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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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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皇太孙随帝北征,知名不具。”
“该死,他为什么死了也不放过我!”
张一发狠把那信笺揉成一团摔在地上,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这一着不慎被人捏了把柄,难道就要给人抰制一辈子?
第四百六十章 信得过谁
宫官员时时刻刻念叨的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天子垂天下。
而朱棣身体力行教导的却是无武不能成事,只有驾驭了武官,方才不惧于任何对皇权的挑战,方才能够震慑那些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的人。
因此,面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教导方式,朱瞻基这肩膀上的压力自然是非同小可。况且,父亲这东宫储君的位子虽说早在永乐二年就已经确定,但这么多年来即使不说危若累卵,却也得时时刻刻提防来自汉王赵王乃至于皇帝的威胁。于是,神经老是绷得太紧的他便爱上了斗蟋蟀,最初是为了在那蟋蟀争斗中一舒心头郁闷,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如今天气渐凉,蟋蟀渐渐都不喜活动,因此这桩解乏的勾当自然也没法实行,整天闷在东宫面对那些丁是丁卯是卯的官员,他也实在没那个兴致,索性常常去西苑散心。这天他带了几个太监刚刚从端本宫出了东华门,后头就传来了一个叫唤声,回头一看便发现那是御马监少监海寿,后头还跟着几个锦衣卫,八个小太监一人抱着一个篓子。
“你昨天才刚刚出宫宣旨,今天看这架势又要到哪家府邸去?这原本都是司礼监的勾当,如今倒都是常常派你,到时候司礼监太监的位子指不定就轮到你了。”
尽管心里想过,这种话海寿自然是万万不敢承认的,更不敢把朱瞻基这戏谑当真。此时他连忙陪笑道:“司礼监如今只有陆公公一个人管着,他还得提督东厂,有些事情就忙不过来,所以皇上才会挑上了小的。殿下这话要是给别人听见可了不得,谁不知道那二十四衙门的头头脑脑都盯着那个位子可没打算和人去争,能把御马监的事管好就知足了。”
于是,见朱瞻基哂然一笑,乎确实只是在打趣自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今天的差事,其实是因为江南又贡了蜜桔来,皇上刚刚已经让人赏了东宫和几位皇孙殿下余下的除了分赐勋贵大臣的那些,这八篓是送去赵王府和安阳王府的。”
年前那场闹沸沸扬扬的造反逆案,别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而赵王朱高燧这个始作俑者也是软禁至今。即便如此,逢年过节的赏赐仍是少不了这位亲王,此次赏赐蜜桔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此朱瞻基并没有在意。只是,他扬起马鞭正打算走,却不想海寿忽然上前抓住了他的缰绳,压低声音又说了一番话。
“殿下有一件事小的得您提个醒。今天皇上正好和大臣商议过北征,后来又叫了武安侯和几位勋贵陪着去御苑骑马射箭,间中正好说起是否让您随行的事。锦衣卫指挥佥事张盛赞殿下您文武双全,颇有皇上昔日之风加上司礼监陆公公也在旁边撺掇了几句,所以皇上已经决定到时候带您一块北征而且已经命人去知会内阁的几位大人,您可得有个预备。”
这是有处可查的实话,因此海寿丝毫不怕朱瞻基会认为自己是挑拨离间。
笑呵呵地行了~他便回身招招手。带着人匆匆走了。而朱瞻基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大出意料。他分明记得在之前去乾清宫请安地时候。朱棣还吩咐过让他在京师好生辅佐朱高炽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还有那个张。那个陆丰们究竟是安地什么心?
他究竟能信得过谁?
看到朱瞻基掉转马头。黄润立刻趣地上前问道:“殿下是回端本宫?”
“回去换一身衣服。我要出宫走走!”
