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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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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州许嫁各国的王姬,一般都不可能诞下子嗣,纵是女儿也逃脱不了早夭的命运。我自从得知此事之后,足足暗中调查了许久,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练钧如望着王姬离幽凄然的面庞,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怜悯的情绪。
第十七章 重逢(手打版/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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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海缓步于丰都街头,一身黄色僧袍显得格外碍眼,路人无不频频侧目。这年头,佛门子弟实在是不吃香,佛宗除了几处大山头还有香火之外,旁的小寺庙都是凄凉度日,时常有和尚忍不住山居清苦而去还俗的。倒是道门在各国倾力支持下兴旺发达,天下四大门派中,除了黑水宫行迹莫测,其他三门都是道门一脉,无忧谷甚至号称乃是秉承了老子正道。久而久之,潜心慕道的越来越多,而一心礼佛的则是愈来愈少,除了些许固执老人之外,佛门子弟竟是等闲难觅身影。
一个酒肆的伙计一见慈海的人影朝这边过来,立刻就慌了,想了想还是迎了上去,孤身在外行走的僧道,往往并非俗类,何况慈海这人一看就是年纪不小,他也只能打叠精神应付。“这位大师,您是来化缘的么?小店内只是沽酒,这斋饭一类可是……”他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还想再把话说得宛转一些,谁料完全白费功夫。
“老衲说过要化缘么?”慈海冷笑一声,没有半点出家人慈眉善目的模样,“给我来五斤上好的烧酒,要是有肉食也准备一些,老衲还要带着上路。”以往在山间时,他也时常猎些野味,山民们要是求他救治,总也会送上一些猎物,他这个和尚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那伙计犹自目瞪口呆,直待银钱入手之后方才如梦初醒,连声应承后便转身冲进去操办。慈海也不顾旁人诧异和鄙夷的目光,神情自若地拣了副临窗的座头,只是瞟着街上的来往行人。待到酒菜上齐之后,他就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起来,心中却是转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
自从埋下赵庄那数十具尸体后,他就打定主意寻访元凶以及失踪的练家人,谁料竟是形同大海捞针,附近的清远城等地方都是半点线索皆无。然而,数天之后时,他便听到了中州使尊出世的消息,而且巧合的是,那位使尊殿下也是姓练,这立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千里迢迢赶到中州之后,那位使尊殿下又在钦尊殿中斋戒祈福,听说没一年半载不可能出来,他觉得心中蹊跷,只得到周国丰都来碰碰运气,毕竟,兴平君姜如也是新近冒出来的中州王族,兴许能打听到一点什么。
突然,长街之上传来了一阵车轮转动声,宽阔的御道上,那充作开路的十余名持戈勇士之后,便是八名跨刀骑士,再后头就是一驾围着重幔的马车。慈海极目望去,只见其中隐约可见一个端坐着的人影,只是无论如何都窥不透其人形貌。仅凭着一缕直觉,他的心中便模模糊糊地窜上了一个念头,难道,里边的人就是他苦苦寻找的那个山野少年?
练钧如却不知道慈海为了找他而跋山涉水,仅仅从那一次伍形易冷酷无情的表现中,他就早已断定,赵庄左右定然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几次噩梦之后,他就下意识地暂时丢弃了过往,只是一心一意地扮演好目前的角色。适才王姬离幽实在是对他交待了太多的东西,多得令他无法接受,那些封存已久的典故隐秘,若不是从离幽的口中一句句娓娓道来,他是决计不可能相信的,毕竟,无论是前世所知还是此世所见,他的阅历和经验还只能够应付寻常的阴谋诡计。
“如儿,你要知道,王兄这个人的心思,始终没有人能够琢磨得透,这些年更是变本加厉。”练钧如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王姬离幽的话,“从前,王后虞姬的话,他十句之中还能听进去七八句,如今却也是不成了。中州后宫中曾经得宠的妃妾,现在几乎都是夜夜独守空房,而那些后来居上的嫔妾都是身份低微,也没有一人怀有他的子嗣,所以,眼下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要择谁为嗣。”
练钧如想到离幽那诡异迷蒙的眼神,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个念头不知何时浮上了他的心头,那就是,王姬离幽已然识破了他的身份。正当他怔忡之际,外头突然响起一声震天佛号,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他浑身一震,那熟悉的声音和威迫感,不就是曾经救过自己的那位慈海大师么?虽然练钧如只能算和这位高僧见过一面,但记忆中的那些经史典故几乎全都是来自此人,所以此刻他几乎未作考虑,立刻掀开了那层帷幔。
四道目光倏地交击在一起,尽管练钧如形貌已然大变,但不同于那些和练钧如不熟悉的王侯贵胄,慈海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脸上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一丝微笑。“阿弥陀佛!”他又是高喝一声之后,便大步朝车驾走来,惊得那些扈从卫士连忙上前阻止。
尽管故人重逢让练钧如很是激动,但他此刻心中谜团太多,再加上一身之命牵扯到诸多旁人,所以并不想让一个形同师长的人轻易牵扯进来。“大师半路挡住本君车驾,想必是为了化缘,本君自不会吝啬,来人,取百金赠给这位大师!”
