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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爱丽丝九月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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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同一则电视广告的优格小姐就不同了。她几乎立刻拿起电话,立刻拨出号码,幸好传来“线路忙”的等待盲音,不然事后她一定后悔至死。
广告过后还是广告,男主角是仓鼠先生。优格小姐看着屏幕,里面那张脸好像在嘲笑她刚才的举动。她莫名其妙羞愧难当,沮丧得垂下肩膀,可耻的是,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舍不得转台。坚持看完最后一秒,优格小姐痛得上半身瘫在下半身上,变成一只折叠尺形的海星。短短一则广告就令她没力了。
同一天晚上,她又梦见了仓鼠先生。更可怕的是,这次他说话了。他一脸不耐烦的走近优格,问她找他有什么事。优格在梦中还不忘优雅,她今次试图扮演矜持倔强的大小姐,仰着头一脸骄傲的问仓鼠他有没有女朋友。仓鼠把厌恶写在脸上,说“无聊”,转身就走。优格想追上去,但一回头却连背影都看不见……优格小姐惊醒过来。
仓鼠的二字真言,和莫须有的女朋友,令优格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都说恋爱会让人变笨,但她想她这次是真的完蛋了。她的智商只剩下这种程度而已了。
优格小姐的逃跑战术彻底失败。她没勇气接受这种结局,又想把错都推到宿命身上。宿命好惨。
有次下班回家的路上,刚好经过专营店在卖新一期的海报和杂志,其中还有纪念珍藏版的贴纸。她当即移不开脚步,捂着痛处定定地望着橱窗一角。她知道有些偶像负责为大家提供精神寄托,有些提供茶余话题,她不知道她的痛到底算是哪一项的附属品。
前发革命(12)
优格小姐的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全面放弃,以换取新的生活。
她犹豫了几秒钟,继续前行。下一秒钟——是的,她看见店员摆出限量珍藏版的贴纸即将售空的招牌,一个箭步冲进店内去了……
算了啦!哎哟——喜欢偶像有什么大不了嘛。提着满满三只口袋走出专营店的优格小姐这样催眠自己说。
咳。呃……好吧,她只好承认自己面对这个男人时,不懂什么叫原则。
回到家中,她整晚喜形于色。吃饭时,全家人恰巧看到仓鼠先生未来演唱会的宣传广告。坐在爸妈身边,仓鼠先生也在一起,虽然隔着电视屏幕,这情形让优格莫名幸福。影片是由他过往作品的幕后制作花絮剪接而成。优格爸妈看到那身泡面围裙装,对仓鼠先生的评价不是太高,很快转台。但优格不介意,她很想把满脸傻笑的自己一掌打昏。
但她还能指望什么,她已经没有智商。
这一刻,优格小姐有了新的人生觉悟。
她觉悟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至少要变得更有钱才能买更多海报和杂志,甚至看演唱会。因此,她需要更高的职位和更多的薪水。她决定要发奋工作,建立野心。奇迹于是降临了。优格爸和优格妈,以培养女儿的上进心为目的,潜心研究和实践了二十一年,推行实施过无数个计划都惨遭失败。原来只是方法错误。他们其实只需要给她一个正确的男人。
结论:荷尔蒙真是威力无穷。
正在看同一则宣传广告的仓鼠先生,被熟悉的画面刺激到记忆体。
他终于想起第一次邂逅优格小姐的过程。
那天,刚刚拍完泡面广告,因为他的失误,大家跟着NG很多次,拖到半夜,被前辈骂得抬不起头。上镜的围裙也懒得脱,他心情沮丧的走在路上。经过某条暗巷,被里面急急跑出来的几个人撞了个正着。对方是刚吸了大麻的高中生。仓鼠懒得发火,瞪着他们仓皇逃窜。
继续上路前,他好奇的扫了一眼巷子——就在那里。优格小姐就在那里。
