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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人大宋的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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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哲学讲究天人合一,天上的一切都和地上的相对应,并且还相互影响,出现异象就是上天在预示着什么,这就叫做“天人感应”。具体到星相上,古人把星空划分成不同的区域,不仅对应相应的官职(从皇帝、宰相,一直到士、农、工、商都有),还对应不同的地区,这个就叫做分野,吕端就是根据彗星出现在星空的分野来判断将会发生情况地区的。
天人感应的思想在传统文化里比比皆是,例如《吕氏春秋》开篇就是:“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讲的就是太阳的位置,然后罗列了很多春天里出现的现象,以及在春天应该干些什么,简直是无所不包。就连玄奥的奇门遁甲也是用八卦记载方位,配九宫记载天象、地象的交错,用八门记载人事,用九星八神记载周遭的环境,等等。
既然是这么大的事,这些宋朝的“主要领导”开会讨论就不足为奇了。雄心勃勃的赵恒听了吕端的话,表示:“我竭尽全力为天下操劳,难道会丢掉一方不管吗?”他下求直言诏,并避殿减膳,对囚犯减刑,来禳解灾难。
要说追赠官职、禳解灾殃不实在的话,赵恒在选拔人才上,可是非常务实的,他对知贡举翰林学士杨砺说:“选拔人才一定要注重出身贫寒的人,以有真才实学为标准。”他还把所有官员的历任官职、功劳过失编写成册,随时观看,来了解掌握情况。
为了方便管理,赵恒下令把行政区域重新划分,定全国为京东路,京西路,河北路,河东路,陕西路,淮南路,江南路,荆湖南路,荆湖北路,两浙路,福建路,西川路,峡路,广南东路,广南西路等十五路。
这里涉及到宋代的行政设置,宋代的地方行政机构设置是非常复杂的,简要地划分一下,基本上可看做是路、州、县三级地方政权。
路相当于唐代的道、元代的省。路的主要机构是帅、漕、宪、仓四个监司。帅也称为安抚使,是一路高级军政长官,由文臣充任,但往往带都总管衔,统辖军队,掌管兵民、军事、兵工工程诸事;漕是转运使,其本职是经管一路财物,巡察辖境,稽考簿籍,举劾官吏,是事实上路的监司官;提点刑狱公事管司法,称为宪;提举常平司管赈荒救济事宜,称为仓。每路四个系统的长官,职权不同,相互牵制,这是宋代官制的一大特色。
路下有府,但实际往往府、州、军、监并称。凡政治、经济、军事三者兼重的地方设府。府的地位比州略高一些;州等于秦汉时的郡,由二品以上的官员充任一州的长官知州;驻扎重兵的军事地区设军。军在唐代是一种军区,只管兵戎,宋代则成为兵、民、军、政合一的行政区域。设军的地方,一般是在边境或关隘要地。军与州、府并列;煮盐、冶铁等重要的工业地区设监。监实际上与县差不多,但因其直属京师,不为州、县所辖,因而也同列于州。
县则是地方行政机构最低一级。为加强对地方政权的控制,经常由皇帝直接委派京官代本官去掌管一县之政,即所谓知县事,也就是一县的主要长官。知县因为是差遣,要比县的本官县令尊荣。
赵恒设路为行政区之后,要求各路转运使轮流进京述职。这可是个很操劳的事,因为这不仅要听汇报,还要针对各地的具体情况作出相应的决策,由此可以看出赵恒即位之初,还是非常勤于政事的。
