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赤唐-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娘亲。
“小七,这钱你是咋来的啊?”李卢氏疑惑的看着桌上的碎银子,不解的问道。
“娘,杜掌柜夸我做工做的好,涨了我的月钱,知道您生病后,还。。。还预支了两个月的工钱给我让您治病。”双手反绞在背后,李括低声道。
自己从小拉扯大的孩子,自己最清楚。李卢氏心中又惊又怕,括儿这孩子从没撒过谎也不会撒谎。他闪烁的眼神和绯红的脸颊分明已经告诉自己他所说非实。若是这孩子为了自己误入歧途,去偷去抢,那自己可怎么对的起亡故的夫君啊。
强自令自己镇定下来,李卢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括儿,你跟娘说实话,这钱你是怎么来的?”这钱不该是一个茶馆的月钱,李卢氏也不相信杜掌柜会好心的主动提出给儿子涨工钱。
被自家阿娘看的发憷,李括呢喃道:“娘,其实,其实这钱是孙叔给的,他让我拿来给您看病。不过,这钱我会还的,括儿一发了月钱就还给孙叔。”唯恐娘亲生气,李括将字眼咬的很重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李卢氏看着儿子微黑的双眼,眼泪溢出了眼眶。
这下李括可着了急,声音中竟隐有了哭腔:“要不,要不括儿把钱还给孙叔,括儿再去想办法。娘,娘您别哭啊。哎,都是括儿没用,让你受苦受累。”
李卢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一把将李括搂入怀中,轻拍着他那并不宽广的肩背。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若不是他阿爷被奸人所害,他现在应该过着和长安城中其他世家子弟一般的富贵生活,何须为生活奔走操劳。自己夫君昔日那些同僚门生,在得知夫君落难后非但没有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向朝廷上书籍没了自家渭水畔的田庄,迫的自己投奔堂兄。堂兄虽碍于面子将城南的一间小院租借于自己,但吃穿用度却再不肯接济。括儿这孩子为了娘俩的生计辍了学堂,去儿时好友家的店铺帮工这才勉强维持了二人的活计。思及此处,李卢氏越发的觉得自己对不起这孩子。若是自己身体好些,就能帮大户人家做些女红换些银钱。没有了后顾之忧,这孩子便能继续留在学堂读书,将来进士及第便能替自家阿爷洗刷冤屈。可这一切都已经渐行渐远。。。
“括儿,都是娘不好,若不是娘当初信了那些骗子的话四处拖关系为你阿爷平反,就不会花光家里的最后一笔积蓄。现如今只能靠着你个半大孩子养活娘,娘怎么对的起你阿爷啊。”
李括此时却再不啜泣,伸手替娘亲拭去面颊上的两行清泪,坚毅的说道:“娘亲,您放心,阿括一定会出息的。括儿可以一边帮工一边读书,括儿认识了一个大哥,他家使君是一方县令,当年可是中了探花的人物。明年括儿便去参加春闱,可以求他推举,相信一定能及第的。到那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能看到括儿穿着大红衣衫奉旨游街,您能看到满院子恭贺的亲朋,便是堂舅倒时也不会再向您伸手索要房租!”
听儿子拿自己堂兄开涮,李卢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点了点李括的额头道:“你啊,就生了一副鬼心思。阿兄他日子也不好过,接连两个闺女出嫁,几乎搬空了半室家底,你舅母又不是个能勤俭持家的人;所以我们能担待的地方多担待点。”
李括却轻哼一声,将头偏转过去:“阿爷未被奸人陷害之前也没见得他哭穷,怎么我们手头一紧张,他就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了?”话虽及此,他却不想再跟娘亲辩论,只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像个男人一样靠自己的双手给娘亲,给这个家撑起一片天!
。。。。。。。。。。。。。。。。。。。。。。。。。。。。。。。。。。。。。。。。。。。。。。。。
世态炎凉,古今皆是如此。嗯,请大家和小七一起成长,守护自己所珍爱的东西。
厚颜伸手求票!
