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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虎口的孕妇八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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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虹又问:“那你是怎么装疯的?”杨玉贞说:“天黑后,一群鬼子把我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宿营。老百姓都跑光了,但还是有一个即将要临产的年轻孕妇被他们抓住了。
“他们把我和她一起关在一间民房里。夜晚,这群鬼子吃饱喝足后,蜂拥进屋子开始寻欢作乐。她们先把那孕妇抬到床上,把她的衣服剥光,手脚绑在床腿上,然后取笑玩耍。
“他们强制我站旁观看。有的伸出魔爪抓她的乳房,掐她的*,有的用烟蒂烧她下身的绒毛,有的用手按她的肚皮观察胎动,可怜那孕妇惨不成声。
“更残忍的,一个醉醺醺的为首的鬼子军官拔出刺刀,一哩哇啦,照她的肚皮大开了刀。那孕妇惨叫一声晕过了去,血淋淋的胎儿被一把掏出。孩子已经成活,发出‘哇哇’哭声,鬼子们欢呼狂笑。
“那一刻,我想到我的命运,我‘哇’的一声装作吓疯了,一下子晕倒在地,口吐白沫,继而‘胡言乱语’。我以为鬼子会放掉我,可是第二天他们还是把我抬到汽车上拉到了这里。这群禽兽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女人的。”
陈虹沉浸在杨玉贞悲惨的叙述中,切齿地痛恨残忍的鬼子,无限地同情那个可怜的孕妇,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遭到那个孕妇的厄运。同时,她开始信任杨玉贞,但又不明白她怎么认识自己。
“她又问杨玉贞道:“你怎么认识我呢?”杨玉贞说:“我也在军政干校学习过,我们是一期学员。你还记得那次忆苦会,你诉苦后走下台时,有一位女学员和你拥抱而泣吗?”陈虹回想着说:“对呀,我还记得。”
杨玉贞说:“那就是我。我们有着相同的遭遇。我家在苏州城,也是自幼丧父,兄弟姐妹四个,全靠母亲一人当佣人谋生,日子很苦很苦。所以,你的诉苦引起我共鸣,我怎么也控制不住感情,抱住你释放了才舒服。后来来到沂蒙山抗日根据地,参加妇女救国联合总会成立大会,听你作报告,再一次认识了你。”
陈虹思考着,判断着,已完全相信杨玉贞是自己人。想不到和她在这样的地方相逢,既如此,患难与共,相知为伴,心里又感一些欣慰。又想到这些天对她的警惕和冷漠,觉得有点歉疚,亲切地说:“玉贞妹,对不起, 这些天我误会你了。”
杨玉贞说:“陈虹姐,你是对的。非常的环境,你应该警惕。倒是我的感情冲动,暴露了你的身份,我非常内疚。”陈虹安慰她说:“暴露不暴露已不重要,反正敌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杨玉贞黯然伤神,她不敢想象陈虹的命运,但她还是安慰陈虹说:“陈虹姐,不要悲观,形势有时瞬息万变,说不定……我看那个翻译好象是个好人。”
陈虹说:“人心难测啊。我倒是希望你装下去,一定别露破绽,争取活着出去。”
第七章 目标盯上孩子
在牢房里生孩子,冰冷恐怖,凄凉无助,多可怜呀。接生的白发大娘回到家,想起她给接生的这位年轻的产妇,就是半年前在她家住过的那位女八路,坐卧不安。
那时是深更半夜,陈虹带领着七八位女八路叫开大娘家的门,说是躲避鬼子追击,路过县城想借宿一夜。大娘听到同志们都喊她陈主任。她和老伴一听是八路二话没说,赶紧安排她们住了一宿。