虽说心头大讶。但黄润不敢违逆。当下就喝令一应随从簇拥着朱瞻基回了端本宫西边地皇太孙宫。换了一身便服。朱瞻基点了黄润随行。又挑了几个锦衣卫便从东华门出了宫。他前脚刚走。后脚立刻有人去端敬殿禀报。相比大皱眉头地朱高炽。太子妃张氏却只是吩咐不许传扬就把来人打发走了。转过头却命人去打听乾清宫那儿有什么讯息。
自从三大殿灾百官谏迁都事之后。朝廷再次下旨迁江左良家闾右于京师。因此。原本那些空空荡荡地里坊街道中陆陆续续搬来了许多人家。就是大街小巷地行人也比往日多了许多。朱瞻基平日出宫时多半都是跟着朱棣。这一回又没有什么预定目地。只是一味闲逛。因此常常偏要往人多地地方挤。这就苦了随行地众人。一面要护卫这位主儿地安全。一面还要留心四周地人。黄润出了一身臭汗。心里叫苦连天。一个劲地担心回去之后会
责罚。
逛着逛着,一行人便来到了西长安街上的大庆寿寺。虽说不是什么烧香拜佛的好日子,但大街上沿墙根仍是停了一溜车马轿子,进进出出的香客络绎不绝。虽说平日对于烧香拜佛之类的勾当很不以为然,但一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他又有些犹豫,有心进去求一张平安符送给父亲朱高炽。就这么一怔的功夫,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大公子?”
这个少见的称呼让朱瞻基愣了一愣,转头看见是张越,他顿时恍然大悟,遂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却原来是你。如今不是兵部最忙的时候么,你怎么跑出来偷懒?”
“大公子说笑了,赵尚书如今雷厉风行,上上下下谁敢偷懒。这会儿正好午休,我趁机去军器局走了一趟回来,也省得下午忙没工夫去。我这会儿连午饭都没吃,哪里敢偷懒?”
张越这话乃是真半假,虽说他刚刚办完公务是不错,但也是得了锦衣卫的讯息,这才在半道上和朱瞻基撞了个正着。他扫了一眼那人头攒动的大庆寿寺,因笑道,“这大庆寿寺如今香火旺盛得很,我家那小子的寄名符就是供在这里,除此之外,看这进出人流如织的模样,也不知道这里一日间能卖出多少平安符。”
“人家好好的方外之地,被一个卖字便损得俗不可耐。”
朱瞻基没好笑骂一句,求平安符的心思也就淡了很多,毕竟原就是一时起意。由于张越说起这会儿尚未吃饭,他顿时也觉得有些饥肠辘辘,遂把脸一板道:“这外头的地方你熟,找个干净又安静的去处请我吃一顿饭。我这随从一共十多号人,你一并请了。”
堂堂皇太孙既然张口要吃请,张越自然不会拒绝。看了看这西长安街,他便笑道:“前门大街虽说有不少酒楼饭庄,但五军都督府和六部衙门多半都是把那儿当成了饭堂,免不了喧闹。若是再走远些,大伙儿恐怕就要饿坏了。这庆寿寺的平安符固然有名,但更有名的却是这儿后头整治的精致素斋,干脆到那儿尝尝如何?”
朱基除了御膳房的温火膳其他的都无所谓,能够有份跟着朱瞻基的随从早就摆脱了大鱼大肉那种小康阶段,张越这提议自然人人说好。
于是,一群人便到了寺后的沁芳斋。因顾氏和王夫人都是笃信佛教的人,乃是庆寿寺的大金主之一,因此尽管这大中午素斋生意极好,仍然腾出了两个单独的宽大包厢。
黄润最是了解朱瞻基的心思,把:行锦衣卫和那些小太监赶去了另一个包厢,自己则是随身伺候。不一会儿,桌上就上了香面筋、素翡翠鸡片、香椿拌豆芽等等五六样菜。朱瞻基每样菜抰了几筷子,对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自是赞不绝口,却浑然不知旁边的黄润已经是满心苦笑。但即使好吃,他也都是浅尝辄止,旋即就对张越举起了茶盏。
“我知道你不日就要远行,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张越连忙欠了欠身,却是笑道:“这事情尚未过明路,想不到还是人尽皆知了。”
“这世上很多事都是如此,等到你知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个当事人居然是最后知道消息的。”朱瞻基嗤笑一声,旋即竟是再也按捺不住心绪,当下就漫不经心地说,“横竖明年开春我也是要跟着皇爷爷北征的,到时候总有碰头的机会,这一杯与其说是给你饯行,还不如说是同病相怜。”
原还在思量着如何开口最是妥当,闻听此言,张越立刻把满肚子思量都丢到了一边,甚至忘了这年头最要紧的什么上下尊卑,瞪大了眼睛问道:“殿下刚刚说……同病相怜?”
