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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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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她顺着楼道拐了个身,往楼下走去。
跟下去,还是不跟?
我考虑三秒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下楼去。
这里是医院,每一层都有很多医生护士病人和病人家属。
我还有枪。
就算她真的对我有什么目的,她不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
她一路打电话,说些有的没的不咸不淡的事情,也听不出对方可能是她的什么人。
走出住院部,穿过花园,路灯光线很暗,但还能看得清楚,周围也都有来来往往的人,她不可能会突然对我做些什么。
再往前是门诊大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
然后,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不见了。
我站在人群中央四处找,到处都是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病的没病的,到处都是人。
就是没有我想跟踪的那个女人。
☆、生死交臂
我站在服务台旁边发了会呆,很沮丧,但也没办法。
然后慢腾腾往回走。
我的右手还是搁在单肩包内,抓着手枪。
我猜我是真的有点神经质了。
往回走的路上,感觉有一点怪怪的。
是一种被人狠狠盯着看时候产生的不自在。
住院楼和门诊大楼中间的花坛边,昏黄路灯下,有个男人站在那里,感觉好像正盯着我看。
我下意识停住脚步,也盯着他看。
等我反应过来把手枪掏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男人像豹一样腾跳而起扑向我,直接将我扑倒在草地上,枪和包都在他的撞击下飞出去很远,旁边有两个女人的失声尖叫。我看见他手里的匕首,折射路灯的光,寒意浸人,他把匕首高高扬起然后对准我的身体。我伸手接住他拿刀的手腕,死死抵住。这个人的力气到底是有多大,用膝盖顶住我的腹部,一只手掐我的喉咙,拿刀的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逼近我的胸口。不能喘气。不能喊。眼泪决堤一样从眼角往下淌。身边有越来越多的尖叫声。脚步声。有人在喊快报警。有人在喊快帮忙。越来越乱。刀尖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然后猛地,从旁边窜出一个人影,用武侠电影里那种敏捷的身段,死命抱住骑在我身上那个男人的腰,往旁边滚去。
我动不了。
我躺在冰凉草地上,根本动不了。
旁边有人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然后终于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我一把,将我的头抱到膝盖上,抚我的胸口顺气,喊别人过来帮忙。另外有几个人大着胆子过来把我搀扶到花坛边坐下。
满头都是汗。
意识很模糊。
耳鸣,头晕,全身发抖,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那边的两个人还扭滚在一起。
扭滚在一起。
我拼命挣扎着起身,找枪,满地找枪。
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有几个人围在左侧的路灯下面,指着地上,窃窃私语。我疯掉一样冲过去从地上抓起手枪,像疯掉了的兽类,像电影里面那些致死地而后生的人,睁着血红的眼睛,大踏步走向滚在地上的两个人。
一男。
一女。
男的要杀我,女的正在救我!
男的占着上风,骑在女人的身上,但手里没刀了。我走过去,把枪对准他的脑门。
他抬头看见我,目光一闪,松了手,拔腿就跑。
地上的那个女人抚着胸口喘两口气,摇晃着站起身,和我对望一眼,往另外一个方向,拔腿就跑。
整个过程像拍电影。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除了捂着嘴睁大着眼睛看热闹的人以外,什么都没了。
我拎着手枪转圈。
在人群里搜寻刚才的两个人。
没有想杀我的那个男人。
也没有救了我的那个女人。
连个理由都没有!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110赶来,把我带回局里做笔录。
连同刚才在现场的两个扶了我一把的医生和护士一起被带到公安局。
我不认识给我做笔录的两个警~察,所以拒绝说话,因为牵涉到手枪的事情。
付宇新把自己的配枪给我,这是大过失。
是要被开除的。
要被开除的!
我捂着脸坐在椅子里,全身都疼。
☆、继不继续都危险
凌晨一点,付宇新赶回局里,惨白着脸,疯掉一样抓住我的肩膀上上下下看,问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等等等。
我抱紧他。
用力哭。
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哭。
他能假装没看见我背后有一只恐怖的眼睛,但没办法假装如此爱我。
如此爱我。
常坤和何志秦也都赶回来,向值勤的警~察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
何志秦在跟常坤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手枪的事情先压下去,现在真的是非常时期,黎绪又是特殊身份,先把手枪的事压下去,别追查。
值勤的警~察很为难,说现场很多群众都看见枪了。
付宇新跺了一下脚,说:“有哪个群众提什么疑异,就说她是便衣!有领导要追究,我扛到底!”
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们问我有没有看清楚两个人的样子。
都看清楚了。
男的是“人皮X案…2”的犯罪嫌疑人,也就是我怀疑是白慈根的那个男人。
女的是前几天在服装街跟踪我的那个。
要杀我,我能想明白,毕竟那么多背后有眼睛的人,都死了。
可为什么还跑出一个救我的人来?
