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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雾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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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叔,也不全是这样”,邓虎走了过来,“山鬼刚才就在这里,我和爹躲了起来,不然被它发现了可了不得”。
“老乌鸦,你看到山鬼的样子了么,我可是没见过,只知道那玩意跑得挺快”谭叔说。
“没看到,只是觉得情况不对,总有东西在附近,加上有人放烟火弹,林子里立刻起了大风,好像有什么扑了过去,我就想起原来老猎人告诉我碰到山鬼的情景,赶紧藏了起来”,他指了下雪窠。
“行了,不多说了,咱们大道朝天,各走半天,我不耽误你进山了,咱们有机会再见了,邓虎,收拾下,咱们走”,老乌鸦扛起自己的那根白蜡杆,邓虎从雪堆里翻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背包扛上和老乌鸦走了。
“这老头是谁?和你很熟啊”我问,“隔壁村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年轻时很实在,后来什么改革开放了,结交了不少偷猎的狐朋狗友,开始偷猎,抓进去好几次了,也没结婚,一人养活一群弟弟妹妹,没什么依靠,所以胆子大的很,有利可图的事他都敢干,咱们最好离他远点”。
“那刚才放烟火弹的人是遇到山鬼的袭击了么”老狗害怕的问,“怕是碰到了鬼打墙,在这老林子里一旦迷路,转几天也出不来,没人带路怕是死路一条”。
我们休息了一会,从沟底走了出来,老乌鸦他们走的很快,现在连脚印都快看不清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老乌鸦说的那支武装队伍,现在山鬼在附近,又出现了那么多人,会死多少啊”,谭叔说。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松树林,中间有一条细长的小路,一看就是猎人常年踩出来的,“看,这是我打小就走的路,现在还能走,原来几乎是寸步难行”谭叔拨开了松枝。
“看起来不难走啊”老狗突然心血来潮,第一个踏了进去,扑一声,他一下子埋进了半个身子,吓得手在边缘乱抓,“别动,越动越深”,谭叔伸过去一根树枝,老狗抓住一点点拱了出来,“我说过,这里到处都是雪坑,有的一下就能埋了你,下面都是腐烂的泥土和树叶,你根本上不来”。说着,谭叔用斧子砍下几根树枝,扔给我们,“用这个探着路走,跟紧我”。
我们走进了老林子,要不是谭叔带路,我觉得这里完全没有方向感,甚至连看方向的太阳都找不到,指南针在手里来回的转着,似乎有磁场在干扰,这也从侧面说明这里确实有矿物质。
“谭叔,你说的那个老矿洞在哪里啊”我问,“远着呢,在林子的中心,那里有个小山丘”。
“还没出十五,大过年的,人家在家吃饺子,老子在这里踏雪寻梅”老狗很不爽。
忽然,老狗顿了一下,“小俞,我怎么又觉得有什么熟悉的味道,像是食品,压缩饼干?火腿肠?”