被这变故吸引来的百姓不由发出声声惊叹,他们都知道车驾中是谁,听闻一出手就是百金,顿时看向慈海的目光中便多了殷羡和嫉妒。谁料慈海却似乎丝毫不领风色,只是低头稽首道:“老衲并非为了化缘,只是见施主眉心发暗,恐有灾噩来临,所以才想提醒一二。施主若是真的有心,不妨容老衲拜访尊府,以解后忧,如何?”
练钧如的心情立时无比复杂,狠狠心想要开口拒绝,却听得身后严修低声传来一句话。“此人似乎有不凡之处,你现在用人之际,还是留下他为好。再说,他自个送上门来,你若是闭门不纳,岂不是绝了旁人投效之路?”
“大师既然如此说,那本君就领了你的好意,以求作法消弭灾祸。”练钧如终于开口道,“唔,大师既然年事已高,想必不可久劳,便请同上车驾如何?”
那酒肆的伙计掌柜已然看呆了,待到慈海真的上了车驾之后,他们方才如梦初醒。“想不到这老和尚居然一句话就能够蒙人!”看到那一行车驾远远离去,伙计第一个发出一声不平的牢骚,“这都是什么老套的说辞,佛宗的人还真是不可信!”随着他的这一句话,人群中顿时发出阵阵议论。
慈海却顾不得外人是什么心思,身在车驾上,他自然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始终闭目养神,十足入定参详的模样。练钧如碍着四周耳目众多,也是难以开口,只得苦苦克制着心头情绪而已。直到步入内室,他令姜明等人守住四周,又命严修随侍,方才定定心心地和慈海分头坐了下来。
“钧如,这差不多一年没见,你可是真的风光至极啊!”慈海一开口就是一句火辣辣的话,“赵庄上下百多条人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归了黄泉,你却仍旧富贵消遥,这其中的道理,你可否告诉我这个糊里糊涂的老和尚?”
严修听着就心头大震,再看练钧如一脸黯然,顿时省出了两人之前的关系,只能懊悔自己的莽撞。他刚想代为辩解,就被练钧如挥手止住,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慈海大师,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是离奇到了十分,除了严大哥之外,我也没有他人可以倾诉,你既然想听,那么我告诉你就是!”沉默良久,练钧如终于开始重新追溯那一段触目惊心的往事,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悲哀也一点点从他的眼神中流露了出来,就连早已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严修也是觉得一阵心悸。
曾经沧海难为水,慈海乃是经历过多次生死劫数的人,足足听了一个时辰之后,脸色终于微微一变。他见练钧如除了目光之外,一如在陈述旁人的经历,便轻声宣了一声佛号,顿时满室皆静。
“如此看来,那位华王陛下早已有了重振雄图的意思,却苦于时机未到;而四国诸侯也是野心勃勃,欲图等到中州王位虚悬之时,借机染指大统;而那位使令伍形易也是自有主张,手握大权不肯放?”慈海说了这几句话之后,突然仰天哈哈大笑,“想不到天下如今竟是如斯乱局,看来,我要想寻出杀人凶手,着实不易。”
他的目光倏地冷冽了下来,俯低身子直视练钧如的双目,许久才出言道:“你的无奈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既然已经矢志要脱离他人的掌控,那究竟是想要明面上的风光还是暗地里的一语千钧呢?”他的话异常犀利,就连旁边的严修也忍不住心头一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大师,你的意思是……”这些时日来,练钧如从来都是一个人瞎琢磨,最多再就某些大事和严修商议一二,一直都未曾真正摸清自己究竟该如何在人前人后自处,此时一经提醒,竟是一种拨云见月的恍然大悟。
“你看,为了不在人前用使尊这个面目出现,你不得不接受了华王的建议扮作他的义子,那将来呢?若是有所变故,他们还会同样做出同样的要求,你就这么遂他们所愿?”慈海的话语中多了一丝蛊惑,“既然你已经被他人拱上了神坛,将来又何必死死地待在上边?如今伍形易已经想要借机走上前台,你又何必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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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世子(手打版/文字版
“上一次刺杀樊嘉的勾当,是否你的手笔?”密室之中,传来一个女子冷漠的声音,“如今周国终于陷入了乱局,难道这就是你希望的么?”
室内的灯火突然明亮了些许,一个男子似乎不以为意地轻轻拨了拨灯芯,回头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又何必追根究底?再说了,樊嘉之事早晚自有公论,他若没有欺母逼弟,那么纵使那刺客临死前拼命一呼,也不会有几许应者。如今他即将被册立为世子,倘若中间真能有什么差池,对于你我又有何害处?”
女子终于沉默了,她的身影始终笼罩在黑暗之中,无论从任何角度偷窥,都丝毫看不见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也罢,周国之事就交给你了,我也懒得搭理,横竖,你也不会让他们消停的!为天下苍生谋福,让乱战天下得以一统,真是可笑,我当初怎会相信这种鬼话!”一阵大笑之后,女子的身影倏地一飘,转瞬消失在密室的入口,“你转告师叔,他的严命我自会遵从,不过,我不希望师门多年声名,就为了这权势名利毁于一旦!”