“你家老祖母已经快七十了,如今她的病还没个准数,三个儿子都不在身边,你这个最喜爱的孙子却要远赴北边,难道你不担心留在京师的她?不担心她有什么万一张家四分五裂?”
尽管朱瞻基只是说了半截话,但想到袁方暗示过朱高炽不耐久劳,东宫事务不少都是太子妃打理,张越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他更想到,在别人看来,朱~如今年过六旬,这样的长途劳顿能否禁得住也未必可知——而他也不能迷信历史,其它的都能改变,皇帝的寿命又何尝不能?
沉吟片刻,他便开口说道:“殿下如果信得过,臣倒是有些想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六十一章 探监和狭路相逢
抚司衙门和锦衣卫衙门并不在同一个地方,毕竟,了一座阴森森的监牢。这诏狱不同于刑部大牢或大理寺监,但凡只要进来的便是钦犯。有的没过几天就会押赴西四牌楼直接处决,有的则是关上三年五载,有的则是在蹲上几天至几十天大牢不等之后,被重新放出来官复原职。总而言之,大牢中每天都上演着几幕悲喜剧,牢头狱吏都已经习惯了。
尽管按例不许狱吏私自传带外头的东西,但狱中不少犯人都已经是关了多年,难免有家人牵挂惦记,于是少不得就有人疏通关节,悄悄打点些东西送进来。毕竟,倘若只是北镇抚司供应的牢饭和那点微薄四季衣物,犯人别说熬十年八载,就是十天半个月也难能。只要肯掏钱,别说是东西,就是人也能乔装打扮带进来。
这天,三个身穿灰布衣裳的人悄悄进了北镇抚司那个不起眼的后门,在一个狱吏的带领下穿过了一条阴森森的小径,最后被带到了一间简陋的屋子中。看守最要紧犯人的南监牢头吴成早就等在了这里,仔仔细细审视了一番,他就发现三个人都面生得很,于是便对那个狱吏招了招手,旋即压低了声音问道:“他们都是来看谁的,交了多少数目?”
那狱吏比划了一个巴掌:“都是咱们的老关系介绍的,决计没有问题。
那个来送冬衣的是夏家家人,另两个则是来看那位杜学士的,老规矩,每人收了一千贯宝钞,外加这个数。”
看到那两个人那里嘀嘀咕咕做手势,小五顿时撇了撇嘴想要伸手去拉张越的袖子,最终还是忍住了。而张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赫赫有名的北镇抚司大牢,想起那些在这里一坐牢就是十年八年的前辈们,他心中顿时充满了高山仰止的敬仰。
恐怕他只要在这里呆上日了!
“你们三个,矩之类的想必之前已经有人告诉过你们。我只吩咐一句,顶多两刻钟,到了时辰必须走人。若是在牢里头说什么犯禁的话,别怪我不认各位是什么身份!”
吴成大在得知了那个令满意的数字之后,最终还是打消了疑心,毕竟,这是历任锦衣卫指挥使都默认的勾当,除非是皇帝微服亲临则绝不可能管他们这点小勾当。见三人都是点头,他便懒洋洋站起身来,随即一马当先走在了前头。南监供犯人押解出入的正门看守异常严密,他自然不会把人从这边带,因此走的便是送饭出入的狭窄侧门。等到入了里间,他感到背后人有些迟刻就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磨磨蹭蹭干什么,时间从刚刚就开算了,耽误了时辰我可不管!”
