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残燕子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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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家十年，与母告别：

　　妻子无靠，独守空房。

　　家有良田，无人耕种。

　　邻家有酒，无人去尝。

　　白发依门，翘首盼望。

　　儿女想爹，哭断肝肠。

　　汉王有德，不杀降将。

　　想家思亲，解放回乡。

　　当此长夜，仔细思量。

　　赶紧逃走，免死他乡。”

　　忽然这时候，院外传来了女子的歌声：

　　“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

　　天高水涸兮寒雁悲怆。

　　最苦戍边兮日夜彷徨。

　　披坚执锐兮臂弃沙场。

　　离家十年兮父母生别，

　　妻子何堪兮独宿孤房。

　　虽有肥田兮孰与之守？

　　邻人酒热兮孰与之尝？

　　白发依门兮望穿秋水，

　　稚子忆念兮泪断肝肠。

　　一旦交兵兮蹈刃而死，

　　骨肉如泥兮衰苹毫梁。

　　胡马嘶风兮尚知恋土，

　　人生客久兮宁往故乡。

　　魂魄悠悠兮不知所依。

　　壮志廖廖兮付之荒唐。

　　当此深夜兮追思反省，

　　甚至盥楚仝兔盈他—，

　　汝知其命兮勿谓渺茫。

　　汉王有德兮降军不杀，

　　哀告旧情兮放汝翱翔。

　　勿守空城兮粮道已绝，

　　如不离羽兮玉石俱伤。”

　　白季庚：“是燕娘！”

　　张建封：“哎呀——这才是真正的〈四面楚歌〉呢！”

　　大家一齐望去，果是燕娘飘进院里。　。　想看书来

3、霸王与虞姬
燕娘：“说什么请我，你们倒好雅兴，在这喝起来了，是嫌我碍手碍脚吧？早说，我就不来戏马台了！”

　　刘家声：“燕娘啊，这不怪别人，要怪就怪我好了，我想几个爷们家先论论霸王和汉王，然后再与虞姬对阵，没想让你久等了。”

　　燕娘：“呵，竟然把我当成虞姬了，过会我要是自刎了还不知躺在谁的怀里呢？哈哈。。。。。。”

　　刘商：“那自然是躺在白大人的怀里了。”

　　燕娘：“小孩子家别插嘴，有你叔叔大爷在，你就在外面伺候着吧。”说着，捂嘴又笑了。

　　大家一阵大笑。

　　“燕娘真好爽快，我这就去那边准备了。”刘上说着，起身要走。

　　“别啊，是你请我们，倒成了我赶你走了，哪有着个理呀！”

　　白季庚：“是啊，都别走，干脆就在这里玩上一回，也好乘着兴致。”

　　张建封：“听大家都唱了四面楚歌，不知当年这楚歌在何处所唱？”

　　“据说，项羽兵困九里山，张良在鸡鸣山指挥汉军合唱。”

　　“也有人说，项羽兵困垓下，由韩信组织士兵合唱。唱时用楚国方言。其目的是用厌战、思亲、思乡之情瓦解楚军，也的确达到了这个目的。就连项羽也感到了悲观和无奈。听过楚歌，项羽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项羽说，虽然我力能拔山，是盖世英雄，但天不助我，马也不肯跑了，虞姬你说该怎么办呢？”白季庚愀着燕娘说：“项羽很是悲观啊。。。。。。”

　　“是么？可虞姬也没有—好办法啊！”燕娘又唱了起来：

　　“汉兵已略地，

　　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

　　贱妾何聊生！”

　　唱毕，燕娘竟做了一个自刎的动作。

　　张建封鼓掌赞道：“好个歌舞名流！项羽的悲观，虞姬的自刎，都与四面楚歌有关。经燕娘这一番演示，真真是柔能克刚，歌可杀人啊，艺术的力量不可估量！”

　　大家频频点头。

　　刘家声道：“今日聚会，另有一个原因，就是白大人要离开徐州改任衢州别驾，正好为他饯行。”

　　张建封问白季庚：“何时动身？”