第五章 城南(五)
旭日初升,伴着声声晨鼓,长安的晴空由灰变橙,再由橙变红最后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将辉泽洒满雍州大地。
长安城安德坊中,临湖二十三巷内却是一片寂静,间或听到三两声莺啼,随即便隐于万物空沉中。
李括起了个顶早,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便生好了灶火,随手将三两块柴薪投于火灶中,溅起点点火光。少年心中隐隐不安,却又说不出在担心什么,只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压得他胸闷的喘不过气来。
轻叹一声,正犹豫今日是否该去拜访下南霁云和他家使君,却听见一阵仓皇的脚步声。还没等李括起身,邻家陈小六已然气喘吁吁的跑至自己身前,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至衣襟前片,晕出好大一片汗渍。
“小七哥,大事不好了。今早我去孙姨家串门,见德子被县衙的人抓走了,你快想想办法,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说完随手端起案几上的白瓷碗,仰脖灌了下去,却不知清晨的井水甚凉,他被这么一激,便呛得直咳起来。
李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帮他拍了拍背,佯装微怒道:“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娘亲还在歇息,她老人家身子一向不好,要是被你吵醒了,我非得扒了你一层皮。”
陈小六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微耸了耸肩,轻声道:“我才不信小七哥舍得打我。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还不得急死!”
李括被陈小六的话逼得哑口无言,轻拍了一下少年的后脑勺,笑骂道:“也就你小子了解我脾性,说吧,德子怎么招惹上官府了?他不是一向安分守己的吗?”
抽了抽鼻子,陈小六答道:“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只是今早我去他家玩,看见德子被一伙衙役给锁了,看方向应该是往万年县衙去了。”
李括微皱了皱眉,思忖道。德子平时行事一向低调,从不与人争一事之长短。怎么会招惹了县衙中人,被人捆缚公堂呢。
陈小六见李括沉默不语,以为他也失了方寸,急的直跺脚,声音中竟有了哭腔:“小七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哥几个中就属你主意多,见识广。德子他这回可是进了衙门,那地方哪是咱们穷苦百姓敢触碰的。上次李三爷醉酒在胡民街闲逛,被巡更的衙役发现拖拽到衙门,可是被县令大人判了二十大板。听老一辈说,那些官老爷只认钱,若是没个三瓜俩枣就别想从那地方囫囵个出来!”
李括被他逼得有些烦躁,摆了摆手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完全不能客观的分析。况且,德子的为人我们又不是不清楚,他那性子就是借他两个胆也断不敢招惹衙门中人。”
“可,可是,我怕他一时脑袋被驴踢了,做了什么傻事,我们总不能看着他在衙门里受苦!”陈小六两颊通红,急道。
“那也得弄清楚事情经过才能想办法。这样吧,一会我去找些官衙的朋友打听一下,看看他究竟犯了些什么事。若事情不严重,我估摸着今日黄昏的钟声没敲过三巡他便能站在你我身边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李括轻声道。
陈小六得了应允这才稍安,思忖片刻道:“不如我随你一道去吧,多个人多份力,我总不能闲坐在家里,看小七哥忙里忙外!”
李括轻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笑骂道:“谁说你能闲坐在家里了,这里是半两碎银子,你拿去到周记药铺抓几副药。就按上次陈郎中开的药方抓,千万别给我省钱!”
陈小六一下看到这么多的银子惊得目瞪口呆,疑惑的盯着李括看了又看,颤声道:“小七哥,你这钱是从哪来的,该不会。。。”
李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叹道:“这事说来话长,反正不是抢的偷得就对了,你小子赶紧给我去抓药,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便朝院门跑去。陈小六心中总算踏实了,小七哥的为人那是一顶一的棒,他说这钱来路是正的,自己完全没必要瞎操心!