吃这一催。张:连忙加快了脚步。他刚刚在外头时就注意到这监牢不是寻常土砖墙。而是用石头垒地。一概用灰浆勾缝会儿凭借火炬地微光依稀能看到地上铺着青石板。空气流通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闻着只有微微地霉臭地气息。但大约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却是潮湿得很。角落里甚至能看到水痕和青苔。
走完这条狭窄地过道能看到一间间犹如鸽子笼一般地监房。他们跟着那牢头从门前走过时。木栅栏里头地人不少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即就传来了不少叹气声。却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大失所望。张越随眼一扫现内中地器具收拾得还算整齐。只是那监房中透气地窗子开得极高怕是再高大地人。也难能依靠那气窗看清楚高墙外头地情形。
南监地走道乃是四方形。每走一完一边就要重新开门。当打开第三扇门地时候。走入其中地张越就觉察到了这里和前头两处地不同。听闻人声。每间监房地主人都是纹丝不动无动于衷。该休息地休息该看书地看书。根本没有人关注外头地动静。这时候。前头地吴成大就低声说道:“这儿几位大人关了七八年。早就不以为奇了。夏大人杜学士就在前头。”
等到一行人走过去了。其中三间监房中地人方才抬起了头。夏原吉吴中杜下狱地事情他们都听说了。然而。对于在狱中一关就是九年地他们来说。这些事情就是关心了也没有作用。他们唯一地希望就只有皇太子平安登基。若是等不到那一天。他们这七八年地大牢就白蹲了。若是没有那一天。他们恐怕得把这牢底坐穿。于是。当杨地监房里再次传出了琅琅读书声之后。黄淮和金问也都低下头去看手中地书卷。再也没理会外头地情形。
吴中夏原吉杜三人地监房正好毗邻。尽管在外头是两个尚书一个阁臣。但这南监中和别地犯人也没什么不同。一样地监房一样地用具。唯一不同地就是伙食。三家人都是每隔几日送一次吃食。虽说好端端地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以防有人夹带。但总比吃那猪
地牢饭强。此时。吴成大把三人带到监房前。旋即嘴。
“最后提醒一声,这儿是诏狱,你们自己说话悠着点。”
话音刚落,张越就看到那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一下子扑了上去,双手抓着那栅栏低低地叫了一声爹爹。他早知道这就是夏原吉的独子,这会儿便不再去看别人,拉着一下子变得呆若木鸡的小五上了前,冲着里头低声叫道:“岳父!”
“爹爹!”
监房之中并不供应薪炭,但犯人家属若出得起钱,冬日烧炭盆夏日供凉水也不算什么,杜这儿便是九月就烧起了炭盆。
刚刚听到动静时候,他就瞧见外头有人,但隐隐约约看不分明,此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饶是一贯他处变不惊,也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疾步走上前来,见小五脸靠在栅栏上泪流满面,连忙安抚了她几句而又狠狠瞪了张越一眼:“胡闹,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连小五也带来了!”
“姐姐也来就在外头的车上!”小五使劲擦了擦脸这才抽噎着说,“姐姐原本是想一块进来的,但人家说只能进来两个人,她就说让姐夫来听听您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又说让我给爹爹您诊诊脉,别因为这阴暗的地方落下了病根……这是娘让我捎带给您的,说是她闲来没事编成的草垫子,您如今在这潮湿的地方正好使得上;这是姐姐亲手做的棉衣,因为担心冬天太冷以多搁了棉花,结果太厚了一些;这是姐夫整理出来的几本书……”
看到小五一面吸着鼻子,面从那个硕大的包袱中从里往外掏东西;看到张越手扶栅栏站在那儿,只是始终盯着自己看,杜禁笑了起来。等到小五絮絮叨叨说完,他便顺着她的意思伸出手去由着她折腾才看向了张越。
“是不是你又要出京,而且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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