话音刚落,砰一声尖利的枪响,谭叔立刻按下了老狗的脖子,一发子弹穿过他的帽子,把帽子钉在了树上,“好险,这里真有埋伏,快,躲在树后不要露头”。
枪声的回音很大,在我耳边环绕了半天,根据经验我可以判断,这是国产85式狙击步枪,能用这枪的人一定是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
谭叔冲我打着手势,意思是问我看没看到是哪里打的,我摇了摇头,谭叔捡起了一块石头,扔进了身旁的树丛,对方很机敏,没有一点反应。
谭叔从皮袋子里拿出一面镜子,别在树杈上,一点点的探出来,左右寻找,砰,又是一枪,镜子打的粉碎,这里回声太大,很难断定声音源。
一定是那支武装队伍的人,他们也在这里,并且在阻止我们前进,我观察了一下地形,这边都是平地,假如那人埋在某个雪窠里,周围茂密的树干一定对他的射击视野有影响,而且他一定要距离我们不远才能有把握,老狗刚才站着的地方四面平坦,假如在原地他再开一枪,肯定会暴露位置,这说明他在不断移动中,白茫茫的雪地,寂静的山林,他只要一动就能被发现,他究竟在哪里呢?。
谭叔应该和我想的一样,他也在仔细的看着地形,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示意我学他的样子,使劲的撞击周围的树干,受到震动的浮雪纷纷下落,形成了一道白色的雾墙,说时迟那时快,谭叔猛地冲了出去,连着打了几个滚,翻进一个雪坑,砰,第三枪,显然受到了雾墙的干扰,没打中,在地上钻出了一个小坑。
这下我看清楚了,这家伙在树上,子弹的痕迹是从上面打下来的,怪不得他的视野那么开阔,我立刻环顾四周,不错,在远处的的树上,有一道反光一闪,是狙击镜,那人穿着白色的斗篷,白色的帽子手套,飞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裹进了一个雪坑里。
这次不是执行任务,我也没有带枪,于是拉了一把深深埋进雪堆的老狗,叫他把铁铲拿出来,抄起铁铲,我慢慢向那个方向靠近,这边谭叔的猎枪管也从雪里探了出来,那个狙击手真能沉住气,按兵不动,我冲谭叔挥了挥手,叫他注意瞄准,我要把他赶出来。
就在我慢慢靠近的时候,突然雪地上刮起了一阵风,我感到头顶猛地被撞击了一下,一下子扑倒在雪堆上,耳边就听到啪一声,完了,被发现了,我一闭眼,过了一会,没什么动静,睁开了眼睛,一根白色的枪管正对着我的脑门,吓得我一激灵,不过枪没响,我一把抓住了枪管,本想使劲夺下,没想到一下就拉到了怀里,站起了对着雪坑,我这才发现,雪坑里只有一件白色斗篷,和横七竖八的几根骨头,那个狙击手早就完蛋了。
“又是山鬼”谭叔跑了过来,“我看到了巨大的影子快速移动到你那里,现在我有些搞不明白了,山鬼究竟是从天上下来还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为什么只能看到影子”。
“这哥们真倒霉”,我背起了那把85狙击枪,“山鬼怎么没有袭击我而是直接袭击了他呢?”
第97章 这是造境术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谭叔示意小缀儿前面开路,“我送你们到第二个休息点,我可就再也不往前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已经到了下午,我一边走一边啃着压缩饼干,这条路看起来没有尽头,怎么走都没感觉,老狗无精打采,一定是灰心到了极点。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爆炸,“见鬼,是老乌鸦的土手雷,他自己做的,声特别大,一听就是他”谭叔说,“你们先别动,我过去看看”。
我累的靠在树上,看着谭叔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心里一下没有了安全感,立刻感到一种无助,江太平啊,你这家伙把我们引到这里,真是害苦了我们啊。
“小俞小俞,我又闻到了一股子臭味,是野兽的臭味”,老狗左顾右盼的,有时候这家伙老是能先闻到气味也挺叫人厌烦的,一惊一乍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把狙击枪摘了下来,“哪个方向?”
还没等老狗指,从一棵树后闪出一个庞大的身躯,我倒,是只大黑熊,那忧郁的眼神,流着口水的嘴角,一定是饿了很多天了,这季节它们应该冬眠来着啊,会不会是爆炸声把它惊醒了。
黑熊看起来还在迷糊,它扭着头看了我们几眼,大概也有些吃惊,“小俞,我听说碰到这玩意要逆风跑,它毛长,逆风能挡住脸”老狗说。
“先别动,看看再说”,我轻微的拉了一下枪栓,立刻引起了它的警觉,“老狗,你一定做过熊掌什么的,它要是闻出来了,一定先收拾你”,我在害怕之余也不忘调侃下老狗。
“做过是做过,又不是我砍得,熊哥,你就见谅吧,今我可是什么餐具也没带”老狗嘴里念念有词的。
记得电视里演过,打熊要打它心口的那片白毛,我把枪管一点点翘起来,对着它身前,黑熊这会清醒了,对于我们进入它的地盘很不满意,毛茸茸的大爪子在地上不安的划来划去。
“你看这对爪子能卖多少钱?”我问老狗,“小俞,这时候了你还说笑话啊,没准它在估价我们,看哪个好吃点”。
突然,黑熊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立起了身子,低沉的叫了一声,快速向我们冲来,砰,我先开了一枪,打歪了,“别开枪了,快,绕着树逆风跑啊”老狗招呼我。
我们像小时候老鹰捉小鸡游戏一样,绕着几棵树来回奔跑,黑熊看起来笨,可跑起来快的多,也很灵活,要不是雪厚,它早就追上我们了。
它似乎对我兴趣更大些,老狗左拐右拐的居然跑出了它的追赶区域,它也不看,只管追我,猛地我觉得脚下一绊,糟了,是树根,我一个前倾趴在雪地上,就觉得身子一松,下面没有附着力,难道又是一个陡坡么?