见好友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巷口,李括心中微苦。六子的性子若是再不改,恐怕早晚得在这上面吃亏。转身至案头熄了灶火,端了一碗煮好的粟米粥,又取出两块野菜谟盖了碟子放于外屋的小几上,这样娘亲起床后第一时间便能看到自己准备的吃食。一番收拾妥当,这才整理了番衣衫,随手拿起一块野菜谟,轻锁了院门,离了家去。
清晨的长安却并不冷清,街道两旁早有小贩支起了摊子,扯着嗓子兜售吃食。巡更敲锣的衙役,值宿卫的金吾将士多是寻个羊羹,胡饼摊一番狼吞虎咽先将自己的肚子填了个饱,这才满意的伸个懒腰,留下三两枚肉好在小贩感激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李括却没时间关注这些,他总觉得德子被捕这件事背后藏着些什么。德子虽说家境比自己和小六略好,但算到顶,也就有一个在工部屯田司谋差事的堂兄,怎么会招惹到朝廷,被衙门缉拿呢?
越想越乱,李括只觉一阵头疼,轻锤了锤额头,便加快了脚步朝万年县衙门走去。德子民籍归在万年县制下,理应是被万年县收押,而孙叔又是该县的捕头说话多少有些分量,想必给些好处便能将好友领回。
万年县衙坐落在宣阳坊中,分属城北。李括沿着启厦门街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县衙的匾额。衙门前的那方牛皮登闻鼓下零散着聚集了几个士子,大概是怕打搅了县令大人的清晨好梦,正自犹豫是否该登临击鼓。
李括快步走至衙门前,冲守门的两个衙役拱了拱手,从褡裢里取出数十枚肉好,笑道:“两位大哥辛苦了,这些钱大哥拿去买些酒驱寒。早春这天气乍暖还寒,两位大哥可别冻坏了自己。”
那两个差役见清晨便有人将钱币送上门来心中自是欢喜的紧,只是面上却不漏声色道:“我家县令大人一向廉洁奉公,治下也是严苛公正。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们看能不能替你通报一二。”二人嘴上虽如是说,却早将钱币置于袖口内,生怕李括再借机要了回去。
李括心中虽对二人行为鄙夷至极却不得不陪着笑脸道:“二位大哥哪里话,二位大哥一心为公,保得我万年县一方治安当得起这孝敬。只是我这次来并不是来找县令大人,而是找孙捕头。烦请二位大哥代为通报一声,就说李括前来拜见孙世叔。”
那俩差役见李括竟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侄辈,嘴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和声道:“这位小哥原来是要找孙头,好说好说,我这就前去通传。”说完便转身快步向内堂走去。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孙捕头快步走了出来,一副黑眼圈配上枯黄的面容让他看上去疲态尽显。
冲李括苦笑一声,孙捕头耸了耸肩道:“昨日陪县令大人去北里喝酒回的晚了些,一时身子竟疲乏的很,愣是回不过神来。括儿,你找孙叔有什么事啊。”
虽知孙捕头昨夜绝不会是去喝花酒这么简单,李括却也不好明说只哈哈一笑道:“不如孙叔和括儿一起去喝杯茶如何,在这站着一会可要有人戳着括儿的脊梁骨骂我怠慢长辈了。”
孙捕头看了看身边的衙役也知这里说话不方便,便向左右吩咐了几句,和李括向衙门斜对面的一家茶馆走去。
进了茶馆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孙捕头便一摊手道:“行了,你小子一清早跑到衙门来找我不会是为了请我喝茶吧,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跟你孙叔还生分什么。”
李括见孙捕头说的真挚又想起他对自己的照拂之情,心下感动朗声道:“孙叔,我这次来找您主要是求您,求您看看能不能帮我把德子那厮弄出来。打理的钱我都带上了,不会让您为难!”说完举起了鼓鼓的褡裢,生怕对方误会自己又要空手套白狼。
孙捕头却是心下一惊,握着茶杯的左手轻抖了抖,茶水自是溅出一地。
微皱了皱眉,孙捕头疑惑道:“你说的那个德子可是冯德恩?”
