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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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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菲院的内室里,荣福梨花带泪,垂坐在榻上,“造化弄人,如今他总算有了军功,又得蒙表姨母的厚爱,得了个身份,若是我还未嫁,说不定还能搏一搏我父王的欢心。可如今,我却已经是已嫁身了。”
  沈棠安慰道,“你与父亲只是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只要你们情比金坚,自然还有的是法子好想。你本不是自怨自艾之人,何必又要难过至此?”
  荣福摇了摇头,“我心中自然是念想着他,但这一别近年,不知道他心中可还有我?如今他身份地位都不比往昔,只要他愿意,何愁找不到金闺贵女相伴?”
  沈棠知道此时荣福心情既喜又悲,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况且这感情之事,旁人是劝不来的。更何况,她私下认为,为今之计,便是要先确认双方的心意,若仍旧是从前那般坚定果决。那便设法说服景阳王,和离也好,假死也罢,总是有办法成全这对苦命的鸳鸯的。
  她想了想便说道,“上回你带我去那南郊别庄甚美,此时莲花开始长成,虽不曾怒放,但含苞之姿却也甚是美好,不如明日你带上我和榕儿一块去那别庄赏莲,可好?威王后日才要进京,所幸南郊别庄离得不远,明晨去,傍晚便能归来了,赶得及。”
  荣福回味过来,脸上有些微红,她既是期待又是低落,表情变了几变,才终于点了点头,“也罢,总是要看个清楚明白,才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去走。”
  晚膳时,沈榕狼吞虎咽着桌上的美食,他一边大口吞着一边说道,“在军营中时,鲜少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多是馒头等干物,肉就吃得更少了,那时战况紧急,随时都会受伤丧命,也似乎无一人在意吃的是什么,我还记得有一次被围困了三日,我们整队兵士便都三日不曾进食,奇怪当时竟不觉得过得有多艰苦,可这会尝了这美味,才有了对比。”
  他饮了一口果酒,继续说道,“原来我在京中时,也没少和朋友师兄们一块胡吃海喝,当时还曾觉得自己过得不够好,日子没有别人逍遥,可在西疆军营历练了这半年多,又回到了京城后我才发现,那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他感慨之后,也不忘记冲着碧笙竖起了大拇指,“碧笙,你的手艺又精进了!”
  沈棠微笑着望着更见英武爽朗的弟弟,这半年多来,他确实受了很多苦,但正因为吃得了那苦,才变得这样成熟,这样懂事,富贵温柔乡是英雄冢,只有修罗疆场才能锻炼人的心智毅力。
  她想到了娇生惯养的莫伊汐,不由问道。“那么莫二小姐在西疆军营过得如何?”
  沈榕啧啧赞道,“怎么从前竟不曾发现莫姐姐是那样一个奇女子,她在营中女扮男装,扮作威王的随侍,吃的用的都和我们一般,什么武艺都没有,单凭着勇气,还在迷阵中杀了敌方两个兵士。”
  他忽然笑得暧昧之极,压低声音说道,“莫姐姐和威王的好事应是近了,他们两个……啧啧,真是患难中的情意,生死结下的宿缘,甜得我都要退避三舍呢。”
  沈棠浅浅一笑,“太后早就发了话,等威王凯旋回朝,便让他们成亲。”
  不管威王领不领这功勋,莫伊汐这局算是赌对了,她对威王既有着相救之恩,又有着患难之义,将来成亲之后,必然深得威王的爱重,凭她的智慧才华,将来威王妃的地位稳若泰山,她地位稳固,泰安侯府自然也就能屹立不到。
  沈榕突然叹道,“莫姐姐说,这破阵的法子并不是她所想出,但我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我是谁的主意,哎,其实我当时也曾想到过这个法子,但后来却又因为不够相信自己,而作罢了,若是我肯坚持将这破阵的法子解出来就好了。”
  沈棠笑着说道,“行兵布阵,最要紧的是缜密,你没有坚持解下去,说明你还不很笃定,并没有真正看透那阵法,这虽然令你错过了时机,拖延了很多时间,但却并不全然是件坏事。”
  她心念一动,笑了起来,“那破了迷阵之人,你也认得呢,就是上回你说人家包子脸的那位,忠勇伯府的大小姐李莲莲。可见不能以貌取人,你小看的包子妹妹,在破阵方面却比你强上很多,我看你以后若是得空,不妨多向她请教请教。”
