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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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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原本就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角色,仅有的一点挣扎也在练钧如的蛊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狠狠心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另一分考量:“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其他意见,但殿下须得答应我一件事,绝不能让伍形易染指这一次的事!他和中州世家结怨已深,这一次的复出原本就找人忌恨。吾等又不能和他翻脸这才容忍了下来。若是他这一次又染上了那三家的鲜血,那么,仇恨就没法洗清了!另外。殿下请不要将目标扩大,其余几家既然是躲在幕后,那就先不要去动他们,一切以稳定为主!”
练钧如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是一片沉静。“我知道了,石大人但请放心,弹压局面地任务就交给你了,以你多年的威望声势,应该不会激起大变。这一次的事情我会交给许凡彬,也只有他的雷霆手段才能震慑住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石敬闻言一震。最终无言地回转了去,心中忧虑不已。若是换作五年前初出茅庐的许凡彬,自然是无人会感到戒惧,哪怕此人曾经是旭阳首徒,炎侯义子也不例外。然而,五年中许凡彬官拜中州司马。但凡新兵都得经过他那一关,为人最是冷酷无情,即便是先前和他交往甚密的人,如今也几乎不认识这位朝堂新贵了。
“唉,这一次的动乱。不知又要死多少人……”石敬步履蹒跚地走出阳平君府,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星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股黯然的情绪,“这都是命数使然,唉!”
许凡彬得到练钧如的指令时。正好是次日的清晨时分,他只是略作思忖便有了打算。上朝时甚至还笑容可掬地和范德复荣旷三人打了个招呼,待到退朝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司马府。急匆匆地筹备起来。
很快,一条条看不出端倪的命令不断发向城中各方,上至宫中禁卫,下至城卫府和各巡营,每一个地方都得到了严加戒备的消息,就连城门的盘查也比往日严厉了几分。
终于,在午夜时分,一切都拉开了帷幕。全副武装的甲士团团围住了三家的华丽府邸,并不问缘由地冲了进去,凡有抵抗便一刀杀却,下手狠辣到了极点。三家的家主都是在睡梦中被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一应家眷更没有丝毫的准备,谁都没有想到,灾难会来得这么迅速。
由于这一次地攻势丝毫没有外泻,许凡彬的动作又有如雷霆万钧,因此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位居中州世家末位的三族老少悉数拿下。不仅如此,为了取得更多切实证据,许凡彬还下令,但凡检举揭发三家家主直系逆举的都能够赦免,这样一来,众多仆役奴婢和旁系子弟都开始揭发家中的种种不法行为,仅仅三天,许凡彬地案头就堆起了老高老高的文书案卷,自然,这一切都传入了练钧如的耳中。
“不愧是许凡彬,除了死伤数百家丁之外,首犯都没有任何损伤,全都是生擒活捉!”练钧如一目十行地看着那言简意赅的奏表,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其交还给了姜偃,“陛下,看来这一次的动作并没有错,这三家不仅勾结外人,而且图谋地还有其余几家的权位财富,如此一来,那些原本还持有兔死狐悲之态地世家就应该觉悟了!”
姜偃无言地看着那深深的墨迹,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无法平静,好半晌才勉强迸出一句话:“既然证据确凿,练大哥,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练钧如顿时脸色一变,他掌权以来尽管也杀过不少人,但这一次却不同。按照律法,三个世家的所有亲族都会丢掉性命,而且牵连也极为广大,要知道,中州世家地联姻是亘古以来的传统。“那么,陛下有什么看法?毕竟,一次流血数百人,怕是会惊动太广。但是,斩草不除根……”他若有所思地停住了话头,深深地凝视着姜偃的眼睛。
姜偃先是一愣,随即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练大哥,就算是杀人,也得要他们心服口服才是。这些天,不少人都暗自给朕上了折子,辨白的不在少数,他们应该也不完全知道三家的逆举!依朕看来,召集剩余六大世家的家主,还有朝中其他重臣,将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说清楚。他们都是聪明人,应该会提出中肯的意见。”
“陛下这个主意确实好!”练钧如抚掌笑道,“他们都是老狐狸,知道他人在算计自己,应该不会无动于衷的。到那个时候,由他们定下罪名和刑罚,我们就可以撇开自己的干系。”他仰头望着御座上的牌匾,突然摇了摇头,“想当初他们拥立陛下时,说话何等冠冕堂皇,想不到都是打的那些主意!”
隆庆殿中,一应重臣济济一堂,人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忧色。虽说荣家、范家和淳于家的罪证确凿,但不管怎么说,三家家主都是朝中高官,一经这番雷霆处置,众人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少与三家交好的大臣都在打着腹稿,设想着尽力为三家开脱。
练钧如不耐烦地听着一个中年官员在那里侃侃而谈,那些老话他早就听厌了,不是宽仁就是体谅,似乎为君者就应该是这样似的。果然,姜偃也深深拧起了眉头,不悦地呵斥道:“朕向来对这三家礼遇有加,他们不思报效,反而为了一己之私而勾结外人,若是这样还要轻易赦免,那国法何在?练卿,你将取得的证物传给他们看看!”