人缩在暗处,只有两截小腿暴露在昏暗的月光中。仓鼠愣住,飞速转身——但那些背影早就不见。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缓慢走进阴影。女生神情一片空白,衣衫残破不堪,额头和身上有好几处在流血。仓鼠撇过头去,挣扎了几秒钟,过去脱下夹克披在她身上。精神恍惚的女生被脱外套的动作吓得发抖。但仓鼠只是帮她披好衣服,之后将围裙揉成一团,按住她额头上的伤口。
本来送女生到医院,仓鼠就要离开。但医生满眼狐疑,坚持要他留下联络方式,并再三确认手机号码才放他走。一个礼拜后,他接到受害者家属的电话,说要当面酬谢。仓鼠灰暗的想这根本就是遮口费,不太高兴被当作这种人。但他仍然老实赴约,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看到康复后的优格小姐的样子。
不过见面时他只看到优格爸和优格妈。这可以理解。告别后,走到大门口,他鬼使神差地回头——阁楼的房间窗口站着穿睡衣的女生,戴着眼镜,双手环抱着书本,没表情的俯视他。仓鼠下意识露出职业微笑,但随后又觉得这时候微笑太蠢了。
恐怖的事发生了。仓鼠竟然看见女生对他竖起拇指,并闭上一只眼,还是没表情。这不协调的动作吓了他一跳。
她疯了……这是仓鼠惟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
他收起笑容,抿一下嘴角,快步离开。
窗子内的优格睁开眼。她手中握着铅笔,只是想测量那个人的比例。但,提起铅笔,果然只来得及勾勒出离别。从这天起,她对男性的记忆,总是有意无意停留在背影。
最后一页画着背影的本子,其实贴满了剪报。主角名叫仓鼠,刚刚出道不久,还是小角色,照片与新闻都少得可怜。本子只来得及做到第十六页。
因为受到惊吓而不太记得优格小姐的脸的仓鼠,错觉街上的女生都很像优格,而且随时有可能变成优格。这现象维持了一个星期,真正的优格没有出现过,就像人间蒸发。仓鼠渐渐忘记,只当自己救过一只猫。
但优格当然没蒸发,她只是搬了家。仓鼠先生拿到终于完工的泡面广告的薪水的同时,优格正在心理医生诊室进行催眠治疗,医生抹去了她生命中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和与之有关的人。优格爸妈一边哭一边把封面用卡通字体写着“仓鼠先生我爱你”的剪报本束之高阁。它渐渐被灰尘掩埋。优格小姐忘记了她最爱的仓鼠先生。
宿命就是这么回事。
它并不是让一对准恋人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最终找到彼此的奇迹,它是让一对准恋人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最终找到彼此,然后宣布他们之间是孽缘,永远没可能在一起,的东西。宿命还真是贱。被宿命牵着到处跑的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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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堇色(1)
作者:天宫雁
“还是卖热狗。”冠群说。
“嗯。也不错。”我回答。
十月五日,天气晴,零上十七度,风向偏北。这是考进医学部十三个月后,我与他并肩坐在荒无人烟的公路旁看似报废的公车站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拦不到车载我们回城。并在认真考虑经营街边摊为生。
会出现这一幕,全是因为茶叶。
我小时候,住在净通山脚下靠近赤岗的小镇。交通不便,设施简陋。镇中只有一台环形巴士,一家诊所同时受理人和动物,两个澡堂,两家餐馆,一家小银行,一家理发馆,一家电影院两个月换一部片,没有邮局只有信筒。
父母亲就分别在那两家澡堂的男浴和女浴工作。比起一年只放映六部电影的影院,最受欢迎的娱乐场所还是澡堂,因此,家中境况虽不算宽裕但也说得过去。