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丰朗俊秀的脸上现出一缕温和的神情,只不过片刻又变得无比冰寒。“所有人都是苦心孤诣多年,又怎会轻易放弃,更何况那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你不在周国也好,省得看到那些血腥场面污了你的眼眸。只不过,明萱啊明萱,若非你得师傅眷宠,就凭你那脾气。又怎么可能存活至今?你可知道,对于我族之人而言,你,始终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眼看樊嘉册立世子之礼日渐临近。练钧如却是愈发难以安心,虽然他和樊嘉并没有几分真正的交情,可是,事情若牵扯大了,难免不会祸水外引,只看那一日王姬离幽疯狂的行径和不寒而栗的眼神,他就可以深深地体会到,这个看似尊贵地女人已经接近了爆发的边缘。她多年视樊嘉犹若己子。最后却得知不能怀孕全都是丈夫从中作祟,又如何不气急万分?
“孔懿,丰都之内这几日情况如何。有没有听说行迹可疑之人出没权贵府邸?”练钧如自从留下了慈海之后。心结便解开了许多,对于孔懿和明空的防范虽然仍在,却已是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使用,毕竟,眼下如笙那边还未有真正的动作,他能用地人太少了。
孔懿摇了摇头,“这几日出奇地平静,所有人似乎都怕沾惹上了是非。所以都在韬光养晦。倒是斗昌和冯聿铭两人很不安分,一直在外头厮混,甚至还有两天没有归府。殿下。说起来,你该好好注意许凡彬其人,他看似隐于府中,却每隔一日就和炎侯联络一次,我总觉得他似乎比斗昌那两人要难对付得多。”
她的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就是那句提醒也是硬梆梆的。
练钧如领教惯了她的脾气,倒是不以为忤,却转过头来看着明空。不待发问,明空沉声奏道:“陛下适才发来急报,说是长新君大人竟直接向华都发去了奏疏,虽然其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周国内乱的消息,却是引起了中州群臣的慌乱。殿下,难道这位长新君大人就真的有信心能够取周侯而代之?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这一疑问顿时令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练钧如虽然略知其中隐秘,但得离幽警告,哪敢胡乱多言,因此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遮掩过去。“总而言之,我们身在他乡是客,只要看着就好,若是真的多插手,只怕会引起不必要地麻烦。”他却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未曾宣之于口,“樊嘉究竟是否知道,王姬离幽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呢?”
册立世子的那一日正值七月盛夏,尽管襄坛之上地日头毒辣辣得让人难以自持,但是,周国上下和各国宾客依旧云集一堂,等待着那尘埃落定地一刻。由于中州有贵为兴平君的练钧如撑着场面,所以华王姜离只是钦赐了几件珍品,而其他三国无不派出了分量颇重的重臣,其中就有斗昌的父亲孟尝君斗御殊。其人频频打量着练钧如这一行人,目光中蕴藏的深意让孔懿和明空提防不已。
冗长的仪式终于告一段落时,周侯樊威擎捋须微笑不已。除了喜好渔色,从哪一点看来,樊嘉都是一个合格的世子,不愧于他多年的教养。为了让樊嘉从心中提防中州王室,樊威擎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既要让他能够和王姬离幽以母子身份和睦相处,又要让他学习制霸之道和驭下之道。樊威擎顺势瞟了一眼身边地妻子,只见离幽面色沉静,只有嘴角似有欣慰的笑容,心中不由暗自得意。
突然,空中响起了一阵明亮清澈的啼声,引得众人无不抬头仰望。原本被周国十六位飞骑将牢牢护住地天空之中突然现出了一片巨大的黑影,观其形状,竟是比黑水宫流传于外的黑翅天鹏更为巨大。见此情景,人群中不由产生了阵阵骚动,周侯夫妇和樊嘉更是脸色铁青,谁都知道,此时的不速之客一定是有所图谋,否则,又怎会选择这样的出没方式?
电光火石间,那高高翱翔在天际的巨鸟突然俯冲了下来,将十六位飞骑将的包围圈冲得七零八落,自己身上的羽毛也是落得四处皆是。就在人人惊于躲避之时,异鸟在着地之前,鸟背上倏地飘落一人,如同不着力一般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其人面目竟是和樊嘉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你这个冒牌货,以为我就真的无法脱困么?若非有贵人襄助,想必就要让你得逞了!天下竟有如此笑话,一个冒牌货也想被册为世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练钧如和离幽也是一样,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突兀的一幕,然而,只有周侯父子面色苍白,似乎更多的是恐惧而非惊愕。
“父侯,我被居心叵测之人暗地困住,想不到这冒牌货竟然想被册为世子,请您千万明察!”那黑衣人根本不看四周围上来的众多甲士,竟是恭恭敬敬地跪地朝上头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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