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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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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像从前一样喜欢骂人喜欢大吵大闹,为什么复活以后连从前很重的烟瘾都没有了。
到底是生理的变化,还是心理的变化?
或者,是无可解释的变化?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在这个乔兰香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发生过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死而复生,能让一个人容貌不变,其他一切却都像换了一个人?
还有,她是突然哑了,还是不想开口?
或者说,是不敢开口?
回到办事处,老苗拿起一个塑料袋给我们看,塑料袋里有两个烟蒂。
他说:“在陈家斌卧室后面的窗根底下发现的。”
陈乔斌不抽烟。
每天傍晚时分,他都会打扫房间,打扫院子,把一切弄得干净整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可是今天早晨,老苗去找陈乔斌问话的时候,发现他的窗户底下有这两个烟蒂。
老苗假装闲聊的样子和陈乔斌确认过,昨天晚上他家里没有访客。
可以肯定,有某个人,为着某个我们所不了解的目的,在陈乔斌全然无察觉的情况下翻墙入院,躲在他房间外面的窗根底下窥视他的生活。
村民里面,于伟,于国栋,于苏州都抽烟,专案组里面除了石玲和楼明江以外,也都抽烟。包括常坤。
常坤以前不抽,接手陈家坞的案子以后开始抽,日渐瘾重,欲罢不能。
据说鬼婆乔兰香从前也抽烟,瘾很大。但自从三年前死而复活之后,再也没有抽过。
两颗烟头是同一个牌子。
自封村以后,村里所有日用饮食物资都由专案组的车从山下采购而来,包括烟。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从牌子去分析烟的主人。
其中一颗烟头的上面,有一小片深褐色痕迹。
很明显,但看不出是什么。
老苗让驻守在村口的司机把两个烟蒂送回局里化验鉴定。
☆、这个村子一点都不正常
我晚上七点钟就回房休息。
石玲的情绪不稳定,常坤叫我陪着她,最好能说服她回家去。
可是我们躺在床~上不说话,各想各的事。
不说话是因为突然有生疏了的感觉,找不到话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她爱着常坤的缘故。
也许是,也许不是。可这有什么关系。
谁爱谁。谁不爱谁。有什么关系。
有一会我以为她睡着了,想起身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再翻翻资料,看看能不能再找一点线索。可是石玲突然抓住我的手。
非常突然。
她抓着我的手,表情苍凉,透出隐忍的恐惧。
她说:“黎绪,你有没有觉得,这村子,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就是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真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听,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安静了,安静得不真实!”
的确,除了老苗偶尔的咳嗽声以外,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不光是这幢房子里没声音,整个村子都没有一点声音。
“这不正常!”石玲说,“连声狗叫都没有,黎绪,连声狗叫都没有!这村子里没有狗,没有猪,没有鸡鸭,什么动物都没有,这正常吗黎绪?”
是的,这不正常。
一点都不正常。
一个农村,居然没有狗,没有猪,连鸡都没有一只。
怎么可能正常?!
我翻身坐起,惊诧得望着窗外海一样的天空,真奇怪在村里呆了这么多天居然没有发现这么要命的问题。
为什么会没有动物?
为什么?
有哪个农村会是这样?
这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我让石玲躺着睡觉,劝她什么都不要去想,然后披衣下床,走到堂屋里。
老苗和常坤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抽烟,沉思状态,一言不发。
丁平大概在跟踪监视于老棺,付宇新不知道哪里去了,楼明江在一楼自己的房间里鼓捣他那些瓶瓶罐罐的生物实验。
我把刚才石玲提出的情况,说给常坤和老苗听。
他们抬起头,睁大眼睛看我,目光恍惚。
他们也没想到这层,现在也猛地觉得不正常却想不明白为什么。
老苗返身往楼下走,他要去找个村民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楼下突然喧哗如潮,吆喝声,斥骂声,女人的哭叫声,踢门声,撞倒凳子碰翻杯子的声音,一叠一叠乱起,乱七八糟。
是于苏州和于巧巧。
他们被付宇新和原本应该在村口站岗的小刘反缚着手推进办事处。
于苏州脸色赤红,一路挣扎。
于巧巧哭天喊地。
整整闹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终于安静下来。
于苏州和于巧巧想下山,在村口被拦住,刚问几句话他们突然就动手打人,不得不强行制服了带回来。
于苏州安静了两分钟,又开始喊,言词混乱,大致是说警~察没用,抓不到杀人凶手,想把一村人都困死在陈家坞,等等等等。
常坤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他们要下山,必须,马上,立刻!
