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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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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朱红色的玉瓶,她的脸上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羞涩而起了大朵的红晕,她的目光放着光亮,讨好而恳求地冲着沈棠说道,“毒药就算了,要偿命的事咱不做。但……开个玩笑总行吧?”
  沈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微微一愣,随即便笑出了声来,她眸色一深,“只用一点点便够了,开个玩笑而已,万万不能闹大。”
  第一百零一章 桑血
  沈棠从那箱子中手脚哫利地挑了几样,将防身之物拢入了袖中,笑着对碧笙说道,“你且在这里琢磨这药该怎么下,我先带着你碧痕姐姐去会会荣福郡主。”
  碧笙想了想,点头说道,“我沉不住气,坏了小姐的事就不好了,还是碧痕姐姐跟去的好。”
  沈棠整了整衣衫,浅笑着说道,“走吧。”
  芳菲院的正堂里,赵慈正举起了皮鞭对着上等的红木桌椅,花梨木插屏,檀木屏风撒气,也幸得那些家具做工结实,并不曾挨了几鞭子就松散开来,但搁在上面的花瓶摆设却不能幸免。
  一时间,屋内“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
  长条子脸的姑娘上前劝道,“郡主,莫气了,这样使力弄伤了手腕可怎生好?如今又不是在王府的时候,你伤了一丁点儿,都有人疼着担忧着。“
  赵慈闻言一顿,手中的皮鞭便自然地垂落了下来,不知怎的,她的脸上忽然漾起了几丝悲意,与她飒爽的风姿全然不合。
  只不过这几丝悲意溜走地极快,不过片刻之后,她的面容又恢复了原本的桀骜孤高,她冷冷地道,“我就不信,我这般闹法,这沈老头还能沉得住气,父王还能不管不顾。玉儿,去看看,那丫头怎么还不来。”
  那长条子脸唤作玉儿的丫头眉头微皱,迟疑地道,“小姐真的要对付沈大小姐?我听说沈侯爷甚是爱重这位嫡长孙女呢!”
  赵慈不以为然地说道,“就是得沈侯爷的爱重,我才会寻她的晦气。我倒要看看,动了沈老头最看重的孙女,会有什么后果。”
  她拾起皮鞭,轻轻地吹了口气,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来。
  沈棠进门的时候,所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她心中微微一紧,但脸上却笑得波澜不惊,似乎对这屋中的凌乱不堪丝毫不曾放在眼中。
  她浅笑着向赵慈行了礼,恭谨地叫了一声,“郡主!”
  赵慈眉头一挑,“你就是沈棠?”
  沈棠浅浅一笑,“是。不知道郡主叫棠儿来,是有什么吩咐?”
  赵慈细细地打量着眼前沉静端庄的少女,她未施粉黛,素衣谨然,头上随意地挽了个小髻,只插了一根竹簪子,看起来清丽脱俗,丝毫没有侯门嫡女的张扬,但却自有一股气势在。
  她歪着脑袋,咬着嘴唇,暗暗地想,眼前这女子看起来倒是不差的,颇有些对自己的胃口,若是往日,自己说不定还能生出几分与她结交的心思来,只是现在……
  她低低地一叹,怪只怪她是沈老头看重的孙女,是沈灏这个脏东西的女儿。
  这么想着,她的脸上顿时起来戾色,不由分说便从腰间将皮鞭抽了出来,只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便将皮鞭扬起,向着沈棠迎面打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赵慈只觉得自己的手臂突然一麻,执鞭的手顿时软了下来,“啪嗒”一声,方才还去势凌厉的皮鞭竟然从手中滑了下来,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一双眼迷茫之极,“你……你做了什么?”
  那厢,玉儿见主子情况不对,忙跃了过来,要将沈棠拿住,但碧痕又不是吃素的,怎能让她得逞?
