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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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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日爱就是我的命,爱却没了,张震就这样一点点地按灭了我对生的欲望,而我,在将死之前,多么想为张震做一点什么,让他感念终生,所以,还是让他认为自己是成功的,他的阴谋并没有被我窥破,所以,我去拜访了那个叫贝可的心理医生,告诉了她我真实的名字和地址,这样,让她做为我自杀的间接证人,张震永远不会知道,我是那么爱他,爱得不肯让他为我的死承担一点责任,我不要他因为不爱我而成为杀人犯。
张震,我爱你,爱得无以复加,如果我的死是你的心愿,我还有什么选择?
这一切都将伴随着我的死亡而成为遁失在网络中的秘密……
8。爱杀沈小婷不会知道,张震一直认为是那些磁带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他上网发泄矛盾交集的愧疚、窃喜时,无意中看到了她的信箱,又误打误中地猜出了密码……
贝可看得泪流满面,8年前,沈小婷无畏地座在铁道口向她所爱的男子索要爱情,8年后的秋天,她还是端坐在铁道扣,揣着碎去的心成全了她所爱之人的爱。
第二天早晨,江中找到了张震,在沈小婷自杀的铁道口,驶过的火车,让他的脑袋变成一片飞扬的粉色粉齑,没人知道他死亡前的表情,只是,他苍白而冰凉的双手合在胸口,里面是一张照片,樱花树下的沈小婷笑地灿如樱花。
江中怅然若自语道:“沈小婷究竟算不算他杀呢?”
贝可看着他,无以为答,是的,能够杀人的未必只有利器,在这世间,有些人,注定是要被爱杀死的,只因视爱如命,譬如沈小婷。
贝可说:“江中,你可不可以不做刑警了?”
江中莫名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整日里接触死亡和犯罪会让人怀疑人性的真实和美好么?”
江中耸了耸肩,答非所问说:“下个月,我们去旅行,放松心情,好吗?”
贝可点了点头,可,下月还没到,江中便给新案子缠上了,本市一位小有名气的私营业主很蹊跷地被人杀害了,他的太太和保险公司一前一后前来报案,因为死者生前为自己购买了大量的人身保险,有诈骗保险金的嫌疑,怀疑矛头直指死者的太太……事实却是死者自己故意引火烧身……
第四章 引火烧身
你可以不爱我了,但,别人辱没你人格,我不能容许,因为,你是我的爱情尊严。
你宁可视我做不忍舍弃的鄙圾,不肯放我尊严一条生路,一步步,将我的心逼向锋利……
1。开幕接到案子后,江中一度陷入僵局,尽管保险公司的怀疑不无道理,但与死者太太的交流时,亦觉她不是那种薄情手辣女子。便怅怅说:“像她这样一个面色苍黄,眼神柔软的女子,即使证据确凿,我都不肯相信她会手段残忍地剖杀丈夫。”
贝可亦是无语,她看过现场照片,死者的死相可谓凄凉,他仰躺在床上,腹部被剖开了,五脏里独独少了一颗心,剖腹取心,令人极易联想到情杀,他却面带恬淡的微笑,好似心甘情愿地目睹着一柄利刃起落,然后,又目送着施暴之人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大笑着扬长而去。
这副毛骨悚然的场景,时常在暗夜里袭了贝可的梦,惊声尖叫着醒来,抖抖索索中电了江中说梦,江中飞奔来陪,拍她脊背说“:你不要再想这件案子了,已经破掉了,我终是相信,一个看上去无论多么软弱的女子,一旦她的心被仇恨侵占,身体都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贝可不解:“如果书报警丈夫被杀是她欲要自作聪明的欲盖弥彰,可现在,她为什么要主动承认?”
