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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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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里有虚弱的恐惧,无能为力的飘摇感。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问他。
他把语气放缓和下来,说:“你先回去,我打电话跟你说。”
各执己见差不多半个小时,谁也听不见对方的话,谁都不肯往后退一步。
然后我看见常坤从村里跑出来。
一口气跑到我们身边。
在他开口训斥我之前,我一把将石玲父亲给我的那个装着头发的塑料袋拍到他的手里:“你自己看!”
☆、又是一场死亡
常坤接过塑料袋,看着那根头发,全身发抖,抖到不能控制。
他朝我吼:“你到底搞什么明堂?!”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搞什么明堂。
我能搞什么明堂?
我不过是一不小心,连着发现两次头发,而已。
而且两次头发,都不是直接跟我相关,上次是程莉莉,这次,是石玲。
我用很大的力气才终于说服常坤让我进村。
常坤点头的时候,老苗脸上的是很想揍人的表情。
老苗把我当女儿,可常坤比他了解我。
慢慢走进陈家坞,一路走一路看。
是个很普通的村子,新的和旧的房子,石板的和黄泥的路,某栋门窗紧闭的黄泥房子上用红漆写着“小卖部”三个字,某棵树枝上晾着红的绿的衣服。天气阴沉得吓人,平添诡异和阴冷。
村中央路边的一栋村民空置了的两层楼用作了专案组的办事处,住人,办公,包括一切饮食起居。
一楼大厅用来接待喊来问话的村民,二楼大厅是会议室。
驻村专案组一共五个警~察:常坤、老苗、付宇新、丁平、石玲,另外还有一个省公安厅调请来协助办案的生物学专家,姓楼。
村外有警~察把守村口,每八小时换一次班,每天由局里的专车来回接送;
医务人员每天一趟来村里给村民量体温,做常规的身体检查。
他们之前那么忙乱和紧张是因为村里又有人死了。
昨天下午四点,苏卫卫,女,33岁,猝死。
尸体已经运下山解剖,现场也已清理完毕。
在死者生前睡的床~上找到两根黑长头发。
两根。
我已经不怀疑头发跟命案之间存在的必然联系了。
有几个村民已经濒临崩溃,站在专案组办公的房子外面,走过一个警~察就拉住问东问西,有两个女的哭着问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问能不能帮忙在山下给他们找个住的地方,先躲开这里。
乱成一团。
我走进房子,石玲吓一大跳,问我怎么会来。
我轻描淡写笑,不说话。
常坤和老苗避开石玲商量找什么理由让石玲下山,不管那些头发到底有什么含意,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必须小心。
有好几次,常坤悄悄看石玲,脸上都是说不出口的担心。
没人能想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没人能想明白为什么石玲的包里会有这种头发。
我跟常坤到昨天下午死去的村民家里走了一圈,三间平房,一片用竹篱笆圈起的院子,房子后面是猪圈,空置了很久的样子。。
苏卫卫死在自己家的厨房里,她的女儿于菁菁在场,于菁菁发现苏卫卫情况不对以后马上跑去找赤脚医生于天光,她带着于天光赶回家的路上碰到警~察丁平,说明情况以后丁平跟他们一起赶过去,正好看见苏卫卫死前的最后一幕。
现场保护完好,但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头发是在苏卫卫卧室的床~上发现的。
转完一圈出来以后,老苗就在苏卫卫的房子大门上贴上封条,一是保护现场,可能还有什么没能发现的线索。二是避免村民们进去碰到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我问常坤苏卫卫的女儿说了些什么。她和苏卫卫一起生活,至少昨天家里来过哪些客人应该很清楚。
常坤说那个女孩子吓坏了,什么都说不清楚。
“她才十岁。”
“现在人呢?”
“于天光带回家了,于天光跟苏卫卫好像沾点亲戚关系,对那女孩也一直都挺好的。昨天开会商议同意让于天光领回去照顾。”
“就没有考虑过把她送下山?”
“有这个想法,已经上报局里了。”
“你说那个小女孩九岁?”
“嗯。”
“你上次说村里现在有两个小孩?”
“是的,一个是男孩,叫于恩浩,15岁,就是那天你在照片上发现正密切注意某个人的那个男孩;另外一个就是于菁菁,9岁。”
“上次被电视台记者田明甩了一记耳光的,就是于菁菁?”
常坤想了一下:“是的。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今天早上石玲的父亲问我凶手杀田明的动机可能会是什么,我突然就想到这事情上来。不知道有没有联系。”
常坤低头沉思。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说:“苏卫卫是于菁菁的继母,对于菁菁一直很恶劣,动不动就打。我们来了才几天,石玲就撞上两次。”
“于菁菁的父亲呢?”