  一时间,赵慈主仆被沈棠和碧痕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沈棠轻轻地笑了起来,她一边将皮鞭从地上拣了起来,一边说道,“常听说郡主扬鞭时风姿卓绝,棠儿早就仰慕已久了,这番亲见,倒果真有几分当年镇国大长公主的风范来。”
  镇国大长公主,是大周朝百年前一位武勇谋略皆颇了得的女中豪杰,她擅长使鞭,曾用手中的银鞭将敌将打败,后来周朝贵族少女中,便兴起了这股银鞭热。
  赵慈全身动弹不得,又听到沈棠的嘲讽,一时忍耐不住,厉声喝道,“你想做什么?快将我放开,我是先帝御封的荣福郡主,你对我不敬,我可以治你的罪!来人,来人!”
  但方才为了方便对付沈棠,芳菲院中的丫鬟婆子尽都被她谴开,还特意吩咐了,就算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许进门来探,此时她呼号起来,竟无一人回应。
  沈棠低低地叹了口气,将皮鞭重又塞到了赵慈手中,抽出手去之时,也不忘记在手腕之上轻轻捏了一下。
  她笑着端视着赵慈,柔声说道,“郡主心里盘算着什么,棠儿也有七八分的了解。只是郡主方才那鞭真是找错了人呢!祖父便是再疼爱棠儿,也绝计不会因郡主赏了棠儿几鞭就命父亲写一纸休书,将郡主休了!”
  赵慈的心下猛地一震,她的声音略有些发颤,“你……还知道些什么?”
  沈棠眉头一挑,“哦?竟是还有些别的什么吗?”
  “哦!原来是那个啊?”
  她忽然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嘴角微微弯起,然后凑到赵慈的耳边低声说道,“郡主为何连拒那么多位翩翩佳公子,却在这十六岁上,被景阳王强嫁给了有平妻有妾侍有嫡子嫡女还有一堆庶子女的沈灏,这事的确是耐人寻味得紧呢。若是传了出去,也不知道那位还有没有命在呢!”
  赵慈浑身一震,面色发白,她颤颤巍巍地道,“你……想做什么?”
  沈棠微微一笑,“郡主且放心,这么无聊的事,棠儿是不会做的。”
  她顿了顿,“棠儿只不过是有些事情与郡主合作罢了。郡主想不想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与棠儿好好聊聊?”
  赵慈的面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点了头,她低低地道,“好,我答应你,坐下来好好谈谈。”
  沈棠轻轻一笑,也不知道又在赵慈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赵慈便忽然又恢复了气力。
  赵慈又惊又惧,不由问道,“你这使的到底是什么诈?”
  沈棠微微报以一笑,却并不回答,她指了指怒目圆瞪被碧痕制住的玉儿,笑着说道,“郡主能不能请这位姐姐和我家碧痕,一块到院子里看看风景?这芳菲院里此时正是繁花盛开的时候呢!”
  赵慈无法,只得令玉儿离开。
  等到堂中只剩下了她二人,赵慈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摆出一张臭脸说道,“你我之间,能有什么合作的。”
  沈棠摇了摇头,“郡主此言差矣。
  你我之间,能合作的多了去了。比如,郡主不过进门两日,就有人胆敢在你屋内洒了这无色无味的桑血花药粉,要绝您的后嗣呢!可能解这毒的,普天之下,能让郡主找得着的,怕也只有我一人了。“
  赵慈猛然一惊,“你说什么?”
  沈棠浅浅一笑,“郡主的脉搏虚浮无力,这两日较之从前,更觉心火烦躁,倦怠无力。只是这症状也不明显,郡主又心怀有事,因此很容易便忽略。待到月事来时,会有淋漓不尽之象,但也不严重,又因此乃女子私密之事,郡主想必也会不当一件事,尽力遮掩之。时日久了,郡主便以为这是常态,倒不会放在心上了。”
  她语气微微一顿,话音便重了起来,“等到了郡主反应过来时,却已然中毒颇深了。”
  赵慈虽是不信,但见沈棠方才莫名其妙地便将她制住,心底不免也有几分慌乱,她低低地问道,“那桑血花,是怎么样的毒?”