次日天不亮,她们喝了碗面汤就匆匆而别了。临行陈主任要给借宿费和饭钱,她和老伴说什么也不要。可谁知她们走后,她在她们睡过的床铺上发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两块银圆。
她知道一定是陈主任放下的。她心里很不安,因为她知道八路军抗战很艰苦,连高粱煎饼都吃不上,银圆更奇缺。她立即出门去追赶她们,可是她们已无影无踪。
信封上印着红色字迹“山东妇女联合总会”的单位落款。她不识字,找文化人一看,才知是大干部。
大娘从心底敬佩八路军不沾老百姓一针一线。虽然那时家里叫鬼子抢得四壁陡空,但她还是没舍得动那两块银圆,连同信封,她用一块红布紧紧包裹,珍藏在了枕头里。这是她对八路的热爱,也是她对陈主任的纪念。
她想不到陈主任如今怎么落入了鬼子之手,又有了孩子,心疼如焚,不住地抹泪。她告诉了老伴,老伴亦同情悲伤不已。他和老伴商议决定设法照顾陈虹月子。
她找出珍藏在地窖里的小米做成粘粥,拌上红塘,老伴杀了一只母鸡熬了鸡汤,通过韩翻译送进了牢房。一日三餐,她按时去送。第三天早上,她嘱咐陈虹饭后可以喂奶了。
大娘走后,陈虹试着给孩子喂奶。她挤捏*,先挤了左乳,半天挤不出乳汁,又挤右乳,依然如此。她反复挤捏*,可挤破了*也挤不出半点乳汁。
她着急了,没有乳汁怎么喂孩子呀。孩子眯着双眼只是不住地啼哭,大概他饿了。陈虹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只好把干瘪的*塞进他的小嘴,给他充饥。可他半天允吸不着乳汁,吐出*还是哇哇大哭。
陈虹心如刀绞,想起他坠地时的哭声,那么悦耳动人,让她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喜悦。那一刻,她感到了初为人母的幸福。可如今不知为什么,他每哭一声,都叫她揪心,都叫她针扎一样的疼痛。
她俯首盯着心爱的宝宝,止不住泪水涌流。泪水滴到宝宝的小嘴上,他止住了哭声,红红的双唇本能地翕动着,也许他感觉到这是妈妈的乳汁。
陈虹的心要碎了,她对着小宝宝喃喃自语:“我可怜的儿子,妈妈对不住你。妈妈原本就不该孕育你,你想,国难当头,枪林弹雨,哪有暇给你生命啊!
“妈妈是想等抗战胜利,等新中国诞生,再让你幸福地出生,茁壮地成长,可是妈妈犯了一个‘疏忽’的错误。你责备妈妈吧,妈妈知错了。
“妈妈因你而不幸,因你而落入虎口,如今恐难逃生。可假如妈妈的牺牲能换来你自由幸福的话,妈妈将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可妈妈恐怕不能呀,敌人是无情的,你也因妈妈而遭殃。
“是妈妈把你带到世上,是妈妈把你带到虎狼魔窟,是妈妈给你带来了灾难。如今妈妈又无乳喂你,妈妈实在束手无策。儿子,你抱怨妈妈吧,你恨妈妈吧,怎样抱怨,怎样恨,妈妈都不怪你……”
一旁的杨玉贞看着哇哇待哺的婴儿,静静地听着陈红的自语,为陈虹,为那幼小的生命,禁不住凄然心碎。她知道,陈虹无奶,这是营养不良和恐怖的环境所致,无可奈何呀。
任宝宝啼哭,陈虹一筹莫展,但却思绪万千。没有奶水,怎么办呢?敌人能发慈悲吗?她想到鬼子会有奶粉的,可是,她一想到鬼子就仇恨满腔,连他们一切吃的用的都仇恨。
平日的牢饭都是中国的高粱窝窝,要是日本的牛奶面包,她宁肯饿死也不吃。况且鬼子也是不会大动善心的。她想到韩剑,感觉他对自己很同情,他能帮忙吗?又想,他是在鬼子的刺刀下生活,他即使想帮也不敢呀。没有办法,就让可怜的宝宝归天吧。
中午,牢房透进一线微弱的阳光,该午饭了,她想起好来送饭的大娘,心里一亮。她早就认出了大娘,但是她不敢说,她怕连累大娘,也连累自己。
大娘老两口都是善良人,只是命运不济,一生生了*个儿女竟没养活一个,不是病死就是饿死了。老两口很喜欢孩子,是否给他们收养?
假如他们能够收养,那可是孩子天大的幸运啊。可是又想,大娘会同意吗,吃糠咽菜的日子,孩子太小,他们恐怕养活不了啊。又想,即使大娘同意,可鬼子又能否放孩子一条生路呢?