还是前几天跟踪过我的那个?
这是什么逻辑?
回家之前,我让何志秦务必打听清楚,除我们之外,是不是另外还有一组警~察在查人皮命案和陈家坞的案子。如果有,好歹让我知道,不然走在街上,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
付宇新脸色很难看。
非常难看。
好像他受的惊吓比我还大。
回家以后他烧水,让我洗澡,给我准备夜宵,就是不肯说话。
并且看得出来,他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让他别想了。
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摸我的脸。
我跟他说背后那只眼睛的事情。
他仍旧笑笑,不说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早就看到我背后的眼睛了,对吗?”
“对。”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吓到你。还有,我当时看到,就跟人皮命案联系到一起去了,我也猜到石玲为什么突然对你警惕了,我不想让别人怀疑你,也不希望你自己多想,所以没跟你说。”
“你去找过我去年11月14日的不在场证明?”
“对。找过。我想洗清你的嫌疑。不过没找到。你怎么知道我找过?”
“小区的保安说有警~察问他们调去年11月13…15日的监控录象。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跟警~察熟,所以向我打听。我一直以为是常坤,刚才想诈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了。”我笑出声音。
“柴进命案的指纹,也是我提醒他们重新拿出来做匹配的。我真的是把任何有一点可能性的办法都去试了,还好,指纹管用。”
我又抱他一下,问他:“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吗?”
“没有。从来没有。”
“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
我问付宇新,如果我现在退出这几桩该死的案子,可不可以。
他想很久,说:“你愿意做什么,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除非明摆着有危险的事情以外,别的我不阻止。之前我想让你退出这团混水,是因为我觉得你搅在里面很危险,不过现在看来,不管你搅在里面还是不搅在里面,都是有危险的。你背后的眼睛……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但它肯定是危险的根源。”
“对。我也这么想。”
☆、穷途末路的感觉
付宇新低着头想很久,说:“所以。如果你愿意退出,我就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住一段时间,长春,浙江,或者国外,你想去哪里,我都想办法送你去,等这边案子全都结束了,再接你回来。”
真喜欢听这话。
太喜欢听了。
真愿意醉在里面,一辈子糊里糊涂,不醒。
可问题是,长春,浙江,台湾香港或者海外就能安全了吗?
河北有人皮X案。
上海有人皮X案。
怎么就知道别的地方没有,或者不会有?
笑。
突然有一种无处容身的悲凉感。
于是说:“算了吧。跑到外面去的话,一方面得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被人杀掉,另外一方面还得担心你们这边的情况,肯定活不塌实。反正哪都危险,不如就站在危险的最中央,恐怕还能有一线生机,毕竟能抓住一点主动权,对吗?”
他也笑得很悲凉。
穷途末路的感觉。
他说:“我现在也说不好到底希望你退出还是继续,因为都不安全。明天我想办法申请调回专案组跟你一起查,我没你聪明,但至少能保护你。”
“你之前为什么要求退出专案组?”
“最开始的时候不让我进组非要进,是想踩了这个台阶往上升一升,我这么年轻,总得干点事业。后来就不想了,太累了。我情愿稳稳当当地工作,跟你在一起生活,结婚生子,没那么多不确定的意外。”
这么多年渴望的所谓幸福。
就这样水道渠成深情款款而来。
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每个人都有一份幸福在等,太着急反而会错失。
真庆幸那时没有那么着急嫁给常坤。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电话到陈家坞办事处,林奇亮一边大口吞食方便面一边跟我讲电话。
他说:“黎绪,我敢保证你下次见我肯定认不出我来了,我正在一点一点变成一桶方便面的样子,还是康师傅的。”
我觉得我对电话那端的男人有一点放松下来,因为感觉他像美国电影里面的大人物,再怎么生死速递,也都有一张笑看风云的脸。
我笑着问他有什么发现。
他说:“发现是有,不是没多大意义。你他妈的怎么不上山来帮我一把?楼明江把你夸成个女神棍,你要是上来,我肯定能省不少力气。”
“我得留在下面帮你找最后一份人皮墓图,还有那把传说中的钥匙,我还得向上苍祈祷这两样东西真的存在。”
“有眉目了?”
“没有。”
“那你跟我说个屁?!我这边倒是有眉目了。三张墓图拼在一起,很明显看出是个迷宫,每一部分都是一个独立的小迷宫,又跟另外几部分拼合成一个大的迷宫,粗线画十字的地方应该就是出口的位置,我已经把迷宫的线路都标出来了,只要找到到入口,对准墓图的位置,不要走到没地图的那一块里面去,我相信就能够顺利进去顺利出来,所以有没有最后一部分墓图不是很要紧,大不了别进那块墓区了嘛,对不。”
☆、我上哪去找钥匙?