不出所料,我摔下的地方正是一个坡口,我连着翻了几个滚,觉得天旋地转,不断的向下坠去,几次想去抓住什么,可抓住的只有雪,大概翻滚了几十秒,我被一棵探出来的小树枝挂住了衣服,我吐出了一嘴的雪泥,向上看,已经看不到上面的林子了,浑身酸疼,我试着拄着枪站了起来,不行,脚踝一阵巨疼,不好,难道扭伤了?我想起了谭叔说的话,在山里要是腿伤了,就剩等死了。
我艰难的爬到了一个平缓的地方,看了一下地形,一个大深沟,比金杵峰那个还要深,到处都是冻得冷冰冰的碎石,看样子暖和的时候是一个小河滩,我从口袋里掏出绷带,这是我上山前专门问谭叔要的,脱了鞋,脚肿的很厉害,但是应该没有骨折,我抓了一把雪敷在上面做个简单的冰敷,然后用绷带紧紧的绑住了脚踝。
“老狗,谭叔!”我大声的喊着,周围除了回音什么也没听到,倒是我的声音震动了沟里的积雪,来了个小小的雪崩,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越发的冷,天空又开始密集的飘起了雪花,我想起第一个休息点,顿时感觉那里原来是无比的温馨,就好像到了家,难道自己今晚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我用枪托挖出了一个小小的雪窠,在里面堆了些干草,接着把毛皮大衣铺上,自己蜷缩在里面,口袋里的压缩饼干在翻滚中被压成了粉末,我只好和着雪一起下咽,用打火机升起了一小堆火,在风雪中显得那么单薄,我觉得自己像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大脑里不断的强行叫自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目的是不要睡着,不然可就醒不过来了,时不时抖着小声唱几首歌安慰自己,坚信谭叔他们会找到我的。
这时,我觉得身边的小火堆大了起来,身体温暖了,风雪似乎停了下来,周围一片亮光,甚至还有鸟语花香,雪窠变成了一个躺椅,见鬼,是我要完了,产生最后的幻觉了么。
不对,这是造境术,我脑子猛地一清醒,有人在对我实施造境术催眠,高级造境术掌握的人并不多,难道是江太平来救我了么,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江太平那瘦小的身体在树后。
一阵冷风叫我打了几个大喷嚏,我从幻觉中走了出来,一切如故,天黑透了,除了面前这微弱的亮光,我看不到身边一米以外的任何东西,暗的叫人绝望叫人窒息。
唉,我尽力了,沈清从我算是尽了朋友的责任了,现在落着个死都没人知道的地方,我一阵心酸,罢了罢了,冻死比其他死法都轻松,我裹紧了大衣,闭上眼睛准备一睡千里。
“朋友,在这里睡觉可是要命的”,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并且在推我,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闪烁的火光边印衬出一个影子,我努力睁大眼睛,是个中年人,留着整齐的胡子,带着绒线帽和防风镜,围着深色围巾,穿着利索的皮衣,但看起来他一点也不觉得冷。
“是迷路了么”他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我立刻感到了一阵暖流,点了一下头,并指了一下自己的脚踝,他看了看,“哦,受伤了,在这里过夜可不成,我送你一程吧”。
第98章 那一天是虚幻的么?