　　白季庚：“准备后天起程。”说着，举起酒杯道：“白某借花献佛，先谢谢诸君！”

　　燕娘并未端杯，只是长叹一声。

　　白季庚饮毕，又道：“我虽离开徐州，家眷仍在埇口，不时还会回家望望。只是夫人和燕娘这里就有劳张大人和刘兄费心照应了。”

　　燕娘冷冷地道：“我倒没什么难的，只是照顾好白夫人就行了。”

　　张建封笑道：“好说好说，我已经把家属也安在了埇口，大家离的不远，有事定会照料的。”

　　刘家声道：“我和白大人家不远，小女和白大人家公子居易十分要好，算是好朋友吧，我是个不大讲究细节的粗人，对朋友也绝对没说的。”

　　张建封：“怎么，老刘家千斤与白兄家公子还挺要好？岂不结为儿女亲家？”

　　白季庚忙道：“其实，孩子的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夫人对孩子要求甚严，将来总要求得个功名的，婚姻大事还待从长计议。”

　　刘家声冷冷一笑：“呵呵，白大人啊，没什么的。按说，我只是允许丫头跟你家居易处处朋友，也没要结亲的意思。再说了，咱们两家也不门当户对，小女也享不了官家的清福，还是粗手大脚地好！放心好了，老刘家绝对不是热粘皮的人啊。”

　　白季庚：“不是那个意思。。。。。。”

　　“啥意思？要小女嫁给白家，我还真的不同意呢！哈哈！”

　　张建封忙打岔：“唉，孩子们的事由孩子们自己看吧，今天就不谈这个了。”

　　燕娘一旁说：“是啊，男人都是为了前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孩子的事情啊！”

　　白季庚倒有点脸热起来：“我不胜酒力，有些脸红了吧？燕娘，你不会笑话我吧？”

　　“我？笑话你白大人？哈哈，没能为白家添上一丁就离开了白家，我还有点惭愧呢！”

　　张建封见局面不太和谐起来，连忙打趣道：“白大人放心好了，我会替你照顾好燕娘母女的。老刘，你说我有这能力么？”

　　刘家声明白，事情不能再纠缠了，便应道：“有有有，张大人还要照顾我们呢！”

　　刘商许久插不上话，这才顺了一句：“那当然啊！”

　　张建封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咱们不要老在这里瞎扯了，还是到外面转转，看看风景，轻松轻松一下吧。”

　　刘商说：“我们到湖那边走走吧。”遂让人将酒菜撤了。

　　大家这才离开台头寺，向湖边走去。

4、刘家声戏说石狗湖
湖就在戏马台的西南方向，约半里许，湖的名字叫石狗湖。

　　几人回头再望戏马台已不清晰了，小南山倒像一个土堆。小南山的南面是云龙山，云龙山的西边，有个水质澄清、环境优美的大湖，叫云龙湖。这湖的面积比杭州西湖还大。

　　刘家声介绍说：“自古以来，这里是个三面环山，背靠徐州城廓的洼地。每逢雨水多，这洼地里就积满了水。积水多了，常常给徐州城造成威胁。因其形状酷似簸箕，所以人们都叫它簸箕洼。”

　　“簸箕洼？”

　　“对，传说人们为了镇住这洼地的水，不让它给徐州造成水灾，就用三块大青石，雕刻成三只石狗，一只放在洼地；比边的水中，两只并排放在洼地南边的水中。三只石狗的头都向南，对着水来的方向。这样，用狗看住水怪，不让它兴风作浪。只要水怪一想作怪，狗就会冲上去撕咬它，它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水中，徐州城就不会受水灾之苦了。因这洼地里有了这三只石狗，人们就把这洼地改叫石狗湖了。”

　　张建封点点头：“哦，老刘不亏是民间诗人，徐州的传说不少啊！”

　　大家沿着石狗湖北岸的一条大堤行走。

　　刘家声又道：“我们走的这条大堤，因从云龙山延伸向西，便称为云龙大堤。”