我笑起来,跟林奇亮说:“你很聪明。让你进组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他一点都不客气,很认真地说:“嗯,我也这样觉得,我的确够聪明。”
“那请问,你找到进入墓道的办法没?”
“没。该死的,第三个入口怎么都没找着。另外一个被埋填了种槐树了,想都不用再想了。最后就是你知道的那口井了,妈的,干瞪着看,进不去。”
“我教你一个办法,保管你顺利进去。”
他把声音抬高了十倍,吼过来:“什么办法?!”
“这么激动干什么,很简单。陈金紫玉你记得的吧,那个女鬼。我能肯定她就呆在墓里面,你们就二十四小时守在井边,她迟早会出来透气,只要一冒头,你们把她一抓,不就得了。”
“狗屁!这种事情还要你教?早在执行了!不过那女鬼到目前为止还没冒头,所以还得往其他方面想办法。”
“什么方面?”
“钥匙啊!我研究过了,井台边那个孔,百分之百是个钥匙孔,只要找到钥匙就行了。所以你别找什么墓图了,想办法找钥匙吧。”
“你知道世界有多大吗?我上哪给你找钥匙?”
“楼明江说了,世界再大,也大不过你的脑袋。他都把你夸成这样了,你总不能丢他面子吧。”
“去他的楼明江。先不说钥匙了,我有另外的发现,电话里说不清楚,得你下山来一趟。”
“什么发现?”
“说不清楚。你下来就知道了。我已经让常坤安排车上来接你了。大概一会就到,你呆在办事处,别乱跑。”
他骂了一句脏话,把电话挂了。
我和付宇新一起到公安局。
他去找领导申请回专案组组,我找常坤要昨天他们在北郊池塘里发现的尸体的资料。
又是一起“人皮X案”,被定义为“人皮X案…3”。男尸,身份还未查明,年龄大概五十岁不到,死亡时间在一个星期以上,高度腐烂,面目全非,眼睛被挖,生殖器被割,背后割掉一块皮肤。
大腿处有几处细致刀痕,因为被浸泡腐烂,要等解剖以后才能弄清楚刀痕的情况。
其他找不出什么新意。
昨天晚上把我从医院带回来做笔录的那个警~察从何志秦办公室门口路过,看见我坐在里面,探了探头,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问他是不是有事。
他摸着后脑笑笑,说:“昨天不好意思,对你那么凶。”
“没事。你没错,是我有问题。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事?”
“不是。还有个事,昨天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以为是被凶手带走了,刚刚医院那边有人过来,说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在医院花园的灌木里找到一把匕首,我刚刚送到检验科去验指纹和上面的血迹了。”
“血迹?”
“嗯,上面有血迹。”
“谁的血迹?”
“那要等结果出来才知道。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的,所以刚才还特地问了一下常队长你昨天是不是有被伤到,常队长说没有。那血应该就是袭击你的那个男人或者救你的那个女人的。”他说。
☆、一具漆黑的骨架
我希望刀上的血迹是那个男人的。
只要有他的血,就能取到DNA,然后,和白米兰的DNA比对,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猜的那个人!
解剖室打来电话,请常坤跟何志秦去一趟。
我也跟着。
法医,和两个助理,都等在解剖室门口。
在我身上闻到药香味的那个小赵,看见我走进去,本能地往后退。
我真想朝她吼一句,我不是凶手。
可有什么用,当对方在你身上贴上一个标签了以后,无论你喉咙多响,话说多少,都没用。
换衣服的时候,何志秦问我要不要在外面等。我没见过解剖,他怕我受不住那个场面。
我笑了一下,摇头。
他们解剖的是昨天从池塘里打捞上来的那具尸体。
尸体已经从当中剖开,血糊糊的内脏,衬着惨白的烂肉,迎面□□的臭味,差点窒息。
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忍着没吐。
法医隐藏在口罩里面的表情大概很鄙夷。
他把我们领到尸体旁边,用工具扒开胸腔,露出内脏,和肋骨。
这次不是恶心的感觉,而是被迎头一棒的感觉,还有晕眩,和不明所以的茫然。
因为,这具尸体的肋骨,是黑色的。
漆黑的颜色。
黑得像用墨汁泡了几万年。
法医说:“不光是肋骨。他全身的骨头都是黑的。包括颅骨。”
他把已经割开,还粘着在颅骨上的头皮用镊子掀开,露出一片漆黑的颅骨。
他继续说:“主要是骨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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