“都说是三年前出门打工,再也没回来,一点音信都没。”
田明打了于菁菁一记耳光。之后,他死了。
苏卫卫对于青青动不动就打骂,然后,她死了。
是因果关系?
☆、槐树林里有两块墓碑
我让常坤陪着,在陈家坞里转了一整圈,从村东到村西,从村南到村北。
常坤把所有现在还有住人的房子都指给我看,告诉我哪一栋住的是哪一户,家里还有几口人。
沿路碰到五六个村民,常坤也都一一打招呼并且介绍给我认识,沉默寡言习惯低头走路的石莲娟,年纪很轻眼睛很大把头发扎成一根麻花辫的于巧巧,能说会道矮胖秃顶的村长于国栋,着妆妖艳得俗气但笑起来很漂亮正怀着身孕的张红,还有一副邋遢模样看上去有点嘻皮笑脸的于伟。
从办事处往北走五六十米,就是程莉莉说的那片槐树林,七棵槐树,棵棵参天,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树下是黄土和荒草,铺盖新旧交替月份里面颜色浑重的落叶。每棵槐树之间的距离有远有近,排布成巨大的一片树林。
槐树林。
林子里面有两块墓碑。
没有坟,只有两块墓碑。
年代久远,墓碑上的字已经完全无从辨认。
常坤说他问过村民,这里原先有两座坟,但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没人管也没人打理,早变成平地。村民怕招什么怨,所以保留下了墓碑,没敢铲掉。
我想不明白,什么人的尸骨会埋到这种地方?
常坤说:“据说是大户人家的一个小妾,因为死的不是那么太寻常,家里人没敢让她入祖坟,就埋在了这里。”
“一个小妾?可这有两块墓碑。”
“还有一块是小妾的儿子的。据说母子两人差不多时间死的。也都是村民七嘴八舌说说的,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情。”
我很自然就想起那天程莉莉说的事情。
她说村里有个叫梁玉米的村民,在槐树林里看见过鬼,黑衣白鞋,披头散发。
常坤说梁玉米也跟警~察说过这事。
他说:“梁玉米说得有模有样,看上去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村里自称见过鬼的,不止梁玉米一个人。”
“还有谁?”
“之前已经搬下山的村民中有两个,也说见过鬼,形容的样子和梁玉米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们怎么判断这事?”
“之前都是半信半疑,以为他们以讹传讹,可是你也看见了,那天拍下的照片上的确有那么个鬼影。”
“你们觉得是村里有人装神弄鬼?”
“这是唯一的解释。”
“排除法能找出那个人来吗?”
“不能。”
“为什么?”
他说:“如果用于成林死亡当天的情况来做排除,得不出正确结论,因为有好几张照片都出现了黑影,有死亡刚发生时候的,有后面处理尸体时候的,那个时候我们根本就是很乱套,身边有谁在场也只能做大概的回忆,而且他们可能是后面赶来的,也可能是后面偷偷溜走了,就是说可能有人在装完鬼以后跑到死亡现场,也可能是于成林死后溜出去装鬼,也有可能先装鬼,跑到现场,再溜出去装鬼。什么都有可能。”
“目的呢?他费这么大劲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这个人想让我们认为,于成林的死亡,是鬼造成的,不是我们认为的谋杀。大概还想把我们吓出村去。”
我骂出一句脏话,继续问:“用别的办法呢?比如对照身高体重,看看谁最有可能是装神弄鬼的那个?”
“也不行。我们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个鬼,村民的描述也模糊不清,照片上的样子也模糊不清,除了能排除两个孩子和于国栋、石莲娟以外,其他人基本不能排除。于国栋矮,体型偏胖,和照片上鬼影不符,石莲娟的体型好像也不太符合。”
照片上的鬼影。
照片上的鬼影。
仔细看照片,应该不止这点线索,得回去好好再看。
肯定还能再排除几个人。
常坤抬头看被槐树枝叶遮蔽的天空。
叹气。
然后说:“这地方,比我们所能看到得,要大很多。”
我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在整个村里逛过一圈以后,我也有一种这个地方看上去不大,实际上要大很多的寂寥感。而且,这个村庄的整个地理位置,感觉都是怪怪的。
陈家坞是支岐山最顶上的一个村庄。
前面一路延伸上来有八个村庄,房子都是沿着山势高低错落地建的,都是起伏不平的,可是到了陈家坞,入口的地方,很长一段陡坡,然后是几级青石板阶梯,之后,就是一路平坦开阔。
而且,这个村只有一处入口,其他三面,都是山体。
而且,山的这面,都是树,植物,梯田,而山的那面,是林立怪石。
我猜如果从飞机上俯瞰的话,陈家坞是从支岐山的山体横切出来的一个平面。
整个想象的画面,让人好不舒服!