练钧如微微点头,随手取过案头一堆案卷,命人发放给了石敬以下的众人,很快,大殿中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三家的勾结自然不在话下,然而,其中的种种密谋都涉及到了其他世家的利益,这就极为可虑了。姬毓泰和司马群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色,目光中杀机毕露,对于觊觎己方权位财富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
“陛下,这些罪证中涉及深广,足可见三家的不臣之心。除此之外,他们的算计遍布朝野,妄想取朝中其他重臣而代之,甚至盘算着裂土分封,仅仅这些就足可夷灭他们全族!”石敬见人人都露出了骇人的神色,心知这三家的命运已经注定,暗叹一声便当先站出来禀奏道,“由于处置得当,三家中无人走脱,正好趁此机会全数斩除,也好永绝后患!”
“此议不妥!”首先提出反对的竟是练钧如,他环视众人,这才提醒道,“这一次的事件虽然由许大人迅疾处置,但难保四国诸侯不会有所议论,各位不妨想想,你们的家里有没有三家出身的姬妾?要是这样清洗下来,恐怕会牵动太广。司马大人,我看你刚才似乎有所定计,能否说出来听听?”
练钧如的前一句话正好说中了许多人的心思,但听到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司马群身上。司马群见状只能无奈地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殿下过誉了,臣只是想,能否诛除这三家的所有直系子弟,然后在旁系子弟中选一个掌权人,或者干脆由陛下指定人选。此刻覆灭三家为时过早,而且并不算是太有利。”
中州华偃王六年五月初三,天子姜偃下令鸩杀荣家、范家、淳于家自家主以下直系子弟七十六人,并重新指定家主。至此,原本处于中州七大世家末位的三家遭受重创,最终牢牢地被练钧如掌握在了手中。
第十五章 起兵(手打版/文字版
匆匆回到亥野的潞景伤很快就开始整军备战,一道又一道指令竟有骑兵送至各个部落。他深知北狄骑兵的强大实力,更知道无论是中州天子还是周国长新君,能够和他达成协议的缘故,也只是因为利用的成分,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弃那个支撑他奋斗到现在的理由。他要的是曾经失去的妻子,但也向要那无限美好的河山,没有足够的权势,他只会沦落到和当初一样悲惨的境地。
“父王,您真的要准备大战天下?”潞怀氓站在父亲身后,殷羡地看着那柄威震天下的锋利马刀,“虽说周国如今已经是长新君掌权,但这一次的情形和以前不一样,我们必须要过境周国才能直击炎国,万一被人断了后路,我们一没有补给,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他见父亲突然转过头来,立刻闭口不言,脸上也现出一丝懊恼的神色。
“怀氓,你想得很周到,不过,要说炎国的江河地理,你父王没有一点不熟悉的,所有的道路山川城池,全都深深印在我的心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璐景伤自得地大笑道,充满了壮志得酬的畅快,“这草原之地虽好,却及不上炎国的富饶,若非阳烈不善治国,炎国的强盛是其他三国拍马都及不上的!父王用毕生心血打造了北狄铁骑,将来就要由你去继承了!”
潞怀氓愕然抬头,心中顿有一股不祥的情绪,他早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有一道深深的鸿沟,也知道那个时常来探望的美丽女子对父亲有一种异样情感,但他从未发现过父亲这样斗志昂扬的模样。即便是那一次大举进攻周国,父亲的脸上仍然是平淡自持的,仿佛那不是一场鏖战,而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战斗而已。
“你去禀告你的母亲。这一次要出击的包括众多精锐骑兵,后方就全都交给她了!”潞景伤没功夫理会儿子的幻想,沉声交待道。“长新君为人狡猾多智,而且又算得上是那种军功显赫地将领,要是我们在前方战事不利,他一定会设法直击草原,纳北狄骑兵为己用,所以,沁城的防务一定要格外注意,这是我们进兵的桥头堡,也是退兵的必经之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怀氓。此次出击非同小可,沁城就交给你了!”
潞怀氓根本没想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失望之余便立刻反对道:“父王,您这一次是过境攻打炎国,孩儿怎能不跟在你身边?北狄三十二部虽然尽皆臣服于汗帐之下,但难保他们不会生出异心。孩儿是父王长子。绝不会让父王独自征战沙场……”
不待儿子把话说完,璐景伤就重重一掌拍在了潞怀氓肩背上,“你是父王最钟爱的小鹰,更是将来潞氏一脉的王,上战场的机会多得是。不用拘泥于一时!父王教你读过这么多书,就是为了让你懂得一个道理,光是会拼杀是不足以成事的!你放心,父王这一次不会抽空部族的所有兵力,留下来地骑兵足以威慑他人。再加上你的母亲,不会有任何问题!怀氓。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妹妹可是天子侧妃,就凭这个名义。长新君要直击亥野,也得掂量一下才是!”