很简单,我问她知不知道死者买了很多份医疗保险?她说不知,我又问你知道这些保险的受益人是谁么,她还是摇头,我说是你,你先生在各大保险公司买了人身险,整整4百万的保金,受益人的名字,全是李小丹,她听了,先是愣,木木地看着我,半天,忽然地落了泪,匍匐在桌上,号啕大哭,交代了杀死张东的全部事实。
2。也曾潸然感动应该说,是李小丹成就了张东,虽然这种成就有着很多被动的辛酸,但,一经回想,李小丹还是泪下潸然,如不是那场病,或许,张东会在政府机关里按部就班地从小小科员逐步升迁到科长副处……与她相拥过着从容而平静的日子。
偏偏的,上帝不肯给他们从容的生活,婚后三年,她先是莫名地消瘦仓皇,然后是腹部隐隐做疼,去了医院,才知,她的肾正在一点点坏掉。
还记得那个下午,她坐在医院门诊大厅里,远远望着,拿着诊断结果的张东,他不肯看她,在100米外,踟躇不前,她的目光追着他的脸,阴霾从心头一点点压来,令人窒息的沉闷,开始在身体里周旋。
从他的表情,她预料到了不祥。
医生的诊断书,像高山之石,一路滚落,沉沉地砸烂了他们平静的幸福。
李小丹慢性尿毒症,她的肾正在慢慢坏死,她不仅能为张东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甚至,在医学上,她连最庸常的男女快乐,都已不再能给了他。
那夜,他们在柔软的婚床上抱头为这残忍的生活而相拥落泪。
因了李小丹执著的一个恳求,张东跳了起来,生平第一次,差点打了她,他不能允许她这样庸俗地看待自己不允许她这样轻飘地辱没了这桩婚姻,他爱她便要一爱到底,医好她的身体。
自那以后,张东跑肾源,为她做治疗,定期透析,她的面色,渐见红光,家,却是渐见凋落,她的肾耗尽了他们本就菲薄的家底,在诸多个张东因举债未果、却落得满面羞愤的夜晚,她曾几次了断自己残破的人生,每一次都是未遂,每一次都换来一场夫妻间抱头大悲。
在那段昏暗无光的日子里,张东瞒了她辞职,待她知道时,张东的木器公司已经经营地有些颜色,为一家从事出口家具的公司加工风格古朴的明清时代家具。
当李小丹顶着刺鼻的油漆味站在作坊门口,看全身都是班驳的油漆的张东,戴着大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在给一口箱子上最后一到清漆时,她几乎哭倒在地。
自从,她只想,以好好地活着,报答张东的好。
3。倦怠悲零那时,张东的公司已是日见红火,在郊区有了一片规模不错的厂房,产品出口已不再需要仰仗贴牌其他公司,他有了新车,并给了她一个可以养宠物种植花草的新家。却,不过四年的时间,这些好,终还是,经不起推敲地碎掉了,令她,一下子想起了某位女子禅悟爱情的一句话:信不过的不是爱情,而是人性。
先是,张东回家时间愈来愈晚,除了满身酒气,不肯多与她说一句话。
她像一个被娇纵惯了的孩子,突兀间遭受冷落,便觉委屈难当,总在他回来之后,帮他脱了衣,抱在胸前,哀怨地望他的眼,他却看也不看,埋头,睡了,好象站在床侧的不是曾被怜惜在心尖上的妻,而是一旧时的侍寝丫鬟而已。
悲零渐渐染占满了心,想着这些年一味的,是他与自己的好,自己却无力回报得半分,一些悲悯的质问,只好,一点点气焰消匿地隐在了心底,只要伤不到面上,还是相安也罢。
李小丹想着旧日里张东曾为自己而承受的生活刁难,再多的泪,也和着疼咽了,不去计较什么。
张东却更是变本加厉,那日,他回,嘴里并无酒气,右面脸颊上,清晰地印着一只紫红色的手掌印,而且,并不躲闪她的目光,换上睡衣后,在她目光的追逐里很无谓地倒了一杯酒,抿下之后,倒在床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李小丹傻傻地看着,内心里飕飕的冷,撅撅地疼,忍不住,伸了手去摸他的脸,当她的五指合上那个手印时,泪刷地落了下来,除了女人,没人有这样小巧玲珑的掌。