　　站在大堤上东望云龙山，它头向北，尾向南，稍有点东北西南走势。它一共有九个山头连接而成，南北长达五里多路，象一条巨龙趴在地上，跃跃欲飞。

　　刘家声便自然做起了导游：“这云龙山就是一条巨龙。云龙山的北边小山头就是小南山，戏马台就在小南山上。传说小南山是颗宝珠。云龙山这条巨龙，只要把这颗宝珠吸进嘴里，龙就活了，徐州就会出一个真龙天子——皇帝。云龙山的东边有个山头，叫凤凰山。这山很象一只凤凰落在地上，凤凰的头向东北，嘴巴向黄河的鸡嘴坝伸去，尾向西南。传说，这凤凰只要喝到黄河鸡嘴坝的水，就活了，徐州就会出一个正宫娘娘。云龙山与凤凰山之间，在这两座山的后边，有个虎山，也是头向东北，尾向西南，像一只猛虎，威风凛凛地趴在地上。在虎山的北边有两个小山头，叫马奶山。传说，这两座小山是天马的两只奶，只要这虎吃到天马的奶，虎就活了。徐州就要出一员虎将，保皇帝和娘娘坐天下。”

　　白季庚笑道：“徐州的这员虎将想必就是张大人了。”

　　燕娘打趣说：“那我就做娘娘吧。”

　　刘商忙说：“我们可不想燕娘做了什么娘娘，要是真被李适知道了徐州有位能歌善舞的燕娘，恐怕我等就没这艳福了。听说李适可是个花天酒地的爷啊！”

　　张建封道：“刘商啊，看来你不想做官了？什么里湿外湿的，那是万岁爷，当心白大人参你一本！”

　　白季庚：“不，不，我不会为了讨主子欢心而出卖朋友的。”

　　刘家声说：“皇上也是人，咱也是人，他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不知足？难道还真的要抢我们燕娘不成？咱是知足的啊，有一个燕娘就够了。”

　　燕娘笑道：“怎么？你们当真我看得起那皇帝老子？呵呵，我即便要做娘娘，也要做个开国皇帝的娘娘，至少要嫁给霸王那样的英雄，何劳你们操心啊！”

　　刘家声问：“当初怎么就想起要嫁白大人的，今天倒是反悔了？”

　　“他连老婆都管不了，还谈什么英雄呀！”

　　白季庚面有惭色，忙道；“惭愧，惭愧！”

　　一阵大笑。。。。。。

　　正当大家高兴谈论的时候，忽听有人喊道：“爹——”

　　“向各位大人问好！”

　　“易儿！你怎么在这儿？”白季庚一眼看出了自己的儿子白居易。

　　刘家声欣喜道：“湘灵啊，快向大人们请安！”

　　湘灵给张建封、白季庚、刘商等道了个万福，说道：“我和易哥刚从长安回来，这回可是开了眼界了。”

　　“哈哈，女儿也学会了和老爹一样到处逛风景了。”刘家声又问白居易：“公子春试如何啊？”

　　白居易有点不好意思地道：“白跑了一趟。。。。。。”

　　白季庚问：“见到顾大人了？”

　　白居易：“嗯。”

　　白季庚：“再继续学吧。。。。。。”

　　张建封：“贤侄不要泄气啊，还有下回呢，只要努力，总会有高中的那天。”

　　湘灵：“朝廷也太死心眼了！易哥的诗歌在长安城都唱开了，竟然不被录用，还连带着顾大人受挖苦。。。。。。”

　　白居易：“别说这个了。”

　　白季庚：“也算是一种锻炼，功名并不是那么好取得的。还是奋力拼搏吧。”

　　这时，两匹马飞奔而来，在大家面前停住，有人下马对白季庚说：“大人，忂州方面已经来人接大人，夫人请您快回，准备上任。”

　　张建封道：“既是来催了，就请白大人回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湘灵做了她心爱的朋友的俘虏
白季庚的跟班带着人抬着一顶轿子走到近前。

　　白季庚对大家拱手道：“皇命在身，在下就告辞了！”又对白居易地说：“你就随我一块去吧。”

　　白居易望望湘灵，湘灵对刘家声说：“爹，我和易哥一块回毓村了，顺便送送白叔和易哥。”