他捡起了一根树枝,晃了晃,看起来很结实,递给我,然后叫我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搀着我起来。
看起来不像坏人,也很面善,我把枪背上,跟着他向黑幕里走去,叫人惊讶的是,他几乎对这里了如指掌,伸手不见五指的路在他脚下就好像走在自家的走廊那么轻松,一路无语,我筋疲力尽,大概走了半小时,我们来到了一个洞口,这个洞口和第一个休息点很相似,里面有一丝火光,那人走了进去,洞里还有一个人,二人看了一下我,另一个起身离开了,消失在茫茫风雪里,“怎么了,不欢迎我啊”我说,“呵呵,这个洞只能容下二人,他让给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放心吧,他有自己的办法在林子里过夜”那人说。
终于有了暖和的感觉了,我搓着冻僵的脸,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热水,“哥们,贵姓啊,你这是在山里干嘛,没看到我的狼狈下场么,怎么这个季节也进山啊”我说。
“叫我鹰哥吧,看起来我比你大一些,我是这个山里的看林人,常年在山里不走的”,自称鹰哥的人说。
这人不善于编谎话,第一,谭叔一直没有提过山里还有看林人,第二,看林人很清苦,大都迷彩服打扮,这位穿著高档,一身没有任何灰尘,说是看林人谁信啊,但是我并没有点破,只是点了下头。
“倒是你,看起来像个新手,居然敢过了金杵峰进入深山老林,若不是有什么急事,就算是最有经验的猎人也会思量再三的”。
他既然这么熟悉山林,没准能问出什么,“我在找一个朋友,个子不高,说话结巴,三天前进山的”,我说,鹰哥皱起了眉头,“最近我发现进山的人不少,好像还有武装队伍,你不会和他们有关吧”,我赶紧摇了摇头,但是发现他紧紧看着我的狙击枪,只好拼命解释,“这是我在路上捡的,用来防身”。
“对了,你见过山鬼么”我赶紧扭转话题,“我碰到了二次了,太厉害了”。
鹰哥没有显得那么惊讶,他用树枝拨了几下火堆,“下次遇到了不要紧张,山鬼是看不到物体的,只是凭借超声波来定位,就和蝙蝠一样”。
“你很熟悉那东西?它什么样子啊”我的好奇劲又上来了,“你不需要关注它的模样,按照我说的,不要乱动不要大喊,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调整紧张情绪,它对你的注意力就会大大减弱”。鹰哥说的就好像在对付一只普通的野兽那么简单,“它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不属于这里,没有猎人能制服它”,只有等它自己离开”。
突然,鹰哥拿起地上的一个盖子,盖在了火堆上,把火堆压灭了,“怎么了”我问,“来人了,应该是那队人马,他们真是马不停蹄,夜里也出来”。
过了一会,树林里有几道手电的亮光,接着走出来了四五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人,和白天那个狙击手打扮一样,他们带着夜视镜,在黑暗里闪着绿光,其中一个手里端着一部很大的机器,发出嗡嗡的低鸣,好像是在搜索什么。
我端起来狙击枪,鹰哥按住了我,“他们发现不了这里,不要惊动这些人”,那帮人小心的走过了洞口旁的灌木丛,没有注意这里,“他们在寻找山鬼,山鬼在夜间是最虚弱的时候”。
估摸着他们走远了,我这才松了口气,“你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离开这里”鹰哥说。
一路的困乏叫我很快熟睡了过去,等到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了我,我才发现天已大亮,鹰哥不见了踪影,地上用碳木写着几个字,‘一直往东走’,我伸了一下腿,神了,脚踝居然消肿了,似乎就从来没有扭伤过。
我钻出了洞口,伸了一个懒腰,砰,巨大的气浪把我冲出去好远,我爬起来拿过狙击枪,是谁一大早和我过不去,定睛一看,对面林子里跑出来二人,是老乌鸦和邓虎,边跑边向后看,老乌鸦先看到了我,“小子,快躲起来,有生人”。说完向后扔了一个土手雷,他们身后,是昨天那帮白衣武装,正在追赶。
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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