在皇帝赵恒和群臣的努力之下,大宋的经济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商品交易也活跃起来。这个时期的对外贸易很是发达,为了加强对外贸易的管理,咸平二年九月,大宋朝廷在杭州(今浙江杭州)和明州(今浙江宁波)两个沿海港口设立市舶司,负责收购海外舶来的货物,一般都是用来专卖或上缴;接待各国贡使,招徕外商,并对外商经营进行管理和监督;管理本国商船及海外贸易征税等等。
市舶司又称市舶使司、提举市舶司,其官员有市舶使、市舶判官等,一开始是由当地的知州或各路转运使兼职,随着海外交易的增多,成为一个专设的管理机构。后来宋朝的海外贸易增长迅速,新的市舶司也不断地在沿海口岸设置,到北宋末年已经多达六个。
商品经济的发达,催生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当时四川流通使用的是铁钱,交易数额大的时候极为沉重不便,想象一下我们今天扛着一袋子铁钱气喘吁吁逛商场的样子,真该感谢轻巧易于携带的纸币的发明者。
发明纸币的是当时执掌四川大权的张咏以及成都的十六家富商,他们在益州开了一家官商合办的交子铺,用纸币交子代替笨重的铁钱。交子的出现极大地方便了人们的大宗贸易,后来到了仁宗天圣元年(1023),交子改为政府发行,就更具备了现代意义上钞票的意味了。
人见人爱的钞票出现在真宗年间,人见人爱的景德镇瓷器也是在真宗年间大放异彩的,虽说当时给皇家生产瓷器的官窑还没设在这里,但这里所生产的青白瓷已有“冰肌玉骨”的声誉,深得赵恒的喜爱。于是在景德年间,赵恒下令将这里所生产的瓷器进贡给朝廷,并将年号赐给了这个南方的小镇,从此这里改称景德镇。
正当宋朝在蒸蒸日上发展的时候,辽国却杀了过来,冰冷的刀锋在阳光下闪耀着嗜血的光芒,文明的发展之路会被斩断吗?
南巡的争论(1)
这场战争并不是突如其来的,其征兆早就暴露出来。
景德元年(1004)秋天,辽军的小股游骑便不停地进入宋境进行武装侦察,边境的敌情频频地被上报到朝廷。此时宰相已经是毕士安和寇准,他们分析这是辽军在挑衅,建议加紧拣选精兵猛将布防战略要地,防备辽军的大规模进攻。
其实早在年初,宋军就开始感觉到辽国在加紧备战,便也开始在北部边境布防,大名、冀州、宁边军、定州等路都驻扎了军队,河北一带几乎成了兵营。
随着天气的凉爽,草黄马肥,正是用兵的大好时机,辽国忙着调兵遣将,积聚粮草。
寇准宋军的作战计划也在这时基本成型,赵恒对自己的宰相说:“边境屡次报警,看来辽国是一定要入侵了,我军的精锐现在都已部署到了河北一线,我一定要亲自出征,击败辽军。你们说说,我选择什么时候亲征才好呢?”
大概赵恒想起了自己父亲两次败给了辽国,他要给父亲报仇雪恨,这话说得也豪气冲天。
毕士安是个文弱之人,对动刀动枪惧怕不已,低着头说:“陛下已经部署好军队了,我看只要您督战就可以了,如果一定要御驾亲征,指挥部设在澶州即可。”
“不过,澶州城不算大,驻扎大军久了也不方便,更何况寒冬将至,天气严寒,对作战运输都有影响。我的意见是慎重考虑,不要急着出发。”他抬头看了眼众人接着说道,言下之意还是不打仗的好。
寇准是个性刚毅的人,话说得也直爽:“正因为大军在外,才希望圣驾前往澶州,这样我军士气会更加旺盛,而且还要早去。”
枢密使王继英也发表自己的看法,说:“河北云集我方大军,确实应该屈尊陛下去振奋士气,壮我军威。那里也方便指挥督战,临机决断更是快捷。当然了,为了皇上的安全,我们还是要慎重的,陛下千万不能越过澶州啊。”
这次御前会议的结果,就是同意了赵恒亲征,并明确澶州为赵恒的驻跸之所,可以说赵恒行动的预案已经确定了,只是后来未经战阵的他又害怕不敢去了。但当时他还挺像个英武之君,命令凡是边境军情都要送报宰相,使军政文武统一行动。
宋军还计划沿大名、沧州、邢州、定州一线设置防线,等战阵爆发,河东并州、代州的宋军东向出击,形成对辽军的合击之势。
战云低垂,大战一触即发。
