿,接着说道,“醇王叔虽然一心只想着回京,若真是西域打将过来,他怕是能做出弃城的事来的,但敬哥却是有担当有理想想要有所作为的。怎奈有心无力,他的身子……”
  沈棠奇道,“我以为你既不是真色鬼,那醇王世子想必也不是真正的病郎君,怎么,他难道并不是假装的?”
  赵誉苦笑着说道,“敬哥与我是同一年进京为质的,我从极寒的北疆来到京城,这气候还算适应,甚至还颇觉舒服,但敬哥却就不同了。”
  他叹了一声说道,“他来自极热的南疆,哪能受得了京城的冬季?那时年纪又小,他一来便连生了好几场大病,从此便伤了根本,身子便一直孱弱,这几年在静虚长老的妙手之下,已经进益了不少,好歹也能在晴暖的天气出来走动走动了,只是……到底还是伤到了根本,这一入冬,便就只能缠绵病榻了。”
  沈棠低低地沉吟道,“若是哪日得空,我倒是可以替他看一看,只是静虚长老的医术当世已经算是奇绝,他既然也没有根治的法子,那我恐怕多半也是束手无策的。”
  赵誉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那明日或者后日吧,还是如今日这方法,我接你去替敬哥看一看,顺便也好好将西域的情势与他提一提。敬哥他……聪敏睿智,自然是能领会我们的意思的。”
  只要南疆有了防备,那么西域就算骤然起兵,要攻克南疆城,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有足够应对的时间,大周朝这数百年来的巨虎,没那么容易被掳。
  沈棠浅浅一笑,说了声,“好。”
  戏也看过了,事也商议过了,赵誉便摇起了铃铛将一锭金子抛给了闻声而来的小柔,然后起身拉着沈棠的手出了门去。
  出去的路与来时的路并不相同,却恰好地要经过花满的屋子,似乎是容觉方才并没有将门关住,又经过这偶然刮过的一阵北风,花满的房门竟然开了一个狭小的缝隙。
  沈棠心中一动,不由将身子凑到了赵誉的怀中,然后借过赵誉衣袖间的缝隙偷偷地抬眼去瞅花满那屋前的情形来,只是经过时的那一瞬间,却让她花容失了色。
  她畏缩在赵誉的情中,心神俱震,所谓的花满,竟是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秘密
  这聚雅集的设计甚是巧妙,进时和出时的门并不是同一个,在七弯八绕之下,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来时那门口,贴着端王府徽标的马车正静悄悄地停在那里。
  彼时已到巳末,街上来往的人流开始熙攘了起来,赵誉将沈棠拢在怀中,将她的身子遮住了大半,小心翼翼地出了聚雅集的门。
  碧笙原本正在满脸兴致地和严知说些什么,听到动静回过头去,见沈棠虽是躲在赵誉的怀中,但一双眼睛却满是兴味地望着她,她的小脸微微有些不自然,但动作却丝毫不曾减慢,她忙迎了过去,有些讪然的说道,“外面天冷,您快进马车。”
  沈棠抬眼望去,严知的脸色微红,身体不自然地扭了过去,看起来很是僵硬的样子,她的嘴角不由地弯了起来,在碧笙又是羞涩又是讨饶的眼神下,忍住了想要打趣几句的心思,钻进了马车。
  赵誉笑嘻嘻地问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对上眼了?”
  沈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好说。”
  碧笙不愿意将来与她分离,所以立志要嫁给未来姑爷身边的长随,今日自己又表露了对赵誉的决心,碧笙若因此而对严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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