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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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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榕一幅求饶讨告的模样,“榕儿没说谎话,姐姐在我心中,可真是神通广大得很呢!”
  沈棠捏了捏弟弟的脸,“既然曹大人主动向你提起这段渊源,又收你作了弟子,那么以后,他自然就会把这事告诉你的,你又何必心急?”
  沈榕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想到姐姐这边,讨个好卖个乖吗?”
  姐弟两个说笑了一阵,沈棠忽然问道,“你这几日突然精神好了起来,祖父可有问起?”
  沈榕想了想,“祖父说,过几日会给我找一个武艺高强的师傅,教我骑射。”
  沈棠微微一叹,自己姐弟两个的手段,在老奸巨滑的祖父面前,还是不够看啊,这谎言,人家连拆穿的口舌都懒得多废。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祖父请的师傅,就算弟弟一日日地变强起来,也不容易惹人注目。
  她细细地嘱咐着沈榕,“你被曹大人收为弟子一事,不出明日,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知道了。这是件好事,却会带来很多麻烦。想要入太学院的贵介公子无数,但独有你,却顺顺利利地拜入了曹大人门下,羡慕的人多,嫉妒的更多,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些。”
  沈榕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再过几日,便是百花会了,沈榕也在被邀请的名单之上,他初入京城的社交场,人生地不熟,再加上突然成了曹大人的弟子,一下子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莫说别人了,秦氏和沈松,就需要时刻防备着。
  沈棠有心想要照看弟弟,但怎奈百花会上男宾和女宾是分两处地方接待的,轻易见不了面,长姐如母,不知不觉她便唠叨了起来,“这几日,小心着点沈松,他若再敢欺负你,你就不必再客气了。”
  沈榕笑嘻嘻地说,“姐,你就放心吧,这两年他虽然常常欺负于我,但他却都没能讨得了好去。他那花拳绣腿,对我而言,实在是挠痒痒的份量都不够,但我让他摔的,撞的,可都是结结实实的。”
  他俊秀非凡的脸上忽然敛了嬉闹的神色,认真地对沈棠说,“姐,我们一母同胎,几乎同时落地,我虽然叫你姐,但却只比你小了半刻钟,你是娇弱的女子,本来就该是我这个男儿来保护你的。但这些年来,却一直都是你在支撑着我,引导着我。如今,榕儿长大了,有了担当,该轮到榕儿来保护你照顾你了!”
  他的表情凝重而严肃,他的目光坚定而认真。
  沈棠望着他许久,许久,终于眼角的泪滴忍不住滑落下来,她明明是高兴的,但却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刚开始只是大滴大滴地落泪,再后来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趴在沈榕的肩头,大声哭泣着,也不管会不会惊动了别人,也不理会弟弟的衣衫已经被她鼻涕眼泪地全部都弄脏了,她只是哭着,嚎啕大哭,似乎要把她积攒在心中十二年的眼泪一次流完。
  十二年了,在这世睁开眼睛之前,她正处于一场极大的灾难中,地震压垮了她工作的那个实验室,她与同事们都被压在了重重碎片之下,那种疼痛隐忍压抑害怕一直持续到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她没有跟其他受困的人一般哭泣,不是她坚强,而是她要保持体力,坚持到活着出去的那一刻。她的事业还刚起步,她的人生正在最美好的时段,却遭遇到了这灭顶之灾,她以为凭借着毅力和求生意识,她能够捱过去的,但她终究没有等来希望。
  她是幸运的,带着记忆投生到了沈棠这个新生女婴的身上,能够再活一世,她对命运深深感激。
  本能地,她担当起了一个做姐姐的责任,因为没有母亲,所以她甚至把母亲的角色也挑在了自己的肩上,对沈榕所费的心力和关爱,有时候,甚至连母亲都无法做到。
  但他却说,“姐,该让榕儿来保护你照顾你了!”