张东却一声不响地攥了她的手,拿开,淡淡的酒气,被他吁了出来。
李小丹几乎声嘶力竭:“如果,你已倦了我,也请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你放我走,放我走!我宁肯自生自灭亦不要没有自尊地赖在你身边。”
张东,却噌地坐起来:“谁说我倦了你?这辈子我要定了你,有一点你要搞清楚不是你赖在我身边,而是我赖住你,纵使我的身边有千万女子,我还是爱你,还是要霸住你。”
李小丹惊骇万分,这哪里是那个曾是深情又善良的张东?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拥有的金钱愈多愈能暴露一个人的本性?那一夜,她就立在床前,呆呆地望了张东,疼痛满心,从脚到心,逐渐疼成麻木。
半梦半醒之间,张东伸手揽她,口气里有绵软的疼爱:“上来睡吧。”
她挣扎得泪流满面,还是蜷缩进了他的怀里,他摸着她的泪说:“睡吧,很晚了。”好象他一直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只是昨夜与人一道打了一场牌而已。
李小丹幽幽说:“我已无资格责怪于你,若真是生理需求,请你,一定找位真心待你的女子。”说毕,抬手关灯,转过身去,泪下潸然。
半晌,他的头抵在背上,死死揽住李小丹的腰,齿缝间有气无力地游出几个字:“小丹,原谅我啊……”
“只求你一件事,别让我知道,别让我感觉到。”李小丹的泪,汹涌地淹了枕。
4。痕迹以后,李小丹便夜夜早睡,不肯亮着灯等他回,怕是那些收拾不及的琐碎细节,还会闯进眼里,甚至,连洗他衣时,都是闭了眼的,惟恐,一不小心,看到了某处落着难以驱除的痕迹。
张东也是小心翼翼,惟恐有不慎的细节落入她眼,夜里回来,蹑手蹑脚地上床来,脱衣声细如贼。
其实,李小丹哪里睡得着哦,灯是关着,眼是闭着,惟有心,在黑暗中,明镜般的令人可憎。
这种两相避闪的感觉,实在,令李小丹恼透了,又不能声张的憎恨,就一天天的,在心里滋生起来,谁让,爱情自古就是天性自私呢,私下里发呆时,恨不能搞些药,偷偷喂他吃下,就此泯灭了他做男人的本能冲动。
还未曾找到一种合适的药,李小丹就发现,其实,张东已不再仅仅是需要解决生理问题而已。
那夜,张东又是没回,等待和种种的猜测,终是煎绝望了李小丹的心,她起了身,收拾些衣物,打算以离家,向张东示威。一个人揣着荒凉的寂寥穿越了薄雾渐浓的夜,去了旧家,拧开门时,劈面迎着的两个瞠目结舌的人,令她,摇摇欲坠。张东傻傻地看着她,竟忘记了拎件衣服前来遮丑,他怀中的女子,并不见狼狈,先是一惊,然后,起身,从容地穿衣,起身,经过李小丹身边时,低声说:“嫁了这样的垃圾男人,你怎不愤怒?”
李小丹怒从胆边生,是的,张东可以辜负她,可以肆无忌惮伤害她,只是,她还是不能容许,有人当面这样糟践他的尊严,那种侮辱,无异于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的脸上泼了粪水,几乎是连犹豫都不曾有过的,她扬了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撕破了夜的寂寥。
女子捂着脸,愣了一下,看着张东,忽然地没了张狂的气焰,低声哀求说:“你放过我吧,被让这伤害扩大了,好不好?”张东不语。
女子离开很久了,他还是不语,李小丹的身体,软软倒下,终是明白,莫过于心死的哀伤。
张东穿好衣起来抱她,她扬了手,生平第一次,打了他:“你怎么能与视你为垃圾的女子做爱求欢,究竟你是没尊严还是没人性?”
张东木然道:“我可以不做解释么?”