父亲还有个相差一些年纪的妹妹,深受长辈溺爱。我进入小学时她几近中年,还未找到工作,得宠成性,跟亲戚撒娇借钱借住,虽然无业却比谁都轻松。我那时放学后轮班到父母处帮忙,隔些日子能碰见她来玩。每次拿些糖果给我,笑眯眯的听我说话。见父亲来了,就立刻站直:“哥,你怎么留尹空看店?还好有我在。反正这段时间我很闲,不如我来帮忙吧!”不等父亲回答,她便卷起衣袖打水擦洗。
父亲不便拒绝,她也留下来工作。不过,通常只几天,她就不见人影,只有月末结算的时候才出现。父亲当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年轻的时候多少做过些不想母亲知道的荒唐事,被妹妹咬住把柄,一有不从便要挟告密。面对一边揉肩膀一边抱怨“这个月的客人真多好忙啊”的妹妹,只有默默给出薪水。
有一年水源紧缺,店内几乎停业,她却偏偏这时晃来声称帮手。两个月下来,无钱可领,她请来祖母,躲在一旁看父亲被责骂不懂得照顾家人。就这样,每次姑妈出现宣布帮忙的时候,家中反而因为要多养一口人而些许拮据。
尚且年幼的我,耳濡目染了些错误的家庭观,总以为“拥有家人”是对自己的惩罚。
因此偷偷和母亲说:“请不要生妹妹给我。我会很乖。”
我信守承诺,认真读书,努力工作,在有回音的流水与谈话声隔壁柜台后面循规蹈矩的长大。功课读得快,毕业也早,考进国中的时候全家去餐馆庆祝。父亲高兴的说:“以后别呆在浴场啦,要做更有出息的工作才行!”
话虽这么说,镇上最有出息的职业不过是诊所的护士。
于是,课余,我开始在人兽通治的小诊所做整理资料泡茶打扫的小妹。自然没有在浴场辛苦,而且可以在不起眼的狭窄候诊室里结识不同的人,听新鲜的故事,实在是有趣的经验。就在开始喜欢上这份工作时,有天发现身上起了疹子,痛痒难忍。就近诊断,是被病人感染了炎症。
母亲从朋友处听来偏方,买些稀有的三色堇茶磨成粉末撒进浴缸,我整整泡了一个礼拜才消肿。
以为这只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插曲的我,低估了生活的力量。
自那之后,两个澡堂放出了茶浴的招牌,改变了经营重点。那几年,正值城市扩建,赤岗的环境与设施品质提升,边陲小镇的游客也明显增加。未经开发的原始社区成了卖点,幕名前来体验“治愈身心的古老药浴”的游客挤满浴场,不得不施行人数制约和提前预订。
我提议回来浴场帮忙。父亲回答:“这不过是潮流,会随着新鲜感减退。现在正是好机会,我看妳诊所也不要去了!好好用功考上大学。有没有想念的科目?”
无堇色(2)
从来没想过升学的我,一直以为自己会一直留在制造者与消费者永远是同一群人的,闭塞迟缓悠然的小镇。突然出现多项选择,一时迷茫不已。
就在打算暂缓父亲的提议时,姑妈来访,这次带着行李。
上次见面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事。当时祖母过世不久,她与男友搬进祖宅,闲置的田产与房间不是变卖就是出租,过上相对稳定的生活。
再见面时,面色暗黄,神色茫然,虽然笑着但少了骨气。
原来,与男友感情好时,将财产纷纷记在对方名下,后来由于她无法生育,感情渐渐淡化,两人还希望粉饰太平,勉强去申请了领养,但果然还没等到小孩就结束了。不出一个月,对方清空账户卖掉房产消失无踪。不但失了不动产,联合户头的钱也一干二净。
她于是搬进我的房间。夜里,我躺在地板上,想至少笨拙的安慰几句。
她先说:“现在客人真多啊。”
“嗯,就是说啊。”
“尹空妳怎么不回来帮忙?爸妈很辛苦吧?”
“其实是爸爸说……”
“还好我回来了。”她打断我,“还好有我在。”
“……”
我点头,明白了姑妈需要的并不是安慰。
她就这样住了下来,偶尔在店中露面,常窝在家里看电视,到附近游玩,也带朋友回来住,我只好搬去客厅。父母亲不想我学坏,从未当面抱怨过谁,我的容忍力也因此比别人好些。但是,就在以为一切只需时间和理解调和时,一天,家中出现了新成员——姑妈申请的领养手续终于通过。
年满五周岁的小男生被社工送到门口,过分乖巧至机械的叫了“妈妈”。
姑妈先是僵硬的放下手中的零食,走到小男孩面前俯下身:“什么?”
