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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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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邻居关系会这样做吗?
如果李云丽病到连药都不能自己拿的地步,我相信,任何人都会这样做。
可李云丽从来没有病到那种地步过。
如果凶手一定在于老棺和石莲娟中间的话。
我猜是于老棺。
常坤把李云丽的案子单独交给丁平。
丁平很高兴,准备全力以赴,用最快的速度结案。
我们重新回到连环死亡事件中。
我提出要去见一见白米兰,因为上次他们说白米兰的手心冰凉,我瞬间就把她跟程莉莉联系到了一起。
常坤陪我一起去。
白米兰住的房子跟村里所有其他的房子都不同,地基整整高出村子路面三米,一道一米宽的石阶斜斜地往上通到白米兰家的院子。
就好像是一块平地上,搭出一个立方的台子,有人把房子,造在了这个巨大的台子上面。
前后左右都用院墙围起。
只有一条石阶能够通上去。
我想不通白米兰家里那个作主的人是脑子透逗成了什么样子,居然会把房子造在这么麻烦的一个土台上。或者是居然这么麻烦,凭空填出一块土台,就是为了把房子造在上面。
这村子里想不通的事情太多。
头疼。
白米兰28岁,打扮得干净利落,笑起来有酒窝,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
常坤介绍我们认识。
我跟她说你好。然后,伸出手去,要握她的手。
之前常坤一再嘱咐不能接触任何村民的肢体,但我不管,我要亲自感觉一下白米兰手的温度,跟程莉莉的手温作比较。
白米兰应该不习惯握手,看着我笑,很腼腆,把手在毛衣上擦了两下才伸过来给我握。
她的手冷得像冰。
冷得像冰。
跟程莉莉一样。
我产生一阵失重的晕眩感,看什么都有点模糊,看白米兰的脸也觉得模糊。
这不是好事情。
肯定不是。
有谁说过,任何人只要和陈家坞扯上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是谁说的,我忘了。
好像是黎淑贞,又好像不是。
缓过神来以后,站在院子里跟白米兰说话,用尽量轻描淡写的语气打听这个村里的事情,和她对村民的看法。
老苗从办事处的方向狂奔而来,站在下面路边仰着脖子喊常坤和我的名字,气喘得很紧,好像出了很大的事。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又有谁死掉了。
来不及跟白米兰说什么,转身往台阶下跑,蹭蹭蹭地跑。
老苗胀红着脸,看着我的眼睛,表情很艰难。
犹豫了好一会,他才说:“程莉莉出事了。”
我的心钝重地往下沉,一路下沉,整个人像瞬间掏空一样轻飘,嘴唇抖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常坤扶住我的肩膀,问老苗:“出了什么事?”
老苗说:“现在还说不清楚,局里打电话来说刚刚送去医院,可能……可能是没救了。”
我整个人瘫软在常坤怀里。
轰然作响的一阵耳鸣。
☆、任何一种接触都可能致命
常坤使劲扶住我,惊狂地问老苗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老苗说:“小骆和琪琪24小时跟踪程莉莉,一直都没什么问题,三天前她还在报社上班。从大前天早上开始一直呆在家里没出门,因为她老公也在家里,所以他们没多想。今天中午沈生民突然叫救护车把程莉莉送进了医院。”
“什么情况?程莉莉是什么情况?什么病?还是——什么情况?”
“烂……烂……烂掉了,小骆说,程莉莉的两只手,两只脚,还有小腹,都在烂,很吓人。”
常坤怔了一下,手一松,我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都站不起来。
白米兰从院子里跑下来,想过来扶我。
常坤马上伸手阻止。
白米兰很虚弱地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常坤盯着白米兰的两只手,言语很淡:“没事。你回去吧。我们也要回去了。”
白米兰犹豫着转身走回去。
老苗跟常坤一起把我扶起,往办事处走。
我的全身都在抖。
有几次几乎又瘫软过去。
我和程莉莉同事三年。
三年。
别人再怎么不喜欢程莉莉,我再怎么排斥她的一些观点和做法,我们都做了三年最铁的搭档。
我刚进报社的时候,被办公室主任排挤,程莉莉给我出头,当着全办公室甚至主编的面跳着脚骂,说有本事就把我们两个一起开了,没本事你他妈的就乖乖闭上你那张臭嘴。程莉莉人脉很广,朋友圈非富即贵,报社那批人招惹不起。从那天开始,班公室主任真闭上了他那张臭嘴。
我到现在都能想起那天所有的细节,她漂亮的身段和擦着荧光口红的嘴唇雪白整齐的牙齿和暴怒的神情。
可是现在,她在腐烂。
她会像之前陈家坞的那个人一样,一点一点,烂到死。
我受不了。
走到路边一块大石头的地方,停下来,死活不肯再往前走,扶着石头站住。
仍旧全身发抖。
常坤和老苗着急地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咬着牙齿说:“快点找人,给白米兰做检查。如果可能的话,送进医院去观察。还有,要仔细她的手心,看看会不会长出水泡。程莉莉之前两只手的手心都长出水泡,她没注意。”
白米兰和程莉莉的共同点,都是双手冰冷。
如果这是腐烂的开始,那么就意味着,白米兰也逃不掉这个噩运,她会像之前腐烂而死的几个村民一样,也会跟程莉莉一样,全身腐烂而死。
我恍惚到完全想不起白米兰的样子。
还有头发。
还得叫人到白米兰家里好好找,看看有没有那种头发。
当时在程莉莉的衣服上发现头发,我就有不好的预感,只是不敢也不能往深里细想。
有些事情,真的不想不行。
石玲的包里也有头发。
石玲的包里也有头发!