　　刘家声明白女儿的心思，便说：“你就去吧，我在徐州再陪陪张大人玩几天，你就替我送送白大人吧。”

　　白居易对白季庚说：“我和灵儿跑了好几天的路，也累了，让我和她骑马先走，您坐轿走吧。我们到家等您好了。“

　　白居易在新郑时就学会了骑马，他很熟练地从一个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顺手把湘灵拉上马来，一抖缰绳，便向东驰去。

　　白季庚吩咐人骑上另一匹马：“随公子先行走吧。”这才告别众人，上了轿子。

　　张建封等挥挥手，目送他们远去。

　　却说白居易和湘灵在马上更加增加了往日的情意。

　　湘灵说：“易哥，我给你再唱一首歌好么？”

　　白居易说：“唱吧，我正想听呢。”

　　于是，湘灵唱道：

　　“夕阳西下暮色朦胧，

　　花蕊笼罩轻烟，

　　月华如练，

　　我思念着情郎终夜不眠。

　　柱上雕饰凤凰的赵瑟，

　　我刚刚停奏，

　　心想再弹奏蜀琴，

　　又怕触动鸳鸯弦。

　　这饱含情意的曲调，

　　可惜无人传递，

　　但愿它随着春风，

　　送到遥远的燕然。

　　忆情郎啊——

　　情郎他迢迢隔在天那边，

　　当年递送秋波的双眼，

　　而今成了流泪的源泉。

　　您若不信贱妾怀思肝肠欲断，

　　请归来看看明镜前我的容颜！”

　　白居易感慨地说：“这是李白的《长相思》，她以春花春风起兴，写女思男。望月怀思，抚琴寄情，忆君怀君，悱恻缠绵，真有人比黄花瘦之叹！灵儿，你唱这歌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忘了你的。等我学业成了，我就会娶你的。”

　　湘灵搂紧了白居易，娇嗔地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求你娶我，只是能有一天做你的下人也就心满意足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农家女怎能陪得上官宦子弟，爹也早警告过我，说可以让我和你处朋友，要做夫妻那是做梦的。”

　　白居易道：“无论做成做不成夫妻，我都会爱你的，疼你的。”

　　“你只要有疼我的心就够了。”湘灵的眼泪滴在了白居易地的后背上，他感觉到了她在抽泣。

　　眼看到了埇口。

　　白居易说：“先送你回家吧。”

　　湘灵想了想，说：“好吧，到我家再说会话，反正到你家也不方便。”

　　于是，白居易策马直奔东菜园。

　　到了，二人下马。

　　湘灵把家门打开，白居易进了屋，突然把湘灵紧紧抱在怀里，他用下巴摩擦着湘灵的秀发。

　　湘灵也紧紧地抱住白居易，她的脸紧贴着他那“砰砰”跳动的胸脯。

　　白居易把手伸进了湘灵的禁区，他拼命地亲吻着她，他似乎在告诉湘灵，他一定要她，他是多么地想要她啊！

　　湘灵忽然变得冷静起来，她推开他：“易哥，先不要，我会把身子留给你，我等你，我盼你功成名就，你家里的人都是做官的，你也要做官的，你有这能力，你有令人羡慕的才华，你的诗歌能在长安传开，就已经表明了你的前途广阔，早晚有一天，你是朝廷的人，你会胜过白叔的。。。。。。”

　　“我不管那，我只要你。。。。。。答应我吧。。。。。。啊？”白居易近乎哀求了。

　　“不行，我们要是那样了，我要是。。。。。。可我怎么再等你啊。。。。。。你再抱抱我好了。”

　　湘灵闭上了眼睛，任白居易狂吻，抚摸。。。。。。

　　然而，白居易已经忘掉了一切，他把湘灵抱起，按在了地上，他开始扯她的内衣。。。。。。

　　湘灵，失去任何反抗的理由和能力，她已经没法反抗了，他已不再反抗了，他没有了恐惧感，她的浑身竟然充满了一个少女的渴望，甚至是一个女人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