辽军很快就有了行动,萧太后和辽圣宗亲率大军南下,契丹铁骑来去如风,在华北平原上驰骋纵横。
宋朝守边军队的告急文书雪片般飞进京城,一天可以收到数次,宰相寇准统统都扣压下来没有上报皇帝,不动声色,和往常一样。到了第二天,寇准才在早朝上把所有的文书都呈给了赵恒。
赵恒一见这么多的战报,还都是告急求援的,当时脑袋就大了,觉得辽军太强大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惧意,忙问寇准应该怎么办,寇准倒是很镇定,对赵恒说:“要打败辽军,并不是很困难的事,只要有五天就足够了。”
这话使赵恒安心了许多,谁知寇准接着就请他御驾亲征,到澶州去坐镇指挥,这下把赵恒吓得不轻。不仅皇帝害怕,就连那些大臣们也都吓得面如土色,赵恒想退朝回后宫去,先得过且过一天再说,谁知寇准来了犟脾气,坚决不让赵恒走,他说:“陛下这一走,战胜辽国这事就算完了,请您还是先亲征澶州。”
早就有亲征澶州的预案,赵恒也没啥好说的,亲征的事就这么被寇准逼着定了下来。
赵恒在朝廷上变颜变色的,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就想去迎合皇帝,讨他的欢心。参知政事王钦若就悄悄地去见赵恒,说了自己的意思,请皇帝“南巡”自己的家乡金陵。佥署枢密院事陈尧叟也想到了这招,他也去请皇帝巡幸自己的家乡成都。
说南巡是好听的,其实就是逃跑,古时为了避尊者讳,发明了好多隐讳曲折的说法,表面一看还真挺好听。像宋徽宗、钦宗被金人抓了俘虏,武装押解到了冰天雪地的黑龙江,史书上写的就是“北狩”,狼狈不堪的事就这么轻轻一笔,变得好像还挺冠冕堂皇似的。
赵恒的心活动了,但去哪儿好呢?他拿不准主意,就召寇准来问,寇准一听就明白了,这一定是旁边这两位给出的点子。寇准暗骂:一个副宰相,一个枢密院的副主管,在国难临头的时候,不想着怎么克难制胜,反去出这样的馊主意!
寇准装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一脸严霜,厉声说:“给陛下出这个主意的人该杀!”他对赵恒解释道:“当今陛下英明神武,军队将帅团结,我朝圣主御驾亲征,辽军必然害怕逃遁。即使辽军不退,我们可以坚守消耗敌人的士气,然后出奇兵一战成功。胜负之势现在是明摆着的,陛下怎么能丢下江山社稷,躲到遥远的楚蜀之地去呢?”
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得赵恒没词了——还是得亲征。旁边的两个人尴尬得不得了,心里把寇准就恨上了,埋下了以后陷害寇准的祸根。
寇准最不放心的就是副宰相王钦若,这个人鬼点子极多,恰巧赵恒要加强大名的防守力量,想在大臣中挑选一位去镇守,寇准就推荐了他。王钦若心里叫苦,可不能不去,就这样以判天雄军府兼都部署、提举河北转运使的身份,赶赴大名。
赵恒终于出发了,进驻韦城(今河南滑县),下诏令都部署王超前往澶州会合,岂料王超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就算皇帝下了命令,也不敢率军进发,居然一个多月按兵不动。辽军可不管你动不动,攻击得更加猛烈了。
援兵不到,辽军强悍,这时陪同赵恒亲征的大臣又有主张逃跑的,赵恒也动摇起来。于是他又召见寇准,问:“我想南巡,你看怎么样?”
寇准急忙回答:“给您出这样主意的人根本不懂谋略,和乡下老农妇一样的怯懦无知。眼下敌人近在咫尺,形势万分危机,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向前进,河北各地盼望陛下到来的军队就会受到鼓舞,后退就会瓦解军心,不战自溃。辽军的骑兵速度极快,随后掩杀,陛下能够南巡到金陵吗?”