  沈棠的目光一深,身上散发出冷意来,她沉沉地说道,“这桑血花,乃是西域奇毒,从前只有西域皇室才有这物事。说它是毒,倒也算不得,因为男子若用了此物,丝毫不会有所损伤。但若是女子碰了,就有些不妙了。”
  她眼中的寒芒更盛,“少女碰了,轻则月事淋漓,常有腹痛之感,重则不能生育;若是孕妇沾染了,那便难逃崩漏之症,严重的,便可能失血过多,一尸两命,母子俱亡。”
  赵慈心中一凛,“你既说无色无味,又怎能知道我这里被人下了那药?”
  沈棠嘴角轻轻一弯,“我幼时曾特意去山中寻这味桑血花,对它简直算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便是它无色无味,我也能认得出来。”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娘亲,便是因被人用了桑血花,才崩漏不止,芳龄早逝的。”
  自从方氏过世后,方明轩便一直都在查找妹子的死因,他一直都不相信,向来身子康健又学有医术的妹子怎会得了那么严重的崩漏,以至于这样年轻,就香消魂逝。
  方明轩怀疑是秦氏为了上位暗中动了什么手脚,也恰好因他在青衣卫中的特殊地位,才让他从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终于查到了桑血花这个线索。
  当时他气愤难当,便想将仇报了,但年幼的沈棠却拉着他的手说,“娘亲的仇,棠儿亲自来报!”
  一晃快近十年。
  赵慈闻言身子一窒,不由愣了半响,出嫁之前,父王曾与她说过沈灏的家世伟人,提及沈棠的母亲,这位早逝的原配夫人时,父王说方氏夫人乃是因为产子后体虚,失血过多,这才没了地。
  但听沈棠今日这话,难不成,竟是被人所害?
  沈棠接着说道,“郡主若是不信,便再等上几日,若是葵水来至,不曾淋漓,那棠儿便是胡说八道。郡主尽可继续折腾,可尽地折腾,棠儿再不多言语一句。”
  赵慈心中已然信了八分,“好,我的葵水正好将至,若是真如你所说,那我便就与你合作!”
  第一百零二章 青禹
  第二日一早,沈榕来了。
  他神神秘密地将碧痕碧笙都赶了出去,然后凑近沈棠说道,“姐姐,荣福郡主的事有了眉目。”
  沈棠眼中闪过讶色,景阳王府如同铁桶一般,消息进出甚是慎密,不过是两日的光景,榕儿便能打探出眉目来,倒真是有些奇了,若果真那般容易,祖父那想必早有消息了,又怎会毫无准备,让荣福将了一军?
  但榕儿是不会撒谎的,若不是有了把握,他也不会到自己这来说,那想来这事便是真的了。
  她把弟弟拉到身前,替他拢了拢鬓前逃出来的发丝,柔声赞道,“榕儿越来越本事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事情探了出来,真不容易!”
  沈榕对这姐弟之情的温馨颇是享受,他的神色温柔,脸上漾着幸福和满足,“说来也是咱运气好,认识青禹哥哥,青禹哥哥又对我颇是疼爱,昨日带我去和他的表弟一块耍了一回,恰巧他表弟家便住在景阳王府附近,我便追问了他一些琐事,终于让咱抽丝剥茧,找着了有用的线索。”
  沈棠笑着问道,“你的青禹哥哥,便是宋冲大学士的长子,如今在吏部当差的那位?”
  沈榕颇有些惊讶,“就是他。姐姐竟也知晓他?”