  不出意外,沈榕大叫起来,“什么?破了迷阵的竟然是那个包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揣摸
  南郊别庄,新荷初放,爱莲亭设于湖心,被接天连叶无穷之碧所包围,一壶清茶,两碟糕点,暖阳微照,清风徐徐,颇是惬意怡人。
  荣福心神不宁,不断拿眼去瞄通入爱莲亭的小径,沈棠见状笑着说道,“我们与榕儿同时出的府门,算来就该到了,郡主先喝口热茶,润润喉吧。”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沈榕带着一个玄衣男子正往爱莲亭中来,那男子年纪与三叔沈沐差不多,剑眉朗目,身形挺拔,看得出来是个铁血柔情的汉子。
  他脚步微滞,红着眼,低声唤道,“郡主。”
  这声音低沉而压抑,极力克制,却又难掩浓浓的情意,令荣福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她是那样一个爽朗刚强的女子,却被这唤声激得眼泪滴落,她嗫嚅着道,“陈……陈生。”
  陈笃几经生死,以为此生再也不能看到心中至爱,在西疆之时听闻荣福已经另嫁,他心中苦不堪言,心如刀绞,因此才那样不要命一般冲锋陷阵,只盼自己死在了西疆才好。
  后来又从沈榕口中得知荣福与安远侯不过是政治联姻,既无夫妻情意,又无夫妻之实,他便又心疼难当,恨不得将沈灏厮打一顿,然后再狠狠地质问他为何不好好对待荣福。
  等到沈榕将今日的邀约说出,他的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狂喜,喜的是荣福对他的心意仍旧如从前般坚定,愁的是毕竟荣福如今是安远侯夫人,这身份非同小可,若是自己一个行差踏错,不知道会给她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但此刻,荣福这满是情意的低唤,却完全让他冲破了理智的防线,他想到没有她的这几百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夜,在重见她这一刻重见新生,实感到荣福才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唯一,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上前将她拥抱入怀。
  沈棠忍住笑意,拉着弟弟的手,悄悄退了出去,将这满目的荷塘留给了一对久别的苦情鸳侣。
  沈榕感叹道,“姐姐,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何其离经叛道,安排继母和她的心上人见面,啧啧,若是让那些道貌岸然的卫道人士知道了,说不定要对我们行火刑。”
  沈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柔柔地问道,“那你怕吗?”
  沈榕双手一摊,“自然是不怕的。沈灏那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荣福郡主。”
  “沈灏……”沈棠脸上忽然起了讥诮的笑意来,她低声在弟弟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低声叹道,“当年的事,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我真想看看,沈灏到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沈榕先是愤恨,然后是嘲讽,最后才平静了下来,“母亲死得真是不值。”
  沈棠轻轻抚摸着沈榕的额发,柔声说道,“那些伤害过母亲的人,姐姐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榕望着姐姐坚定的脸,心中暗暗补了一句,若有人胆敢伤害姐姐,我也不会善罢罢休。
  荣福与陈笃从爱莲亭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荣福的脸色绯红,很是不好意思地问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可曾用过午膳?难得来一次。倒是怠慢了你们。”
  沈棠笑嘻嘻地说道,“只要郡主开心,我和榕儿难得饿一次,又打什么紧?”