  沈棠那颗脆弱的心,忽然像是有了底气一般,满了起来。
  第十四章 嘱咐
  沈榕去太学院上学的第一天,沈棠既欣慰又不舍地将弟弟送到了大门口,一辆素雅的马车早就已经停在那多时了。
  车帘掀起,露出一张俊朗清逸的面容来,沈枫笑着冲沈榕招了招手,“二弟,这里!”
  沈棠替弟弟整了整衣衫,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笑着对他说,“去吧,若是遇上什么为难的事,就去找大哥,大哥英明果决,必会助你的。对吧,大哥?”
  任谁对上沈棠这双晶莹剔透中带着恳求的眸子,都不忍拒绝她,沈枫自然也不例外,他无奈地笑了笑,“棠儿不说,大哥也自然会照看好二弟的。”
  沈棠的脸上便绽开一朵微笑,她冲结伴上学的两个人挥了挥手,望着马车离去,久久不肯回转。
  碧痕在她耳边轻轻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已经算是出了府门,您一个大家闺秀,站在这里不合规矩,被人嚼了舌根可就不好了。”
  直到沈榕的马车转了一个弯,没入了前方的街角,沈棠方点了点头,“回去吧。”
  安远侯府的大门又紧紧地合上了。
  不远处的街角,一辆华贵的马车停了下来,冷峻的少年出声问道,“刚才进了安远侯府的女子,是表妹吗?”
  小厮恭敬地回答道,“回公子爷,并不是两位表小姐。长风猜想可能是安远侯府两年前才回来的那位大小姐。听说,安远侯府的二公子沈榕,今日入太学院,想必那位小姐是来送弟上学的。”
  马车里,少年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他低低地轻笑道,“是……沈棠吗?”
  马车的飞奔带走他的低语,激荡起烟尘一片。
  沈棠并没有回月桂园,而是径直去了颐寿园。
  尽管祖母早就已经发过话,除了初一十五,逢双的日子再过去给她请安,不必每日都去,但她却仍然风雨无阻地坚持了下去。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她进门的时候,老夫人正在躺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方睁开了双目,见是沈棠,便笑了起来,“是棠儿来了啊。榕儿该和他哥哥一块上太学院了吧?”
  沈棠走到榻前,蹲了下去,把脑袋放到了老夫人的腿上,“榕儿今日第一次自己出门,孙女儿有些担心,便送到了府门外,有些逾距了,还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扑哧”一笑,不由抚了抚沈棠的脑袋,笑道,“你这孩子,不过是送弟弟上学,在府门口多站了一会,又有什么打紧?偏来请罚。你看看,这副撒娇惹怜的模样,就算是祖母有心想罚你,又怎么罚得下手去?”
  桔梗忙把沈棠扶了起来,“大小姐快起来,老夫人是信佛祖的人,哪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责罚您哪?”
  沈棠低垂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讥诮,但很快便又恢复了神色,她顺着桔梗的搀扶,站了起来,笑着说,“孙女儿确实犯了规矩,向祖母请罚是应该的,但祖母不罚孙女儿,便是祖母对孙女儿的慈爱了。”
  老夫人笑容更盛,“你这丫头,越发伶牙俐齿了,祖母若是罚你了,倒显得祖母不慈爱了啊?真该叫芳娘来看看,亏得她还一直说大小姐娴静温和,是个实在孩子。这么看来,哪里实在了?”
  沈棠心下一动,笑着问道,“乔嬷嬷回乡探亲已有两月了,怎么还不回府来,棠儿都想她了呢!”
  老夫人叹了一声,“是啊,人老了,才知道有个贴心人的可贵,这不,芳娘这一走两月,我这心里空落落的。要不是有你们时常来陪着我,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这位乔嬷嬷,闺名芳娘,是与老夫人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后来又跟着老夫人来了安远侯府,她结发自梳,发誓终身不嫁,是老夫人一等一的心腹忠仆,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乔嬷嬷没有子嗣,就把乡下的侄儿当作是亲生的一般,常常给他寄钱寄东西,前几月,她侄儿家里出了点事,虽说后来没事了,但她到底不放心,所以才向老夫人请了假,回了老家一趟,如今都有两月了,却还未回府。
  沈棠不由问道,“乔嬷嬷家里的事都好了吧?”