怎么办?
石玲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老苗叫常坤照顾好我,自己跑去安排事情。
我扶着石头站了大概五六分钟,突然看见石玲正朝我们飞奔而来,满脸惊惶和无措。
她看看常坤,然后看看我,面色为难地说:“黎绪——”
我受不了这么慢的速度,吼了她一句:“什么事?!”
她说:“你妈妈来了,在办事处。”
我没想到黎淑贞能来得这么快。
我以为起码三天以后她才会发现我的疯狂。
忍不住惨笑一下。
我不了解她,原来不能等于她不了解我。
黎淑贞在办事处上演大闹天宫,掀桌椅,摔电话,兜头劈脸给了老苗一记耳光。
然后站在办事处门口的路中央叫骂,歇斯底里。
什么都骂,谁都骂,那些肮脏的词句子弹一下漫天乱飞。
很多人围着看热闹,村民,警~察,还那个生物学教授楼明江。
然后我一步一步走过去,满脑子空白,没有想法,也没有应对的策略。
黎淑贞看着我走近,闭上嘴,用全身的力气打我一巴掌。
脸上火辣的疼,血从齿缝间流出,腥甜味道。
常坤扶了我一把,然后冲上前两步,挡在我跟黎淑贞之间,于是黎淑贞挥出的第二个耳光便落在常坤脸上,惊天动地。
“跟我回去!”她朝我吼。
我捂着挨了打的脸,从牙齿缝里蹦给她一个字:“不!”
黎淑贞气得几乎晕过去。
她跳着脚骂,什么脏词狠词都往外蹦,并且还想再给我两个耳光。
几个村民围拢来劝架,试图把黎淑贞拉开。但老苗和石玲立刻把他们拦开。
他们在保护黎淑贞。
不能让这个村里任何人碰到她。
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任何一种接触都可能致命。
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这一点,但所有人都坚定地持有这个判断。
☆、石玲会是第四种死亡?
黎淑贞完全是疯妇的样子,狼一样干嚎,像泼妇一样闹,说自己命苦,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说自己命薄,刚怀了孩子就被丈夫抛弃。说自己可怜,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不听她的话。
等等等等。
差不多闹了一个小时。
闹得我想马上死掉,一了百了。
常坤和老苗坚决让我跟黎淑贞一起下山。
我比她们更坚决。说:“除非我死了,你们把我抬下山,否则谁也没办法把我弄下山!”
黎淑贞听到这句话以后突然刹住哭闹,箭一样冲过来,将常坤推倒,扯住我的头发铺天盖地扇我耳光。
铺天盖地地扇。
扇到我以为,世界末日正在到来。
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村民冲过来想给我们解围。
又有另外几个也箭步上前想拉开黎淑贞。
我反身护住黎淑贞。
不能让这村里任何人碰到她。
绝对不能。
最后常坤安排石玲送黎淑贞下山。
这是最好的一个机会,把黎淑贞送走,也把石玲送走。
之前无论常坤用什么样的方式逼石玲,她都不肯下山。这次是我求她,求她帮帮我。
她才终于扶着黎淑贞出村,坐警车离开。
一起坐警车离开的还有白米兰。
她得去医院,接受全面体检和观察,得弄清楚双手冰凉和离奇死亡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必然关系。
我们回办事处,坐下,常坤用手擦我嘴角的血,小心翼翼,很心疼的样子。
这是我认真爱过也认真爱过我的男人,有时候相信我们仍旧相爱。
可这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单单相信二字就可以。
也不是自己认为就可以。
老苗递热毛巾给我。
付宇新把围在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一一劝散。
常坤把摔在地上的电话接好,打电话到局里安排,只要石玲一到,立刻送医院做全面体检,并且隔离观察。
我坐着,看卷宗,翻材料,转移注意力,忘掉黎淑贞!