“我们不能死在这儿!”他说。
“我们得马上下山!”他说。
然后他扭脸看着于巧巧,犹豫几秒钟,低下头,用很低的声音继续说:“求你们放我们下山,她……她……她怀孩子了。”
这让我们意外。
太意外。
从来没听说过他们两个在谈恋爱。
可看上去他不像说谎的样子。
于巧巧一直在哭,眼泪鼻涕从脸上流进嘴里,稀里哗啦。
常坤说:“没有人不让你们下山,问题是你们刚才怎么回事?没问两句话就打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你们封村了,谁也不能下山!”于国栋梗着脖子,青筋暴粗。
“谁说的?”
“村长!村长说的!村长说你们要找凶手,找不到凶手,谁也别想离开这地方!”
“我们没这么说过!”常坤朝他吼。
“那你让我们下山!”
“下山可以。但要听安排。”
“什么安排?”
“跟你直说了,下山后,会有人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吃的用的都有人安排好,但是,会有人二十四小时关注你们的生活。同意吗?”
“你是说让我们坐牢?!”
“不是!不是坐牢!为你们考虑,同时也为别人考虑!我告诉你,别以为跑出这个村就安全了,从村里搬出去的人,也有死掉的!”
两人都抬起吃惊的脸。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然后他说:“那,我爸爸,可以和我们一起下山吗?”
“可以。只要你们接受安排。”
他们互相看一眼,低头考虑。
☆、看一场和死亡相关的魔术
小刘洗干净了脸上的血迹,从卫生间走出,瞪大眼,将一本红色的册子狠狠往桌上摔。刚才他拦于苏州,挨了一拳,扭打在一起,于苏州口袋里的这本红色册子掉在地上,被他拾到。
是农村信用社的存折。
户主是李云丽。
小刘拍着存折问于苏州这是怎么回事。
于苏州脸上浮出心虚和慌乱,目光闪烁躲藏。
我想事情应该已经很明白了,李云丽死后,几次有人偷潜入她的房子里翻找什么东西,除了凶手想毁灭那瓶作为证据的药以外,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这本存折了。
三万八千块钱的存折。
于苏州闭嘴不言。
无论小刘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常坤让小刘去把于老棺喊来,于苏州脸色动了一下,好像想开口说话,但犹豫了一阵,仍旧低下头,一言不发坐着。
刚好丁平进来,小刘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丁平,便回村口去值岗了。
小刘~刚走到门口,突然就出事了。
是于巧巧。
于巧巧本来一直坐在椅子上哭,不说话,也不闹,只是不停哭。
不停哭。
小刘从她身边经过往门口走的时候,她突然停止哭泣,喉咙里发出沉闷粗哑的一声喊叫,整个身体侧倒在地上。
场面突然失控。
于苏州疯了一样试着把于巧巧从地上扶起来,可根本是徒劳。于巧巧把身体蜷成一团,双手紧扼喉咙,眼睛暴睁,呼吸急促。
常坤和老苗试着采取急救措施,也根本无从下手。
于巧巧所呈现的痛苦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我们在亲眼目睹死亡发生。
亲眼,目睹,死亡,发生!
A类死亡。
于苏州开始哭叫,求我们救她。
他说求求你们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啊我给你们跪下了,求求你们啊。
常坤试着把于巧巧的身体放平,丁平试着给她用氧气,可是没有用,于巧巧用尽所有力气扭动身体,越蜷越紧,直到呼吸慢慢变弱,眼珠泛白,动作一点一点缓慢并且停止,脸色也开始发白。
然后,心跳停止。
楼明江看了一下手表,说:“十八分钟。”
丁平懂急救,让常坤把于巧巧的身体放平,准备人工呼吸。
一直站着旁观的楼明江突然冲上去推开丁平。
“你疯了?!”楼明江朝丁平喊。
“不能给她人工呼吸!”他说。
丁平被他的吼声吓了一大跳,马上站起身往后退。
所有人都盯着楼明江看。
楼明江开始做现场指挥。
任何人不得靠近尸体。
所有人都必须注意不能将手和身体其他部位接近嘴耳鼻眼,避免有毒物质进入体内。
守住大门,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他是对的。
我和常坤退到离尸体三步之外,看着。
丁平和小刘守在门口,防止有谁突然进入。
石玲站在楼梯边发抖,神情惊惶无措。
只有于苏州完全不听指挥,抱着于巧巧死命地哭。有几次他睁着仇恨的眼睛直视常坤和楼明江。
最后老苗不得不用蛮力把他从尸体上拉开。
楼明江回房间取出一个工具箱,将试管,试剂,一溜的瓶瓶罐罐并排放在地上。然后戴上口罩,橡胶手套,和长及足面的白色大褂。
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
他检查于巧巧的瞳孔扩散程度、皮肤僵硬速度、嘴唇颜色变化、耳垂柔软度、舌苔颜色、指甲状况。
等等等等。
我突然有点恍惚的感觉,觉得这个人的专业,不仅仅是生物学这么简单。
然后楼明江拿支喷瓶,将瓶内某种微蓝色不明液体往尸体的两只手上喷。
没有什么变化。
他再把那种液体往于巧巧的嘴唇上喷洒。
于是我们看见,于巧巧右边唇角的皮肤上,突然呈现一点细微的变化,很细微,来不及看清楚便不见。
楼明江的动作停了十几秒钟,回过头朝常坤和我使眼色。
我们靠近尸体,蹲下。
常坤把手在我们跟尸体之间拦挡了一下:“小心,千万别碰到。”
然后楼明江继续往尸体脸上喷洒那种液体,仅限尸体右半边脸,从额头开始到下巴,动作很慢,幅度很小。
几秒钟后,被喷过微蓝色液体的尸体皮肤颜色开始变化,额头靠近发根的地方,眼角,鼻翼下端,总共三处,皮肤慢慢呈现出紫黑颜色,浓烈湿润,像油画颜色。但是很快,颜色褪去,恢复成之前的苍白。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包括楼明江。
所有人面面相觑。
像是看一场和死亡相关的魔术。
☆、一场审判混乱的死亡
楼明江准备把手里的液体喷到尸体另外半边脸上,被常坤拦住。
常坤问他:“刚才颜色发生变化,是不是毒性反应。”
楼明江点头,并且补充说:“颜色显示出来,表示毒性反应,颜色消失,表示毒性又没了。”
“什么意思?”