  老夫人笑道,“芳娘回去后就来了信,说是一切都好,她走的时候我许了她两月假期,她一辈子都在我身边做牛做马,也该是时候让她回乡享受享受侄儿的孝顺了。一晃两月已过,这会芳娘她应是在回府的路上了。”
  婆孙两个又絮叨了一会闲话。
  老夫人见沈棠的脸色有些不好,又见她一直抚额,不由关切地问道,“棠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棠轻笑着摇了摇头,“让祖母挂心了,孙女儿这几日一直发噩梦,大概是被梦魇着后,又未曾休息好,所以精神有些不大好罢了。”
  老夫人沉思了一会,问道,“棠儿这病,有些时候了吧?”
  沈棠点了点头,“打小就有。舅父请了不少名医看过,都说是刚出生时被惊着了,开了许多方子,用过许多药丸,都不怎么起效。”
  老夫人怜惜地望着她,“不如去求求般若寺的静虚长老吧,他的医术了得,专治疑难杂症,在京城的贵族圈里,还是颇受赞誉的。后日就是百花会了,等百花会一过,你就持了我的帖子,去般若寺一趟,你看如何?”
  沈棠感激地望着老夫人,眼中含着泪光,“祖母替孙女儿想得如此周到,自然是好的。”
  老夫人笑得一脸慈爱,“皇贵妃娘娘吩咐,后日的百花会上说不得还要展示才情,棠儿你这两日好好准备,若是能在百花会上露了脸,得到王妃贵妇的青睐,就能说到一门好亲。醇王世子,瑞王世子,定国公世子,可都到了议亲的年纪,这几门好亲,我们沈氏可千万不能错过。”
  沈棠的眉头一挑,她就知道,身为安远侯府的女儿,她们的婚姻都被绑上了利益的战车,绑上了皇贵妃的战车,只要于沈氏有利,那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能把女儿拿来联姻。
  醇王世子,一个真正的病秧子;瑞王世子,花名在外的色中饿鬼;定国公世子倒还算是个少年俊彦,但可惜还未娶正妻,就已经有了两房妾室,连庶长子都生了出来。
  更何况,大周律,醇王世子和瑞王世子,这些在京为质的藩王世子,一旦成婚,就要回到藩王属地去,世子妃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若是世子对世子妃有情还罢了,若是无情,那一个娇弱的贵女,嫁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该是何等的艰难?
  沈棠心中冷笑,这便是老夫人口中的好亲,但嘴上却仍旧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孙女儿晓得了。”
  第十五章 赴会
  百花会那日,刚过卯正,大伯母莫氏就派了贴身丫鬟银杏前来传话,“我们夫人请大小姐直接去明镜苑,马车俱已套好,就等着几位小姐了。”
  沈棠一边让碧痕整了整发髻衣裳,一边微微点头,“知道了,你去回你们夫人,我一会就到。”
  银杏笑着退了下去,表情谦卑,仪态恭谨,进退有度。
  沈棠望着她如松般挺直干练的背影,微微地愣了愣神,良久才叹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头,这个银杏可不简单。”
  碧笙忙道,“小姐说的是。银杏姐姐既不是大夫人从娘家泰安侯府带过来的丫头,也不是安远侯府的家生子,是前些年才从外头买了进来的,若是个简单的,又怎能得大夫人这般重视,短短几年就做到了大夫人跟前的一等大丫头?”
  沈棠轻笑道,“大伯母是个厉害人,拿捏地住的人才会用,你又何必替她操心?咱们啊,能管好月桂园这一亩三分地,就已属难得了,哪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家的事?”