中午,大娘又来送饭。孩子依旧啼哭,当陈虹告诉她没有奶水时,大娘焦急而心疼。她安慰陈虹说:“闺女,别着急,我回去给你讨讨方子,孩子可先喂点糖水。”说着拿出随身带来的一包红塘。叮嘱陈虹道:“要紧是的大人要好好吃饭,保住身子。”把饭端给陈虹,看着她把饭吃完。
起身要走的时候,大娘警惕地瞄了眼牢门,突然悄声道:“闺女,还认识我吧?”陈虹使劲地点点头,悲感交集,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大娘说:“闺女,看着你遭罪,我睡不着觉。特别这孩子,我早就想,要是你舍得,就交给我抚养吧。将来我设法把他交给他的父亲。假如找不到他的父亲,正好我无儿无女,老了也有个依靠。”
陈虹说:“只要大娘您不嫌麻烦,我哪能不舍得。只是敌人——”无奈地摇摇头,“恐怕不答应。”大娘说:“我拼上老命舍舍脸试试。我看那翻译人还不错,再说,这鬼子说不定也有有人性的。”
韩剑听到牢房婴儿不住的哭声,来到了牢房。杨玉贞指指婴儿和陈虹,用手比划着示意“小孩无奶”。
韩剑会意退出了牢房。他敬佩这个漂亮而又有骨气的女八路,动了恻隐之心,想给她偷偷送点奶粉,但他又不敢,要是叫日本人知道,那可是对皇军“不忠罪”,要掉头的。
他报告了山岛纪夫,不料山岛纪夫喜出望外,即命人准备奶粉奶瓶,之后并命他陪同亲去牢房。孩子依旧不住地啼哭。山岛纪夫走到孩子旁关切地看看孩子,嘻嘻一笑,一哩哇啦说了半天,韩剑翻译道:“八路小姐,皇军说,他非常喜欢小孩。这么小的孩子没有乳汁怎么成啊。他专门给孩子从军官生活供给处要了奶粉送来。这可是日本国支援圣战的上等的奶粉,也是日本医学和生物专家联合研制的新产品,是特供日本军官和负伤军人增加营养的,也非常适合喂养婴儿。”
山岛纪夫示意随同宪兵把奶粉奶瓶送到陈虹面前。陈虹嘴唇紧闭,无动于衷。山岛纪夫以为陈虹愿意接受奶粉,随说了一通,韩剑翻译道:“八路小姐,皇军说,他完全可以保证给孩子供给充足的奶粉,一定能把孩子喂得白白胖胖。他不要你感谢,也不需你任何报酬,只想请你给皇军帮点小忙。”
陈虹依旧嘴唇紧闭,想听他讲些什么。山岛纪夫看着陈虹的表情,以为陈虹为孩子已经心动,随又讲了一通,韩剑接着翻译说:“八路小姐,皇军说,这点小忙对你来说很简单,就是要你说出你们的领导机关和主力部队在哪里。希望你能配合。”
陈虹立刻明白了敌人的阴谋,是要她出卖党和军队以换取孩子的活命。她是异常地疼爱孩子,那是自己的心头肉啊,可她又怎么能出卖灵魂呢?她赤心为党为国的信念坚如磐石,她突然从牙缝里崩出四个字:“痴心妄想!”
山岛纪夫耐着性子又哇啦哇啦了一通,韩剑翻译道:“八路小姐,皇军说,你是聪明人,不要轻易把话说绝。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着想。哪个母亲不把孩子的生命看得高于自己呢?如果你不给皇军配合,皇军就不会关爱你的孩子,你就会眼睁睁看着你的孩子饿死,那样,你忍心吗?皇军先给你时间考虑。”
韩剑翻译完毕,山岛纪夫转身退出牢房。他想,奶粉就在跟前,孩子饥饿哭叫,看你怎样忍受。他并命看守宪兵暗中监视,不准陈虹动那奶粉,除非她屈服就范。同时命令韩剑,不准大娘再来送饭。
晚上,大娘又来送饭,被看守宪兵挡在了门外。她听到孩子哭声依然不断,十分着急。这时韩剑悄悄走了过来,大娘问道:“长官,皇军不准送了,这是怎么回事?”韩剑扫了眼日本宪兵,说:“皇军关照,给送了奶粉。以后你就不要来了。”
大娘犹豫了半天,无可奈何,转身回去。可她刚走了两步,听那孩子哭声又停住了脚步,返身欲对韩剑说什么。韩剑无情地撵道:“老太婆,快走,快走!”大娘转身回走,韩剑跟随其后,远离了日本宪兵后,韩剑低声问道:“老人家,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大娘头也不抬地边走边小声说:“长官,从你找我给这个女八路接生,我就看出你人心很善良,老向着咱中国人,对女八路很同情。这就对了,胳膊肘哪能往外劈呀。我虽然不懂什么八路九路,但我知道这女八路是打鬼子的,是个好人,又响年轻,要是有个好歹,多可惜呀。你能想法子救救她吗?”