从所有死亡记录看,除李云丽一宗外,其他都已经能清楚划分出三类情况:
一,猝死,从身体不适到死亡,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死状恐怖;
二,从身体不适到死亡,不超过一个星期,死前症状为:头晕,鼻塞,浑身乏力伴随轻度耳鸣,类似重感冒症状,之后便视力模糊,失明,失聪,直至最后死亡;
三,腐烂,从身体不适到死亡不超过十五天,最初症状可能是双手冰冷,但目前还不能非常确定。
程莉莉是4月1日进陈家坞,当天晚上在她衣服上发现头发,两天后手心起水泡。
石玲的头发是4月6日发现的,没有发生猝死,没有任何不适症状,双手温度也正常。
这意味着,石玲可能不会有事。
也可能意味着,石玲会是第四种死亡方式。
闭上眼睛想。
一身冷汗。
常坤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说宽心的话。可他自己的心都宽不下来,还怎么能宽下别人的心。
程莉莉正在腐烂;石玲陷在无法预知的危险境地里;黎绪像个疯子一样大吵大闹。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噩梦。
整个噩梦一样的生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很仔细去回忆。
我问常坤,黎淑贞在撒泼打闹的时候,是不是有村民想上前劝阻的。
常坤说是的。
我问:“哪几个人?哪几个人想上前劝阻黎淑贞的?”
常坤摇头。
场面太混乱,常坤的注意力在我和黎淑贞之间。他的确保护住黎淑贞不让任何一个村民碰到身体,那是下意识的反应,无暇顾及到对象。
老苗也不知道。
付宇新知道。
他突然开口报出一串名字:戴明明,于国栋,于天光,于巧巧,陈乔斌,于苏州。
付宇新一直都在离我们不远不近的地方,表情凝重地看所有发生的事情,不插手,不发表意见。
但不意味着他没有想法。
越是沉静的人,越是缜密。
我把他说的那几个人的样子在脑子里过一遍。
然后问他:“后来,黎淑贞又冲上来打我的时候,旁边又有几个人试图冲过来,是哪几个?”
“陈乔斌、于天光和于国栋。”
陈乔斌、于天光,和于国栋?
是这三个。
当时他们离我最近。黎淑贞突然冲上来连扇我耳光的时候,陈乔斌先过来想拉架,之后是于天光,再然后是于国栋。但他们都被常坤和石玲挡住了,没有碰到我们。
戴明明。于国栋。于天光。于巧巧。陈乔斌。于苏州。
他们是纯粹出于好心想拉开黎淑贞?
还是有别的企图?
会不会像对田明和程莉莉做的那样,使他们在全然无知觉的情况下,走向死亡?
都有可能。
什么都只能往最坏的方向想。
☆、他们为什么那么吃惊?
有些事情还得认真去想,但茫无头绪。
茫无头绪。
付宇新还是坐在我斜对位的位置,隔着一张桌子,隔着有点凉意的空气,冷眼旁边的姿态。
我问他刚才黎淑贞在闹事的时候,围观的村民里有没有谁的表情不自然,或者有没有谁有过奇怪的举动。
他说:“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有两个人的表情不太自然。”
“哪两个?”
“戴明明和于天光。”
“当时他们是什么样的表情?”
“看上去很吃惊。我只是说他们的吃惊表情和别人的表情相比较起来稍微有严重一点罢了,不能说明他们有吃惊的表情就不正常。你妈突然跑到这里来闹,我也很吃惊。”
戴明明。于天光。
戴明明。于天光。
是什么让他们脸上有比别人严重的吃惊表情?
某个人?
某件事?
某个细节?
或者是,他们看见了什么别人没看见的东西?
都十分有可能。
我低头乱想的时候,付宇新突然站起身,两着撑在桌子上,把上身往我面前凑过来,凑得很近,说:“戴明明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的时候,下意识地往警~察脸上看,看见我正盯着她看的时候,把目光避开了。”
这又意味着什么?
戴明明?
我只看到过照片,还没来得及接触这个人。
我很认真地盯着付宇新看,他离我这么近,近到能闻到他呼吸里的气味。
他突然笑了一下,走开去。
何志秦里打来电话,说程莉莉的状况很不乐观,基本已经没有希望。
何志秦是陈家坞连环命案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在局里坐镇指挥。
他说:“程莉莉的皮肉正在迅速腐烂,内脏器官完好,意识清晰,甚至血管运作都很正常。局里已经向各省中西医界专家,包括生物学界专家寻请帮助,目前还没有找到可以阻止腐烂的办法,即使在完全真空的环境下都不能。”
常坤问他:“她现在能不能说话?”
“能。但已经疼到基本上没办法说话的地步了。脸部肌肉也在腐烂,止疼针和镇静剂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常坤看着我。
他知道我很难受。
可再难受有什么办法?放声大哭?还是马上跑回城里去看她?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对她更好。
真的不知道。
我从常坤手里接过听筒,问何志秦:“现在程度怎么样?腐烂程度。”
“四肢和腹部全面溃烂,脸部刚刚开始。医院想了所有办法,但实在阻止不了。很恐怖。真的很恐怖。”
“怎么会这么快?不是昨天才送医院吗?”
“是的。速度惊人。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有一个医生当场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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