“妈妈。”
“嗯……”她露出熟悉的笑容,拉起他的手,“快进来吧。快来。看这里是不是很大?这是我们家。”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大小身影消失在门口。就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目睹荒谬的行径上演,神经麻木,没有阻止,有助纣为虐的错觉。
傍晚,父母亲回家,几个大人在房间里商谈许久。小男生尴尬的坐在客厅角落,眼神暗淡,沉默半晌,轻轻的问:“姐姐……妳在做功课?”
我被那称呼刺了一下,想起与母亲说过的话,下意识升起警惕心,不觉抬高音调:“对。你叫什么名字?”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姐姐想叫我什么?”
“……”
我即刻被对自己刚刚蛮横的想法的厌恶淹没,说不出话来。
长辈们最终不得不赞成新成员的加入——事到如今再将小孩退货未免太不人道,况且浴场的生意渐旺,实在不好意思跟慈善机构讨价还价。
虽然如此,家中房屋还未扩建,住五个人太过拥挤。我于是搬到浴场的管理室去住,上学以外的时间都听着流水声度过。
一天夜里,我半梦半醒中听见隔壁浴池中有喊叫声,起身认真听。原来有客人在里面玩闹起来,唱歌跳舞开起了演唱会,众人也十分配合的叫嚷拍手,不亦乐乎。好一会儿,歌声的主人甩着毛巾和湿漉漉的头发哼着歌从男浴走出来。看见我,愣了一下,大笑:“啊,原来还有女性听众!好害羞哦!”
“水温还好吧?”我问。
他穿着绣有临仓的天本大学校徽的运动服,多半是从城市来度假:“诶?!妳是管理员?!好年轻……”
“不不,我只是打工的学生。”
“高中生?考生吗?”
“嗯。”我指他的衣服,“这是天本大学的校服吗?我在电视上看过。”
无堇色(3)
“啊哈哈,别这么说,好像见到歌迷一样!妳报考了哪一所?”
“还没有报……”
“这样啊,要不要来我们学校?有好多学科可以选,去年还增加了风水命理!旁听的人多到挤破教室!虽然没有奈京的毕业生戒指,不过我们的校服漂亮多了!嗯,福利也比其他学校好。”
“和广告上说的一样……”
“啊哈哈哈……”
那天晚上,我听着流水声,梦见光彩四射的教室,巨大的喷泉广场和长着翅膀的大学同学。大学里也有……浴场科吗?梦中的我这么想着。
第二天,我在申请表里写上了天本。父亲说:“有志气添这样有名的大学,可要有一鼓作气考上的后劲才行哦。如果重考的话,家里就吃不消了。”我意气满满的答应。有了目标,旅途中的一切障碍都变得渺小。姑妈靠在门边笑着说:“尹空要考大学啦?真不错。说到这个,我们小恒也差不多到入学的年龄了。我听说啊,现在要从小学就计划好,不然考大学才吃力呢。赤岗那边不是有家私立学校吗,学费是贵了点,但也很值得……”
堂弟就倚在姑妈身旁,眼神涣散的望着角落的暗处。没人问过他以前的名字,他也很认命的接受了新身份。
“私立学校,就是贵族学校吧?”父亲说,“小孩子送去那么奢侈的地方会学坏的。”
“话不是这么说。私立学校毕业的名人才多呢。”
小男生茫然的听着,身体僵直,眼神飘到我身上时,像碰到压力似的立刻弹开。我浮起莫名的自责,突然插话说:“私立也有私立的好处。不如先试试看,如果不喜欢再回来公立学校就好啦。”
小恒终于努力的与我对视几秒,一转身跑回屋去。
那年秋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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