  碧痕脸上的表情便变得凝重起来,“小姐,那日的内奸已经查实,是小厨房看灶的黄婆子,她见碧笙又给您熬安神汤,以此推测您又犯了梦魇之症。”
  说着,她的语气顿了一顿,有些犹豫地道,“那黄婆子的孙女儿月霞,是宜香堂的三等洒扫丫鬟,那位大约以月霞的性命前途作挟,黄婆子才敢背了小姐。”
  宜香堂是秦氏的居所。
  黄婆子来月桂园有快一年了,一向老实可亲,虽然只不过是个三等看灶的婆子,但却颇得月桂园里丫头们的亲近,碧痕为人敦厚,自然也与黄婆子交好。
  所以,碧痕的言语之中,颇有些对黄婆子的回护。
  沈棠挑了挑眉,转头对碧痕道,“我跟碧笙先去明镜苑了,让大伯母久等了可不太好。这月桂园里的大小事,都由你说了算,该怎么处置那个黄婆子,你自己决定吧。”
  碧痕有些为难地望着沈棠,迟疑道,“反正也不着急,还是等小姐回来了,再行决断……”
  碧痕为人沉稳,但心地过于善良,容易心软,反不如碧笙果断干练。
  沈棠低低地叹了口气,“碧笙你说呢?”
  碧笙毫不犹豫地道,“寻个什么由头,撵了吧。我们虽然有了防备,也不惧怕她透出去什么话,但厨房乃是重地,万一她受那位的指使,往饭食里加了点料呢?虽说我们是不怕的,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若是一时不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沈棠点了点头,冲着碧痕道,“就这么办吧。”
  说完不再理会碧痕脸上复杂的表情,带着碧笙径直出了门去。
  明镜苑,是大伯母莫氏的居所,明镜苑的偏厅也是她平日里处理安远侯府家务的所在。
  莫氏眉头紧皱,“你说二夫人又放下了一批贷?消息可确实?”
  一个打扮体面的妇人恭声答道,“大小姐,若不是消息确实,奴才又怎敢到您面前来搬弄是非?二夫人托付的那个中人卢二,恰巧是我家那口子赌场上的老相识,几杯酒水下肚,就把什么都说了。”
  妇人望了望四周,又刻意把声音压低,“听说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府上的二夫人去岁就已经赚得钵满盆满的,这回一次下了两万两银子的本钱,还不知道要赚多少呢。那可是三分利啊!”
  两万两银子,就算是对安远侯府这样富贵的人家来说,也绝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秦氏却轻易拿了出去放贷。
  莫氏的眼皮不由地一跳,但她素来沉着冷静,是以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来。
  她淡淡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替我向老夫人问安。还有……”
  她顿了一顿,接着道,“安远侯府的事,就不劳泰安侯府的人操心了。管好你和你男人的嘴巴,若是我听到外面有半点传闻,后果你是知道的。去吧!”
  那妇人浑身一颤,连声道是,然后动作迅速地退了出去。
  莫氏眯着眼陷入沉思。
  秦氏身为永宁伯府的大小姐,陪嫁丰厚,嫁入的又是安远侯府这样的人家,不愁吃不愁穿,一应供给都出自公中。
  虽然二叔不是官身,但却白白领着轻车尉的俸禄,且精通庶务,手上的几个铺子都收益颇丰,也算是个富家翁。
  将来名下的几个子女成婚,也都自公中出钱嫁娶,就算是要贴补两个女儿些嫁妆,却也不必花那么多钱。
  两万两,每月三分利,利滚利之下,收回来的将是一笔不可计数的巨款。
  秦氏,到底想做什么?
  莫氏正自发着呆,银杏已然带着沈棠进了来,“夫人,大小姐到了。”
  莫氏忙抬头一笑,“棠儿来了,坐吧。”
  沈棠见莫氏的表情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便知道她心中许是有事,但她并不说破,笑着问道,“侄女儿还以为来得最晚,想不到二妹三妹四妹都还没到。”
  莫氏笑着说,“已经派了人请过两回了,回话的丫头说几位小姐都还在打扮,时辰还早,我就由得她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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