李括赶忙点头道:“就是他,也不知道他小子闯了什么祸竟被衙门的人抓了去,我想您一定有办法救他出来的。”
孙捕头摇了摇头,无奈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孙叔可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万年县衙,抓捕他的通缉令是京兆尹老人家亲自下的,要找恐怕你也得去京兆尹衙门了!”
。。。。。。。。。。。。。。。。。。。。。。。。。。。。。。。。。。。。。。。。。。。。。。。。
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大家猜一猜。
另伸手求票。。。
第六章 城南(六)
少年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双眼木然的望向远方。不,不会的。德子自小性子温和从不主动惹事,见到差役勋卫都是远远的避开,怎么会主动惹上京兆尹他老人家。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自己一定得想办法救他。
也不怪李括失了方寸,这京兆尹从来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招惹的衙门。一般的街坊纠纷,市井殴斗自有长安,万年两县县令负责处理,即便牵扯较广需要谨慎审判,也多是由二县县令出面与京兆府交涉。像这种京兆尹点名提姓下旨缉拿人犯的情况很少会发生在升斗小民身上。虽然无法知晓具体的缘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德子触碰了绝不该碰的事!
看到少年骇人的模样,孙捕头一时也慌了神,急道:“算了,我也不瞒你了,但你千万不可向外透露。倒不是你孙叔胆小,只是这事牵连甚广,便是县令大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抬首四望,见左右无人,孙捕头叹道:“其实我昨日根本没陪大人去北里喝什么花酒。昨日酉时时分,京兆尹衙门来人通知县令大人前去议事。县令大人不敢怠慢,便匆匆换了袍服带着我和老王几个前去京兆尹衙门。京兆尹大人一见面便将一串的名字念予众人,说是这些人犯了大案,让我们多注意与他们交往频繁的人等,及时收集证据。当时我听得那串名字中有你那小兄弟也是一惊,没曾想今日一早京兆尹大人便命人将那名单中的人悉数抓进大牢,严刑审讯。”
见少年在认真倾听,孙捕头又将声音压低了些道:“听说这案子竟牵扯到太子殿下,陛下震怒,责令京兆尹限期破案。而京兆尹大人一向又是站在右相大人阵营中,此次若不把太子殿下整惨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这不,京兆尹老人家将嫌疑人等全抓了去,怕是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了。”
李括听至此处,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长安城东北方向拱了拱手道:“德子怎么会和那位大人物扯上关系,只怕京兆尹大人有些草木皆兵了吧。”也不怪李括多想,太子与右相素来不和,朝廷也自然而然的分为两派,只是那些争斗大多集中在大唐权力中枢,像德子这种小人物怕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孙捕头摆了摆手,苦笑道:“谁说不是呢,但这案子陛下亲自过问了,谁还敢马马虎虎的遮掩过去,那不是打陛下他老人家脸吗?”
李括见孙捕头也不似知晓太多内情,心中计较好友安危,便朝孙捕头拱了拱手道:“多谢孙叔提醒,我还得去想法救德子出来,就不陪孙叔您了。您慢用,改日括儿定当登门致谢。”
“去吧,不过你也小心点,毕竟这案子牵扯的人越少越好。”知道自家子侄是个重情重义的主,孙捕头不好的多说什么,微微一笑,更多的是提醒李括注意保护好自己。
辞别了孙捕头,李括心中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应该说,凭借他现在的人脉,要想将德子从京兆尹衙门中救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但如果自己毫无作为听天由命,德子必然会成为这次宫廷斗争的牺牲品。两下为难间,李括打算先前往通济坊客隆茶馆,一来可以跟景田商量商量对策,二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