韩剑一脸的苦衷,摇摇头。大娘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在人家刺刀底下做事不容易,能尽力所能及就行,不过,可千万不要火上浇油。鬼子在中国能长久吗?你想想,洋人再行,自古也没有能灭掉咱中国的。要是鬼子走了,可跟着鬼子干的人,能有好果子吃吗?孩子——”大娘突然以长辈的慈祥亲切地称呼他,“做事一定要有个前想后虑,留有退路。再说,要多多行善,自古人行好事莫问前程。”
韩剑听出大娘的弦外之音,打断大娘的话问:“老人家,您还有什么事吗?”大娘想了想说:“我是想,你在鬼子身边,能给中国人行善的尽量行善。这女八路你能帮多少就帮多少,鬼子可能不会放过她。可这女八路的孩子,这么小,鬼子毕竟不会下毒手吧。我想求你给鬼子说说,把这孩子送给我吧。我和老头子无儿无女,日后也是个依靠。再说这女八路如今又没有奶,恐怕难以养活,死了也是一条命。”
韩剑皱了皱眉头,看看前边有鬼子岗哨,立刻提高声音厉声道:“老太婆,快走,快走!”韩剑目送大娘走远,突然听到身后牢房传来婴儿焦躁的哭声,心不由得跳个不停。
陈虹紧紧怀抱着饿得不住哭叫的孩子,心痛如焚。
奶粉奶瓶连同装着开水的暖瓶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只要往奶瓶里放上点奶粉,再倒上点开水,轻轻摇晃摇晃,把奶嘴塞进孩子嘴里,孩子就会本能地允吸,哭声就会立刻停止。
可是,这轻而易举的事情能做吗?这可是一步屈膝一步成仁,一步为鬼一步做人啊!
杨玉贞躲在墙角,为陈虹着急,为孩子心疼,不动声色地小声对陈虹说:“陈虹姐,为了孩子,你能不能糊弄鬼子,随便编个地址……”
陈虹摇摇头,并向她投去严厉批评的目光。杨玉贞羞愧地垂下头。
第八章 宪兵夺过孩子 接着举过头顶
韩剑回到他的办公室心情总不能平静。不仅仅是大娘语重心长的话,对他触动很深,而且是这些天来,他亲历八路军年轻的女战士,在狼窝虎穴所表现的智慧和才华,正气和铁骨,叫他由衷的敬佩。他自愧堂堂须眉尚不如一介弱女子。特别是,他从这位弱女子身上,认识了他一向仇视的共产党。
他本是个有血性的青年,但国难家仇让他迷失了方向。他出生在湖南农村一富裕家庭。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共产党在湖南农村掀起农*动,打土豪分田地。他的家产被农会分光,为富不仁的父亲被农会打死,母亲悬梁自杀,姐妹流落他乡,他成了韩家唯一的一条根。他因此刻骨仇恨共产党。
学成回国,他先投奔国民党,在国军陆军某司令部做文职官员。但他因恃才傲上,屡遭上司打击。抗战爆发,看国军节节败退,他对国家命运悲观失望,认为中国必亡。他信服汪精卫的“和平运动”,于是投奔了汪氏兴亚建国军。他会日语,被派做日本人翻译。正好他畏惧战争,只想苟且偷生,保住韩家一条根。
但他中国人的良心尚未泯灭。目睹日本人惨杀中国同胞之暴行,他常有助纣为虐之罪恶感。对共产党,他一向听信国民党的说教,认为是“匪”,加上“家仇”,他更坚信不移,认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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