“我这支试剂,是从动物体内提出来的血清素,喷洒的地方显出颜色,就证明确实存在毒素,一般的毒颜色呈现出来以后,是不会消失的。”
老苗有点火,催他:“你说简单点。”
楼明江说:“我的意思就是说,这种毒一进入血液,马上就会发生作用,但很快就会融进人体的血液,查都查不出来。”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是,我们所有接触这些疯狂的命案,都是因为有这样一种毒存在,它致人于死地,同时又与人体血液融合从而查不出。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太他妈扯蛋了,居然还能有这种东西!
常坤问楼明江:“这种毒,是不是能在空气中存活很久?”
楼明江摇头:“我不知道,我可以试试,但恐怕不能得到准确的时间数据。”
常坤点头。
然后楼明江收起他的工具,说过三个小时以后,再看情况。
常坤和老苗把尸体抬进储物间,锁好。
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也没做什么动作的付宇新突然说:“我刚才仔细看过,于巧巧的尸体上,没有头发。”
常坤愣了一下。
我也愣了一下。
直面一场死亡发生所带来的视觉和心理震撼完全把我们的正常思维都打破打乱掉,谁也没有想到还应该有头发这回事情。
可是付宇新记得。
常坤马上打开储藏室的锁,跟老苗一起进去查看尸体上是不是有头发。
没有。
没有头发。
付宇新说:“现在应该去看看于巧巧的家里,看有没有头发,如果她今天去过于苏州家里的话,还得去于苏州家看看有没有。”
常坤同意,他们准备走。
楼明江提醒他们:“最好消过毒再走,你们刚才都碰过这两个人,如果那种毒素能通过接触转移的话,你们都很危险。”
他是对的。
我突然发现,在直面死亡发生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是慌的,包括见过很多尸体和犯罪现场的常坤都慌到手无足措,却还有两个人保留着无比冷静的头脑和分析能力。
付宇新和楼明江。
这两个人绝对不一般。
要么真的是能力不一般,要么就是他们的身份或者目的不一般。
于苏州瘫软在椅子里,眼神发直,嘴角抽搐,崩溃状态。
他想伸手抹掉满脸鼻涕眼泪。
楼明江朝他大喝一声:“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动!”
于苏州僵住。
然后消毒。
每个人,整栋楼,每寸细节,全都消毒,包括于苏州。的确,我们都想知道把那瓶微蓝色液体喷到于苏州身上,会不会也出现紫黑反应,他和于巧巧出双入对,他让她怀了孩子,并且一起私奔。即使凶手的目标是于巧巧,也没办法保证不牵连到于苏州。
但不能冒险。
谁也没权利拿他冒险。
他是最近距离也是最频繁接触于巧巧的人,既然凶手把毒下在于巧巧面部皮肤上,那么,所有碰过于巧巧的人,包括她活着时候碰到过,和她死去以后碰到过的人,都有可能沾染上那种可怕的东西。
虽然楼明江说毒素转移只是可能。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上消毒,马上!
一秒钟都不以耽误!
我想不明白凶手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把毒弄到于巧巧脸上的?
是谁在于巧巧睡着的时间,把毒素抹到她脸上的?
除了于苏州以外,还有谁能让对方毫无设防地在她脸上下毒?
可是,为什么会是于巧巧?
所有死亡都有严格的分类和规律,猝死是A类死亡,死者具有的共同特点是暴戾、伤害。
于巧巧完全不符合A类死亡的特征。
那是什么情况?
一场意外?
还是凶手开始推翻自己设立的规律和原则。
或者,是他人所为?
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
付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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