☆、死亡笔记本
傍晚五点回办事处聚齐,见过专案组所有人。
常坤,老苗,石玲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丁平不是太熟,但也认识,之前帮常坤查一件失踪案的时候,和丁平跑过一些地方。
付宇新是第一次见面。
好干净好英俊的一个男人。
可惜,神情阴郁,无论眼睛看着谁,说什么做什么,都能感觉到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
常坤介绍说付宇新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从县公安局调升上来不久。
我想起之前从石玲口中听说过这个人,她说他们队来了一个新的副队长,样子很好,但很不得人心,干什么都急功近利,喜欢出风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样那样的。
我问常坤,刑警大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全都驻扎进陈家坞,江城的工作怎么展开?
他说:“山下的人员和整个网络铺展比村里大很多倍。”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弃卒保帅?”
常坤凝着脸,仔细而柔缓的表情。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里有流转的温情。每次他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能想起某部电影里面成龙看舒淇的目光,内敛的深情。他说黎绪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得让人担心。
“我情愿你笨一点。”他说。
“你的意思是,情愿我笨笨傻傻的,只会洗衣做饭打扫屋子相夫教子?说实话,我也情愿这样,如果这样能让我的生活变得正常的话。”我避开他的目光,惨然而笑。
“好了。不说这些。今天你和石玲住一间屋。明天早上我想个理由把你们两个一起送下山。”
“你想办法把石玲送下山就行,我没打算走。”
“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这地方到底还会发生什么。”
“你不要命了?!”
“不至于。你们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没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见那只鬼杀人也是有理由的,不会乱杀无辜。”
“我不同意。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我没理他,径直往楼上走,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回身问他:“不是说还有一位生物学专家的吗?怎么没看见?”
“他在房间里,可能是做实验,我们的工作不一样,一般都互不打扰。吃晚饭的时候你会看见。”
“他住哪个房间?”
常坤用手指指一楼楼梯旁边一扇紧关着的房门:“这间。”
二楼大厅中央用两张八仙桌和几条长板凳拼出会议室的样子,桌上铺满照片和材料。
有台电脑。
有部电话。
空气里弥散消毒水的味道。
常坤把一个红色封面的软抄本递给我,里面密密麻麻记载从两年多时间里陈家坞发生的离奇死亡事件。
石玲递过一双手套让我戴上。
笔迹潦草,需要仔细辨认。
记录非常详细,每起死亡的时间,地点,人物名姓,死亡情况,包括死者的家庭背景,性格脾气,擅长爱好,几乎巨细无遗。
我问常坤这个本子上所记录的案件,跟警~察手里所掌握的情况是不是符合。
他说完全符合,但本子上更详细,死亡事件也更多,追溯的时间也比他们所掌握的早很多,只是缺少最近的这几起案子,因为这个笔记本的主人搬下山了,最近的几起案子没有接触到。
“这东西从哪里弄来的?”
“前几天,从陈家坞搬到城里住的一个村民死了,我们从他的遗物里发现的。”
“想起来了,那天我打过电话给石玲。”
石玲点头,脸色很难看。那天她在电话里说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起她所看到的场面。
到底是什么样的场面让一个经历过几十起验尸现场的警~察都惊骇到嚎啕大哭的地步?
我想问,但没问出口,怕石玲又不舒服。
我在看资料问问题的时候,付宇新一直坐在斜对面的位置看我,面色沉静,目光浅漫。
我猜他在心里蔑视我。
一个连常坤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会把我放在眼里。
我根本不是警~察。
而且,我还是个女人。
不过他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这已经是最大的尊重。在公安局的时候,曾有一个警~察在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说呸,算个什么东西。
我有时候也真的不太清楚,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笔记本的最后几页有受过潮的痕迹,被粘连后小心撕开,字迹模糊不堪,几乎到难以辨认的地步,有些地方被浸湿成一块一块,液体干掉后留下奇形怪状的痕迹,黄的浅红的颜色,一团一团。
我问常坤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常坤站在我身后不回答。
然后我想把本子放到鼻子下面闻闻,看能不能闻出是什么液体弄湿了页面。
但是常坤一把将本子夺过去放到桌子上,吼我:“别靠得太近!”
我愣愣地看他,想问,没问出来。
一直站在我旁边的石玲突然捂住嘴跑开,飞奔下楼。
☆、是谁杀了李云丽?
常坤把本子收走,说:“我告诉给你听,你可能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全身腐烂而死。是死前就开始腐烂的,不是死后尸腐。”
我他妈怎么就忘了这一出!
我还想凑上去闻闻本子上到底是什么液体!
难怪石玲会难受成那个样子!
我也瞬间觉得难受,反胃,想吐,强忍几分钟的时间,还是没能忍住,冲进卫生间吐一场,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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