5。杀念那一夜,究竟是怎么被张东带回家的,李小丹不记得了,只是,拒绝张东带她去做透析,既然,活的意义只剩了承受伤害以及无能为力地看着伤口日益增多,还不如,早早了断了的好。
张东并未她的此举而收敛,晚归的频率愈发高了。
回家,也不说话,把身体像甩垃圾一样甩到床上,令李小丹更是清晰地记起了那女子的话:垃圾一样的男人。
或许,自己于他之间,已成了相互的垃圾。
曾经,她是那么愿意用生理压抑而自己无力抚慰而愧疚,现在,替代了这种愧疚的是憎恨,那个女子如此的羞辱都令他不能回头不能厌弃,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那个女子,张东是爱的,且,爱得丧失了自尊,狗一样匍匐在地,自己不是旧爱而是不忍丢弃的鄙圾而已。
而张东亦不肯刻意讨好她,好象因了她不能履行的妻子义务这一切便成了理所当然,那段时间,她与张东像被意外事故逼到同一个荒岛上的仇敌,一个冷漠、一个无睹。
许多次,她想过自杀,用刀片划过手腕时,疼得尖利,便放弃了,转而想,为他杀死自己,值得么,想得自己兀自冷笑,想过杀他,那种被欺骗又被愚弄的感觉愈来愈是强烈,每一次谋杀,都搁浅在筹划中。
因为,旧时的好,总在杀年顿起的刹那,一点点浮上心来,让她手足无措地哭泣,曾经,他是那样真诚地爱过自己。
6。寒心的求救从春到夏,李小丹已在意念里把张东杀死了无数次。
他却依旧活着,健康而无耻。
直到某天,她接到那个女子的电话,她啜泣着求她救她。
那时,李小丹冷冷说:“原本,我曾想过去求你,但,我放弃了,你知道的,我不能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所以我无权苛责于他,何况没了你,他还会有其他女子。”
电话另一端的女子,几乎泣不成声,渐渐,李小丹便明了了一些事,她本是一被丈夫宠在深闺的富家太太,只因太是优越便有了空阔的寂寞,在一次社交场所认识了张东,借着酒这乱性的东西,与张东有了一次身体的欢娱,却不曾想被他捉了把柄,要挟一直与她好下去,否则便要告知她的先生,现在,张东越来越是频繁地要求和她约会,在丈夫和孩子面前,她已不堪谎言的重负,若不是万不得一,哪有女子会请情夫的太太拯救自己?
李小丹听了,默默叹息了一声说:“他是爱你的。”
“我不稀罕他的爱,我要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你要我怎样?”
“他约我今天晚上见他,可,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今天是我先生的生日。”
“你大可以不去见他的,既然你这样厌烦他,爽约一次是无妨的。”
“他随便找个借口电话我先生的,他已经这样干过两次了,求你今天晚上无论如何留他在身边好么?”
李小丹应了,女子在那边千恩万谢,收线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凄清无泪。
7。我要看看你的心那天晚上,李小丹原本不曾动杀机,只是,言语温婉地电话张东说很久没和他一起吃饭了,烧了几个他最爱吃的菜,是不是早点回来?
张东漠然说:“我约了客户,你自己吃吧。”
说完,电话就扣了,没任何商榷的余地,她擎着话筒,半天没回过神,愣愣里,几乎一跃而起,去了旧家,干净,但是很乱,李小丹闭了灯,躺在床上,床单上似乎愈来愈浓的散发出了令她难以忍受的男欢女爱的气息,心里的温度,一点点降落为零下。
一点一点地坚硬似铁。
跳起来,满屋子走得心疯狂了起来,直到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柄寒光四射的水果刀时,便定住了,握了它,攥在手里,惨然一笑,闭了所有的灯,上床,和衣而卧。
门响起了开锁声时,她突兀地就慌了,滚落到床下,张东开了灯,扫了空空的床一眼,嘴里恨恨着,掏出手机,望着他一指一指地拨号,那种无力收敛的心疼,一炸一炸地扩散在李小丹的身体里,遏止不住地呻吟了一声:“你这样折磨,不如放我去死,为什么你要欺骗我,她就是你约的客户么?”
张东睁大眼睛,看着从床的一侧挣扎而起的李小丹,讷讷着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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