  荣福的脸更红了,她瞪了沈棠一眼,想要狠狠地说几句,但话到嘴边,声音却不知不觉地小了下去,“既然饿了,那就叫人摆饭吧。”
  沈棠注意到荣福说话之时,陈笃的眼神都是炙热地黏在了她身上,心中暗暗想,这两人果然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这样的天作佳侣,若是从此天各一方,实在是有些惨无人道,荣福对自己真心实意,她也必将竭力帮他们成就好事。
  第二日,威王凯旋还朝,皇上为了振奋民心,鼓舞士气,特地摆驾迎接,让威王好生惶恐,宫门之前,一众将军兵士随着威王一起匍匐参拜,行着最高的大礼,让皇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自豪。
  是夜摆酒朝华殿,论功行赏,犒赏西疆军,威王刻意弱化自己在朝堂的影响力,将功劳尽数让给了镇西军士,沈榕甚至连阵中救威王的功劳都归到了陈笃身上,百官面前,陈笃没有反驳的机会,只得生生受了下来。
  皇上见状,自然顺水推舟,大封陈笃。授了二品车骑将军,又赏西疆军士各升三级,发三倍俸禄,有功者令行加赏。
  没几日后,皇上便又下圣旨,以泰安侯嫡次女莫伊汐温柔端方,品性纯良,至孝节义,堪配王孙,着赐御弟威王为正妃,待钦天监算下黄道吉日,便行婚仪。
  这旨意算是预料之中,只是令人惊诧的却是,按照大周朝的惯例,王爷皇子大婚时,通常都是正妃侧妃一起赐封,同行婚典,此回皇上却并未为威王赐下侧妃。
  一时间朝野上下纷纷议论,朝臣命妇皆猜不透皇上的用意,后来还是太后召见命妇之时才道破天机,太后拉着莫伊汐的手,柔声说道,“威王在西疆受围,这孩子虔诚祈祷,情意深浓,威王回朝之后,颇受感动,便求着皇上暂不赐侧妃,等王妃得了嫡子后再作商量,哀家也同意了。”
  这话中含义,表明这位未来的威王妃不仅深得太后欢心,连威王也甚是爱重,因此朝中上下对泰安侯世子越发恭敬起来。
  沈棠得知这消息,不禁暗叹,莫二这出万里救夫,不仅为泰安侯府赢得了地位,还为自己获取了夫君的心,确实乃是女中少有的巾帼豪杰。
  莫伊汐春风得意,但荣福的处境却并不甚好。
  沈棠去芳菲院看她之时,她正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天空发呆,沈棠知道荣福此刻担心的是什么。
  陈笃此次受了大封,不过才二十出头,便以军功升至二品武将,实属大周开国以来少见,如今他再不是那寒门孤儿,是镇西陈大将军和阴夫人的爱子,身上有品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因此朝臣之中有待嫁女儿的,都纷纷起了心思。
  果然,荣福见了沈棠,咬了咬唇问道,“从前你答应过我的事,这会还作数吗?”
  被困在安远侯府的荣福,在再见到陈笃之后,离开这纷扰是非的心更加坚定了,她自然明白陈笃对她的心意也同样坚定,越是如此,她想要与他双宿双栖的心才越发浓烈,而目前看来,假死药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了。
  沈棠沉吟良久,对荣福说道,“假死药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但你却必须要仔细思量好了。一旦用了那药,你就不再是金枝玉叶的郡主,再不能使用景阳王府的权利,而我竭尽所能,也不过只能为你安排一个小吏家的出身。从前倒还罢了,可如今陈笃的身份地位都非同往昔,绝不是一个小吏女儿可以配得的。”
  荣福身子一震,似乎并未考虑得那么周全,她皱着眉头问道,“那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安远侯如今如日中天,沈灏便是再厌恶我,也都不可能同意与我和离。可若是不和离,我难道就要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吗?”
  沈棠想了想,犹豫地说道,“棠儿以为,郡主还是与景阳王开诚布公的好,若是能说服王爷,得他支持,那么既不必与王爷生离,还能与陈笃双宿双飞。”
  她轻轻拍了拍荣福的肩膀,“你还不曾与王爷深谈过。又怎知道他定然不会同意?王爷那样爱你,视你如眼珠一般疼爱,又岂会真的让你枯槁痛苦地过这一生?”