  “我听祖父提起过他,说这位宋公子甚是年少有为呢!”沈棠眼眸微闪,轻轻地答道。
  她想起了那日祖父的书房内,那摊开在书案上的大红求亲帖,其中一张便属于这位宋大公子的。
  但她话锋一转,又问道,“景阳王府的事,你都探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沈榕想了想,笑着说道,“青禹哥哥的姑母嫁给了礼部的焦员外郎,恰巧就住在景阳王府附近,虽然官职轻微,与景阳王并无什么来往,但两家的下人之间却有几对沾亲带故的,因而常有走动,对景阳王府的事就比别人多知晓一些。”
  他语气微顿,接过沈棠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说道,“要说近几月,景阳王府中最可疑一事,当属景阳王莫名其妙地将府中的护卫全部换掉了一批,换下来的那批都悄悄赶往了西疆,编入了西疆军营。我听青禹哥哥说过西域诸部落最近很不安生,虽无什么大的战事,但常行挑衅之事,被发配到西疆,倒不一定有性命之忧,但日子却定然是不好过了。”
  沈棠敛了神色,低低地说道,“这倒的确有些可疑,景阳王便是与镇西大将军再是要好,也犯不着将府中亲卫给他送去。”
  要知道府中亲卫担负着保护王府的重责,多是可信可赖之人,除非年龄大了,或者受了重伤,不然轻易是不会换下来的。
  出覅……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处。
  她想起昨日对赵瓷的试探来,她当时不过是心中一动,以常理推测荣福心中已经有了恋人,因此才唬了荣福一句,“也不知道那位还有没有命在”,但荣福脸上的震惊与害怕,却让她心中的想法更加肯定了起来。
  沈榕看了眼姐姐的神色,继续说道,“本来景阳王这事做得机密,当世应无人所知。但恰巧其中一名亲卫与青禹哥哥的焦表弟曾有交情,他星夜来辞,口中连声冤枉,看起来竟是无辜被牵累的。焦表弟晓得事关重大,连他父亲也不曾提起,若不是昨日我连声追问,他又见我与青禹哥哥关系铁,怕是不敢说出来的。”
  沈棠沉吟道,“那事过了没几日,爱女如命的景阳王便开始一反常态,主动地放出荣福要嫁的话来,祖父刚去提沈灏求,他便答应了,还急匆匆地便将荣福嫁了过来。”
  沈榕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没错。”
  沈棠细细想了想,便约莫将这事的来龙去脉理顺了清楚。
  荣福大约是爱上了府中的一名亲卫,也应有些时日了。但大周朝的等级制度分明,亲卫的出身大多并不甚好,高傲如景阳王是万万不肯将女儿嫁给一名亲卫的,这也不合规矩。
  因此荣福便只能拖得一日是一日,从前她据不肯嫁,景阳王疼爱女儿,又想着王爷的女儿不愁嫁,因此便乐得将荣福留在身边。
  但就在前不久,荣福与亲卫的事却不知怎的被景阳王撞破了,威怒之下,他便将整批的亲卫都发配去了西疆,还火速地将荣福嫁了出去。
  沈棠想到前日富足所说的话,景阳王愿意用半块兵符全府能力去换沈家宽待荣福。
  她不由低低叹了一声,“榕儿做得不错,对于荣福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沈榕笑嘻嘻地说道,“姐姐今日还要进宫吧?那六公主刁蛮任性,你可要小心一些。”
  他神色微转,不知怎的,竟叹了一口气,“不过她就算是任性也就任性这么几日了。罗世子已然有了两个有名分的侍妾,其中一个还诞下了庶长子,这倒还好,六公主嫁罗世子前便已经知晓了的。但我听夏止说,罗世子的另外一个侍妾,今日也怀上了身子。”
  沈棠脸上的讶色久久不曾褪去,这定国公府,这罗世子,竟已经那般不将皇贵妃和沈氏放在眼里了吗?
  随即她又戚戚地摇了摇头,“罗家的胆子都是来自于皇帝,若是皇帝能有半分疼惜六公主,罗世子又岂敢行这等不韪之事?天家的骨肉亲情淡泊如斯,可叹小四还要像飞蛾扑火一般地跳进去。”
  这或许算是皇帝对于青凤楼设计不成反被设计的一种报复,只是这手段也太让心寒了些。
  沈榕见姐姐沉默,一时便有些心疼,他想了想,笑嘻嘻地安慰道,“姐姐,不用为此事伤怀。这虽然是六公主的坏事,但于三皇子却算得上是件好事呢!皇上大约是病糊涂了,定国公也傻乎乎地一味迎奉皇上,罗家做出来的这腌瓉事,罔顾了大周朝的习俗,孰是孰非,百姓的心中自然有一杆称量着。”
  将来,若是三皇子奋起反击,百姓自然多了几分同情和理解,三皇子的民间声望将更高,而且皇上丝毫奈何不得。
  沈棠的眼睛一亮,既是欣慰又是赞赏地望着自家弟弟,嘴角终于还是忍不住翘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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