潞怀氓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思量片刻后便朝母亲的大帐行去。掀帘而入时,他愕然发觉,除了那位时常来探望父亲的美丽女子外,还有另一个面生地女子,其人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深黑的面纱,根本看不清面目。璐怀氓微微一愣便觉得尴尬时分,弯腰行礼后便想趁机退去,却被母亲拦住了。
天狼王大妃图姬,时年三十四岁,自她十六岁那年嫁给潞景伤以来,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的岁月。尽管不可避免地年华老去,但她的脸上仍旧洋溢着熠熠神采,硬朗地双眉中流露出一种坚决的意味。身为大妃,她不仅要管理隶属汗帐下的众多奴隶,还要协助丈夫处理政事,平素鲜少接待外客,可对于绎兰夫人的驾临,她却从未怠慢过一次。
“怀氓,你难得见到绎兰夫人,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图姬挥手召过儿子,仔细地端详了两眼后方才点了点头,又朝身边的绎兰投去了一个歉意地微笑,“这孩子就是如此,和他父亲一个样,很少亲近女人。
绎兰妹妹,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在草原上安居么,你明明深爱着大王,又何必这么来去匆匆?”
“大妃,我不过是无根的漂萍,又怎么能打扰你们平静地生活?”绎兰黯然摇了摇头,仿佛不经意地瞥了一旁的庄姬一眼,心中更觉酸涩,“这一次我主要是为了姐姐而来,她和大王早年相识,却不幸失散了多年……”
庄姬几乎是立即打断了绎兰的话,朝着图姬盈盈一礼道:“大妃,我并没有其他要求,只要让我隐在暗处见他一面就好,绝不可让他知道我来过这里。事隔多年,该过去地早已经过去了,没必要让彼此的心里再留下影子。我知道大妃心地仁慈,还请您能够答应我的这个要求。”
璐怀氓听得云里雾里,好半晌也没有恍过神来,只是在暗地猜测这个女子的身份。而图姬尽管也不知道庄姬的来历,却并没有多问,犹豫片刻就点了点头。她深知丈夫心中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也曾伤心过,也曾懊恼过,但既然事已至此,她又何必去揭痛那个伤疤?
“我答应你就是,只是你既然和大王早已相识,这一次又风尘仆仆地赶来,为何要藏头露尾不肯和他相见?”图姬上前扶起了庄姬,含笑点了点头,“我们草原女儿从不在意那些外头的礼节,只要是你爱的人,就应该勇敢地表白爱意,绝不能让机会错失!”
庄姬望着这个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女人,心底愈加黯然,如今的她只能奢求一面,又怎敢有其他的妄想?炎姬是他的女儿,但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示人的,她只要见那个人一面就好,从今往后便再无牵挂!
忙于整军的璐怀氓并不知道,那个自己梦魂萦绕的爱人正在暗中偷窥自己,他如今一心一意只想着挥师炎国,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就连妻子的华丽大帐也只是过其门而不入。儿子的古怪神情他也看在眼里,但本能地认为是男女情事,因此轻轻放了过去。
三日之后,庄姬和绎兰夫人同乘坐骑悄然离去,她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曾经的爱人,一颗心再度恢复了死寂。这三日中,她听图姬讲述了潞景伤的奋斗历程,心中深深为对方骄傲着,却丝毫不知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直到踏上归程时,她和绎兰也丝毫不知,璐景伤这位北狄天狼王将要掀起怎样凌厉的攻势。
北狄的使者早就抵达了丰都,但长新君樊威慊出于自身考量,刻意冷落了其人长达十日之久,最后才接见了他。在此之前,他已经把璐景伤的目的摸得一清二楚,和国中重臣也达成了一致,因此神情自若地听完了所有要求,只回复了一个“允”字就令那使者离去。
结束了会见之后,他立刻就来到了昭庆宫,如今王姬离幽早已搬去了别处,而被幽禁在此地的,正是周侯樊威擎。不过数月功夫,这位以贤君著称于世的周侯再也看不出往日的神采,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只有目光依旧犀利。
“难得九弟今日有兴致来探视寡人这个阶下囚,怎么,有什么大事难以处置么?”他讥诮地瞟了樊威慊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以你的能力,寡人倒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会难以决断的!”
樊威慊不以为忤地在兄长身侧坐了下来,微笑着说道:“兄侯,臣弟不过是有一件事要知会你一声而已。北狄潞景伤派人来见,要借道周境攻打炎国,我已经答应他了。
“你……”周侯浑身一激灵,几乎立刻跳了起来,“你难道疯了?璐景伤的野心天下皆知,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够轻易答应……不对,你是不是想仿效先人打收服北狄骑兵的主意?我告诉你,这无异于玩火自焚,稍有不好就会自受其害!”
“兄侯,算计这一点的何止我一人,就连那位陛下也允了璐景伤,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樊威慊冷哼一声,无所谓地摊开双手道,“潞景伤根本就是疯了,想要借铁蹄征服炎国不过是一个笑话,既然如此,让他试试也没什么不好,横竖于我国有利无害。再说了,一旦他大败,那北狄之患就再也无关紧要,我国反而能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美事,到何处去找?”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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