  荣福眼睛微红,“可他不还是将我嫁给了沈灏这样的人吗?”
  沈棠摇了摇头,“王爷已经尊贵至此,他根本不需要安远侯府来为他的权势地位增加砝码,当初王爷不同意你和陈笃的事,是因为陈笃身份卑微,又无功业,你们根本就不可能结合,便是王爷不管,宗室也必不会同意。”
  她低低地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可你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来,王爷为了遮掩,自然不得不将你嫁出去,当时那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沈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沈灏庸碌,是个窝囊的,沈谦又与景阳王有着协议,纵然沈灏有着平妻妾室嫡子女庶子女,但荣福嫁到安远侯府来,日子却是绝不会过得不舒坦的。
  那份嫁娶前所订立的协议上不知道写着什么,但沈棠相信,以景阳王那般的爱女之心,绝不会没留有后手,不然当初祖父知道了荣福与沈灏并未圆房之后,也不会是那样听之任之的表现了。
  她想了想,轻声说道,“其实我总觉得,王爷将陈笃送到西疆战场,也未尝没有让他建功立业之心。若是不然,以景阳王爷的身份,要处死一个对郡主有觊觎之心的护卫,那岂不是再容易不过了?王爷没有让他死,反而送他去了西疆,郡主就不曾揣摸过其中深意?”
  荣福细细咀嚼着沈棠的话,过了良久才怔忪地说道,“若他是个没出息没运道的,死在西疆战场上,也总算还能为国出一份力,若他有出息有能力,自然可以在最能磨砺人的地方闯出一番天地来。父王他果真……”
  她点了点头,“嗯,我会和父王好好谈谈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进宫
  荣福与景阳王一番密谈之后,自此再不提及假死药之事,反倒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泰然自若得继续做着她的安远侯夫人。
  沈棠疑惑问起,她却只是一笑,“我和陈笃的事,父王自有安排。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荣福的语气微嗔,用手指戳着沈棠的额头说道,“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深厚,你这丫头自然对我有一说一,没得隐瞒,没料到你竟然不将我当作贴心人,连那样大的事都不与我通气,害我在父王面前丢了好大的丑!”
  沈棠不解地问道,“郡主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她确信自己对荣福有所隐瞒的,也只有和赵誉的这一桩,倒不是她故意避及,不过没有合适的时机罢了。
  荣福说的,果真是这事,她眉头微挑,哼了一声,“到这会了还不说实话。瑞王兄甫一回京,便连夜赶至景阳王府,请求我父王替赵誉那小子作说客,想要迎娶你为世子妃,知道你的婚事多半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瑞王兄还去请了南阳王妃进宫到太后面前想法子。”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瑞王兄是个淡泊的性子,赵誉那小子却不是个省油的,若不是志在必得,岂会将动静闹得那么大?”
  沈棠微怔,不知不觉脸就红了起来,她见荣福杏眼圆腮这样蚂瞪着她,颇觉不好意思,忙讨好地揽住荣福的手臂,低声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并非故意要瞒你,只是找不着合适的机会说,再说,哪里有女孩子大大咧咧地将心事说出的道理?”
  荣福将手臂从沈棠怀中抽出,也不理她,只是把玩着几上的茶具,作出一蚁副生气的模样。
  沈棠无法,只好将她与赵誉相识交往的始末和盘托出。
  荣福这才满意,笑着说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就不再跟你计较。过几日便是你十四岁的生日了,等到你祖父的孝满了,也是时候该说一门亲。”
  她微叹一声,“可见这就是绿分了。我父王赞赏你的才华,颇有意要替你撮合一门好亲,我倒还有一个不曾娶妻的兄弟,可惜是庶出,又辈份上对不上,因此父王他可没少长吁短叹。有一日闲聊之时,论起赵氏宗室之内,父王曾说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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