赵恒沉吟不语。
寇准见皇帝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便去找殿前都指挥使高琼,问他:“将军身受国家的恩遇,现在形势如此危机,怎么办呢?”高琼是个热血汉子,当即拍胸说:“我不过是一员武将,只能以拼死作战来报效国家了。”寇准点点头,和高琼商量了一下,就又去见赵恒,高琼跟在后面。
赵恒还在那里发愣呢,寇准便对他说:“如果陛下对我的话还不相信,那就再问问高琼。”赵恒心乱如麻,还真就问高琼“南巡何如?”高琼跪在地下,叩头有声,劝谏道:“宰相的话千真万确!陛下试想,随驾的军兵父母、妻子、孩子都在京城,他们难道会抛弃亲人南下吗?如要南巡,军兵们一定会在半道都逃走的,那样就会不可收拾了。希望陛下快快进军到澶州,我们都将决死一战,必破辽军!”
高琼这话都分析到家了,说得赵恒有些心动了。寇准趁机催促:“机不可失,请陛下马上进发吧!”
赵恒被说服了,下令向澶州前进。
犯了兵家的大忌(1)
宋真宗赵恒心里发慌的时候,辽国君臣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辽军这次进兵,虽然看似气势汹汹,其实并没有占到很大的便宜,宋军虽然野战不如辽军,但如果据城坚守,辽军还真很难把宋军怎么样。
一进入宋境,辽军就分兵攻打威虏军(今河北徐水)、顺安军(今河北高阳),宋将魏能、石普带领军队奋起抗击,几仗打下来,辽军没有攻下这两个地方。不甘心的辽军转攻北平寨(今河北完县),又被宋将田敏等率军敌住,不能得手。辽军只好再东攻保州(今河北清宛),仍然是劳师动众地白忙一场。
连攻数城都不能下,恼羞成怒的辽军又去攻打瀛洲(今河北河间),这次可碰了个大钉子。瀛州知州李延渥、宋将史普据守坚城,浴血死战,辽军也勇敢异常,昼夜轮番攻城,但都被宋军以滚木、擂石打退。辽军杀红了眼睛,人浪滚滚直扑城墙,根本不计伤亡。萧太后也披挂上阵,亲自擂鼓助战,无奈辽军攻坚乏术,付出巨大代价仍是一无所获。
瀛州一战,血战十余日,辽军战死三万精甲,负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仗打到了这个份儿上,倒把萧太后打清醒了,她清楚辽军的优势是骑兵的机动性,现在舍长不用,去攻打严密设防的坚城,这不是自找倒霉吗。萧太后马上下令,不再去和坚城较劲,充分发挥辽军机动性强的特点,迂回穿插,直逼宋国的纵深腹地。
这是一个行之有效的策略,可也是一个冒险的策略。在辽军的身后,留下了无数宋军固守的据点,随时都会在辽军背后发起致命的攻击。
绕过瀛州的辽军兵锋指向天雄军,判天雄军府兼都部署的王钦若闭门守城,宋将孙全照平时就注重军队建设,尤其是大量装备了威力强大的朱漆弩,这些弩箭可以射穿数重铠甲,在当时可谓重武器。辽军攻城不克,就趁黑夜撤军,为了防止宋军的追杀,埋伏了一支精兵。
王钦若听说辽军撤走了,果然派兵掩杀,结果被辽军的伏兵截断退路,眼看就要全军覆没,还是那个孙全照率军救援,虽然将被围宋军救回,但已经损失过半。
辽军在大胆穿插中也不放过战机,接连攻克祁州(今河北安国)、德清军(今河南清丰)和通利军(今河南浚县)三城,总算得到了一些战果。但这没有改变辽军的整体态势,河北的绝大部分地区还在宋军的掌控之中,辽军随时还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萧太后采取的策略就是大纵深地穿插,可是这个策略存在一个极大的隐忧,辽军没有配合呼应的部队,实属孤军深入。这一点犯了兵家大忌,萧太后也心知肚明,所以她不断向宋朝伸出橄榄枝,倡议和谈,争取把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上捞回来。
就在谋求和谈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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